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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至此终年-只要我们在一起 作者:墨宝非宝(晋江2012.06.25vip完结)-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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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是至交好友,竟和自己当初问了一样的问题。
  “我记得开学时,给过你们所有人机会,让你们问我任何问题。但并不表示,你们可以随时随地问我任何问题。”他说这话的时候,始终是微笑着的。
  “喔~懂了。”
  沈遥迅速侧头,用手撑住头,悄声对童言说:“默认了这是。”
  童言没吭声,感觉他一直在看着这个方向,只咬着玻璃杯口,继续沉默。 
  到赵茵来了,她和沈遥立刻不敢开玩笑了,放下杯子恭敬叫了声赵老师。自从顾平生把自己交给她补课,她每周也要固定去两次赵茵的办公室,可是说不清为什么,就是和这个女老师亲近不起来。
  因为是休息日,赵茵穿的比平时随便不少。
  随便中,也有着不动声色的隆重。
  沈遥显然对赵茵也有心理阴影。
  本来是热热闹闹的气氛,多了一个人反倒是安静了。
  沈遥吃的百无聊赖,随口问她:“我下午还要去会场,你怎么回学校?”她想都不想:“地铁1号线,然后轻轨,然后走路。”
  “风大雨大,你从轻轨走到校门口要十五分钟,从校门口走到宿舍楼起码半小时。冻了一上午,再这么走回去,不死也半残。”
  “我下午会回学校,你可以和我一起走。”顾平生忽然说。
  “好啊,”沈遥先替她领了人情,“多谢顾老师。”
  赵茵碰了下顾平生的手。
  他侧过头时,赵茵才笑著说:“别忘了,晚上的校友聚会。”
  沈遥立刻掐了下童言的胳膊,耳语道:“看看,她摸他的手。”
  童言欲哭无泪,又不能做任何表现,低声道:“那是因为顾老师听不见。”
  沈遥瞪大眼睛,压抑着声音说:“你又不是没谈过恋爱,手是随便能碰的吗?你会碰顾老师的手吗?最多也是拍拍他的胳膊。”
  童言忽然想起在居庸关……
  “对了,你碰过顾老师的手。”
  她心猛跳了下,紧张地抿起嘴唇。
  “晚会上拉过小手,”沈遥更正,“不过这个不算。”
  ……
  顾平生听不到,不代表赵茵是聋子。沈遥虽然说话的声音很轻,童言还是一本正经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胡乱闲扯了。
  回去的路上,遇到个特别喜欢说话的出租车司机,不停问这问那的,童言又不好完全不搭理,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
  “小姑娘,你男朋友很酷啊。”司机从后视镜看他们,估计是看顾平生一直没说话,故意说给他听的。童言特地把头侧过去,看着窗外说:“他不是不理人,只是听不到别人说话,”她顿了下,又补了句,“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老师。”
  司机喔了声:“真可惜,那你们平时上课有障碍吗?”
  童言看着车窗上的水流,没有回答。
  司机也终于识相地闭嘴了,随手开了收音机,好像是广播小说的连载。男播音员装着不同的角色对话,讲着一个极其惊悚的故事……  
  手机忽然震动了下,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是沈遥:你和美人回学校,我陪噩梦逛淮海路,绝对的差别待遇啊!!童言忍不住笑了,收好手机,又看了眼顾平生。
  本来是下意识的动作,他却就这么察觉了,回头看她。表情从疑问一直到最后的安静,却没出声发问,也没移开视线。
  车窗上不停有雨流下来,雨大的能听到敲打玻璃的声音,还有电台广播绵延不觉的恐怖故事……所有感官都在悄无声息的对视中,匆匆掠过。
  他真好看。
  莫名地,就想到了这个……
  她猛地扭头,直勾勾地看着窗外不停掠过的车影。
  你完了,童言。

    第十五章 真实的你我(3)

  晚上的校友聚会,说到底只是一个私人的小聚会。
  二十几个人,只有五六个宾法的校友。
  “TK,还是中国好,到处都是令人亲切的黑发黑眼,还有百转千回的中文,”罗子浩揽住顾平生的肩,“侬好~来噻伐?”
