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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有女不凡-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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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口喝下朝苔送上地茶,懒洋洋的转进内室,看着衣服上地鲜红叹了口气,月事还是如常,要个孩子难道是很难得事吗?小说上电影上不都是很简单的嘛。

  “小姐,”看到一下午都在走神地聂小川又一次拿倒了书,朝苔忍不住提醒。

  聂小川回过神,随口问道:“大王呢?”

  朝苔冲门外站着的侍女问了句,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学会了南诏话,这一点让聂小川自叹不如。

  “去打猎了。”朝苔回道,脸上闪过一丝迟疑,似乎想说什么。

  “打猎?”聂小川来了兴趣,扔下书,“怎么不叫上我!”说着起身,“我们也去。”

  “小姐。”朝苔终于喊住她,闪闪烁烁地说道,“孟采公主来了。”

  孟采?孟乌的公主?聂小川愣了愣,没反应过来,“现在来了?大王不在?要我去见

  朝苔嗨了声,“小姐,大王就是陪她打猎去了。”

  “我当什么事呢!”聂小川笑了,收住脚步,想了想,“那我就不去了。”

  上次的事刀若木虽然没说,聂小川也看出来了,孟乌族很生气,如果能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件好事,毕竟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要好得多。

  “小姐,他们说,孟采公主要嫁过来的。”朝苔慢慢说道,悄悄看了眼门外。

  聂小川的手抖了下,“朝苔,你瞎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南诏的风俗世人皆知,绝对不会允许二女侍一夫的,在人人皆知的环境里传播这样的谣言,一定有什么目的。

  聂小川的脸色冷下来,“你听谁说得?”

  “他们都在说,”朝苔悄悄指了下门外,“好像是说孟乌大王与大王早有约定,我刚才看见了,孟采公主带了好些人来,就住在那边的宫殿里,看样子要住很久。”

  说到这里,朝苔咬了咬下唇,“小姐,我不是信不过大王,只是,那个孟采公主。

  聂小川只觉得脑中像有什么炸开一般,轰的她耳朵疼,有一些遗忘很久的场景涌了出来,紧紧攥住垂在窗边的珠帘稳住身形,深吸了口气。

  “要信我。”刀若木的声音在眼前响起,让聂小川冷静下来,为自己的失态汗颜,这是怎么了,这种无稽之谈竟然能扰乱她的心绪。

  “别听那些胡话。”聂小川看了朝苔一眼,朝苔脸色一白,低下头,诺诺的道歉,聂小川见她这个样子心就软了,这个女孩子跟她一样,习惯的是男人的三妻四妾,不习惯的反而是忠贞的男人,听到这样的话自然会乱想。

  “朝苔,大王人很好,有人喜欢是正常的,不过,你放心,他不会有别的女人。”聂小川走过去,拉着朝苔坐下,柔声说道。

  “跟大王在一起,小姐开心吗?”朝苔抬起头,弱弱的问。

  聂小川立刻点头,“当然,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自然开心,”说到这里,看着朝苔瘦瘦的小脸,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朝苔也不小了,有没有喜欢的人?”

  朝苔立刻红了脸,挣开她的手道:“小姐!你在说什么!”

  聂小川看着她害羞的样子笑了,如果朝苔一直留在她的身边,的确该考虑这个孩子的终身大事了。

  132家信

  到傍晚的时候,聂小川见到了孟采公主,带着运动过后的青春气息跟在刀若木身后,踏入内庭。

  “王后,原谅我来打扰几日。”她笑嘻嘻的说。

  现在天气凉爽,并不到闷热的时候,孟采却早早穿上了单衣,而且是传统的不能再传统的皮革,紧紧的裹在身上,越显得凹凸有致。

  一种奇怪的感觉由聂小川的心底升起来,让她的呼吸有些不平。

  “脸色怎么不好?”刀若木净手换衣出来,拉过她仔细的看,一面回头问跟着的朝苔,“补汤可吃过了?”

  朝苔点点头,孟采早已经坐下来大吃起来,这里的饭菜已经大多数按照聂小川的口味做了,偏重清淡,这让习惯油腻大肉的孟采很不满意。

  “这些东西吃了怎么会强壮?怪不得王后你看起来病歪歪的。”她嘟着嘴说道。

  她说的是南诏话,但朝苔很快低声翻译给聂小川。

  “这样很养生。”聂小川好脾气的解释道,一面看了刀若木一眼,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反应,像往常一样坐下来。

  “吃不惯就回去。”刀若木慢悠悠的说道,“还有,说汉话!”

