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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浪荡王孙(现代虐文HE,腹黑,强攻强受,有LJ)作者:泗段锦-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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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继续修炼去吧,骨骼清奇的兄台。”玉宁戏谑地挥挥手。
  案子开审以后玉宁的一圈好友均正装出席,媒体也抓着这桩上流社会的丑闻不放,一时间闹得满城沸沸扬扬。吴敏豫是刑事诉讼方面数一数二的王牌,但控方律师亦不辞辛劳将功课做了十足,连玉宁同贾嘉大学时的诸多细节都挖了出来,力指玉家少爷因多年苦恋追求未遂而最终失控杀人泄愤。
  
  这样的指证被几位辩方证人当作笑谈,这些证人不是贾嘉之前的亲密好友就是她的旧日男友,又都有一定的社会知名度,说出来的话自然颇具杀伤力。前两周的两场审判局势都在向着对玉宁有力的方向发展。直到第三场开庭,控方出示了最关键的证据,那盘被lisa偷出来交与警局的录象,以及当年亲手拍下这段录象的某位海外归来人士。
  
  “那时侯我同他们都是朋友了,大家经常一起开趴玩。那一晚我记得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我们是在vincent的私人公寓里开午夜party;玩得太兴奋了,就有人开始磕药。”证人目光不敢投向席间,也不看被告席,只低着头陈诉事实。
  
  “那你记不记得,死者贾嘉和本案被告有没有嗑药。”控方律师问。
  “被告嗑没嗑我不记得了,但是贾嘉肯定有嗑,她一向都是玩得最疯的那个,所以每次有刺激的东西,我们都会先给她,而她也不会拒绝。”
  
  “然后呢?”
  “后来贾嘉在客厅的桌子上跳了一段舞,之后就不知道跑那里去了,因为当时人很多,又吵。所以也没人注意。我因为那天正好买了一个最新款的dv,就想试试效果,于是就拿出来给大家录象。”
  
  “结果你录到什么?”
  
  “就是录象上的啊,我录到玉宁先是进了那间卧室,接着后来大概十分钟以后又走了出来。然后没多久警察就找上门了,说有人从卧室的窗户掉下去摔死了。”
  
  检控官满意地点点头,把目光转向了法官和陪审。“各位,根据这段录象上的时间纪录,被告走进这间卧室的时间是当夜凌晨2点07分,而出来的时间是2点18分,而法医的检验报告上说死者贾嘉的死亡时间是凌晨2点15分。也就是说死者发生堕楼的时候并不是一个人,被告也在现场,但他在警局给的口供却说自己是在露台上抽烟,这分明就是故意撒谎。既然死者同被告是如此亲密的好朋友,亲眼目睹死者发生意外的被告为什么却不声不息地离开现场,甚至故意撒谎制造不在场证据,答案只有一个,因为死者根本就是被蓄意推下楼的!所以他才花重金买下这盒关键的证据,并且将要证人李程远离本城,保守秘密。”
  
  席间一片哗然,吴大状亦有些变色,只有被告席上的玉宁,神情淡然,嘴角带着一抹自嘲的笑。
  
  接下来的庭审杜霖没再去听 ,不只是为了避开媒体,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再去听人揭玉宁和那个女人纠缠不清的悲剧,也不想眼见自己的朋友锒铛入狱。




013 弄巧成拙

  接下来的两场庭审玉宁的情况越来越坏,控方律师像抓住了一团纷乱中的主线,把所有的情况都条理清晰地串联展开;号称铁口御言的吴大状也开始有些招架不住,好在多年临战经验丰富,双方各出法宝,一时也难以下结论;只好等终审结案陈词看陪审团和法官怎么定夺。
  
  不过就在结案陈词的前一场庭审结束之后,警局的押运车在押送被告回临时拘留所的途中,发生了一起蓄意的劫囚事件。这群身手利落狠辣的武装份子万万没想到的是负责开车司机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神经,在超车包围的情况下还是不死心地疯狂乱窜,最终导致警车滚下高速车道,车内人员两死两伤,还有一个半死不活。
  
  “杜霖,玉宁出事了。”楚寒一边往车库走一边对电话那端的人说。
  “你说什么?”杜霖下意识地看了下表盘上的时间。 
  “刚刚传来的消息,押送玉宁回去的警车遭人袭击,整辆车翻下车道。”
  “开什么玩笑!那人怎么样?”
  “不清楚,死了两个警察,他刚送到医院抢救。”
  “哪间?”
  “市一。”
  “我现在过去。”杜霖匆忙挂下电话,手上猛打了一个大方向盘掉头急转。
  
