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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节

05晋书-第1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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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郭默闻矩被攻,遣弟芝率众援之。既而闻破暢,芝复驰来赴矩。矩乃与芝马五百匹,分军为三道,夜追贼,复大获而旋。 
  先是,聪使其将赵固镇洛阳,长史周振与固不协,密陈固罪。矩之破暢也,帐中得聪书,敕暢平矩讫,过洛阳,收固斩之,便以振代固。矩送以示固,固即斩振父子,遂率骑一千来降,矩还令守洛。后数月,聪遣其太子粲率刘雅生等步骑十万屯孟津北岸,分遣雅生攻赵固于洛。固奔阳城山,遣弟告急,矩遣郭诵屯洛口以救之。诵使将张皮简精卒千人夜渡河。粲候者告有兵至,粲恃其众,不以为虞。既而诵等奄至,十道俱攻,粲众惊扰,一时奔溃,杀伤太半,因据其营,获其器械军资不可胜数。及旦,粲见皮等人少,更与雅生悉余众攻之,苦战二十余日不能下。矩进救之,使壮士三千泛舟迎皮。贼临河列阵,作长钩以钩船,连战数日不得渡。矩夜遣部将格增潜济入皮垒,与皮选精骑千余,而杀所获牛马,焚烧器械,夜穴围而出,奔武牢。聪追之,不及而退。聪因愤恚,发病而死。帝嘉其功,除矩都督河南三郡军事、安西将军、荥阳太守,封修武县侯。 
  及刘粲嗣位,昏虐日甚,其将靳准乃起兵杀粲,并其宗族,发聪冢,斩其尸,遣使归矩,称“刘元海屠各小丑,因大晋事故之际,作乱幽并,矫称天命,至令二帝幽没虏庭。辄率众扶侍梓宫,因请上闻”。矩驰表于帝,帝遣太常韩胤等奉迎梓宫,未至而准已为石勒、刘曜所没。矩以众少不足立功,每慷慨愤叹。及帝践阼,以为都督司州诸军事、司州刺史,改封平阳县侯,将军如故。时弘农太守尹安、振威将军宋始等四军并屯洛阳,各相疑阻,莫有固志。矩、默各遣千骑至洛以镇之。安等乃同谋告石勒,勒遣石生率骑五千至洛阳,矩、默军皆退还。俄而四将复背勒,遣使乞迎,默又遣步卒五百人入洛。石生以四将相谋,不能自安,乃虏宋始一军,渡河而南。百姓相率归矩,于是洛中遂空。矩乃表郭诵为扬武将军、阳翟令,阻水筑垒,且耕且守,为灭贼之计。属赵固死,石生遣骑袭诵,诵多计略,贼至,辄设伏破之,虏掠无所得。生怒,又自率四千余骑暴掠诸县,因攻诵垒,接战须臾,退军堮坂。诵率劲勇五百追及生于磐脂故亭,又大破之。矩以诵功多,表加赤幢曲盖,封吉阳亭侯。 
  郭默欲侵祖约,矩禁之不可,遂为约所破。石勒遣其养子匆袭默,默惧后患未已,将降于刘曜,遣参军郑雄诣矩谋之,矩距而不许。后勒遣其将石良率精兵五千袭矩,矩逆击不利。郭诵弟元复为贼所执,贼遣元以书说矩曰:“去年东平曹嶷,西宾猗卢,矩如牛角,何不归命?”矩以示诵,诵曰:“昔王陵母在贼,犹不改意,弟当何论!”勒复遗诵麈尾马鞭,以示殷勤,诵不答。勒将石生屯洛阳,大掠河南,矩、默大饥,默因复说矩降曜。矩既为石良所破遂,从默计,遣使于曜。曜遣从弟岳军于河阴,欲与矩谋攻石生。勒遣将围岳,岳闭门不敢出。默后为石匆所败,自密南奔建康。矩闻之大怒,遣其将郭诵等赍书与默,又敕诵曰:“汝识脣亡之谈不?迎接郭默,皆由于卿,临难逃走,其必留之。”诵追及襄城,默自知负矩,弃妻子而遁。诵拥其余众而归,矩待其妻子如初。刘岳以外援不至,降于石季龙。 
  矩所统将士有阴欲归勒者,矩知之而不能讨,乃率众南走,将归朝廷,众皆道亡,惟郭诵及参军郭方,功曹张景,主簿苟远,将军骞韬、江霸、梁志、司马尚、季弘、李瑰、段秀等百余人弃家送矩。至于鲁阳县,矩坠马卒,葬襄阳之岘山。 
