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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天下太平 作者:左子孑(晋江2014-08-18完结)-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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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记录了电话后,给江妍发了条短信,说在这儿遇到一个和她一样有意思的女生。
  江妍几乎是秒回:“小美女你不知道吧,那是我的灵魂,为了照顾在北京的你。”
  袁来不由得对着屏幕抽了抽嘴角,还真不知道是谁照顾谁呢,话说回来,这样展示双方短信内容的功能还挺方便的。
  联系人还没存完,淳于赪的越洋短信就到了,短短几个中文字,她仿佛看了它们难产的过程。
  “我知道了,我们会很快见面。”
  她也不准备再回复,正要回去继续输入,突然提醒说收到一个彩信,试着点开一看,是淳于赪坐在床上微笑的照片,背后是贴着各种海报,挂着棒球手套、玩具模型的墙。
  袁来不明所以,一直在旁无私指导的鲨鱼一口咬定,这是他发来给她做联系人头像用的,并指出这就是他美国的房间,他去年感恩节的时候去玩儿过。
  鲨鱼就像发现了新大陆,她被逼着即刻探索了一把头像设置,之后被迫接收了一张他的耍帅照作为他的头像,并被要求摆出微笑剪刀手作为她在他手机里的头像。
  鲨鱼好不容易对两人的头像都表示了满意,心满意足地开始在相册里搜寻各路亲友的照片来设头像。
  袁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继续存号码。
  陌生的电话铃声响起,手里又唱又颤的手机把她吓了一跳,待看清了屏幕上那两个大大的中文字,情绪更加不佳。
  她没有接他中午的电话,她就知道,会有第二波。
  肖格非常开门见山,说奉母亲之命,晚上邀她来家里吃饭,一会儿就来接她。
  他的语气比以往亲昵许多,大概是昨晚的缘故。
  但她有些不明白,他怎么能这么轻松愉快,他妈妈对儿子女朋友的满意和喜爱简直满得快要溢出来了,这只是当事人也在时的表象,至于真相,她相信,肖格绝对听了不止一遍,可是他好像坚决地选择绕行。
  她自然想拒绝,能有的理由或者借口,前几次都用过了,不管她说什么,肖格都能一笑否定之。
  她一时间干着无话可说,张了张嘴,发现左边脸颊突然有些生疼。
  “今天就算了吧…我觉得有点累…”她无力地推辞。
  “我和我哥开车来接你,我们早点结束。…我很坦白地和我妈说过了,我觉得她现在明白我的决定了…”肖格完全不给退路。
  袁来暗自气急说,我知道你说得够“坦白”,不然你妈妈今天也不会来。
  “…我真的不太想来…”她难得对自己的内心这么坦白,“今天我也真的很累,要不然下次再说吧,替我跟你妈妈说声抱歉…”
  “…我们明天就回去了…”肖格的声音有些黯然,“我爸感冒很重,他一个人没法照顾我爷爷…”
  “那回去了再说吧…”她虽然很明白他的点儿在哪儿,但她只愿拿这作为一根救命稻草。
  肖格闻言只是沉默,她仿佛听到他几秒一换的呼吸频率。
  “我是袁来的搭档鲨鱼,今天是我生日,她早就答应要去我家吃饭,这会儿却给忘了,无论如何她今天得跟我走。”
  她正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肖格放弃,却被鲨鱼一把抢去了电话,麻溜地撒了个谎,最后声称“当然是真的”,然后干脆地说了“再见”,挂了机。
  她目瞪口呆地接过他塞回来的电话,鲨鱼撇着嘴一脸的怒气,嘟囔着“真是听不下去了”,腾地跳起来接水去,走了两步,回过身来道:“你今天就去我家吃饭,我儿子想你可想得紧,我妈也一再地问起你,你去解解他们的相思之苦吧。”
  无波无澜地到了下课时间,鲨鱼恢复了一贯的活泼欢畅,说起一会儿孩儿在怀时两眼放光,仿佛眼前两臂环圈的空气,就是Dolphin那壮硕的身材。
