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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清穿物语 作者:vinilla(起点vip2014-06-19完结)-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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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二嫂见了,说,“想不到,你这大儿做这事利落的很。”
    梅兰妮心烦---什么事都要解释。但面上还是微笑,用吴语软软地说,“我们从北地出来,一路上就用这法子煮水喝,都告诉我们,这路上再也不能喝生水,喝生水,保不齐小孩要生病。旅途上生病,真是件麻烦的事,荒郊野外的,煮点东西也不容易,好在这大儿,还能干,也是没办法,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张二嫂又赞了几句。
    这晚在船舱里歇了,一夜无话,只是隔壁的呻吟,夜里格外响,直到五更才间断了。
    由于,夜里没睡好,梅兰妮醒来时,天已大亮了。她慌忙将秦炼他们叫醒,几个人轮流上岸,到井边梳洗。回来的时候,梅朵上船时,没踩稳,惊叫了一声,人往下掉,幸好被秦炼拉住了。饶这样,还把梅兰妮吓的心卜卜跳。
    这时,听的隔壁舱里一个男人发声了,“操那,吵什么,一帮死棺材,还让不让人歇息了,一晚没睡,刚闭眼就让你们吵醒,哎哟,哎哟,等老子好了,把你们全扔下河去。”
    梅兰妮一听,火冒三丈,“啥人吵了,”这苏白一出口,软软的,用来吵架不得力,过去上海人曾说‘宁听苏州人相骂,不听宁波人白话‘。苏州话太软了,不利于吵架。
    这难不倒梅兰妮,她改换了苏北方言,“啥个人吵了?骂别人死棺材,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说我们吵了你,你怎么不说你吵了我们一天一夜,想你生病,不和你计较,你倒好,顺竿子往上爬。这船是我们先包的,为了照顾你,让你来拼船,你倒成了烧香赶和尚了。不要面孔,想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告诉你门都没有!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垃圾瘪三一个。”辣块妈妈的,还真当我们是软柿子了。讲到吵架,上海人老鬼了,过去居住条件差,邻里间哪天不相骂上几句,菜场里,公车上都是练架的好地方。
    梅兰妮骂完,正等着对方发招,她好再接,对面反倒没了声息,梅兰妮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梅朵对她做了个威武的手式。
    一时间,张家夫妇也听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张二嫂面带笑容的说,“梅姐姐,想不到你说我们扬州话也是顶呱呱的。早饭煮好了,吃过后,我们就赶路了。”苏北人都讲自己的方言是扬州话。
    梅兰妮心里气还未消,一言不发,带着孩子坐在船尾,分了咸蛋,和着粥,吃了早饭。收拾了,进舱房。船也离了岸。
    过了一阵子,梅兰妮低声说,“今天我是否太冲动了?”
    齐逸仨比着V5的手式。
    秦炼小声说,“我觉得没什么。虽然,我们讲低调,也不是说,任谁都可以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我觉的这里的人还都是欺软怕硬的,顶了他一下,定会老实些的。如果再敢嚣张,我们一起对付他。”
    梅朵说,“格人有些流氓腔,张嘴就是粗话,是不是,这些个苦力都是这德性。”
    梅兰妮说,“我还怕他流氓了,放眼中国,也就上海滩流氓最大,王金龙,杜月笙这些名号,七,八十年过去了,至今还家喻户晓呢。流氓不是没见识过。”
    秦炼说,“这人哪里能算流氓,最多也就一小混混。”
    秦炼没说错,傍晚停船造饭时,张二嫂叫住了梅兰妮,亲热的说,“梅娘子,你的扬州话说得比我都道地,你从哪块学的?”
    上海苏北人多,小时候的同窗,总会有几个苏北人,学江北话是件好玩的事。几乎班上同学人人会说。梅兰妮当然不能告诉张二嫂这些,只能说,“我有一婶婶是扬州人,小时候常和她在一块,所以学会了几句。”
    “你可知道,那舱房住的是常二爷,是漕帮海宁堂口的老七,和我家小叔交好。方才让我和你赔礼,早上的事,原是他孟浪了。让你大人大量,不用同他多计较呢。”
    梅兰妮讲,“这事过去就过去了,邻里之间难免有些磕碰。”
    “正是这话呢。常二爷这人讲义气,路子宽,人倒是不坏的,就是生病生的心烦了,你也知道,大夫都不肯用药了,…所以我们正赶着把他送到苏州他大哥那里。”
    梅兰妮问,“到底是什么病啊?直听得他没日没夜的叫唤。”心想,是不是传染病?
