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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节

天狼之眼-第1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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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再回到城楼附近,所有军队都聚集在那个地方休息和疗伤,她想奥拉西斯不会离得太远,应该就在这附近的某个地方。    
  暂时得到的安全,脑子里忽然便想起了他的伤,那片印在胸前触目惊心的血渍,她不得不去担心……    
  “嘿!红头发姑娘!”东张西望间有人一巴掌拍在展琳肩膀上,刺激得伤口一阵刺痛,她不由自主地咧了咧嘴。    
  回头看去,却是个不认识的军官,一张黝黑的脸冲着她憨笑,很熟络的样子:“我见过你,战场上。”边说,边用手做了个握枪的动作。    
  展琳笑了。    
  “你走来走去的,在找什么?”    
  “我……”想了想,目光转向一边:“法老王……”    
  “哦……”微微一怔,随即轻笑,抬手朝南边指了指:“上那里看看,兴许在那儿。”    
  “谢谢。”匆匆道谢,不敢看人家的眼,展琳低头一个转身朝那方向快步走去。    
  卸了甲静躺在软榻上,闭眼感受着那女子纤细的指沾着药粉在伤口上掠过的温柔。    
  很细腻的一个女人,就像她被安纳托利亚高地的水和土培育出的肌肤和五官,一样的精致和细腻……他背负着两国和平契约而来,却又被母国因另一层更为可观的利益而轻易抛弃的未婚妻。    
  “这些可以让下人们做,赛拉薇。”    
  “我不放心。”    
  “谢谢。”    
  “……你总是对赛拉薇那么客气,王。”    
  不语,沉默地看着她以特有的柔媚低下头,用舌尖将被血液推出伤口外的药一点一点回拢。这个曾经骄傲而聪慧的女人,正用她敏锐的洞察和恭顺的姿势做着这些她从未做过的、却又是她惟一能做的事情。为了小心维持她这背叛者之国的公主,能在这个被自己亲弟弟所背信的国家内不遭人唾弃苟活下去的机会,仅此而已。    
  他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却也从未曾想过点破她,因为他不恨她,无论她是谁,想过些什么,做过些什么。却同样无法爱她,即使她婉转承欢于身前,即便她貌美如尼罗河上飘荡的莲花……却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    
  赛拉薇的舌尖绕过胸膛,悄然游离到他的脖间。    
  他睁开了眼。    
  抬手正准备阻止她进一步的举动,耳旁极细一声脆响,警觉了他的神经。    
  猛一挺身把受惊的赛拉薇推到一边,翻身下地,起手制止了她险些脱口而出的惊呼。下一刻人已纵身跃到窗台,扯着帷幔用力一掀!    
  窗外空空荡荡,不远处巡逻兵来来回回的脚步,还有城楼方向传来的嘈杂。    
  错觉?    
  收回视线,慢慢垂下帷幔。正要返回内室,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一把将帷幔再次掀起,同时整个上半身仰起,朝窗外倏地滑出。    
  然后呆了一呆,不由自主的。    
  视线所及一双闪烁的眼,还有一头随风荡漾的火焰般发丝。由上至下倒吊在窗外,似乎被他突然而来的举措吃了一惊,她忽地从上面跳下,轻轻着地。随后目光越过他,朝他身后看了一眼。    
  “你……”开口试图叫住她,却哪里还来得及。她几乎是在收回目光的瞬间拔腿就跑,快得像只仓惶的兔子。    
  红头发的兔子……    
  “怎么了,谁?”身后响起赛拉薇低低的话音,她的目光同样在注视着那道身影。    
  奥拉西斯回到窗内,放下了帷幔:“没事。”    
  “你认识她?”    
  怔。想了想,轻轻道:“不认识。”    
  城楼下热闹非常,随着日头西沉,醉意加深,那些士兵恣意得近乎放肆。    
  “看到我怎么干掉他们脑袋的吗?哈哈!那些怪物!他们敢杀了我的老穆卡奴,我就让他们尝尝我的厉害!带那老头份的!!”    
  “我今天砍了20个。”    
  “我砍了30个!用这只手!哈哈!别以为断了胳膊只有他们有那能耐继续砍人!老子也行!”    
  “哈哈!就你那熊样,那会儿哭着乱叫的人是谁?”    
