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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权色交易背后的腐败:玩火者 作者:胡宁-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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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圆润鲜嫩的太阳一点点地从东边的山尖升了起来,天边的云彩渗出一丝丝鲜艳的血色,最终,使森林里茂盛枝叶披着灿烂的金色婚纱,阳光透过密林,将夜里的露珠湿气逐渐驱散。在密林深处的山巅,段达明停下脚步:“现在,我们已站在缅甸的土地上了。”小豹子兴奋地:“是吗?大哥,我们已穿越了国境线?”

  “是的,”段达明说,“我们不仅穿越了国境线,我们还穿越了中缅双方的边防线。现在,我们已经安全了。”

  “是吗?”小豹子举手仰天,腰肢舒展,兴高采烈地叫,“出国了!”

  段达明拍拍他的光屁股:“现在,把衣服穿上,薪虞铃,你也穿上。我们马上就要到一个村庄,这一路上多半会碰上行人。”

  段达明从身上拿出证件什么的,分发给他俩。“记住,我们是到缅甸、泰国来观光的中国游客,记住本本上你们自己的名字和我们相互间的名字,我叫王明,小豹子叫牛强,薪虞铃叫张秀珠。从缅甸到泰国,肯定有几个关口,人家是要问的。被发现是偷渡客,那后果,肯定是遣送回国。特别是薪虞铃,不要以为到了这里你就安全自由了,我可告诉你,你还在我的控制之下,我的飞刀随时可以穿透你的胸膛。”

  薪虞铃诚惶诚恐:“我知道,我一定听你的话。”

  下了山,穿过绿色的山峦,田野便呈现在眼前。下午,段达明带他们进了一个村庄,到了一户农家。主人很热情,一见面便“呐黎通、豁傣鸣,段。”

  段达明也与他“咿哩哇啦,朗柱”一番,掏出一把钱,数了几张给他。他接过钱,满脸开花,很高兴地请他们坐,为他们斟上茶,然后与段达明握握手,“咿哩哇啦”一番,屁颠颠地出去了。

  段达明对小豹子说:“人民币在这儿可是硬通货,你看他高兴得那样儿。”

  段达明显然是这里的老主顾,他那随便劲儿,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这家农户的主人是一对四十多岁的中年夫妇,男人收了钱,便出去了,大概还需要买一些晚餐食料什么的,而老婆却在厨房里忙碌。很快,一桌晚餐便摆在桌上。吃饭的时候,这男人又带来一位缅甸姑娘,与段达明“咿哩哇啦”一番,段达明又掏出一张钱,顺手递给姑娘,姑娘便心花怒放地簇拥着他坐在餐桌边。见小豹子迷惑不解,段达明指着薪虞铃说:“还有两天就要分手了,我见你喜欢这骚婆娘,所以,我就叫朗柱给我弄了个婆娘来。”他摸摸这姑娘的脸,又说,“朗柱告诉我,她是这一带最漂亮的姑娘了,请我笑纳。我看她长得还蛮不错,只是黑蛮一些。”

  她黑蛮的脸上根本就没有鼻梁,再加上一个大蒜鼻头,还最漂亮、蛮不错?天哪,拿刀来,杀了我吧!小豹子在心里说。

  “哦,对了。”段达明喝了一口酒,说道,“薪虞铃,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是。”薪虞铃立即放下筷子,正襟危坐。

  “别这样,你吃吧。”段达明挥挥手。“还有两天你就自由了,在你自由之前,有几句话我得告诉你。这几天,我控制了你的自由,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恨我,说实话,我本来就是要杀了你,从武国伟那儿带你出来的本意,只是想让小豹子见识见识大城市的婆娘,等他玩过你之后,就把你杀了,随便往森林里一扔,谁也不知道。这莽莽森林,不需一天,你的尸身便会被豺狼野狗吞吃得干干净净。众所周知,干我们这一行的,留下一个活口,就多了一分危险。可为什么没有杀你呢?是小豹子,是他使我改变了注意。”

  听到这话,薪虞铃使劲搂紧小豹子,热泪盈眶,不住地说:“小豹子弟弟,谢谢你,谢谢你……”

  小豹子搂着她,亲了一口:“别担心,薪姐姐。”

  “我不仅没有杀你,还把你送到国外,”段达明说,“这一路上,风餐路宿,翻山越岭,我和小豹子冒着生命危险送你穿越国境。所以,我昨天要收你的钱,你说,应不应该?”




