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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暮雨 by 觖引-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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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摸摸下巴,陆小凤忽然道【奇怪呀和尚,那猴精只要说西门吹雪穿的一身白衣不就结了,为何会缠到现在?】  

【阿弥陀佛】对着司空摘星投去同情的一瞥,老实和尚正色道【白衣自然是白衣,但那两位施主已经从衣着争论到西门施主的八代祖宗了。】

10  
子夜。  
【道弥兄,你在密室里是否发现一件有趣的事?】花满楼带着浅浅的微笑,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夜已深了,他们却是刚从兵谱山庄的密室里回来。  
【有趣的事?】崔道弥搔着脑袋想了想【我只觉得没人打起来挺奇怪的。】  
黄昏时还差点拼个你死我活的人晚膳后居然一起参观密室却相安无事,想想真的有那么几分诡异。  
【不错,不错】陆小凤点着脑袋拍手道【小鬼你长进了,这点的确很奇怪。】  
崔道弥龇牙咧嘴的瞪他,他和陆小凤年龄虽有相差,但决不至于被陆小凤一口一个‘小鬼’的叫,但想到陆小凤似乎了解不少西门吹雪的事,崔道弥又把脾气压制下来,只是翻他一个白眼不理他。  
陆小凤摸着胡子向花满楼靠近,压低声音道【看来兵谱山庄果然是和他们做了生意,这回兵谱山庄赚的可大发。】  
【生意?】崔道弥眼睛一亮,马上领悟到【你是说……兵谱山庄借着他们兵器被偷走的机会卖兵器给他们?你怎么知道?】 
花满楼浅浅一笑,道【本来也不敢确认,但从刚才密室的情况看来,应是与我们所猜测的相去不远。】  
【对,小鬼,你想想,兵谱山庄为什么要把那么多有大仇小恨的人聚在一起?这些人又为何肯来?兵谱山庄的名号虽响,但水路帮、水蛟帮、太行九洞洞主赵九刀、太原李家等人也都是响当当的主!何况他们若真是为贺寿而来,这里怎么不见一点贺寿的气氛?!我估计兵谱山庄一定是透了消息给他们,告诉他们此行可在兵谱山庄内选的他们想要的兵器,从而引的他们动了心!有仇家的人最看重兵器,天下的兵器唯兵谱山庄为首选!】  
【不错】花满楼点头道【我们并未带任何贺礼却也没有遭到为难,兵谱山庄的管家也没人对任何宾客进行‘唱单’,先来想来该是因为贺寿的礼金便是所选兵器的价码,在兵器选出之前自然无法唱单。】  
【对,对。】崔道弥连连点头,一本正经的道【我当时就想,那两个管家明明是那么势利的奴才,却只在门口收取兵器而不要礼单真是件怪事。换了我家的老头子,客人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听听客人送了什么,随后才按着礼单来分配食宿。】  
崔道弥是关中第一富豪的嫡长子,从小就习惯听自己的管家用尖细而响亮的声音大声的报出前来贺寿的人所送的礼物,更习惯看着管家根据他老头子的脸色来分配客人的厢房,虽然同是奴才,他家的管家做的可比兵谱山庄的漂亮,但现在的崔道弥忽然能了解那些住在外厢房的客人心里的屈辱。  
那些人陪着笑来为他老头子贺寿不过是为了求得崔道弥眼中无关大雅的生意往来,而崔道弥能够见惯那种笑脸也不过是因为他是老头子的长子,现在他被踢出来了,见到了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忽然明白想在那么多人中闯出一片天地究竟有多难,更是第一次了解他老头子所背负的压力。  
如此温柔平和的花满楼尚且引来莫明的追杀,何况是他那将别人财路挡尽的老头子?他的老爹……他认为满身铜臭不懂风月的老爹……究竟为了关中第一富豪的名号背负了多少压力?  
【还有】陆小凤的声音打断了崔道弥的走神,他忽然发现自己的眼泪居然差点落下,忙睁大眼睛用力将它逼回。对崔道弥一脸怪样视而不见的陆小凤接着说【霍红颜把我拉出去是想离间,她想在我的朋友里挑起间隙从而让我穷于应付,如果我自己都忙不过来自然不会去管兵谱山庄的闲事。】  
【因为你是陆小凤】花满楼浅笑着说【就因为你是既喜欢热闹又非常聪明的陆小凤,所以在与兵谱山庄交易无关的宾客里你最扎眼,也最让他们不安。】  
【嘿嘿】陆小凤开心的笑了笑,大言不惭的道【没错,而且我的运气通常不错,朋友更是不错,所以对我用离间计是痴心妄想。】  
崔道弥看了看陆小凤,居然没有反驳。  
他忽然发现这个毫不正经的小胡子其实是个很聪明的人,而且他的运气也的确不错,朋友更是好的没话说。  
一个人如果能拥有一群聪明、有趣而且重义气的朋友的话,那这个人通常也是个聪明、有趣又重义气的人。  
朋友之间最大的公平,或许就是拿一颗坦诚的心去换一颗坦诚的心。  
物质上的付出因其个人本身的财富与能力而难以计算,但只有一颗坦诚的心才会为重要的朋友竭尽所能!  
那爱情呢?  
花满楼不期然的想到,他和西门吹雪之间的感情比单纯温馨的友情更炽热了几分,他会思念那带着寒意的气息,他会主动去碰触西门同样硬实不够柔软的肌肤,他会愿意付出更多的接纳与包容。  
他和西门吹雪之间,除了信任与坦诚,还有契合。  
正因如此,所以尽管花满楼知道西门吹雪身上带着无法抹煞的杀气,知道西门吹雪对待人命的态度与他截然不同,知道西门吹雪和他一样同为男子,花满楼依然无法抗拒他们之间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契合与渴求。  
【照这么说,那些人丢了兵器应该不急啊,他们为什么拼命的找?】崔道弥有些困惑的皱皱眉头。  
花满楼轻咳一声,借着抬手喝水挡去稍显羞涩的神色。  
每次一想到西门吹雪他就忍不住走神,这次更荒唐,竟连旁边还坐着陆小凤和崔道弥也给忘了。  
陆小凤眼睛亮晶晶的瞥了花满楼一眼,笑道【开始是怕对方乘虚而入,后来是怕兵谱山庄的兵器名不符实,所以他们只有在亲眼见过兵谱山庄的密室后才安心下来】停了停,陆小凤摸着胡子道【不过他们现在的怨气应该仍是不小……】  
花满楼轻轻一笑,道【不错,如果兵谱山庄借此哄抬价码,他们恐怕也只能认了……】  
【兵谱山庄一定会趁机多要银两的!】崔道弥斩钉截铁的说【就是不知道这一肚子的怨气他们会怎样撒?】  
陆小凤苦笑道【自然拿我来撒。】  
话刚说完,门、窗外都各自跳进人来,头上猛的一声轰响,屋顶居然也破了两个大洞,同样落下人来。  
看着这一屋子杀气腾腾的不速之客,陆小凤笑道【各位辛苦了,只是这屋子有洞的地方你们过也就罢了,没洞的地方也给打出了洞我可不好向兵谱山庄交代。】  
【不用交代,死人对谁也不用交代。】从窗子里进来的人阴侧侧的冷笑着道。  
陆小凤看了眼他用黑布蒙起的脸,淡淡道【没脸见人的人说出来的话也不是话,是……屁。】  
那人大怒,一个晃动就想冲过来,他手里拿的居然是马房的马鞭,而且还是小牛皮浸过水的马鞭,这样的鞭子非但因分量的加重易于把握,若是卡住脖子更是难以挣脱。

