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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我的完美婚姻-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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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行李安顿好,终于想起给爸妈电话,他们问我是不是玩疯了,忘记了时间,一月前只在到达时通了个电话,其实都没有音讯,我的笑声很爽朗,似乎还带些阳光的味道,说确实很好玩,不过可惜,尽管我做了多重措施,还是晒黑了很多。爸妈安心不少,问我肖逸的情况,我说他可能有些工作,现在我们在医院,他正与医院的朋友商讨事情。     
  他们说沫沫还是搬出去了,夏鸣帮着搬的,言下之意,还是十分不放心,妈妈抢过电话,说那天来接沫沫那个男孩子,人似乎很不错,对沫沫也十分迁就,一个劲问我程文豪的底细,我只说程文豪的爸爸是离阳市的检察长,家道清白。至于职业,我只说了是医生。     
  听他们松了口气,我找了理由挂了电话,否则这通电话不知道要到何时,看看时间,又给程文豪电话,他似乎刚洗完澡,声音闷闷的,我听到他擦头发近话筒的声音,很清爽的味道,似是闻到了肥皂香。     
  “家宜,还好吗?”     
  “是,沫沫。。。。。”     
  “HI,告诉你,你别贪玩,看到那里的石头好看,就顺手捡几个回来啊。”他想到什么,突然打断我的话。     
  我啊了一声,脑筋没有转过弯来,他则笑得很开,前俯后仰的感觉,好一会才止住笑声。     
  我才明白,原来夏威夷的石头是被诅咒过的,晚风袭来,我一阵发凉,起身要关窗,看到肖逸和憾克正在楼下交谈,翰克大动作的比划,神情凝重,我听不到声音,遂将窗子紧紧的合上。     
  程文豪这才好好讲沫沫的事情,他说沫沫情况好了很多,不过没有去林放那边上班,他说沫沫很有天赋,最近一直跟他在诊所,一边学习一边帮他的忙,我说这样很好,有了学习和有兴趣的东西,人会充实很多。     
  我猜他又在那边摆手耸肩“也许……她以后会自己开解自己,不再需要心理医生。”     
  我心一紧,忙道:“你还是多费心吧,否则她一知半解的,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我想到苏遥,这个坚强又隐忍的女人,遇到林放和林太太,她还能这样,不知道费了多少的心力才能保持平静,两三年了,这个时间对一个女人来说,并不算短,她比我还大上一岁,我拍拍脑袋,起身在笔记本上记录,回去时,要给她多加一份礼物,十一月是她三十岁生日。     
  他跟我再说了些旅游的注意事项,才慢悠悠挂了电话,我想他可真是个细心的人。     
  肖逸回房,朝我一笑,我觉得那笑容有些苍白和牵强,他挨着我坐下,抱紧我,吸着我发间的味道,问我是不是洗过澡了。     
  我点点头,轻轻推开他,认真又仔细问:“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麻烦,我会不会影响你?”     
  他蹭蹭我鼻子,摇头,手抚上我小腹,轻轻揉着,我笑道:“没事,这一个月来,只偶尔疼过几回,看来回国要好好检查一下。”     
  “翰克是这里最好的妇科医生,明天让他为你检查一下吧。”     
  “肖逸,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心一紧,双眼楞楞的看着他,试图想找出些什么,心里隐约觉得,真相似乎在一点一滴逼近,两个月前他和约克的电话,我还记着的,说手术,说翰克,可是,翰克不应该是脑科医生吗?     