  “抱歉,后半句没看懂。”他坐在了靠近露台的沙发上。
  罗子浩是他从小到大的好朋友,高中毕业考上耶鲁不到一年就办了退学。当时耶鲁正准备强行退掉一个中国女学生,理由是该学生的英文不如美国人好。作为一个有浓烈爱国主义情节的人,罗子浩马上就参与了抗议队伍,就在事主终于被安排转系,继续就读博士学位后,他却挥一挥衣袖退学了。转投宾法,最终留校。
  然后,他认识了赵茵,订婚,再然后,移情别恋。说什么是不想回国,不过是愧疚,想要等赵茵结婚才敢回来。不过他也有本事,能折腾到如今相逢一笑泯恩仇。 
  外边的雨还是很大,露台上却有人的影子。
  这里,透过落地窗,外白渡桥就在脚下下闪烁。露台上的影子是一对,时而相拥,时而又分开。他忽然想起下午在出租车里,那双眼睛。  
  “我问你,你怎么还没和她在一起?我怀念伟大的祖国,故乡水故乡云,就等着你们喜结良缘,彻底荣归故里呢。”
  “谁?”他问。
  “赵茵啊,”罗子浩递给他酒,见他摇头,立刻招人要了杯冰水给他,“我不是早和你说了,她当初是先看上你了,退而求其次还瞎眼了,找的我。结果大家一拍两散,作为她前男友我很负责任地说,她这三四年都单着呢。”
  罗子浩是父母是北方人,说话节奏很快。
  他勉强跟上了他的话,然后,笑了笑,没说话。
  “别不说话,”罗子浩不拿酒杯的手自觉自发地搂住他的肩,看见他侧头看自己,才继续道,“你回国还来了上海,不就是欲迎还拒吗?”
  “你见过我欲迎还拒吗?”他自动忽略他话里的零七八碎。 
  罗子浩从口袋里摸出烟,咬了一根在嘴里,含糊说:“我是心怀愧疚,你们才是天作之合。”
  顾平生不想在这种几乎看不清表情和话语的灯光下,和他讨论。当初宾法退学前,他曾尝试和他针对男女关系这个话题沟通过。回忆苦不堪言。
  环境造就人,尤其是婚姻感情观。
  罗子浩开始抒发自己浓重的思乡情结,絮絮叨叨,像个女人。
  他靠着沙发,看他说了一会儿,又去看夜景。刚才那一对人影已经无迹可寻。 
  罗子浩百无聊赖,拍了拍他的胳膊。一见他回头,就开始继续絮叨。
  “现在我祖国的孩子,都还好教吗?”他开始漫无边际,没话找话。
  “资质都还不错。”
  “有姿色还不错的吗?”
  又开始了……没到三句再次直奔主题。
  他意兴阑珊。
  “全世界的女人,还是中国女人好看,看过去就是一副淡淡的水墨画,鼻子不会太高,嘴巴也不会太大,眼睛也不会像骷髅一样,深得让人半夜见鬼,”罗子浩的爱国情结再次爆发,“你知道吗,不对,你应该知道,我说过我最喜欢的女人。眼睛就要那种黑白不是很分明的,这里,”他用没点着的烟,指了指自己内眼角,“要深勾进去,笑起来整个眼睛弯弯的,妙极。”
  童言。
  他只记起她。好像就是罗子浩说的这种。
  “你喜欢过自己的学生吗?”他忽然问。
  “有啊。情不自禁你懂吗?”罗子浩正要回忆,他已经站起来。
  “诶?不听了?”
  罗子浩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怪癖,特别爱给这个对男女关系过于谨慎的人讲女人。他肯定自己绝对喜欢软玉馨香的异性,可对顾平生怎么就这么执着呢?
  今天是周五。
  过了周末就还剩9周,63天。
  当年读初高中不能谈恋爱,自己却一门心思陷进了早恋。
  现在读大学,终于能名正言顺公平公开谈恋爱了,却发现喜欢了上了自己的老师……童言,你还能再出息些吗?
