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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绿野仙踪-清-李百川-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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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何說?」於冰道:「此又用瘴眼法也。你們原舊不曾入磁罐去,有什麼容放不下?」城璧道:「我在泰山廟中,一見溫如玉,就看出他是個少年狂妄、不知好歹的人。今日良言苦口提引他,他到大怒起來。」不換道:「這也怪不得他。他頭一件就丟不下他母親,況又在青年,有財有勢,安肯走這條道路?」於冰道:「就是我也不是著他拋轉父母妻子,做這樣不近人情天理的事。只是願他早些回頭,不致將骨墮落。他若信從,先傳他導引之法,待他母親事畢,再做理會。不意他花柳情深,利名念重,只得且別過他,待到水窮山盡的時候,不怕他不人玄門。
  「說罷,三人坐在一大樹下,城璧道:「我們如今還是往湖廣去不去?」於冰道:「怎麼不去!一則瀏樱Ш䦶V的山水,二則衡山還有我個徒弟,在玉屋洞內,叫做猿不邪。我說法便去看看他。」不換道:「我兩人在碧霞宮住了許久,從未見大哥說起有個徒弟來,今日方才知道。大哥肯渡脫他,必定是個有來歷的人。」城璧道:「他是甚麼人家子弟,身上也有些仙骨麼?
  「於冰笑道:「他是一隻老猿,被我用法力收伏,認為徒弟,在衡山看守沿門。他那裡是人家子弟?」城璧道:「他的道行溕畋刃值芎稳纾俊轨侗笮Φ溃骸改闳缃襁講不起道行二字。譬如一座城,你連城牆尚未看見,安知裡面房屋多少?這猿不邪,他也是雲來霧去,修煉的皮毛純白,已經是門內人。
  再加勤修,一二百年後,便可入房屋中。道行二字,他還可以講得起幾分。」
  城璧拂然道:「我們拚命跟隨大哥,雖不敢想望個神仙,就多活百五十年,也不枉吃一番辛苦。是這樣今日游泰山,明日游衡山,游來游去,游到老時,一點道行也洠в校敝了蓝嵋选=袢沾蟾缯f連城牆還洠Э匆姡媪钊诵纳媳洹!轨侗笮Φ溃骸溉藶槊麨槔有下生死血汗功夫,況神仙是何等樣的兩字,就著你隨手撾來,就是我也還差大半功夫。我如今領你們撸酵嫠瑏K非為娛目適情,也不過操演你二人的皮膚筋骨,經歷些極寒極暑,多受幾年铮I勞碌,然後尋一深山窮谷之地修煉,慢慢的減去火食,方能漸次入道。至於法術兩字,不過藉他防身,或救人患難,氣候到了,我自然以次相傳。是你這樣性急,教我該如何指授?」城璧道:「弟性急則有之,怎麼敢說不受指教?今與大哥相商,我兩人立定主意,下一番死命功夫。湖廣的山水,也不過和泰安的山水一樣,與其遠行,不如近守。今日仍回泰山,於山後極深處走幾天,或尋個石堂,或結個茅庵,若能呷バ┎衩赘睢<床蝗唬莞鶚淦ぃ部梢援旓垺pI不死,就是福分。只求大哥將修煉的秘訣,著實往透徹裡傳示傳示,我二人招谋M力的習學。設或大哥去遠方行走,我們被蟲蛇虎豹所傷,這也是前生命定,止求積一個來世仙緣。」不換也不等城璧說完,一蹶劣跳起,大叫道:「二哥今日句句說的都是正緊修行人話,我的志念也決了,大家捨出這身命去做一做,有成無成,都不必論,從今後我與二哥心上,總以死人待自己,不必以活人待自己。現放著大哥,就是活神仙,就是我們該入道機會,只靜聽大哥吩咐罷了。」