  “滚!老子什么时候哭过!就你小子一边抹眼泪一边没头没脑乱窜的熊样!要不要老子抖出来让大家听听!”    
  “哈哈,说啊!”    
  “哈哈……”    
  眼泪夹杂着欢笑,而展琳无法承受这样的欢笑声。    
  那会让她心疼,虽然她并不愿意承认。    
  找了块僻静的角落悄悄坐下,看着他们笑闹,嘈杂的画面能让人自动抹去一些不想去记起的困扰。有时候,很有效。    
  后脑勺忽然被人轻轻拍了拍,抬头,便望见一双熟悉的琥珀色笑眼:“路玛……”    
  那笑眼弯得更加深:“你还记得我?那么我该叫你什么,小妞?”    
  “我?”深吸口气,接过他递来的酒杯:“我叫未知。”    
  “未知?”微微一怔,随即释然,再次微笑:“好名字。”    
  “找我有什么事?”    
  晃了晃手里一只包裹:“刚才就在找你。医师们在伤兵营里忙着,想问问你,是让我这半吊子医师来帮你包扎,还是等那些老头挨个忙完之后再来帮你?”    
  回头朝他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除了在战乱之中,他总能够让自己笑得没心没肺。这算不算是一种本事……    
  沉吟着,后背又开始隐隐发胀,那种难以形容的痛和痒,就像她此时的心脏。转个身背过那些坐在篝火边的战士,她拉下拉链把领子褪到伤口处:“你来吧。”    
  “不开心?”一边仔细上着药,一边不忘喋喋不休。    
  “没有。”    
  “你也许应该告诫一下你的表情,注意不要比你的嘴巴还诚实。”    
  “你是包扎伤口,还是观察我的表情?”    
  “路玛做事喜欢两不耽误。”    
  笑,抬手拍掉他偷偷在背上揩油的手。    
  “你的皮肤真好。”    
  “谢谢。”    
  “但伤不少。”    
  “你只需要看一个伤口就够了。”    
  “不像个女人。”    
  “这是我听过的最合适我的恭维。”    
  “你生气了?”    
  “没有。”    
  “因为你又不笑了。”    
  “哈哈。”    
  “其实我想说的是你是个非常英气的女人,在战场上,迷死人的美……只要不发出这样奇怪的笑声。”    
  “你在讽刺我。”    
  “真奇怪,是不是女人都像你,习惯在被人讽刺的时候以为是被恭维,真的被恭维时,却认定是被讽刺?”    
  “呵呵……我说不过你,路玛。”    
  “这次笑得很可爱,未知小妞,你这是在恭维我?”    
  “就算是……”    
  “喂!小丫头!很强啊!!”人群中有人朝她举了举酒囊。    
  展琳笑,对他举起了杯子。    
  “来!小丫头!干了!”    
  即使无法承受的欢笑,却亦无法拒绝它的感染,那是块莫名的磁石。抬头望向路玛,他对着自己笑,笑容很干净,也很安静。然后她站起身,学着他们的样子:“干……”    
  忽然人群静了下来,在注意到一条身影悄然进入这喧闹场地的时候。    
  展琳送到嘴边的酒杯移了开来。    
  身后路玛完成了包扎最后一道步骤,将她衣领轻轻拉上。她想回头对他说声谢谢,可被那蔚蓝色的目光静静笼罩的眼,却有点悲哀地挪不开位置。    
  奥拉西斯……    
  越是不想见的,越是会逼你撞见,这是命运亘古不变的恶趣味。脑子里刚被擦去的那些画面不争气地再度复原,她听见自己的心跳,频率和鼻尖发酸的程度一样快。    
  然后一动不动看着他无声走来,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坐下。    
  像梦……他专注的眼神,他安静的嘴唇……    
  周围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了,那些粗犷的士兵,微笑的路玛,很多原先围绕团坐在自己身旁喝酒打闹的身影……    
  直到整个空旷的地带,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她不得不望向他。低头抿一口酒,酒味辛辣。    
  “你在想什么?”她问,一边看着他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许久,听到他开口,一字一句:“想,强奸你。”    
  怔。    
  片刻,突然笑了,笑得逐渐上气不接下气。杯子跌落在地上,酒撒了一地,她的脚踩着那滩明晃晃的液体朝他走去,在他低下头试图转身离开的时候一把拽住他的衣角,踮足,用力吻上了他的嘴。    