  袁来被他半推半拉地塞进了电梯,一路下来,鲨鱼都在信誓旦旦地表示他母亲大人虽然长久地远庖厨,但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做的饭菜那是相当色香味俱全。
  她不好以沉默扫了他的兴致,于是连连点头表示期待,原本想问他说上次吃到她亲手做的菜是什么时候,想了想,觉得如今这事儿已是板上钉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来是不会太差的。
  出了楼梯,两人正说笑,抬眼一看林昊就在五步之外。
  两人走上前去,鲨鱼很不客气地表示:“她今天要去我家吃饭,你下次再约吧。”
  袁来落得轻松,带着歉意看向他,注意力却一直被他嘴角的瘀伤吸引了去,心里于是隐隐地歉意又深了几分。
  无论怎么说,那都是因为她,若理论起来,却又是肖格动手在先。
  林昊继续沉郁着脸,对着鲨鱼勉强一笑,说有点事儿说,鲨鱼不甚情愿地朝着门口挪去。
  他走近了一步,与她对脸看着,眼珠转了又转,迟迟不开口。
  袁来被瞧得心虚。
  一直依赖着他的感情而难以回报,明知他为自己受了伤,想要关心却又退怯,却又知道他无法放下自己,于是怀着一半的心安理得等候着…
  虽是他心甘情愿,但她也觉察到了自己的自私。
  “你头没事吧?”林昊提了一口气,神色似乎轻松了些。
  袁来挤出笑来,说都查过了,没事。
  他低头看脚面,似在纠结说与不说。
  “你的伤…”她犹豫着开口。
  “不要说’对不起’!”他显得有些激动,“那样,就显得你是站在他那一边的,你和他是一体的…”
  他的理论让她吃了一惊。
  “这和你没什么直接关系,你不用在意,过几天就好了…”他用指腹划过嘴角,重新把眼神放回她身上,“我本来在想,我就等你十分钟,如果等到了就告诉你,如果等不到,就让它烂在心里。”
  袁来有些心慌,几分期待,几分担忧,看他的眼神带着灰丧,隐隐地觉得可能不是自己所愿。
  “昨天我看见他上楼去等你,也看见你回去,我在楼下等了半夜…想等他离开…”
  她吃惊不小,莫名地有丑事败露的羞耻感,不自然地别过头去。
  “你们……和好了吧?”
  她着实不知该肯定还是否定,于是沉默以对。
  “我知道我完全没有资格说什么,但是你这个样子,至少表明还是有些在乎我的吧…”
  袁来生生地把眼神移到他脸上,想要说点什么,却发觉嘴角只有他不想听的那三个字。
  “…看到他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记,心里的火比想象的要大得多啊。”
  她顺着他的眼神低头一看,腾地红了脸。
  为了遮住锁骨处的痕迹,她还挑了件领子高些的t恤,果然还是没用。
  她勉强地忍住想要伸手拉衣服遮羞的冲动,回想起他曾经“不要回到他身边”的告诫,那三分他不想听的字,就环绕在她的唇齿间。
  他从下面默默拉住了她的手,神情明朗了些。
  “我用了一整个晚上和白天来说服自己,到头来一看见你,还是发现不行…”他无奈一笑,“无论如何先这样吧,我明天要先回去一趟,你如果会提早回来,记得告诉我。”
  她乖乖地点了点头,内心很诚挚地想说“谢谢”,但看着他那么勉强的笑脸,又突感残忍,咬了咬唇最终没有说出口。
  最终,他出声笑了笑,步履轻快地拉着她走向门口,走向假作四处闲看却一直目光炯炯的鲨鱼。
  最后的最后,他就势拉过她来张开双臂圈住了,脑袋往她脖颈弯儿里钻了钻,仿佛停留了很久,却最终一字未发。
  袁来僵在他的怀抱里,不知为何,觉得这是一个不愿被结束的告别式。
  想起当初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熟稔地圈过她的肩膀,之后每次告别,他都一直如此;以前进行得干脆,是因为尚有期待,而今天,她知道,他是带着绝望而来的。
  如果说是“爱情”,她多少觉得有些怪异,但他的关爱,明显没有更加合适的归类。
  于是,在和他的这场爱情里,他终于不得不放开了她,一直贪恋着被他爱护的感觉的她,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反抗这个结果。
  袁来知道自己习惯性地放不下,这是自己的弊病。
  她只是没有想到,看到林昊松开怀抱,不留一个眼神,就那样转身大步消失在门外,胸口会这样沉闷滞郁,好像听到了自己不甘的心跳,就那么一下又一下地,响彻在空旷死寂的原野。