  於冰聽了兩人話,大喜道:「你們能動這樣念頭,生死不顧,也不虛我引進你們一番。好,好,可敬可愛,有二位賢弟議論,再回泰山走遭。」三人一齊起身,復上泰山,到碧霞宮,煩寺主收拾了些干餅面之類,帶在身邊充铮3鰪R外,即向深山無人處行走。晚間,就在樹下或崖前打坐功。經歷了十八攀、閻王帶、雁鷹愁澗、斷魂橋、大蟒溝、金篋玉策、日觀神房、老龍窟、南北天門、蜈蚣背等處險峻,看不盡奇峰怪石,瀑布流泉,並珍禽異獸,瓊樹瑤葩等類。一日,於層嵐疊路之傍,看見一座洞門。三人走人去一看,但見:碧岫推雲,蒼山削翠。雙崖競秀,欣看虎踞龍蟠;四壁垂青,喜聽猿啼鶴唳。疏鬆古檜,洞門深鎖竹窗寒;白雪黃芽,石室重封丹灶冷。參差危閣,時迎水面之風;丫槎疏梅,常映天心之月。正是階前生意惟存草,檻外光陰如過駒。
  三人在洞中,前後看了半晌,見裡面前後兩層大石堂,四周圍回欄曲榭,傍邊丹室經閣,石床石椅,石桌石凳,石杯石碗之類,件件俱全,又有許多的奇葩異卉。石堂外鐫著「瓊巖洞府」四個大字。城璧道:「此洞幽深清雅,乃吾兩人死生成敗之地也。」於冰也說甚好,三個人就在石堂內坐下。不換道:「修煉的地方到有了,只是飲食該如何裁處?」於冰道:「你兩人要立志苦修,衣服飲食都是易辦的事。」問城璧道:「你身邊還有銀子洠в校俊钩氰档溃骸高有五十多兩。」連忙取出付與。於冰道:「你們在此少坐,我去泰安城內走遭。」兩人送出洞外,於冰步罡踏鬥,將腳一頓,蹤影全無。兩人互相驚歎。到日西時分,兩人正在洞外等候,只聽得於冰在洞內叫道:「二位賢弟那裡?」兩人跑入洞來,見於冰在前層石堂內站著,傍邊堆著四十偅嗝祝韫尥氡K,火爐火刀火紙,每樣四五件、十數件不等,還有鐵斧四柄,麻繩數十條。又有皮衣皮褲皮襪暖帽暖鞋,大小布棉單衣,亦各有七八件。二人大喜道:「諸物皆不可少,只是皮衣褲太多了。」於冰道:「此洞處至高之處,風力最硬,非碧霞官可比。此時炎暑時候,還不覺冷,一交深秋,只怕二弟就支持不來;再到嚴冬,又只嫌皮衣褲太少。磨煉至三年後,既可以不用皮衣褲矣。二弟求道過急我只得格外相從。論理還該隨我山行野宿,將皮膚熬煉出來,方無中寒中暑中濕之玻柴和水二件,山中自有,用時自去砍齲」二人一齊叩拜道:「大哥用心至此,真是天地父母。」
  於冰扶起道:「只願二弟始終如一,如壞念頭,愚兄無不玉成。
  「至此,二人輪流砍柴做飯,口淡到極處,採些山花野採來潤喉。於冰見他二人向道真眨晦o艱苦,恐早晚出入,遇蟲蛇虎豹、鬼怪妖魔,隨傳與護身逐邪二咒。又過了數日,留心細沓,見二人洠颤N走滾壞心處,始將導引真談傳授。然於不換傳時,猶有難色,叮嚀教戒至再。兩人得此,日夕精進,鉛汞少有不眨阏求細問,於冰即…一指示得失。
  一日,於冰向二人道:「昔年吾師教諭言修行一道,全要廣積陰功,不專靠寧神煉氣。我自出衡山,止成就了朱文煒、林岱,並平師尚詔,功德甚湣N医裨偃ミ'行天下,歸德遭叛逆之變,河南不無落難等人,亦須查訪,然後再看視猿不邪,你二人在此最妥。我有幾句話,要切記在心。虛靖天師曰:不怕念起,只怕覺遲,念起是病,不續是藥。蓋能剪情慾則神全,導筋骨則形全,靖言語則福全,保此三全,即可以入道矣。還來與二弟講究玄理,似有幾分領會,連二弟又更明白些。只要於出迹麜r循序漸進,不可求效太速。求效速則氣行異路,為害不小,務須吸至於根,呼至於蒂,使此氣息息綿綿,上下流通,則子母有定向,水火即可交會矣。積久結就真胎,便成有道之士。至於你們所行外功,雖遠不及內功十分之二三,然活筋骨,舒五臟,亦內功之一助。若每天按時行,則始終按時;隨便行,則始終隨便。如按時行幾天,隨便又行幾天,於己何益!再一間斷,則功夫虛用,反不如一心只行內功矣。良言盡此,我此刻就去了。」不換道:「大哥要去,我等何敢阻留?只是回來的日子要說與我們,免得日夕懸望。」於冰指著那堆米道:「此米是五十偅銈冇猛陼r,我即可以來矣。」城璧道:「早知大哥又要離別,到不如去湖廣衡山與猿不邪相守,豈不又添一個道友?」於冰道:「我當日出家時,有誰與我作伴來?
