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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我不是it精英-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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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一遭这样怕见老爸老妈,打小一撒谎就被识破,少不了还要挨一顿笤帚疙瘩,一直都没弄明白怎么就逃不过老妈的法眼。小时候就怕父母,人大了,更怕,爸妈早已不打我了,可是他们叹气,这比结结实实揍我一顿还难受。
  年还是到了,人大了就是少了很多乐趣,奔波劳碌中泯灭了一颗烂漫的心,过年便也只想到又大了一岁,可以挥霍的青春也越来越少,倒还有一堆随不完的礼金、还不清的人情,
看着大学中学甚至小学同学的一封封喜帖、满月帖,满心感慨与惆怅。
  老妈见了我的痴肥倒还高兴,我也努力作出一副兴高采烈过年的嘴脸,其实,家给我最大的压力在于,在假面微笑的繁忙工作之余,仍要维持一种虚假快乐的状态,太辛苦。父母小心地察言观色,惟恐他们的孩子过得不快乐,而我能做到的,也只有快乐,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除夕那晚,围坐在电视机前包饺子,晚会上两个相声演员卖力地讲着并不好笑的笑话,我笑得很大声,因为我知道,他们一定是和我一样的心情,想以自己勉强的快乐感染周遭的人,可又有些力不从心。老妈低声问我,“建国什么时候回来?”我说不知道,又问:“走了这么久想他吧?”我答:“想。”
  这并不是个谎言,因为关于他的一切,我真的不知道,而我,仍旧深深地思念这不属于我的人,沉湎于离我而去的感情。
从家里回来后马上整理心情进入状态,项目进行到了后期,越来越忙,也充分领略到了老罗的领导风格,今天能做完的事情,决不允许丁点儿拖拉到明天。项目组中一干老员工都气狠狠的,偷偷骂她盘剥太甚。不过她也有个优点,只要是项目关键开发的加班,她一定奉陪到底,倒也让人敢怒不敢言了。这也让我逐渐有点相信了那个不止一次听说的传闻,太忙,老公跑掉了。
  老罗非常信任我,她说我有股和她年轻时一模一样的狠劲,能吃得苦,加派了两个刚毕业的学生给我,能够给我差遣的人也增长到了五六个,看着身边意气风发、干劲十足的小同事,不由得回想起初出校门那个事事都要仰起头问问“为什么”的我。可现在,我学会了不闻不问,暗自揣度,甚至旁敲侧击,情绪被深埋于面具之下,阴郁深沉了起来。他曾说过,我是那个会笑得前仰后合,怒得拍桌顿足的我,所以他爱我。但我累了,那样的横冲直撞中,磨平了棱角,磨灭了锐气,也磨没了一颗能爱能恨的心。
  马上要中期验收了,老罗命我们封一个版出来交给测试部门去测,以便应对下周的验收,便又是朝九晚十地天天耗在公司里。刚过完年,大家还没从休假的状态中恢复,对这样的大强度工作愈发受不住。
  今天,是老罗要求封版的最后一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同组的几个就在偷偷抱怨:“就给这么几天的时间,那么大的工作量,当我们是机器啊。自己做机器也就算了,还拉那么多人垫背。”
  另一个接过话茬,“是哦,怪不得老公……”说到这里,好像被人在桌子下踢了一脚,戛然而止。几个人交换了一下会意的眼神,嗤笑了起来。
  我并不参与他们的是非,只是静静地听着,平时老罗是狠了点,骂起人来劈头盖脸,一张嘴巴说得人无力辩驳。办事也十分老辣,她认为工作不卖力的,一定不会给你更好的机会。这点上,从上至下,她的确是伤了很多人,但也不至于被人如此数落,毕竟都是为公事。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有部分模块还在调试,没有交付代码。可大家似乎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尤其几个年轻的,频频看表,坐立不安。老罗见任务没完成就军心涣散,顿时怒了,先是将我们几个组长叫到办公室一通批,随后走出来,对大家说:“今天这个版不封出来谁也不准走,我奉陪到底。”
  若干凳上长钉的人面面相觑,知道老罗向来说一不二,几个年轻小伙子似乎还有什么大事,不约而同换上一副苦瓜脸,仿佛哭的心思都有了。
  不过老罗的每次海扁都很有效,工作效率以火箭速度提高,不到八点,总算是封版成功。十分钟内,办公室里的人兔子般争先恐后地窜了大半。一个小同事的手机已经响了N次,终于获释,边低着头往外跑边念叨:“完了完了,迟到了一个小时,这下死定了。”差点撞了我一个趔趄。
  “干嘛风风火火的啊,鬼上身啊?”