  杜霖的位置离市第一医院并不远,所以他是第二个赶到医院的人。刚走上手术房的楼层,就远远看见靠墙站着的南风落,还有几个紧急加派过来的特勤人员。
  
  “怎么会这样?”杜霖抬头看了看手术室亮着的红灯,问南风落。
  “不知道。”南风落若有所思地盯着地面,闻言看了他一眼。
  杜霖只好去问政府那两个负责看护的特勤人员,得到的答案同样是不清楚。楚寒和荣宇蓝在这时候也一前一后赶了过来。几个人凑一凑消息,大概把发生意外的原因问清楚了,但是谁劫的囚车,手术台上的人情况到底多严重,关键性的问题此刻却没人知道,然后便是集体的沉默。
  
  之后玉宁的两个姐姐接到消息赶来,又是一翻纠扯不清的哭闹,几个特勤人员让被告家属拉住不依不扰,并且还要追究上诉。这边的几个人也不劝阻,全部站了一排围观。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时,外面的吵闹才嘎然而止。医生和护士鱼贯走出手术室,摘下口罩问的第一句话惯例是找病人家属。
  
  “医生,我们是病人的姐姐,我弟弟现在怎么样?”玉家大姐红着眼眶声音沙哑地问。
  “病人的情况很复杂,请随我进来再说。”
  
  杜霖等人守在门外,最后从玉家两个神情悲痛欲绝的姐姐嘴里听来的,是医生最后的结论:“医生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可是脑部受到严重撞击,什么时候能从昏迷中醒过来,他们也不知道。”
  
  “那就是——植物人?”特勤人员脱口道。下一秒就换来一记力道十足的拳头。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们。滚——”南风落冷冷地说。
  “去看看玉宁吧。”呆楞了半天,有人反应过来说。
  
  玉宁静静地躺在床上,剃了头发,敛了眉目,英俊的脸上再没有一点情绪,那些矛盾,不羁,伤痛和沉溺都消失无踪,眼前的人神情是恬静得陌生的。他们看着这眉目熟悉神态陌生的病人,有人皱眉,有人沉思,有人努力克制着情绪,却都统一地很安静,像是生怕吵醒了睡着的人。
  
  “以前没发现,原来宁子长得这么好看。”最后是南风落先开口。伸手轻抚着他的脸庞笑着说。
  
  “所以弄成这样你满意了。”杜霖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南风落语气淡然 。
  杜霖摇了摇头,谁会没事去劫警车,谁有这个必要和胆气?事发至今,在场的人虽然都不提不问,但谁都心里有数 。如今却弄巧成拙,让好好的一个人变得毫无知觉。
  
  “算了,在玉宁面前我不想跟你吵。”杜霖转身往外走。
  
  楚寒两边看看,叹了口气:“没到最后宣判,事情未必没有转机。你的确是出手太急 了南风。”
  “我自己的弟弟自己负责,你们这群狐朋狗友可以滚了。”南风落径直下逐客令说。荣宇蓝和楚寒互看了一眼,决定暂时不要惹她,也跟着往外走。
  
  这桩占据了各大媒体头版的谋杀案的审理因为被告的意外昏迷被迫暂停,法庭对被告发出禁止令,案子最终完结之前不得离开本城一步。而被告家属亦宣称对负责押运的警暑保留上诉权利。至此闹得满城风雨的阔少谋杀案随着不知时日的延期和警方的讳莫如深嘎然而止,然后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
  城郊公墓。
  
  一身深色衣装的男子笔挺地站立在中间一座墓碑前,雨点淅淅沥沥地打在黑色的伞上,然后顺着伞沿滴落下来。苏锦凝视着墓碑上女子的照片,然后弯腰将一束雏菊放下。
  
  “对不起了妹,哥只能为你做到这一步。那个人如果能再醒过来,我想是你因为你不愿再追究吧。”




014 玫瑰与绮念

  some say love 
  it is a river 
  that drowns tender reed 
  some say love 
  it is a razor 
  that leaves your soul to bleed 
  some say love 
  ……
  