逃出国境(2)




  “应该,应该。”薪虞铃忙不迭地答,她知道,就在昨夜,她也命悬一线。

  段达明:“你可能不知道,小豹子是我恩人的孩子,没有他爸对我……”

  “大哥,你又来了,”小豹子打断他,“别提那些事好不好?”

  “好,好,”段达明看看小豹子,继续说,“小豹子喜欢你固然是最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不过,另外还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武国雄、刘志民没有付我杀你的钱,当然,我可以杀了你,再去向他们收钱,但这两个人的德行你也知道,就是他们要你办的事,办好了,该他们付钱了,就像要他老子的棺材钱,总是不情不愿。何况,他们没有要我办这事,他们以为你早已被武国伟干掉了。还有一个原因是,红豆旅社奸杀案和杀武国伟的钱,他们只付了一半,他们说红豆旅社奸杀案没有成功,所以,后面的钱不付。但是,我按他们的指示完成了我应该做的事,至于没有成功,那是天意,这本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应该是他们的问题,和我们按指示做事的人无关,他们应该付钱。杀武国伟你是亲眼所见,可是,他们也只付了一半,昨天,小豹子去查,这另一半钱还未到账。他们确实有点不守信用。你知道,他们现在最怕什么?不是怕马克扬,也不是怕罗天成,他们最怕你薪虞铃活着,你死了,最最开心的是武国雄、刘志民,因为他们安全了。现在,只有我可以找到你,而且,我马上就可以把你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薪虞铃:“大哥,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打电话给刘志民,”段达明的脸色又恢复到她刚见到他时的模样,双目如电,冷寒阴森。“告诉他,把红豆旅社欠我们的钱,包括我的、你的、武国伟的,明天以前打到我指定的账上。当然,钱到账后,你的一份我会让我的朋友转给你的。”

  薪虞铃:“这个钱不值钱,就别说它了,你不杀我,我就非常感激了,你给他拨号吧。”

  段达明拿出手机拨号:“我这个卡是办了国际漫游的。”

  他把电话递给薪虞铃,薪虞铃接过:“喂,干爹呀,这多天咋没来找你的小虞铃呵?”

  听筒里传出刘志民吃惊的声音:“什……么?虞铃?你还……”

  “是呀,托你老人家的福,我还活着呢。”薪虞铃娇媚地,“武国伟不愿下手呢。你好狠啊,刘志民!我为你鞍前马后出生入死,就是帮你炒美元,你至少也拿了两千万,可是,到头来你却要我死!你信不信,我打个电话给马克扬,把你收受武国雄的贿赂,把你陷害罗天成的手段统统告诉他。”

  “别,”听筒里传来刘志民讨好的声音,他竟然会讨好她?“我的小虞铃啊,你听我……”

  “别说了,”薪虞铃打断他,又看看段达明。“明天中午十二点以前,你把欠我的、武国伟的,还有段……大哥的钱,通通打到段大哥的账上。”

  “段大哥?哪个段大哥……”

  “刘市长,”段达明接过电话,“听好了,明天中午十二点。”

  “达明,你听……”刘志民还在嗦嗦地唠叨,段达明已关掉电话。他摸摸薪虞铃的脸,说:“从现在起,我就不再搞你,实际上,我们已是同一条战壕里的战友。这两天,你只需伺候好我兄弟,我知道,你也喜欢他。你放心,我会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晚饭后,段达明带着那位缅甸姑娘进了另一个房间。此时此刻,薪虞铃的心情无比放松,她拉着小豹子到原野里散步。好多天来,薪虞铃突然有了一种做人的感觉。

  回到农家,主人在后院为他们准备了一个硕大的木盆,她蓄上热水,为小豹子脱光衣服,让他进到木盆里。他坐在里面,热水淹过了脖颈。“哇,这热水泡身可真舒服啊,乖姐姐,你也进来,咱俩来个鸳鸯泡澡。”

