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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黄金的秘密-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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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到床上,但是睡不着。我听到楼下人在热烘烘地谈话,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和走道的低声讨论。有人自走道上走到我的房门口,停在门口,留神地听里面情况。我不知道外面是什么人。我没有锁门。房里的光亮仅够我看得到门,我等着门会不会被打开。 
  没有。过不多久,天亮了。我才感到困意。我想要睡一下。自从走道上回来,我的脚始终是冷着的。现在脚底也温暖了,一阵倦意,我就睡着了。 
  管家敲门把我叫醒,起床替薄先生训练体能的时间到了。 
  在地下室的健身房里,薄先生甚至连身上穿的羊毛浴施也懒得脱下。“昨晚上热闹得很,听到吗?” 
  “什么事热闹?” 
  “有一个替小洛公司做事的人被杀死了。” 
  “被人杀死?” 
  “是的。” 
  “撞车还是什么?” 
  “是‘什么’。”他说:“零点三八口径转轮枪,3枪毙命。” 
  我一心一意看向他。“小洛一直在哪里?”我问。 
  他的眼睛转向我,他没回答这问题,相反地他问我:“你一直在哪里?” 
  “工作。” 
  “什么工作?” 
  “我的责任工作。” 
  他自他袍子里拿出一支雪茄。把尾部咬掉,点着烟,开始抽吸。“有成绩吗?”他问。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想像中呢?” 
  “我想是有点收获的。” 
  “找到什么人在勒索她了吗?” 
  “我都还不能确定她有没有被勒索。” 
  “她总不会把支票像彩纸一样随便乱抛抛掉吧。” 
  “不会。” 
  “我要你阻止它发生。” 
  “这一点我可以办成。” 
  “你认为她不会再付出钱去了?” 
  “我不知道。” 
  “要你有点进步可真难呢。”他说;“记住,我出钱是要求有结果的。” 
  我等候他自己打断他的话题,然后我说:“我们的生意都是由柯白莎亲自管制的。” 
  他笑了。“我这样说好了,唐诺,你是个小个子,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像你这样有胆量的……我们上楼穿衣服吧。” 
  他没有再提起为什么他要问我昨晚我在哪里,也不再问我对他女儿工作的进度。我也不去向他要解释。我上楼淋浴,下楼用早餐。 
  薄太太全身都不舒服。女仆们在她房里跑进跑出。她的私人医生来看过她了。薄先生解释她昨晚没有睡好。丁洛白像是有人把他自洗衣机里捞起来的。薄好利没有太多改变。我站在他的立场研究一下,发现这世界上能有钱,并且能保持有钱的人,一定是懂得欺骗人,伸手要钱的人。 
  早餐后,薄先生去他的办公室,一如从未有事发生过一样。丁洛白搭乘他的便车一起出去。我等他们走后,叫了一辆计程车。我说要去翔实大楼。 
  韦来东律师在29楼上有一个办公室。一位女秘书想先知道我是谁,又是干什么的。我只告诉她我有些钱,想付给韦大律师。这使我有了晋身之阶。 
  韦律师是位骨瘦如柴的家伙,脸上只有骨头。由于鼻子又窄又陡,所以他的眼镜不断会滑下来。 他骨架大, 肉少。面颊凹下,更扩大了他嘴大的效果。他问:“请问尊姓?” 
  “赖。” 
  “你说你有些钱要给我?” 
  “是的。” 
  “在哪里?” 
  “我还没有拿到。” 
  两条深沟出现在他前额上,更加深了他鼻子的长度。“什么人准备给你呢?” 
  “大凯子。”我说。 
  秘书小姐把办公室门留一条缝没全关死。韦律师用他小得不太相称的黑眼望向我。他站起来,走过办公室,小心地把房门关上,走回来,坐下来。“说说看。” 
  我说:“我是个投资人。” 
  “看起来不太像。” 
  他咯咯地笑起来。 我看到他牙齿又黄又长。 他似乎很欣赏自己说的这句话。“你说下去,”他说。 
  “一个油矿。”我告诉他。 
  “什么样性质的?” 