  段匹磾,东部鲜卑人也。种类劲健,世为大人。父务勿尘,遣军助东海王越征讨有功,王浚表为亲晋王,封辽西公,嫁女与务勿尘,以结邻援。怀帝即位,以务勿尘为大单于,匹磾为左贤王,率众助国征讨,假抚军大将军。务勿尘死,弟涉复辰以务勿尘子疾陆眷袭号。 
  刘曜逼洛阳,王浚遣督护王昌等率疾陆眷及弟文鸯、从弟末杯攻石勒于襄国。勒败还垒,末杯追入垒门,为勒所获。勒质末杯,遣使求和于疾陆眷,疾陆眷将许之,文鸯谏曰:“受命讨勒,宁以末杯一人,故纵成擒之冠?既失浚意,且有后忧,必不可许。”疾陆眷不听,以铠马二百五十匹、金银各一簏赠末杯。勒归之,又厚以金宝采绢报疾陆眷。疾陆眷令文鸯与石季龙同盟,约为兄弟,遂引骑还。昌等不能独守,亦还。 
  建武初,匹磾推刘琨为大都督,结盟讨勒,并檄涉复辰、疾陆眷、末杯等三面俱集襄国,琨、匹磾进屯固安,以候众军。勒惧,遣间使厚赂末杯。然末杯既思报其旧恩,且因匹磾在外,欲袭夺其国,乃间匹磾于涉复辰、疾陆眷曰:“以父兄而从子弟邪?虽一旦有功,匹磾独收之矣。”涉复辰等以为然,引军而还。匹磾亦止。会疾陆眷病死,匹磾自蓟奔丧,至于右北平。末杯宣言匹磾将篡,出军击败之。末杯遂害涉复辰及其子弟党与二百余人,自立为单于。 
  及王浚败,匹磾领幽州刺史,刘琨自并州依之,复与匹磾结盟,俱讨石勒。匹磾复为末杯所败,士众离散,惧琨图己,遂害之,于是晋人离散矣。匹磾不能自固,北依邵续,末杯又攻败之。匹磾被疮,谓续曰:“吾夷狄慕义,以至破家,君若不忘旧要,与吾进讨,君之惠也。”续曰:“赖公威德,续得效节。今公有难,岂敢不俱!遂并力追末杯,斩获略尽。又令文鸯北讨末杯弟于蓟城,及还,去城八十里,闻续已没,众惧而散,复为石季龙所遮,文鸯以其亲兵数百人力战破之,始得入城。季龙复抄城下,文鸯登城临见,欲出击之,匹磾不许。文鸯曰:“我以勇闻,故百姓杖我。见人被略而不救,非丈夫也。令众失望,谁复为我致死乎!”遂将壮士数十骑出战,杀胡甚多。遇马乏,伏不能起。季龙呼曰:“大兄与我俱是戎狄,久望共同。天不违愿,今日相见,何故复战?请释杖。”文鸯骂曰:“汝为寇虐,久应合死,吾兄不用吾计,故令汝得至此,吾宁死,不为汝擒。”遂下马苦战,槊折,执刀力战不已。季龙军四面解马罗披自鄣,前捉文鸯。文鸯战自辰至申,力极而后被执。城内大惧。 
  匹磾欲单骑归朝,续弟乐安内史洎协兵,不许,洎复欲执台使王英送于季龙,匹磾正色责之曰:“卿不能遵兄之志,逼吾不得归朝,亦以甚矣,复欲执天子使者,我虽胡素,所未闻也。”因谓英曰:“匹磾世受重恩,不忘忠孝。今日事逼,欲归罪朝廷,而见逼迫,忠款不遂。若得假息,未死之日,心不忘本。”遂渡黄河南。匹磾著朝服,持节,宾从出见季龙曰:“我受国恩,志在灭汝。不幸吾国自乱,以至于此。既不能死,又不能为汝敬也。”勒及季龙素与匹磾结为兄弟,季龙起而拜之。匹磾到襄国,又不为勒礼,常著朝服,持晋节。经年,国中谋推匹磾为主,事露,被害。文鸯亦遇鸩而死,惟末波存焉。及死,弟牙立。牙死,其后从祖就陆眷之孙辽立。 
  自务勿尘已后,值晋丧乱,自称位号,据有辽西之地,而臣御晋人。其地西尽幽州,东界辽水。然所统胡晋可三万余家,控弦可四五万骑,而与石季龙递相侵掠,连兵不息,竟为季龙所破,徙其遗黎数万家于司雍之地。其子兰复聚兵,与季龙为患久之。及石氏之亡,末波之子勤鸠集胡羯得万余人,保枉人山,自称赵王,附于慕容俊。俄为冉闵所败,徙于绎幕,僭即尊号。俊遣慕容恪击之,勤惧而降。 
  魏浚,东郡东阿人也,寓居关中。初为雍州小吏,河间王颙败乱之际,以为武威将军。后为度支校尉,有干用。永嘉末,与流人数百家东保河阴之硖石。时京邑荒俭,浚劫掠得谷麦,献之怀帝,帝以为扬威将军、平阳太守,度支如故。以乱不之官。及洛阳陷,屯于洛北石梁坞,抚养遗众,渐修军器。其附贼者,皆先解喻,说大晋运数灵长,行已建立,归之者甚众。其有恃远不从命者,遣将讨之,服从而已,不加侵暴。于是远近感悦,襁负至者渐众。刘琨承制,假浚河南尹。时太尉荀籓建行台在密县,浚诣籓谘谋军事,籓甚悦,要李矩同会。矩将夜赴之,矩官属以浚不可信,不宜夜往。矩曰:“忠臣同心,将何疑乎!”及会,客主尽叹,浚因与矩相结而去。刘曜忌浚得众,率众军围之。刘演、郭默遣军来救,曜分兵逆于河北,乃伏兵深隐处,以邀演、默军,大破之,尽虏演等骑。浚夜遁走,为曜所得,遂死之。追赠平西将军。族子该领其众。 