  “哎,”薪虞铃答应着,也脱光衣服进到盆里,真的与他鸳鸯泡澡。她坐在他结实的腿上,轻柔地为他擦洗炭黑般强壮的身体,这几天,在山里转,尽管有山涧溪水,可也没有好好洗过身子,至少没有这样泡过身子。这热水可真不一样,身子一泡,四肢放松,别提有多舒服了。她明白,目前,她还没有完全脱离段达明的控制之下,伺弄好了小豹子,就是伺弄好了段达明,可别在最后两天功亏一篑。洗完澡,她为他擦干身子。他们用浴巾裹着身子抱着衣裤进到房间,她娇笑着扭了屁股,欢天喜地爬上床。床啊,好多天来,这可是梦寐以求的东西,趴在床上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悬崖勒马(1)




  “算了,算了,不做了。”

  刚才,本是兴高采烈的章忠铁,突然就失去了兴趣,一骨碌从她身体上爬起来,伸手就拿衣服,快速穿上。弄得汪小燕手足无措,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盯着他,可怜巴巴地:“章总,我,又没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这不关你的事,是我,突然就不想做了。”章忠铁穿好衣服,拿出手机,神情漠然。“喂,袁处长吗?是我,章忠铁,有这么个事,车班的那个曹民勇,对,就是信贷科汪科长的爱人,他找过我几次,想干干业务,年轻人嘛,有冲劲,想干业务,为公司多创效益,应该支持嘛,我让他下午来找你。关了电话,他对汪小燕说,“得,下午,让你老公去人事处找袁处长。”

  “哟,真是太谢谢了。”汪小燕从床上跳下来,抱住章忠铁发嗲,“章总,人家还想……”

  “下次吧,”章忠铁笑着,“我中午还约了唐总他们吃饭,我看你就先回去吧,晚上,我给你去电话。”

  没办法,人家下了逐客令,只好穿衣服,临别时,又主动抱他,还想温存一番,可章忠铁不咸不淡,只好怏怏开门,进了电梯。乘兴而来,扫兴而去。这人也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如果是黄芫云,你会让她回去?一想到黄芫云,一股无名的怒火更是直往上蹿。

  出了电梯,她闷闷往前走,电话却响了。

  “喂,哪位?”汪小燕正没好气。

  电话号码是马克扬拨的,可说话的却是严疏寒,她把甜美的声音传过来:“喂,汪小燕吗?你好,我是边贸集团的严疏寒。”

  “边贸集团……严秘书?”她惊讶不已,尽管只是一个公司秘书,却开着宝马满世界转,她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上次到工业投资总公司来,章忠铁鞍前马后屁颠屁颠地伺候,那规格,可高出唐正庆们许多。能贴上她,他章忠铁还不刮目相看,还敢如打发要饭的一样打发我?于是,立马就换了态度,温言好语,“是,我是汪小燕。”

  “我有位楠东的朋友,他想见你,”严疏寒轻言软语,“你现在有空吗?”

  “有哇,”她欢快地说,“你们在哪儿?我过来吧。”

  不到十分钟,她便出现在他们面前。当服务生将雅间的门推开时,她看到他们俩正亲密地并肩坐着,如一对情侣,有说有笑,似在调情。严疏寒见她进来,立即起身,将她带到马克扬的面前:“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省纪委的干部,杨长江。”

  “省纪委?”她大吃一惊,她结结巴巴地,“是专门……找我?”

  “是的,专程找你。”马克扬微笑,拿出证件放在她面前。因为他受省纪委孟书记亲自委派,为工作方便,所以也持有省纪委的正式证件,而且名字就是用的杨长江。他和蔼地却是直接了当地说明来意,“你坐下,不要怕,我首先向你保证,今天的谈话保密。我从罗天成那儿来,想了解炒美元的事。”

  她愣了片刻:“我喝口茶,行吗?”

  “行啊,”马克扬爽朗地,“你慢慢喝,慢慢说,不急。”

  她的心里,好似有只兔子在跳,七上八下,惴惴不安,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以掩饰内心的惊惶。罗天成终于还是将那事捅了上去,尽管身陷囚笼,却还是有他的能耐。说还是不说?老公的话在耳边响起,“我们一介平民,怎能与他斗。”她放下茶杯,试探地:“我如果不说呢?”

  “这就要看你怎样选择了。”马克扬悠然地,“你不说,我们也会查,一旦查实,如果这事你没有参与,也至少是知情不报,但是,如果你参与了,后果我不说你也知道,那至少也是从犯,而主动检举,就肯定大不一样。这笔款的金额如此庞大,就算从犯,罪也肯定不轻。当时,你是信贷科的副科长吧,这个款应该是经你的手贷出去的吧?”

  她闭上眼睛:“是。”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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