    张二嫂叹了口气,“是搭背。”
    022 运河上(2)
    更新时间2013…11…1 1:08:04  字数:3085
    梅兰妮知道,所谓‘搭背‘,就是背上靠肩膀下生了大脓疮。这在现代都不算太严重,西医是用刀一剜,上药,搞定。
    但是,梅兰妮曾听梅爸讲起‘搭背‘在古代是算很凶险的病,很多人死于此病。有个姓范的什么名人,原谅她是历史小白,就死于此病。梅爸在兴致高的时候,也会讲些古医案故事,梅妈对医学知识还是属于爱好的。所以,连带着梅兰妮也经常听上了一耳朵。
    梅兰妮低头想了想,“难道是热毒发不出来?”
    梅爸曾说过,‘搭背‘的热毒发不到皮肤表面,就会朝里面发,进入血液,形成败血病,这在古代绝对没救。
    张二嫂有些吃惊道,“梅娘子,这你也懂?”
    梅兰妮说,“当家的在世时是医生。自然医过这病,不过,我对医是一窍不通。”
    张二嫂有点失望,但还是问道,“你就一点想不起来他是怎样医的吗?”
    梅兰妮皱着眉头,望着运河,想起梅爸说的一个医案,就是用蚂蝗治好的‘搭背‘。
    但究竟行不行?梅兰妮迟疑着,“好象是有讲过一个方法,但行不行,我不知道。”
    张二嫂急切地,“梅娘子,你说出来,行不行,我们看着办,”压低了声音,“反正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当家的曾用蚂蝗治了这病。”
    “蚂蝗?”
    梅兰妮点点头,“去水稻田里抓些蚂蝗,用清水洗静,把它们放到‘搭背‘的红肿处,等它们吸饱了血,换掉,再来,等二十多条蚂蝗用完了,看看他痛减轻了没有。如果减轻了,那就找个大夫看,如果没有,那就尽人事吧。”
    张二嫂顾不上和梅兰妮客气,就去船头找张二哥去了。
    梅兰妮让梅朵他们分批上岸,到井边清洗。要说张二哥夫妇还是有行船经验的,每晚停船,总是靠近井边,饮用水也大多取自井水。
    忙完清洗工作,天已经擦黑了。张二嫂煮好了饭,分给了梅兰妮。船家的饭菜是粗糙的,米是一种糙的籼米,菜就是水煮落苏(茄子)。清淡的难以入口,好在这几人都经过了艰难生活的考验,对这种饭菜都已习惯,加上梅兰妮做的路菜,天热,为了保存,路菜炒得偏咸,分给大家,正好下饭。
    再说,船上是早上吃了早饭,开船后,为了赶路,中途并不停船,所以午饭,梅兰妮一行人是靠早上买的烧饼充饥。梅兰妮知道,在这个时代,大多数人只吃两顿一天,就象心安师太她们。在农忙的时候,下地的人午时也会吃饭,那是为了保证体力。
    尽管粗饭淡菜,一家人吃的却香。正吃着,突然,有一只深褐色的粗瓷碗递到了他们眼前,梅兰妮被吓了一大跳。
    定眼一看,碗的主人是一个小叫花子,和秦炼那些非专业的叫花子相比,人家可是清洁多了,头发整齐的在脑后扎住,衣服虽破旧,却也干静。
    小叫花子的年龄比秦炼略小些,看上去五,六岁的样子。他并不说话,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直望着梅兰妮,梅兰妮的母性立刻爆发,接过小叫花子的碗,替他盛了满满一碗饭,在饭上放上了菜,递还给他。他接过去后,向梅兰妮行了鞠躬礼,很快的离开了。
    梅兰妮,秦炼等人注视着他三跳两跳就消失了的身影,心中诧异:好敏捷的身手!
    晚饭后,梅兰妮让秦炼等人上岸活动手脚,自己把船舱门窗紧闭用艾草熏蚊子。退身到后甲板上,支起竹竿架,把方才洗好的衣物,一一抖平揽开,穿入竹竿。
    晾好衣物,天色已灰,梅兰妮坐在船板上织袜子,秦炼,梅朵,三胞胎正在岸上烧水,说话。
    “梅娘子,天色已黑,你还做针线,不怕坏了眼睛?”