  俗言公修公得,婆修婆得,二位賢弟留戀我,我豈不知是敬愛我?但出家人第一要割愛,割愛二字,不止是聲色貨利,像你二人,今日想我,明日盼我,則道心有所牽引,修為必不能純一,而道亦終於無成。」說罷動身。兩人送出洞門,心上甚是難捨,只是不敢再言。於冰將木劍取出,口誦臁模诙撮T頭上畫了一道符菉。城璧道:「這是何意?」於冰道:「你二人法力湵。钌焦哦粗猓挝餆o有!吾符雖無甚神奇,除島洞列仙、八部正神外,恐無有敢從吾符下經過者。此後二弟除取柴水兩物外,須要謹守洞中,為白龍魚服困於豫且之戒。」
  說罷,一步步走去。兩人直望的不見了,方才悶悶回洞。今按下不表。
  且說陳大經、嚴世蕃原是一對刻薄小人,在歸德府審了一月有餘的叛案,他到不為與朝廷家辦事,全是藉此為收羅銀錢,報復私仇之地。凡遠年近歲、官場私際,有一點嫌怨者,必要差人通遞消息,著叛賯儼饫救耍蛴H戚,或族黨,仕途中人被干連者,也不知壞了多少!不但容留俦姷娜思遥褪且伙嬕皇车牡胤剑惨得蟠茫吨凶穼じ粦簦赋鲆粜艁恚缅X買命。曹邦輔深知嚴嵩利害,也只好語言間行個方便,賴情面開脫一二無辜人。那裡敢參奏他們?明帝屢屢下旨飭諭,不准干連平人,他二人那裡把這通旨放在心上,只以弄錢為重。
  一日,拿到叛案內一散伲袇强担瑠A訊之下,總著他說富戶人家停留飲食,並頑簦У牡胤健强甸_寫了十數人,內中就有溫如玉在內。陳大經問道:「你所開人數內,有個泰安州溫公子,想必他家做現任官麼?」吳康道:「小的也是各處閒撸В鎺熒性t勾引人入伙。今年春間,到泰安州長泰莊中,說有個溫公子最好賭,又說他父親昔年做過總督,手裡甚是有錢。
  「陳大經聽了,心內甚喜,笑問道:「他叫什麼名字?」吳康道:「小的到洠в袉査拿郑孤牭娜硕冀兴麥毓樱灿薪袦卮鬆數摹!勾蠼浀溃骸杆仁莻公子,又家中大富,他如何肯與你頑錢?」吳康道:「小的先在長泰莊觀音廟中住,和人頑了幾次。同賭的人見小的頗有銀錢,就請小的到謝秀才家去頑,與這溫公子前後賭了三次,到輸與他一百多兩。嚴世蕃道:「你在這溫公子家住過幾天?」吳康道:「小的從未到他家裡去過。」世蕃道:「你在他莊內共勾去多少人?」陳大經道:「大人不用問他這話,只問他長泰莊有財勢像溫公子的還有幾個。」吳康道:「小的在那裡並未勾去一人,止聽得溫公子是個大家,餘人洠牭谜f。」陳大經隨即發了溫公子窩藏叛黨吳康,譃椴灰幍幕鹌保衷I泰安州文武官同去役協拿,添差解送歸德等語。事關叛逆,急同風火,不過數日,即到了泰安。
  這日溫如玉正在家中著人敚Я芯栈ǎ埮笥褌兂跃啤C鸵姽荛T人跑來說道:「州里老爺和營裡守爺帶著許多人,拜大爺來了!」如玉摸不著頭腳,一邊更換新衣服,一邊吩咐預備茶水,又著廚下整理酒席。剛迎接到二門外,只見文武兩官已走入大門,守備看見如玉,指向眾人道:「那就是溫公子,拿了!」眾人跑上,便將如玉上了大鎖,蜂擁而去,把些大小家人都嚇呆了,立即哄動了一莊人。他的朋友也有怕干連躲避的,也有趕去打聽的,也有素日吃不上油水暢快的。如玉的母親聽得將兒子平白拿去,嚇的心膽俱碎,忙差人去州里打聽。晚間,家人們回來說道:「大爺是為窩藏河南叛案內一個姓吳的,明日就要起解去河南聽審。」黎氏道:「你大爺如今在那裡?」
  家人們道:「已下在監中了。小的們又不敢去問,這還是州中宅門上透的信兒。」黎氏同兒媳洪氏大哭起來,家人們道:「太太哭也無益,不如將大爺素日交厚的朋友,都連夜請來相商,看他們有個救法洠в小!估枋现朔诸^去請。眾人聽知是叛案,一個個躲了個精光,說害病的一半,說不在家的一半,街上遇著的,又以有急緊事故推辭。眾家人跑亂到二更時分,端的洠д垇硪粋。
  至四更後,家人們說道:「黎大爺來了。」黎氏是本城黎指摚畠海袀侄子叫黎飛鵬,與如玉是嫡親表兄弟。黎氏見侄兒入來,便放聲大哭。飛鵬道:「有要緊話向姑母說,此時不是哭的時候。表弟逐日家狐朋狗友,弄出這樣彌天大禍來。
  他一入監,我就去州衙門打聽,來文上言溫公子窩藏叛賲强担┌参奈涔偬聿钛航飧皻w德研審。」黎氏道:「你表弟從洠Я魝姓吳的在家中,這話是那裡說起?」飛鵬道:「他日日頑錢,不在張三家,就在李四家,三山五帲В颤N人兒洠в校勘凰麄儼饫鰜恚褪谴蟮溁肌?滔麓耸玛P係重大,我與州中門上家人蔣二爺相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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