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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217 牛肉面+阳春面=?-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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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雪的圣诞,我千万次地乞求你回到我身边来,但是我最后发现,属于你的心,无论多远,心中都有你,不属于你的,即使近在咫尺,却远隔重山,永远听不到你心中的呼喊。锁心袋我摘下了,我终究没有锁住你的心,也许我根本就从不曾锁住过。
  以后再不能为你准备晚餐等你回来了,再不能在晚饭后对你耍赖欺负你了,再不能叫你黄黄,也再不会看到你那可爱的气闷的表情了。而一生一世永远一起的生日愿望看来也不会实现,我的巫术果然不准。现在我能做的只有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只看我所有的,不看我所没有的。
  此时的我,辗转徘徊于痛苦的抉择中,我好想,好想再见你最后一面,可是我又好怕,好怕我的心会再一次在你的面前碎掉,于是我选择了这样的离开。最后,你还是把我丢了,而此时我也知道你再不会来找我了,不会了。可是,可是,如果有天你在人群中看到我,你能如你所说的,一眼就认出我的背影吗?能吗?
  Never stop smiling; not even when you’re sad; someone might fall in love with your smile。我很想将微笑留给伤害我最深的你,但是上帝让我在错误的时间遇见了你,我的笑脸上还是忍不住挂上了泪珠。而此时我不小心流下的这滴泪水,不为其他,只是因为我永远不愿意忘记你是谁。来世如果我还记得你,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可是你还会记得曾深爱过你的我吗?会吗?”信上是滴过泪的痕迹,杨淳勉紧紧地捏住信,手抑制不住地颤,感觉身体无法移动半分,僵直得无任何知觉,仿佛一切都已被掏空。
  不知过了多久,杨淳勉的手脚终于可以动弹,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只见手机的开机照片竟是当初两人照的猪头狗头照片,心头一酸,随即放下,小心地打开牛柔绵的锁心袋,展开里边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我最爱吃阳春面,最爱杨淳勉!爱,很爱!”杨淳勉将锁心袋翻过来,惊心地看到,袋子内侧密密麻麻绣满了他的名字。他摘下自己的锁心袋,用剪刀将缝死的口打开,里边也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永远爱牛肉面,好吗?”
  杨淳勉此时心痛得早已麻木,拿出一个箱子,将牛柔绵的所有物事放入,手机,橘子项链,绿玫瑰,狗头猪头标签,龙卷风的电影CD,洋葱,晚礼服,北大衬衫,情侣内裤,锁心袋,看到墙上牛柔绵逼他吹起的气球,收起来时,里面的纸片掉出,拼成六个字“爱情向我走来”。杨淳勉模糊的眼前再次浮现牛柔绵那让他永世难忘的笑颜。脑中回旋的是那句“而此时我不小心流下的这滴泪水,不为其他,只是因为我永远不愿意忘记你是谁。”杨淳勉五内翻涌,任由回忆肆虐,一滴泪水滴落掌心。
  爱情有时就象洋葱,是需要眼泪才能完成的,不同的是,洋葱刺激的是眼睛,而爱情伤的却是心。

  牛肉面+阳春面=面

  牛柔绵工作一天回到了家,仰躺在床上的她,思绪再度不可抑制地回到了两个月前杨淳勉和她分手的那日。
  当牛柔绵失魂落魄地返回白少爷公寓,在楼下巧遇林舞清,林舞清见到牛柔绵的第一眼,就直觉感得她就是白少爷深爱的那个女人,于是向牛柔绵径直走来。“请问,你是不是礼基的高中同学牛柔绵?”
  “请问您是?”
  “我能冒昧地占用你些时间吗?”牛柔绵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一家咖啡厅,林舞清自然地抽出一根香烟,随即想起什么,说道:“对不起,我忘了你不喜欢别人抽烟。”于是又将烟放回了烟盒。
  “你是怎么知道的?”牛柔绵没想到这位陌生女人竟对她如此了解。
  “我是礼基上海分公司的副经理,两年来我一直在他的身旁,也可以这么说,如果你再晚出现半年,也许我就是他的妻子了。就在他得知你归国消息的那天,他突然戒了几年都无法戒掉的烟,只因你不喜欢别人抽烟。”林舞清顿了下,继续说道:“这次礼基让我从上海飞到北京,和他商量将上海公司转到其他城市的事情,只是因为你曾无意提及不喜欢在上海长期居住。”
  “礼基的心被你束缚得根本无法动弹,有时我真有想杀了你的冲动,不是为了让我和礼基在一起,而是为了解放他被你禁锢的心灵。你是个幸福的女人,可是这令我嫉妒得想要杀死你的幸福,你却根本不懂得珍惜,不懂得它的价值。”林舞清的表情让牛柔绵联想起白少爷平安夜暴打杨淳勉之前的表情,牛柔绵说不出一句话。
  “礼基了解你的一切,应该说,只要是关于你的,他就想要去了解,将它深深记在心中。可是你又了解他多少呢?”林舞清说到这里,表情已不是最初的平静,略微有些激动,礼貌地问:“能允许我抽根烟吗?”