  “有不少好的油井。” 
  他点点头。 
  “这里面我还没有弄到控制权。” 
  “你准备怎样去弄到控制权。” 
  “用我已经付了钱买到的股票。” 
  他看着我道:“你知不知道,在目前情况下,没有公司委员会同意,你不能随便出卖股票的?” 
  我说:“你以为我为什么多此一举地来找你?” 
  他又咯咯地笑出声来,一面坐在办公椅里前摇后摇。“你是一个好玩的怪人,赖,你是怪人。” 
  “说我是妙人好了。”我建议。 
  “你喜欢人家说你妙?” 
  “不见得,其实我是很野的。” 
  他倾身向前,把双肘放在桌子上,把两手的指尖——一对起来,又压下去,压得指关节一个个啪啪地响。他动作自然,显然他经常如此做。“你到底要干什么?”他问。 
  我说:“我要打破战争时期临时投资条例。不想请求公司委员会的同意,把我有的股票卖掉。” 
  “这是不可能的,这里面一点法律漏洞都没有。” 
  我说:“你是没收农场投资公司的律师?” 
  他着向我,好像他在用显微镜研究一件事。“说下去。”他说。 
  “没有了。” 
  他把双手分开,在桌子上用手指尖打鼓。“你有个做法底稿吗?” 
  “我要投资几个好的推销员进去。我要使大众注意到这块地有出油的机会。” 
  “土地所有权不是你的?” 
  “不是。” 
  “即使我能打破战时临时投资条例,给你机会把股票卖了,我也没有办法不使你坐牢,因为你伪称代表这个公司,是欺诈罪。” 
  “这一点我自己负责。” 
  “怎么个负责法?” 
  “那是我的机密,我只要你帮我对付条例。使我需要钱的时候,付得出来。你只负责那一点。” 
  “你一定得有土地所有权才行。” 
  “我会弄到一张采油的租约的。” 
  他又咯咯地笑了。“算了。”他说:“我不代客处理这一类工作的。” 
  “我知道。” 
  “你什么时候想开始工作呢?” 
  “三十天之内。” 
  他把假面具收起。眼睛冷冷透着贪婪。他说:“我的费用是一成。” 
  我想了一下。我说:“百分之七点五。” 
  “干不干在你,百分之十。” 
  “好吧。” 
  “你名字叫什么?” 
  “唐诺。” 
  他按了一下桌旁的电铃。秘书进来。她手中有一本速记本。他说:“沙小姐,写一封信,给赖唐诺先生。亲爱的先生:承向本律师陈请,先生准备重组一家已于加州丧失其营业执照的公司。因此,本人须要有更详细的资料,例如公司名称及先生准备重组的目的,以便凭办。本律师办理上项任务收费五十元,另加一切必需之开支费用。——就如此,沙小姐。” 
  她什么也没说,站起来就走出去。 
  当房门关上后,他说:“我想你是知道我要怎样做法的。” 
  “准备用与没收农场投资公司相同的方法,是吗?” 
  “我不喜欢在客户前面讨论别的客户的事。” 
  “好吧,你喜欢讨论什么?” 
  韦来东律师说:“一切危险由你个人负担,我会写公函给你,记清楚我们所谈到的一切会话。我要把信交给你签收。我这里有一张名单,都是列的过去一大批公司,没有付加州税金被吊销了经营权。我会一个一个小心查封。当然你所需要的一家是没有什么营业实绩的,债务不多的,法律责任不大的,同时要全部—一或至少绝大部份股票已经上市卖出去了的。” 
  “这又是为什么呢?”我问。 
  “你不知道吗?”他说:“政府的条例就是防止未经公司的同意把资金股票全部出售了。股票一经出售,就变了私人财产,有如私人所有的任何东西一样。” 
  “又如何?”我问。 
  他说:“加州的税务机关只管税金,一个公司只要不付税金,就失去了他们在本州的经营权,他们就不能再做生意。不过这一切只要把欠的税金和罚款补足交付,就可以复权重新开张。” 
  “就有漏洞?”我说。 
  他笑了,老狐狸式的好笑。“你得知道。”他说:“这些公司只是前任公司的一个死壳。我们付牌照费、以前的欠税,重组这个公司。我们把以前卖出去的股票买回来——通常只要付一分钱一股……当然,只有极少数的这一类死公司合乎我们的要求。我对这种公司的调查最清楚了。只有我知道哪一个过去公司合乎这条件,没有别人会知道。” 
  “然而,在信里,你为什么要由我来告诉你我要哪一个公司呢?” 