  “你真宠她!”孟采嘀咕一句,不情不愿的吃起来。

  看着一桌子被孟采拨地乱七八糟地饭菜。聂小川心里不可能高兴起来。可是总不能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好容易打走没有眼色地孟采。刀若木总算有了与聂小川独处地时间。

  “这个丫头不知道跟她父王为什么吵架了。非要跑到这里来住。”刀若木轻轻抱着她。靠着窗看渐渐升起地月亮。

  聂小川心不在焉地恩了声。觉得这话那里听过一般。一些遗忘地模糊记忆袅袅升起。但在清晰之前被刀若木接下来地话打断了。

  “天鸿败了。”刀若木地声音很低。但听在聂小川耳边却像炸雷一般。

  “这么快?”她不可置信地转过身问道。

  怎么可能?北周地国力是绝对不可以跟天鸿相比的,难道在这短短半年的战事中还能增强国力?

  刀若木脸上显出一丝说不上什么含义的笑容,摸了摸下颌才说道:“正则帝,不见小川不解的看着他,跑了?死了?被暗杀了?

  但是具体的情况刀若木也不清楚,事情很突然,前线的将士们突然接到命令撤回。国都中一片混乱。大臣们接连十几日见不到正则帝,无奈闯入后宫,这才现皇帝不见

  “这样也好,至少百姓少些苦难。”刀若木似笑非笑地说。

  “会不会被暗杀?或挟持了?”聂小川皱着眉头问,当年交教给李君训练地特种士兵,现在一定也成了气候吧。

  “你也太小看你的哥哥了!”刀若木笑起来。再一次抱住她,“再等等吧,消息很快就打听到了。”

  因为这个消息,日子过的更快了,一眨眼就十天过去了。正则帝依旧没有下落,而李君的断了许久的信到了。

  朝苔几乎是一路小跑进来的,将手里厚厚地纸包搂得紧紧的。

  “小姐,少爷的信。公主的信。”她几乎要哭出来了。颤抖着将厚厚的信递给聂小川。

  聂小川已经习惯朝苔称呼李君为少爷,这个应该是源自对自己地“小姐”称呼吧。这信也让她惊喜万分,放下手中的书。二人站在桌子前打开纸包,里面有厚厚的几封信。分别是李君写的,连翘写地,以及柳裘的。

  “诺,连翘给你地。”聂小川拣出一封薄薄的,递给朝苔。

  “还有我地?”朝苔似乎不信,看到信纸上自己的名字立刻笑起来,坐在门边地小矮凳上看起来。

  聂小川被皇帝召见之后,便神秘的消失了,但川夫人在宫中遇刺的消息还是传了出来,得到消息的李君暴怒了,他自己带着一支军队闯进天鸿的境内,由此引了两国的冲突。对于这件事,朝中一片指责,其中包括他的岳父大人,隋侯杨坚终于抓住机会要削了他的官职,但现在的李君已经不是单靠他的岳父一人了,再加上对他言听计从深深依赖的小皇帝,小皇帝没什么权利,但站在皇家的身后的忠臣却有很多,再加上适当的警告,反对的声音很快消失了。

  北周与天鸿正式宣战了,为的就是讨伐失信的天鸿,解救生死不明的川夫人,等得到小川安全的消息,事情已经一不可收拾了。

  “阿姐,我要让伤害你的人不能安睡。”

  聂小川看着信中刚劲有力的字,苦笑一下,翻过几张纸,信中接下来描述战争的艰苦,用李君的话来说,就好像回到了他们当初刚刚逃亡的时候,尤其是被隋侯杨坚断了粮草,断了援兵,聂小川的心再看到这里是,柔软起来。

  “阿姐,那时候我想我们受了了太多苦了,为什么要我们一直受苦呢?”

  看到这里时,聂小川叹了口气,虽然她一直心存乐观,期望自己能让李君变得快乐起来,但结果还是失败了,李君的心里满是阴暗,他一直停留在家破人亡的那一刻,对于这个世界,他一定是充满痛恨的。

  那么自己呢?是不是也停留在她孤零零的站在聂家大门前的那一刻,手里只能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那种被遗弃般的恐惧一直深藏在自己的心底?