  而他迅速将她抱紧,不等她后悔闪避,一把扯破了她外套下的衬衣……    
  她没有想到他竟会这样疯狂,在这样的夜,在这个寂静的角落,在她的身上。    
  疯狂蹂躏着她的唇,疯狂侵入她的身体,像只野兽……很真实的粗暴,很真实的需要。    
  他说:“想,强奸你。”    
  认真的嘴唇吐出淡淡的字,却狠狠地,像个孩子。    
  他对她的记忆应该只是一天不到的时间,他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可他对她的索求却仿佛等待了一生一世。    
  为什么……    
  没有解释,或许他的行动就是最好的解释。    
  激情终于慢慢平息。    
  在他欲望爆发的最后一刻她看到他似乎清醒过来的眼神,有些失措,却复又将她的发丝和嘴唇缠得更紧。    
  那一瞬忽然有些庆幸是这样一种姿势,逆着光,她能清晰地看清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他却无法读到自己隐在阴影和他长长的发丝下任何一个眼神。    
  就像躲在薄纱背后欣赏一场烟花的绚丽。    
  他的呼吸逐渐平静。    
  动了动,展琳试图从他身下离开。手刚抓到地上的衣服,腕部却被他轻轻压住:“别走……”心跳,她听见他低低的声音。他的手心很烫,像他的目光,那目光有点迷茫。    
  像个孩子……    
  “谢谢你……”    
  “什么……”    
  “谢谢你,今天在战场上帮了我们……”    
  “这就是你表达谢意的方式?”坐起身,整着衣服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眼神。他的眼底再次浮现出一层茫然,像飘在大海上淡淡的烟。好看……这个人群背后褪去了帝王光环的男人。    
  像个孩子……    
  就像过去那些短暂艰辛却快乐的日子,他在自己身旁偶然不小心显露出的样子……叹息。记忆为什么总在人需要糊涂的时候,才想到炫耀它博大的容量和清晰的思路。    
  手从他肩膀移开,掠过胸膛,触到冷冷的湿滑。随之而来一股不浓不淡的腥甜,从他开裂的伤口处渗出,火星下闪烁着幽幽暗光。    
  展琳微微一愣。    
  看着自己的手掌,还有他胸口上那行缓缓爬行的液体,伸出手指试图将它拭去,即将碰到伤口的一瞬顿了顿,忽然抬头伸出舌尖,朝那道液体上轻轻一舔。    
  奥拉西斯的身子一震。抬手一把扣住她的下颌,目光清冷中透出丝犀利。    
  只一瞬,他似乎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法老王:“你在做什么?”    
  沉默,她看着他。片刻挣开他的手,用微皱的眉头表达自己的不悦:“做想做的。”    
  “这不是你该做的。”    
  “什么才是我该做的,和你做爱吗?”突然而来提高的嗓音。    
  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愕然,展琳随即一阵懊丧。推开他的身体匆匆离开,忙乱中踢翻一摊篝火,搅得火星一片翻滚四溅。    
  手臂上刺到几点滚烫,眼睛陡然间模糊了,心乱,就像眼前被自己踢倒的篝火,打翻了一地便再也收整不起来。    
  身后没有脚步声,只有低低回旋的风声,还有火焰劈啪烦躁的剥啄。他没有跟来,意料之中,意料之外。她其实是希望他过来的,在自己踢翻篝火的一霎,多过理智地明白他并不会过来。    
  手里多了只酒囊,他静静地坐在那个墙角边,几乎没有挪动过的位置,就那样坐着,望着自己,然后拔掉酒囊的塞子朝嘴里慢慢灌。    
  身后墙面映射着他被火焰拉长的的影子,妖娆,跳跃,像他微颤睫毛下那双暗光流动的眼,兀自闪烁,妩魅无边。    
  “我爱你……”半晌,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轻得和风化尘。    
  他忽然抬手将酒囊朝她用力抛出,喷涌而出的液体在火光中拉出一道金亮色的弧度,无声无息,被展琳出手轻轻抓住。    
  然后站起身,将发丝掠向后脑勺,他笑:“你说什么?”    
  “我……”晃了晃酒囊,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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