  “请便。”
  林舞清点燃一根香烟,深吸了一口,随后逐渐放松了下来,继续说道:“你一定以为礼基和你一样喜欢打牌吧,其实礼基最讨厌打牌,而只因为你父亲和你喜欢打牌,所以他曾努力使自己的打牌技巧精湛。为博你一笑而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有时我都觉得他可笑。”
  “你又知道礼基为什么参军吗?只为你那句你喜欢军人。而他到军营的第一件事,就是为你做那条项链,因为军队里有个不成文的习俗,就是为爱人用子弹做的项链,象征着坚固永不变心的感情。”林舞清向烟缸里弹了下烟灰,看到牛柔绵颈上的那条锁心袋,意味深长地说:“那充满他在军队中对你两年日夜思念的用子弹一点点磨制而成的项链,恐怕你只戴过一次吧,或者说是你一次也没有戴过?你又知道我每日看着他戴着那条项链,心中的嫉妒又是多么的难以形容呢?”
  “我知道此次礼基叫我从上海赶来,一定是你和男朋友的感情出现了问题。圣诞前几日,我见他因你而痛苦憔悴,我真的很恨你。而见他最后挣扎之下,即便你有男朋友,还是要赶回北京见你,你知道我又是多恨爱他的自己吗?”林舞清将烟掐灭。
  “如果你只是寂寞请不要投入他的怀抱,如果你只是感动,也请你不要接受礼基,感动不是爱情。我无法忍受你这样的感情却得到他那样的感情,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和礼基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如果你不能全心全意地爱他,不能回报他同等的感情,请你离开他,请你从他的生活中消失吧。你不消失,他永远也无法解脱,心永远也无法获得自由,也永远不会再爱上其他人。而我只有见到礼基得到真正值得他的幸福,恐怕我才能放手,否则我们将陷入这个旋涡中,谁也挣脱不掉。我知道我如此要求很冒昧,但请你慎重考虑我说的话。”林舞清说完,起身离去。
  牛柔绵独坐在咖啡厅,陷入长久的思考,直到饥饿感将她唤回。快到白少爷公寓时,牛柔绵远远地就见白少爷焦急地迎了上来,将牛柔绵扶进屋。白少爷见牛柔绵不发一言,沉默良久,终于问道:“见到淳勉了?”
  “哦,是!他说要和余姿绛结婚了。”牛柔绵见白少爷紧捏着椅背,气得全身发抖,于是拉住白少爷,“你不必为我难过,我也没你想象的那么伤心,我很好。娶不到我,是他的损失,应该他伤心才是。”牛柔绵脸上扯出一丝笑容。
  “柔绵,你不用瞒我,在我面前你没必要掩饰你的感情。如果你想哭,今天就在我的怀里哭个痛快,明天起,我不想再看到你为杨淳勉流一滴眼泪。”白少爷将牛柔绵轻搂入怀。牛柔绵将头依在白少爷的胸前,轻问:“白少爷,你有多爱我?”
  “比你想象的还要爱你。”
  “那当年我要出国的时候,你怎么不拦我?不向我表白?你没想过,也许我会为你而留下吗?”
  “你曾对我说,如果你爱她,就让她自由,如果她有天回来了,她就是你的,如果她没有,那她就从来不曾是你的。你回来了,可是我却来晚了。所以,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白少爷不自觉地收紧双臂。
  “白少爷,如果有天我不见了,你会找我吗?”
  “会!”
  “那你会一直找,找我一辈子吗?”