  傍晚的光线如同酒吧内轻缓的音乐,缠绵流转,透着微凉的伤感。杜霖一手撑着微偏的脑袋,坐在长长的吧台一边,思绪浮浮沉沉地找不到一个落脚点。这是间很有韵味的爵士酒吧,装修和摆设都透着怀旧意味,连调酒师也是个完全不多话的日本老绅士。杜霖通常选在酒吧空无一人的时候来坐坐,等到客人陆续进来的时候便离开。
  
  这时候他独自坐在近似老旧艺术照片的酒吧里,耳朵里回旋着柔和的爱情旋律,就开始凭空地臆想一个可以激发自己恋爱激情的存在。那应该是怎样一个女人呢?优雅,美丽,有沉静的目光和优美的身姿。快乐的时候笑容从唇角微漾出来,悲伤的时候,目光仍然是柔和恬淡。 
  
  这样的女人去哪里找?杜霖自嘲地笑了笑,玫瑰一样的女人只是小说里的描写,他从那些所谓的名媛淑女身上并不能发现这些纯粹的女人特质。所以臆想终究只是臆想,活生生的现实是奢侈品堆出来的梦幻,只适合一次性享受。
  
  酒吧的门被无声地推开,又一位赶早的客人走进来。正在擦拭酒杯的调酒师抬头看了看,客人边往里走边打量着酒吧,显见不是熟客。大概是看见吧台上已经坐了人,来客也顺势在吧台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请给我一杯威士忌,谢谢。”温文有礼的声音,同他身上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一样表现出主人良好的教养。
  
  杜霖按熄手上的烟,朝端坐在另一边的客人看了一眼,隐隐地觉得这侧影有些眼熟,但又不能确定,因此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对方大概是感受到了加诸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侧头向他看过来,接着脸上便露出惊喜的神情。
  
  “杜兄,想不到这样巧。” 
  “程~~先生。”杜霖也觉得意外,但他对这位程先生印象很好,因此是喜大于惊。两个人凑近了坐到一起,方才微笑着寒暄开来。
  
  “程先生怎么有空来福音城?”
  “呵呵,明天不就是你们杜氏一年一度的客户酒会吗,我是专程赶来参加的。”
  “哦。原来是为这个,抱歉了,这事不归我负责,不然就该亲自去接你的。”美隆集团的财政危机不是小事,杜霖并非不知,只是不好说出口。
  
  “杜兄你太客气了,杜氏是百年船王之家,声誉响遍海内外,能得邀请出席我已倍感荣幸。”
  “程先生自谦了。”杜霖淡笑着说,觉着这位把客套话说得十分体面的先生很有意思。
  程先生也笑了笑,沉默了一下,口气转为随意,看着杜霖道:“说实话,我是个缺乏情趣的人,但自觉同杜兄你一见便很投缘,如不嫌弃,就叫我恒之吧。”
  
  杜霖混在财阀公子堆中长大,对于表面维持的涵养风度向来有种调侃心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忧郁内敛的程先生说出的话都叫他觉得很真诚。他嘴角轻微的调笑逐渐转变成友好的笑容:“既然如此,你也不要杜兄杜兄地叫我这么见外了,叫我杜霖吧。”
  
  程先生对他会心一笑,把加冰的威士忌举到唇边慢慢饮下去。他喝酒的速度如同喝茶,同这酒吧的背景氛围倒是十分融合。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杜霖坚持要开车送他回酒店,程先生也就客随主便,受了这个情。
  
  把程先生送回酒店以后杜霖又绕路回了一趟杜家老宅,为了明天的酒会父母都早早歇下了。他只能坐在客厅里一边逗弄劳尔一边旁观杜老太爷和杜三爷那位英国养子的争吵。
  
  “没教养的东西,你说,今天为什么故意给李小姐难堪?”老太爷敲着手杖问。
  “恕我直言,先生,那位女士太丑了,我爸爸是不会娶她的。”tony心平气和地说。
  杜老太爷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派胡言,李小姐端庄大方,学识风度俱嘉。我还觉得承昆那混蛋配不上人家呢。”
  
  “那样正好,爸爸既配不上她也看不上她,那就不要来往了。”tony无所谓地说。
  “混帐,我儿子要娶什么样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说话,况且李小姐是我请来的客人,谁允许你把她赶走的?”
  
  “你又不知道我爸喜欢什么样的人,更没有发言权。而且那位女士是自己走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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