    梅兰妮一边织,一边想着心事,被张二嫂大嗓门一嚷,吓了一跳,嘴里却道,“不碍的,我做惯了,原也不用眼看着做的。”
    “咋,咋,梅娘子,你好巧啊,”张二嫂拿着旁边一只织好的袜子,察看着,“你怎么想出来的,用纱线织袜,我这是头一回看见呢。”
    “哪里算得上巧,”梅兰妮谦虚道,“这是我向一洋女人学的。洋人都是穿这样的袜子的。”
    “洋人啊,”张二嫂开始八卦,“苏州城里有不少,我还见过几次呐。这京城里也有啊?”
    梅兰妮被齐逸教过,心里有分数,“当然有,不少洋人还做着官呢。”
    “洋人做我们大清的官?”
    “是啊,郎大人就拿朝廷的奉禄。”
    “郎大人是谁?”
    “郎大人是一个意大利人,会画画,就专为皇家画画呢。”
    “哟,那可是了不起。”
    两人正八卦着,秦炼等人也上了船,他们哪里耐烦听这些。于是,秦炼用手指在梅兰妮的背上写‘漕帮‘二字。
    梅兰妮领会了,便改了话题,“二嫂,听说你家小叔是漕帮的人,那他也经常去北边?”
    “那要看他那个堂口跑那里了。不过,至今他还没去过北面呢。”
    “不是说每年要运漕粮入京吗?”
    “你说的那是漕运,不是漕帮。”
    “漕运和漕帮有什么不同?”
    “漕运是官府的人,每月拿官府的奉禄,他们十人一船,十船一组,连连相保,往北的漕粮就全由他们运去,运粮时,那气势,一条条船,首尾相接,绵绵不断。在运河上,遇到漕运的船,都得让的。过关时,都是他们先来的。除了官府的东西,其他东西就由漕帮来运,延着运河,或南或北。”
    梅兰妮方才知道漕帮并不经营官方的运输,他们只经营民间水运。原来,漕帮并非运河上的老大。漕运那帮人才是。
    这时的物流是件很艰苦的事,要遭自然灾害的险阻,还要遭流寇土匪的袭击。不结成团,跟本无法做。陆上的运输常由各镖局来做,水上的运输则是漕帮。
    梅兰妮问张二嫂,“那你们这条船不是漕帮的吗?”
    “哎哟喂,我们哪得这样的运气,也是他三叔加入了漕帮的海宁堂口,和人打了招呼,给了我们些脸面,让我们在运河上讨些生活。比起在长江行船,这运河里要安稳得多,风浪小且不说,倒是没有强人。过去我公公他们走长江,几次三番被抢,血本无归。在这里大的生意我们揽不到,但小生意不断,辛苦些,也能挣下几个钱。”
    梅兰妮说,“听说漕帮规矩很严的。”
    “可不是这样。谁要是做了对不起帮里的事,要赶出漕帮的。重的还要三刀六洞呢。”
    梅兰妮一惊,“这么厉害。”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不厉害些,哪里管得住这许多人。”
    “帮会下面分了多少堂口?”
    “这我也不太清楚了,海宁,苏州,杭州,镇江,常州,这些地方都有堂口,过了长江,哪些地方有堂口,我就不清楚了。”
    “除了漕帮,还有哪些帮派?”梅兰妮问道。
    “还有盐帮,他们也有好些个堂口。盐帮的人比漕帮的人还要光棍。盐帮的人做的是犯王法的事,他们可是在刀尖上行走。所以他们的帮规还要严。”
    “有没有青帮,洪帮?”
    “张二嫂想了想,”这我从没有听说过。“梅兰妮问,“码头上装卸货的人是什么帮的?”
    “谁的码头,就是谁的人。”张二嫂看梅兰妮一脸困惑,解释道,“漕运有漕运的码头,那自然是最好的。漕帮在每个地方也有自己的码头,比起漕运码头要差了些。在漕帮码头上装货卸货的人,自然是漕帮的人。还有一些小码头,不属于漕运,也不是漕帮,那谁管码头,码头上的工人就是谁的。过几天,我们要经过的枫桥那里,就是漕运码头。那里的气势,到了你就能看见,我都不用多说。”
    “那你们的船只带人,不运货?”
    “也不全是,有些客人贩了少量的货,随身带着,租了我们的船,人货我们都要带上的。”
    “长江以北,你们不去?”
    “有的时候也去,上次有个客人到宿迁,我们也去了,只是那段运河我们不熟悉,有许多规矩也不懂,做事小心翼翼地。再说,苏北和江南没得比,到那里事事不方便。而且,也没江南安全,也有听说,船上被抢的。”
    “那苏北漕帮的船也会被抢吗?”
    “哪个敢抢他们的船。那些强人也是有眼色的,专抢我们这种小生意的船。”
    张二嫂很会说,讲了漕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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