  “呦,我的姐姐,今儿什么日子啊,我都迟到了一个钟头了,死罪啊!”
  “什么日子?”
  “我晕,2月14啊,您可真够投入的,赶紧回家会男友去吧。”
  看着这人在一秒钟之内消失在门口,我哑然失笑,早上打车直奔公司,深夜回家倒头便睡,我竟没有察觉今天是一个这样特别的日子。而这个日子,只是对生活在甜蜜中的人才是有意义的,我,早已淡忘了,早该淡忘。因为,那只属于心中有爱的人,对我,如此遥远与多余。
  怔怔地坐在桌前,屏幕静静地闪烁着清冷的光,MSN上的人也寥寥无几,身边的人一个个急匆匆奔向属于自己的温暖甜蜜。我忽然很害怕走到喧嚣的大街上,害怕看到那如潮的玫瑰,如花的笑脸。这个夜晚,每一个手捧鲜花的女子都应像玫瑰一样馥郁和妖娆吧。这城市,定是充斥着甜得发腻的爱情的气息。而我,是灰暗发霉的、不合时宜的,真不知道置身于哪里才能够做到和谐与从容。爱情不属于我,还是,我根本不该属于爱情?这个词之于我,并不美丽,却砒霜般几乎致我于死地,如今,我避之不及。
  “小张,怎么还没走啊,呦,这些人窜得还真快,就你一个人啦。”老罗今天又急又气,面色还没从方才暴怒的潮红中恢复过来,有种异样的红晕。
  “哦,马上走了,您也回家休息吧,难得今天下班早。”
  “我载你一程吧,顺便聊聊下一步的计划。”老罗有时候真让人喜欢不起来,每一句话她都能跟工作扯上关系。
  我们一起下楼,到了地下停车场,走到车前,老罗倾身开门,忽然摇晃了一下,我赶忙扶住她。她的面色更加红了,这才察觉,有些不太正常,她的手烫得吓人。
  “不舒服?”
  “有点烧,回去吃片药就没事了。”
  “算了,我来开吧,送你回家。”我扶她到了副驾驶座,从未见过这样虚弱的她,到底还是个女人,再强悍也抵不过病痛,斜倚在椅背上的老罗看上去格外瘦小,甚至柔弱。
  问清方位,我将车开出了停车场,一路上,老罗还想问我下一步的工作规划,我对她苦笑,“罗,你就不能让你的脑子消停一下,明天跟你汇报也不迟。”我想,如果换作平时的她,我定不会如此和她调侃,倒是这样的境地让我们之间暂时有了种近乎于朋友的相惜。
扶她上了楼,那是套很大的房子,装修很雅致豪华,可房间中却有股空荡冷清的感觉。这样似曾相识的感觉,并不是家具摆置所造成的那种空间感,只是由心底而生的清寂。原来,房子可大可小,没有了可以寄托和倾注的东西,任怎样,也仅是个歇脚的地方,再没了家的感觉。
  将她安置上了床,吃过药,我便告辞,可不想被老罗叫住,“陪我待一会儿好么?”今天
的罗令我瞠目,病中的女人格外虚弱,我也只得这样迁就着她,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看她慢慢地抿着杯水。
  床头,是老罗大幅的婚纱照,那么强悍的女人也曾作小鸟依人状依偎在男人身畔,那时的她,笑颜如花,一副毫无心机的幸福女人的模样。忽然发现,老罗其实是个轮廓姣好的女人,只不过平日太过泼辣严厉,倒叫人少有正视她。见我望着她的照片,她笑笑,“应该听说过我的事情吧,我不止一次在公司中听到人窃窃私语。”
  她如此不避讳我倒还没了应答,只得微笑。
  “我老公,我们今天结婚满11年了,情人节,多暧昧的日子。”
  老罗今天似乎很想倾诉些什么,与其说是诉说,倒不如说是自语,“他去了德国,两年多了,说是去讲学,还不如说是逃避,逃避我。女人啊,太要强总会付出代价。他喜欢孩子,我不肯要,工作正是上轨道的时候,没有精力……女人啊,其实是最脆弱的,只是他不知道。”
  说到这里,她便陷入了沉思,眼中的寂寥让人心疼。那一霎,我强烈地同情这个强悍、霸道的女人。
  那夜离开老罗的家,忽然很想去喝一杯,除却老板的夜店,再也想不出可以落脚的地方。原本有些尴尬,可老板应该也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如因这个生疏了,反倒是我太叽歪了。