  “阿姐,我想,很快我就能接你回来了,风风光光的。”

  信写到这里戛然而至,字迹潦草,似乎很匆忙的断了,聂小川抬起头看到刀若木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就站在自己的身后,看到最后一句话,哼了声。

  “怎么好像你在我这里受难一样!”他不满的说,同时伸手由身后抱住聂小川,“谁也别想抢走我的娘子。”

  聂小川笑了,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下,“你那个小跟屁虫呢?”顺手拿起连翘的信看起来,这些日子,孟采想出了各种办法跟在刀若木身边,刀若木的脸一天比一天难看。

  “如果不是看在。。。”刀若木哼了声,慢慢说道,话没说完,就被聂小川猛然起身打断了。

  “天啊,朝苔,”聂小川大声喊,紧紧瞪着由门外匆匆进来的朝苔,扬了扬手里的信,一脸震惊的说,“连翘怎么会嫁给李君?”

  133冲突

  聂小川一直以为连翘会嫁给李靖,这只是早晚的事,而且看到连翘的信中,字字含羞的提高李郎,李郎,如果不是最后一句“虽然在我眼里,你一直是我的嫂嫂,但我现在成了李郎的妇,自然也要喊你一声姐姐。”,她怎么也想不到此“李郎”不是彼“李郎”。

  “我不知道。”朝苔一脸惊讶,或者说,一脸惊恐。

  聂小川再一次拿起李君的信,仔细的看了一遍,里面没有任何关于娶连翘的事。

  “你的兄弟娶新妇啦?是那个亡国公主?”刀若木按住她的双肩,轻轻的揉捏试图让她冷静下来,“这是好事

  好事,聂小川牵强一笑,的确是好事。

  拆开柳裘的信,这个人以老道而又冷静的语言将这一段发生的事解说一番,让聂小川清晰的认识到此时的北周是怎么样的天下。

  年幼的皇帝自从在那一场血淋漓的宫变中抓住了李君的手,就如同出生的雏鸟识母一样,把他当作唯一的依靠,而李君也的确做的非常好,做事认真,为人谦和淳朴,最关键的是对皇权十分恭敬,这让那些原本瞧不起他的老臣们渐渐改变的看法,而这同时,隋侯杨坚却越来越行事跋扈,指点皇帝管理朝政,更换帝师,甚至皇帝的吃喝都要过问,对于裘以及聂小川来看。他地行为是爱之深责之切,但这个皇帝毕竟不是他的儿子。就算是儿子,坐到皇帝地位子上,那就是整个人天下人的天,一个臣怎么敢这样对待自己的主?

  所以,再加上李君等人暗地的稍稍推波助澜。隋侯杨坚在整个北周人眼里,就是说一不二的太上皇。

  “这一段我们过地很苦,不断有人被除掉,到最后连个罪名都不用,小弟三次赴宴被逼饮了毒酒,如果不是药师兄。怕是早已经死了。”

  聂小川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几乎要将信揉烂,她早知道李君一个人留在北周将会经受很多磨难,却没想到会这么苦,如果,如果当初不指给他那个天下之主的路,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是她指给他走上这条荆棘路。但却留下他一人,想到这里,聂小川忍不住掉下眼泪,她第一次认识到。自己也许是个很不负责任的人。

  “好了。这些都是做给人看地。瞧你伤心地!”刀若木好笑地弯下身子。抹抹她地眼泪。“受些苦也是当然地。世上那又白得地利益?”

  聂小川吸吸鼻子。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他这样地人那里体会到这种苦。一生下来就是富贵。臣民们绝无二心地敬畏。

  这些信大约是战争刚开始写地。并没有提及最近地事。只有柳裘在信中提及了对她身世地问题。但也只是一句疑问。并不知道确切地事。

  穆桔公主地事。刀若木自然不会向外界说。天鸿那边肯定也隐瞒起来。毕竟那不是什么值得宣告天下地好事。

  至于李君与连翘地婚事。柳裘简单地说了几句。自然无关儿女之情。而是表达了对这此联姻地欣喜。

  瓦岗山占主力地是大叶国地人。柳裘只是简单地说了遍这句话。就再没了下文。聂小川神色黯然地收起信。呆呆地遥望着那北方。没有人提起那个其貌不扬地男子。

  单从外貌气质来说,不是她这个做姐姐的自夸,李靖绝对不是李君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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