  “把我自己置身事外呀。”他说:“我要你写一封信给我,告诉我,你选中的公司的名字。我只是做你的律师,照你指示来办事……知道了吗,赖先生。我反正始终是干干净净的。” 
  “你什么时候给我这公司的名字?” 
  “你给我1000元定金后我就告诉你。” 
  “你准备给我的信上说50元。” 
  他自眼镜后向我笑笑。“信是如此说的,是吗?——那样说好一点。我给你的收据也会是50元。不过你要付我的是1000元。” 
  “之后呢?” 
  “之后,是你受益的10%。” 
  “这样你不是也没保障了吗?” 
  “别替我担心。”他说:“我会保护得好好的。” 
  女秘书带了打好字的信进来。他用右手指尖把眼镜自鼻梁上推上一点,他贪婪的眼睛仔细看那封女秘书交给他的信。他拿出钢笔,签上字,交回给秘书。“把信交给赖先生,”他说:“赖先生,律师费50元你带在身上吗?” 
  “目前并没有带在身—一没有带足你要我付的数目。” 
  “什么时候能有呢?” 
  “可能是一两天之内。” 
  “随便什么时间来都可以。我都会很高兴接见你的。” 
  他站起来,用冷冷长长的手和我握手。“我想,”他说:“你对这种案例应该进行的方法是十分熟悉的……至少在你一进这办公室的同时,你看起来是非常熟悉的。” 
  “我本来就是,”我告诉他:“但是我一向不愿意在大江边上卖水。我总希望让律师来告诉我法律。” 
  他微笑,点点头。“倒是很能干的年轻人。沙小姐,现在请你把梁氏兄弟互诉的档案拿来,我就可以让你听写一篇答辩状和反诉状。下次赖先生带钱来付费的时候,你带他进来,顺便给他收据。赖先生,再见了。” 
  “再见了。”我说。走了出来。 
  女秘书看我走出去,然后去找档案。 
  我回到侦探社。柯白莎在社里。卜爱茜在她自己秘书桌位后面,在打字机上猛敲。 
  “老板房中有客人吗?”我问。 
  她摇摇头。 
  我走向“柯氏——私人办公室”那扇门。推门进去。 
  柯白莎立即把她正在算帐的收支簿收进抽屉去, 砰一下把抽屉推上, 锁起。“你哪里去了?”她问道。 
  “我跟了她一段路,看她走进一家电影院,我就回来找你。” 
  “看电影?” 
  我点点头。 
  柯白莎的小猪眼上下地看我。“这件工作如何了。” 
  “还在进行。” 
  “你有办法叫她暂时不开口了,是吗?”她问。 
  我点点头,她问:“你怎样办到的?” 
  “逗着她而已,”我说:“我想她喜欢有人逗着她。” 
  柯白莎叹口气道:“唐诺,你对女人真他妈有办法。你到底怎能使她们服你的?” 
  “没有呀!”我说。 
  她又看看我,她说:“我知道了。所有在追女人的都在争着现他们肌肉,男性化。只有你,缩在后面,好像对她们没有兴趣……我懂得,我们女人见了你,就引起了母性的保护欲。” 
  我说:“少来了,我们谈生意。” 
  她用喉咙挤出了咯咯的干笑声。她说:“每次只要你对我这样凶,我知道你又是为了钱。” 
  “每次看你对我那样温柔,我就知道你决心打太极拳了。” 
  “要多少?” 
  “很多。” 
  “我没有呀。” 
  “那么你就只好去想办法。” 
  “唐诺,我一次又一次告诉你,你不可以每次随便走进来,对我说你要多少多少工作费用。唐诺,你太不在乎,你太浪费,我甚至觉得你会报假帐。至少你对金钱缺乏价值观念。” 
  我不在乎地说:“这件工作还不错的,我真不愿见你眼睁睁失掉了它。” 
  “她现在知道你是个侦探了?” 
  “是的。” 
  “那么我就不会失掉这工作了。” 
  “不会?”我问。 
  “你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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