  果然,老板脸色如常,笑着招呼我,倒是我有点别扭地要了杯酒自顾自躲到一边。真是个不消停的日子,酒吧中挤满了不喜欢这个夜晚的孤独男女。仿佛这里才是这个城市惟一拒绝爱情的地方。身体缺了一样东西便只得用另一样来填充,渴酒得很,沁凉,从头顶一直爽到脚底,迷恋上了这种欢畅淋漓,便一杯杯喝下去。
  头有些晕,眼前也渐迷离了起来,胸腔中的闷热却愈浇愈盛,起身想到外面吹吹冷风,被一双手扶住,那笑容,仿佛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那个笑容,是你么?建国,你来看我了么?来看离开了你我过得多么狼狈不堪。我朝他努力微笑,建国,你是可怜我么?可怜一个连爱情都抓不住的女人。我大笑,开心地大笑,你看啊,我很好,前所未有的好,前所未有的坚强,该遗忘的我早已遗忘,该放开的我早已放开。如今我只是个没有心的女人,所以我无畏,不再有什么能伤到我。来来来,给你看,我过得有多快乐。我早已忘了你,忘了悲伤。
  他用力摇晃我的身体说:“醒醒,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不,你错了,我没醉,从未有过的清醒,从未有过的快乐,回家,哪里是我的家,我还要喝酒?酒精能让我幸福,这里就是我的家。”他别过头去,看啊,张聪慧,你为什么总是那么的笨拙,他再一次厌烦了你,再一次置你于空无一人的旷野,任你呼喊、哭泣,都未曾回转头看你一眼。
  建国,你怎么忍心,让我再经受一次这样的分别,求你留下来,我不再有矜持,不再有生硬,不再有自尊,只有末世般绝望,丢我在无边无际的恐惧与孤独中。你的手冰冷且陌生,几乎感知不到你的温度,抓住那冰凉的手指再也不敢放开,攀上他的颈子,我试图用自己的唇去感知哪怕一丝残留的温情,唇,是熟悉的火热,可那呼吸,不是他的。
  残存的一丝意识让我推开眼前的男人,那,分明不是他。
  头疼欲裂,老板送我回家,丢我在床上的时候,无奈地叹着气说:“真行啊你,拉着个男人强吻,心里苦就去找他骂他个狗血淋头抓花他的脸,回来彻底忘掉他重新做人,何苦不说不问委屈着自己。”我别转头,装聋作哑。
  那个早春,格外冷。
  这次的酒醉让我头疼了两天,直至周一上班时还苍白得像鬼。还好,我还能如常地进入工作状态。下了班,走出公司门口,一个瘦高的男人,朝我露齿微笑着,似曾相识。他伸出手,“Hi,我是你表妹的同事,我们那晚还在酒吧见过。”
  我忽然很盼望一个晴天霹雳,办公楼前的水泥地裂开一道大缝,让我这个醉酒失态的疯子钻了进去。原来那夜竟是他,那个笑起来很像朱建国的人。
  就算我占了天大便宜也犯不着跑到公司门口来找我索赔吧。真不知该怎么应答,只得低下头赔笑,看,张聪慧,多行不义,今天现世现报了吧。
  “走吧,我请你吃饭去。”
  晕了,难不成还有这样的好事,吃了人家豆腐不说还要白吃一顿饭。见我不动站在那里拼命转眼珠,他又笑了,“走啊,不请你喝酒,只是吃饭而已。”
  “你请我也不敢再喝了啊。”我的内心独白一不留神嘟囔了出来,被他听到,更加大笑了起来。Faint,我找根柱子撞死得了,所有丢脸的事全让我一个人做尽了。
  那顿饭吃得淡而无味,他和他真的有很多相似之处,两个同样有着朝阳一般笑容的男人,抑制不住眼光随他而游走,拼命在那眉目唇边寻找熟悉的痕迹。舍不得转开自己的视线,但理智告诉我,迷乱的是我的心,如果任自己这样深陷于虚妄的痴迷,只能让我更加鄙薄自己。那不是他,他的笑容已只为另一个女子灿烂。
见我呆坐在那里放空,眼前的男人说,“你总是心事重重,包括那天晚上。没见过一个女孩眼里有那么复杂的情感,让人很想去了解你一些,也帮你分担一些,所以,一直向你表妹打听你的事情,希望能多了解你一些……”
  这算什么啊,示爱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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