  “傻瓜,没什么,只是顺便检查一下。”     
  他吻吻我的眼睛,我只能闭上,心跳在加快,抓着肖逸胸前的衣服,似是快要溺水的人。     
  “别怕,家宜,我会一直与你在一起。”     
  我们深深的拥吻在一起,天昏地暗,最好能这么一直吻下去,也不要睁开眼。     
  可是夜半,我还是醒了,很清醒,仔细想着过往的种种,有些思绪也慢慢浮现出来,我轻轻的翻了个身,正对着肖逸,他手还紧紧搂着我的腰,一手垫在我颈下,眉心有条浅浅的纹路,我轻轻的抚平,这是什么时候有的。     
  每天我们都隔得如此的近,就算有沫沫,我们暂时走开,但现在,我们还是紧紧的拥在一起,我们还玩得这么开心。     
  我们在霞光里漫步,在椰林里嬉戏,在海浪扑上来时,奔跑在水里追赶,我们像个小孩一样,捧着重重的椰汁和菠萝吃得如此开心,因为他们是免费的啊。     
  可越忆起我们的美好,为什么眼泪却流个不停,这回是有知觉的,可还是无声无息的。可我感觉肖逸在我腰间的手,无意识的紧了紧。     
  这个男人,一直是爱着我的呵。     
  真像他所说,我们都是傻瓜。     
  不知道如何去爱。         
第22章(修改稿)   
  肖逸陪我休息了适应了两天后,我开始被安排进行全身体检。     
  所有带来的漂亮衣服都收纳入皮箱,肖逸挑出两套上好棉质的睡衣给我,我摸着那柔软细腻的面料,眼一眨,两滴泪水纷乱的掉入棉线中,只留下不深不浅两道细痕。     
  夏威夷的阳光还是照样的那么美好明亮,我坐在斜坡的草坡长凳上看着火红的太阳慢慢跳出地平线,时候还早,鼻子闻到清新的泥土和青春的味道,混着些微微咸涩的海风,长凳后,并排着几棵菠萝书,正是菠萝成熟的季节,椭圆形的,表面布满小颗的疙瘩,微微泛些黄,挂在树上沉甸甸的,我眼一闭,想到医院长廊上那画着子宫的彩色图片,两者一合一,让我忍不住摁着胸呕出些青绿的胆汁,满鼻子都是酸骚的味道,肚子毫无意识的一抽一抽,像是有个大头针插在喉间,要吸空腹腔一样。     
  肖逸在背后紧张的唤了我一声,食盒咚的一声放在凳上,他扳过我的肩膀,仔细替我擦着嘴角,我不想让他闻到这股味道,接过毛巾,自己别过头清理着。     
  “家宜,明天就不会这样了,来,先吃点东西。”     
  从早上一直到现在,我连口水都没有喝,种类繁多的体检让我脆弱得想虚脱,肖逸想要喂我,我摇头自己接过,这还只是开始,后面的治疗会如何,翰克也没有把握。     
  “为什么要亲自做,我吃医院里的东西就可以了。”     
  他为我披了一件外套,搂着我的肩膀靠近他,“医院的东西你吃不惯,这些年都是你照顾我,别计较。”     
  我梗着喉用力咽着白粥,逼回眼泪,沙哑道:“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你知道的。”     
  “家宜。。”     
  “告诉我!”     
  我身子微微发抖,连日的平静似乎有些控制不住。     
  “马尔代夫。。。”     
  “旅行团随团赠送的那次专门的检查?”我声音有些颤抖,那是我们结婚第二年跟着一队新婚夫妇蜜月旅行,旅行社与马尔代夫当地的医院联合推出的一个特色业务,免费为新婚夫妇做的优生优育健康宝宝的体检专项,我当然记得很清楚,那次蜜月行我们是补办的,结婚第一年,正是肖逸十分忙碌的时候,就一直推迟着。     
  我转头抓住肖逸的手,惶恐道:“肖逸,那次旅行我记得那么清楚,每样都是,可为什么独独想不起你是什么模样。”     
  肖逸眉头轻皱,抚过我脸上的惊慌与失措,我拼命摇头,我怎么就是想不起来,我轻捶自己的额头,双眼闭得紧紧的,好多对甜蜜的夫妻在我眼前闪过,还有白大褂的医生,却不见肖逸。     
  “肖逸,你是不是在可怜我。”     
  我想了太多的可能,我怎么就有了缺陷了呢,我要和肖逸生两个孩子的,一个女儿,一个儿子。     
  肖逸拉开我的手,双眼紧紧的看着我,直到看得我不再回避,不再摇头,“看着我,家宜,看着我。”他一直轻轻的重复着,又带有那么一丝冷静和坚决。     
  我在他怀里仰头,像个迷路的小孩子,夜深人静的十字路口,终于看到穿着制服的警察叔叔,我拉着他的大手,用力的仰起脑袋,我说的却是:“肖逸,我为什么就不能生孩子?”     