只是他刚往前冲了一步就忽然跪下了,两腿一软往前跪下的,谁也没看见他是怎么跪下的就好像谁也没注意他的身后何时又多了一个人,一个满脸灵动、眼神闪亮的人。  
拎起蒙面人的后领,司空摘星摇头道【偷根马鞭居然用抢的,你孙子忒没出息,跟着你爷爷来,乖乖的叫上七千三百六十一遍的‘祖宗’我就考虑不揍你。】  
说完,司空摘星也不看陆小凤也不看其他人,拎着全无反抗之力的蒙面人大摇大摆的从门里走了出去。  
从门里进来的清秀书生同样不看他们一眼,只是盯着陆小凤径自摇扇子,陆小凤却挑着眉毛道【别看,别看,我最讨厌大半夜的见到儒生,尤其是在冬天的夜里站在别人门前还乱摇扇子的儒生,实在是迂腐的很。酸!太酸!】  
那书生啪的收起扇子,脸上神情不变,只是拿着扇子轻拍自己的下唇,忽然拱手道【晚生名千古,今夜有事叨唠了。】  
花满楼知道陆小凤的嘴巴有气疯人的本事,浅笑着上前拱手还礼,道【在下花满楼,夜深露重,阁下不如趁早归去,在下明日定前来还访。】  
那书生用上挑的凤眼上下打量一身素雅的花满楼,也不言语。 
崔道弥眼尖,看见花满楼的右手里似乎夹着什么东西,才想到原来他们已经过了一招。  
书生的扇子里藏着机关,他拱手一礼时便催动了机关,而花满楼则在拱手还礼时不露痕迹的接下了暗器。  
书生微微一叹,一边道【兄弟尚路人,吾心安所从,他人方寸间,山海几千重。】一边向前跨出一步。  
花满楼神色不变,浅笑道【愿君学长松,慎勿作桃李,受屈不改心,然後知君子。】说完也向前踏出一步。  
书生皱眉,道【多花必早落,桃李不如松,管鲍久已死,何人继其踪。】  
花满楼淡淡道【托意在经济,结交为弟兄,毋令管与鲍,千载独知名。】  
书生傲然道【我有吴越曲,无人知此音。】  
花满楼含笑道【含光混世贵无名,何用孤高比云月。】  
书生嘴角微搐,向着左边斜退一步,道【我如丰年玉,弃置秋田草。】  
花满楼也不逼近,只是动了动身子,正对着书生道【愧非黄石老,安识子房贤。】  
书生苦笑道【未夸观涛作,空郁钓鳌心。】  
花满楼浅笑而立,淡然道【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後千载名。】  
书生怔住,低下头来长久不语,忽然大笑三声,折断手中的扇子,对着花满楼深深一揖,一声‘惭愧’后从屋顶的洞里跃出,转眼不见。  
崔道弥傻住,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见花满楼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回到桌边坐下。  
从另一扇窗外进来的浑身珠光宝气的人对着花满楼道【我出钱买你,你要多少?】  
花满楼还未说话,陆小凤就板着脸道【不卖。】  
那人玩弄着手上的玛瑙串,道【我要买的可不是你个小胡子,你急什么?】  
陆小凤道【小气财神,你买不起。】
 