  该一名亥,本侨居京兆阴磐。河间王颙之伐赵王伦,以该为将兵都尉。及刘曜攻洛阳,随浚赴难,先领兵守金墉城,故得无他。曜引去,余众依之。 
  时杜预子尹为弘农太守,屯宜阳界一泉坞,数为诸贼所抄掠。尹要该共距之,该遣其将马瞻将三百人赴尹。瞻知其无备,夜袭尹杀之,迎该据坞。坞人震惧,并服从之。乃与李炬、郭默相结以距贼。荀籓即以该为武威将军,统城西雍凉人,使讨刘曜。元帝承制,加冠军将军、河东太守。督护河东、河南、平阳三郡。 
  曜尝攻李矩,该破之。及矩将迎郭默,该遣军助之,又与河南尹任愔相连结。后渐饥弊,曜寇日至,欲率众南徙,众不从,该遂单骑走至南阳。帝又以为前锋都督、平北将军、雍州刺史。马瞻率该余众降曜。曜征发既苦,瞻又骄虐,部曲遣使呼该,该密往赴之,其众杀瞻而纳该。该迁于新野,率众助周访讨平杜曾,诏以该为顺阳太守。 
  王敦之反也,梁州刺史甘卓不从,欲观该去就,试以敦旨动之。该曰:“我本去贼,惟忠于国。今王公举兵向天子,非吾所宜与也。”遂距而不应。及苏峻反,率众救台,军次石头,受陶侃节度。峻未平,该病笃还屯,卒于道,葬于武陵。从子雄统其众。 
  郭默,河内怀人。少微贱,以壮勇事太守裴整,为督将。永嘉之乱,默率遗众自为坞主,以渔舟抄东归行旅,积年遂致巨富,流人依附者渐众。抚循将士,甚得其欢心。默妇兄同郡陆嘉取官米数石饷妹,默以为违制,将杀嘉,嘉惧,奔石勒。默乃自射杀妇,以明无私。遣使谒刘琨,琨加默河内太守。刘元海遣从子曜讨默,曜列三屯围之,欲使饿死。默送妻子为质,并请籴焉,籴毕,设守。曜怒,沈默妻子于河而攻之。默遣弟芝求救于刘琨,琨知默狡猾,留之而缓其救。默更遣人告急。会芝出城浴马,使强与俱归。默乃遣芝质于石勒,勒以默多诈,封默书与刘曜。默使人伺得勒书,便突围投李矩。后与矩并力距刘、石,事见矩传。 
  太兴初,除颍川太守。默与石匆战败,矩转蹙弱,默深忧惧,解印授其参军殷峤,谓之曰:“李使君遇吾甚厚,今遂弃去,无颜谢之,三日可白吾去也。”乃奔阳翟。矩闻之,大怒,遣其将郭诵追默,至襄城,及之。默弃家人,单马驰去。默至京都,明帝授征虏将军。刘遐卒,以默为北中郎将、监淮北军事、假节。遐故部曲李龙等谋反,诏默与右卫将军赵胤讨平之。 
  朝廷将征苏峻,惧其为乱,召默拜后将军,领屯骑校尉。初战有功,及六军败绩,南奔。郗鉴议于曲阿北大业里作垒,以分贼势,使默守之。峻遣韩晁等攻默甚急,垒中颇乏水,默惧,分人马出外,乃潜从南门荡出,留人坚守。会峻死,围解,征为右军将军。 
  默乐为边将,不愿宿卫,及赴召,谓平南将军刘胤曰:“我能御胡而不见用。右军主禁兵,若疆场有虞,被使出征,方始配给,将卒无素,恩信不著,以此临敌,少有不败矣。时当为官择才,若人臣自择官,安得不乱乎”胤曰:“所论事虽然,非小人所及也。”当发,求资于胤。时胤被诏免官,不即归罪,方自申理,而骄侈更甚,远近怪之。 
  初,默之被征距苏峻也,下次寻阳,见胤,胤参佐张满等轻默,倮露视之,默常切齿。至是,胤腊日饷默酒一器,肫一头,默对信投之水中,忿愤益甚。又侨人盖肫先略取祖焕所杀孔炜女为妻,炜家求之,张满等使还其家,肫不与,因与胤、满有隙。至是,肫谓默曰:“刘江州不受免,密有异图,与长史司马张满、荀楷等日夜计谋,反逆已形,惟忌郭侯一人,云当先除郭侯而后起事。祸将至矣,宜深备之。”默既怀恨,便率其徒候旦门开袭胤。胤将吏欲距默,默句之曰:“我被诏有所讨,动者诛及三族。”遂入至内寝。胤尚与妾卧,默牵下斩之。出取胤僚佐张满、荀楷等,诬以大逆。传胤首于京师,诈作诏书,宜视内外。掠胤女及诸妾,并金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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