  这样自我审视,自我反省,再加自我宽慰,不知不觉间出租车停了,她一看,却是停在了一个瞧着门面就挺华丽的小区门口。
  回头看了一眼与她并肩坐着的鲨鱼,她才醒悟说,这一路让他够受的,看他此刻憋得内伤的脸,她甚至没有注意到他跟着坐在了后排,想来是原本打算对她稍加安慰的。
  她心中瞬间升起浓浓的未安感,遂对他僵硬一笑。
  无缘无故,由阴转晴,鲨鱼打了个激灵,无比生硬地提了提嘴角,弱弱地表示之前忘了说了,今天来他们在城里的公寓,他们平时就住在这里。
  刷卡过了门禁,搭着电梯上到11层,刚迈出门,就听到左手边一扇门内传说一声洪亮中带着欢愉的狗吠。
  魔鬼般的狗的听觉,或者是嗅觉…
  为了不重复上次的悲剧,鲨鱼一手把她护在身后,一手用钥匙开门。
  不及转动,门就开了,鲨鱼的父亲杨成骏一边手脚并用地挡住身后上蹿下跳的狗,一边从玄关拿过室内拖鞋,笑容满面地把二人迎进门。
  鲨鱼的母亲韩岑媛擦着手从厨房出来,双方热情地问候了一番。
  袁来被安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前摆满了盛放水果、干果和糖果的碟盘。
  鲨鱼忙着应付激动的Dolphin,暂时无暇与她客气,但他父母二人的热情已经让她有些难以应付,只得赶忙左手抓橙子,右手拿杏仁。
  又是一番欢迎和称许,韩岑媛继续去厨房忙碌,杨成骏被分配在这儿陪着唠嗑儿。
  袁来提出自己手脚还行,可以在厨房打打下手,话未讲完即被韩岑媛一票否决,说绝对没有让客人劳动的理儿。
  “让她一个人去捣腾。”鲨鱼终于得空把自己甩在了沙发上,抓起一个桃子开啃,Dolphin吐着舌头端坐在1米开外,两眼放着精光,一如往常地。
  杨成骏把遥控器让给她,她传给了鲨鱼。
  好些话题不方便谈,他就开始与她说俱乐部的事儿,问说训练是不是很辛苦,问说这次去韩国的机会她是否有兴趣,问说哪天如果不跳舞了,希望做些什么。
  这些都不是新问题,袁来很诚挚地一一作了回答,说这次的机会希望可以争取看看,说以后的事儿还没有想好。
  “这混小子之前办了休学一年,眼看时间就要到了,你看他一点儿要去上学的意思都没有。”杨成骏操起一个靠枕开抡,鲨鱼灵活一扭,轻巧躲过。
  “读书没意思…不如跳舞,还强身健体…”鲨鱼喷着桃汁,不以为然。
  “你跳一辈子我看看!”他又是一抡,鲨鱼又是一躲,“等再过几年,和我一样老胳膊老腿了,看你还整天蹦上蹦下的?总得有个安身立命的本事!”
  “儿子,你姥爷动用私刑!”鲨鱼把核一吐,扯过一张纸巾擦手,随后倏地躲到Dolphin身后。
  杨成骏叹着气作罢。
  袁来忍不住笑出了声。
  杨成骏的话,倒是说得她心里一动。
  出路问题,她当然不是没有想过,也被许多人问过,只是眼下自己也还年轻,也每啥资本谈转业,无论如何,想把眼下过好,走着走着,往往路就有了,好像道理就是这样的。
  身在厨房的韩岑媛早闻得爷儿两的斗争,喝令二人不得冷落了客人,更不得在客人面前丢了矜持。
  两爷儿们、一狗得令,立即转变了姿态,乖巧端正无比。
  袁来见鲨鱼口服心不服的模样,心生一念,劝慰道:“叔叔,你不用为鲨鱼担心,年轻人都爱玩儿,等交了女朋友,结了婚,就会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了。”
  在“女朋友”三字时,鲨鱼既已转过一张狰狞的脸来,听到“结了婚”三字时,更是眉峰高耸,无奈想要息事宁人,不便发作…
  “说起这事儿,我就气!”杨成骏转向当事人一边,“上次老魏的女儿你说比你大俩月你不喜欢,这次老李的侄女比你小两月,你怎么就不愿意去见一见?”
  鲨鱼恨恨地朝袁来咬了咬牙,袁来假作意外,眨巴了两下眼睛,拆糖吃。
  “我才大三相什么亲呐整天?”
  “你大三?你在学校么你?让你回去上课跟要你死一样,我看你是根本不想毕业了!”杨成骏气气地喝了口茶,把杯子放得脆响。
  韩岑媛是时候从厨房发出指令,杨成骏才勉强气消了大半。
  见这一家人根本不把自己当成只见过一面的外人,心里某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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