  “一定会!”白少爷深深地望进牛柔绵的眸底,“可你忍心让我就这么苦寻你一辈子而不愿见我吗?”牛柔绵心中一涩,原来追求一个所爱的人和拒绝一个自己不爱的人,都同样是一件让人心力交瘁的事。“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即使我的心属于别人,你还是对我这么好。白少爷,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你说。”
  “如果有天我不见了,请不要找我。给我时间,如果一年内,我在你面前出现,那说明我觉得有资格爱你了。又或者我们在某个场合巧遇,那说明今生我们缘分未尽,我会用我最美丽的笑容迎接你的爱情。如果一年后,我没有出现,请你……请你把我忘了吧,也永不要再找我!”
  “柔绵,你能体会我的痛苦吗?即使你在我怀中,你的心仍属于另一个人的痛苦,而此时你又让我从一种痛苦走向另外一种痛苦。那种你将从我生活中再次消失而我却无力阻止的痛苦!”白少爷的声音异常低沉,心情突兀的沉重。半晌过后,白少爷艰难地点了点头,坚决地说:“好!我们再相遇时,你或者让我一生都拥有着你,或者我们永生再不见面!”
  转日,牛柔绵给杨淳勉写了一封信,然后带着那唯一的相片,只身一人回到了父母的身边。一个星期后,奔赴广州工作。
  牛柔绵摇了摇头,回过神来。想到明日将要由她向客户展示他们公司新激光产品的幻灯片,于是整理了下思绪,再次演练讲解内容,这是她第一次重要的工作,她一定要成功。一直练习到深夜,牛柔绵才安心地睡下。
  一觉竟睡过头了,牛柔绵匆忙起来赶去公司,心中焦急不堪,但还是迟到了十几分钟,老总和客户都已在会议室等候了。牛柔绵深吸了口气,镇定地走进会议室,按例向在座各位问好致意,谁想到当看向客户时,牛柔绵竟看到他!
  杨淳勉!
  牛柔绵登时呆住,而杨淳勉也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牛柔绵暗自掐了自己一下,随即得体地向杨淳勉问好,然后若无其事地开始讲解演示幻灯片。老总听到牛柔绵的声音微有颤抖,以为她有些紧张。在演示过程中,杨淳勉目不转睛地盯着牛柔绵,而对产品介绍已是心不在焉,可直到演示完毕,牛柔绵却再没有望向他一眼。
  演示结束,牛柔绵解答疑问。杨淳勉本想提问的,可是刚才一直专注于牛柔绵,而对演示内容几乎完全没听进去,此时也是无问题好提。牛柔绵公司的老总询问杨淳勉对产品是否满意,杨淳勉只得含糊其词地说他会回去好好研究的。离开会议室后,杨淳勉激动的心情仍是无法平复,一把拉住牛柔绵。牛柔绵瞥眼看到杨淳勉脖子上竟然带着当初她送的粉红贝壳项链,微微一征,随即轻轻甩开杨淳勉的手,应酬说道:“杨先生,您对我们公司的产品还有其他疑问吗?”
  “柔绵,我有话要同你说。”
  “如果是公事的话,请现在便说,如果是私事的话,我并没兴趣。此外,请您注意对我的称呼。”见杨淳勉欲言又止,一副痛绝的神情,牛柔绵冷漠说道:“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如果您没事了,我就去工作了。”说完,转身而去。
  杨淳勉看到牛柔绵对他如此冷淡,心中冷了半截,随后被牛柔绵的老总约出去一同吃饭。席间,杨淳勉总是问起牛柔绵到公司的情况,甚至更私人的问题,引得牛柔绵的老总对杨淳勉的印象极为不好,但出于合作关系,也不便开口指责。
  牛柔绵下班刚出公司,就被等候在门口的杨淳勉拦住,杨淳勉恳诚地说:“柔绵,现在是下班时间了,我想和你谈谈私事。”
  “我要说的早在两个月前都说了,如果你就是来和我说,你不幸福,你后悔了,想和我再在一起,我想你会激怒我的,而激怒我的结果,可能是你无法想象的,因为那种愤怒绝对不同于以往。而如果你现在很幸福,我想我们更没有什么可以私下而谈的了。杨先生,我老公在家饿了一天等我回家做饭给他吃呢,我要走了。”
  “老公?”杨淳勉乍听之下,竟失去了理智,当街从背后猛抱住牛柔绵,激动地说:“怎么可能?!不行!”下一秒,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失去重心,被牛柔绵一个过肩摔重重地摔到地上,杨淳勉吃惊地问:“你学空手道了?”牛柔绵俯视着地上的杨淳勉,打磨打磨手,酷酷地说:“是柔道。杨先生,我一个单身女人要学会如何保护自己,现在的男人不可靠啊。而且如果再有男人无耻地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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