小气财神掂掂自己的肚子,道【凡事都有个价,陆小凤你脸上也不也写着价码?】  
陆小凤摸摸胡子,道【你有价,花满楼可无价。】  
小气财神不怎么乐意了,道【为何我有价?你且说说我值多少?】  
陆小凤嘿的一笑,道【我又不想买你,你既占地方又无用处,我买回去何用?虽然我不知道你值多少,但我知道这些足够让你从这滚出去。】  
陆小凤说完,左手一指屋顶上的破洞,右手从怀里掏出团又脏又破的纸团对着小气财神扔过去。  
小气财神顺手一抄,小心的摊开看了,看完后乐得眉开眼笑,果然乖乖的从屋顶的破洞里消失不见。  
崔道弥傻在那,他还是第一次知道有人是那么打架的,随即抽出自己的剑就指着剩下的两人,陆小凤一按他的手,将他拖回桌边,顺脚在床底一勾,一坛好酒就稳稳的落在桌上。  
【花满楼,难得有屋子让我们抬头便见风月,要是不喝两杯岂不可惜?】陆小凤一句话说完,已经有三杯酒落肚。  
崔道弥不喝,只是拿眼睛去看那两人,那两人彼此互望一眼,似是要出手了。  
陆小凤又道【花满楼,你刚才那句‘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後千载名’说的真好!好到连我也想起一首诗,当浮一大白!】  
【哦?】花满楼浅浅的喝了一口酒,道【你想起什么诗?】  
崔道弥又偷眼去看,发现那两人开始向这走了,他们走的很慢,但每走一步低下便多了一个脚印。  
陆小凤想了想,道【不是诗,有风有酒有朋友,岂能无曲?】说完用手在桌上打着拍子,口中高声唱道【木兰之枻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美酒樽中置千斛,载妓随波任去留,仙人有待乘黄鹤,海客无心随白鸥,屈平词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  
崔道弥脸上一片青黑,再回头望去,身后还哪有人影?!  
叹了一口气,道【好词,可惜唱的难听,实在太难听!】

十二日,卯时。  
三天之始。  
崔道弥猛的一下睁开眼睛,天还未亮,现在正是所有人最好睡的时分,连带身边的花满楼和陆小凤也闭着眼睛、呼吸匀称、没有动静。
崔道弥用手按了按身侧的剑上,勉强自己闭上眼睛。
他也已经很累了,从子夜开始就有一波一波的人来,他看的稀奇但也越发紧张,后来又有陆小凤的魔音穿耳,听的他险些哭出来,更是越发的睡不着。
现在,毒君子说定的时刻到了,那毒君子何时会来?  
又会如何下手? 
崔道弥心想,不论毒君子想怎样,反正他只要在花满楼吃东西前他先吃,花满楼喝东西前他先喝,敢靠近花满楼的人都必须先问问他手里的剑,这样即使是那毒君子也一定无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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