  他心疼将我的头紧紧摁在胸口,我耳边全是他厚重的心跳,他安慰着我什么,全都被淹没。     
  他可以说的话很多,家宜,医术昌明,我们还有希望;家宜,我们可以领养一个,我不在乎;家宜,世上需要父母的孩子很多,我们可以养他个七个八个,你还可以去教幼儿园,小学,每天都可以跟小孩子在一起……     
  是啊,都可以,随便什么都可以,却不能有我的,有你的,在我们的。     
  我跑回房间,将房门紧紧的抵上,厚重的窗帘还未拉开,阳光还在窗外徘徊,门边响起肖逸轻轻的敲门声,他压低了嗓音,唤我开门,我搂着自己跌坐在门后,泪水泛滥,良久,他叹了口气,脚步声离去。     
  他是骗子,他一直在骗我,他以为就这样和我不冷不热,就有理由一直以工作为由拒绝要孩子,他以为离开离阳,出国生活,我们就不用受到亲戚朋友的压力,他以为他这样是为我好。     
  他也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做到,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他真的做得到,就不会在自己的枕头下面摆放那本童谣。     
  我说过不要他可怜我,可他还是一直在可怜我。     
  我的脑袋像炸开的锅一般,熟透的稀饭在锅里浑浊的冒泡,我怎么可能再要求完美,我自己都不完美了。。     
  晚上,约克约我们去附近的小岛参加舞会,在等报告的时间里,我们也无所事事,更加不想苍白的面对面,要说些什么,我们已经无话可说,约克不停的向我们敬酒,又和肖逸谈起如今脑外科的形势,许多都是艰涩难懂的词汇,我很快便放弃倾听,我在想我有多久没有打电话回去了,我要怎么向爸妈交待,我又在想,我一直以来的生活,觉得自己这膄小船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风浪,在海上摇摇欲坠,船身还开始漏水,我怎么能够怪风怎么这么大在,浪怎么这么猛,因为船本身就不结实呵。     
  肖逸为什么娶我,他想要一个家的感觉,要家的温馨,可我连最基本的都不能给他。     
  这晚肖逸喝得七八分醉,我和约克好不容易才将他抬回房,我送约克出门时,他朝我说,这里很好,肖逸在这里工作会有很好的发展,而我,在这里也能过得很自在。我知道自在代表着什么,那代表着逃避。     
  也许,如果肖逸会有好的工作机,我愿意与他一起,但不是这样。     
  我轻轻合上房门,去浴室放好水,又扭了一条热毛巾出来,肖逸盘腿坐在床上,向我招招手。     
  我将他脱掉外衣外裤,他任我动着,还接过毛巾敷在脸上,心里痛的人,原来怎么也喝不醉。     
  我今晚也喝了很多,也十分清醒。     
  他挡住我忙活的手,拉我并肩坐着。     
  “家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我唯一担心的是,你会忘了一句话。”     
  “哪句。”     
  “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可以做到。”     
  我偏头看向窗外,“肖逸,我只是不想我们自欺欺人。”     
  他拉我面向着他,四目相对,“家宜,我从来都是做的最坏的打算,我不想你吃苦,可是你肚痛开始,我就知道,这一步我们必须走,家宜,不要放弃,至少我们要努力过。”     
  我期盼的望着他,紧紧抓住他的手,“努力,肖逸,我们有希望吗?有多少?”     
  他忽地露出一笑,轻轻啄了一下我的唇,“在我心中从来都是满满的。”     
  我直觉他在答非所问,于是别过头。     
  他从身后拥住我,气息轻轻吹在我耳畔,带来些酒的香甜,“我害怕的从来不是这个,可我知道,我不会相信我。”     
  “肖逸,你有时候又是这么的孩子气。”     
  林太太那一脚,相当于要了我的命,翰克拿到报告,脸色凝重,肖逸拍拍他的肩膀,一闪身,到了另一侧的走廊。     
  回来时,翰克对我说,要马上进行手术,说我腹腔有血块积聚,情形很不好,我想到那满树的菠萝,起身便是一阵呕吐,翰克在身后跟肖逸说,为什么拖得这么晚,这样的话,手术的风险大了许多。     
  术前的三天,我饮食非常的差,肖逸为了让我多吸取能量和营养,换着花样为我做饭,不止我瘦了一圈,他也一样,我摸摸他下巴青灰的胡子,笑话他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差劲的模样,如果让那班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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