  整个星期都在时不时下着雨,教室里阴冷阴冷的。
  童言以前在北方,习惯了室内的暖气,总觉得一进屋子就该暖融融的。来了上海两年多,依旧不习惯裹着很厚的衣服,缩在位子上听课。
  她双手互握着,自己给自己取暖。
  他的板书写的很漂亮,自己小学时也狠狠练过字帖,认得出这是瘦金体。那时候只觉得这种字体看着畅快淋漓,别有一种韵味。
  喜欢写这种字的人,也大多是锋芒毕露的。教字的老师曾说过这句话。
  可是。
  他和锋芒毕露没有任何关系。
  此时他就这么右手斜插在裤子口袋里,左手虚握着白粉笔流畅地写下一行中文,同时用英文讲述着今天的引言。顾平生是这学期所有老师中,唯一肯双语授课的,就连那些日本回来的老师,也坚持用生疏的英文写板书。
  其实,学校高考招生时就很注重英文成绩,到大二结束,班里只有3个人还没通过英语六级。他完全没必要为了极少数的几个人,如此麻烦。
  可就是这些细微末节处,他总是思虑周全。 
  “刘义,”他完成今天课程的引言,转身看向班长,“沈遥呢?”
  班长憋了半天,回头看童言。
  童言宿舍里的几个,都是逃课达人。星期五大多都不在,谁知道今天又去哪儿了? 
  “顾老师,沈遥校乐团排练,请假。”童言硬着头皮说。
  其实,沈遥是翘课,和一众狐朋狗友开车去千岛湖过周末了。  
  “王小如呢?”顾平生的声音很平淡。
  “王小如……家里忽然有事,也请假。”
  王小如则是新换了个校外男朋友,说是昨晚有什么party能看到偶像徐静蕾,到现在也没回来。
  他的眼睛,扫视了教室一遍,很快辨别出了旁听生和本班学生。
  “文静静也没有来?”
  他又在看她。  
  这次连旁听生都开始低声议论了。
  童言握着笔,又不能躲开他的视线,明明自己是宿舍唯一来上课的,却成了众矢之的……她觉得脸有些烫:“文静静生病了。”
  她真想强调,这个是真病了。  
  “下周一让她们三个人去一次院办,我的办公室。”他依旧说的波澜不惊。
  童言心里却咯噔一声。
  这次麻烦了。  
  后来下课了,班长也是惊吓的一身冷汗,走过来对着童言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顾老师算是好脾气了,也让你们宿舍逼急了。”
  班长扬着手里的书,却险些打到走过来的顾平生。
  他只微抬手臂挡了下,班长火气正涌上来,马上回头吼了声:“开班会!”
  然后,教室彻底安静了。  
  那些旁听的都傻了,拎起书就走。
  顾平生也是微一怔,征询的语气问他:“需要我参加吗?”
  “不,不用。”班长瞬息偃旗息鼓。
  童言低头收拾书本,余光里,看到他经过自己的桌子,然后走出了教室。  
  她去图书馆看书到天黑才回了宿舍。
  早上走时窗帘就是拉上的,现在竟还是原样。她叫了声静静,没有人吭声,她有些不放心,脱了鞋爬上文静静的床,发现她还在蒙着被子睡觉。
  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烫的。
  收手时,碰到了她的枕头,怎么那么湿?出了这么多汗?
  童言拍醒静静,给她换好衣服弄下了床。
  最后费劲骑着自行车,把高烧的文静静带到校医室。椅子还没坐热呢,校医直接大笔一挥开了转院单:“转五院吧,烧的太厉害。”于是她只好又骑了二十几分钟,把静静带到校外的医院。
  这是学校定点的医院,因为不是在市区,晚上人很少。
  值班医生很年轻却很细心,到最后静静开始挂盐水了,那个医生还特意跑来看了看,问了几句情况。童言看着他,忽然想到如果顾老师没有转行,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输液室里只有一对母子,一个四十多岁的儿子和老态龙钟的母亲。
  如果奶奶忽然病了,在北京怎么办?
  她忽然有些不安,每隔一段时间,这种不安感就会冒出来,挥不散逃不掉。
  “言言,谢谢你。”
  她回过神,抱着刚才在医院门口买的一小袋橘子,拿出个大的剥了,塞到她手里:“这么高的温度,怎么不给我发短信?”文静静握着橘子,过了会儿才说:“言言,贾乐和我分手了。”童言愣了:“你们不都六年了吗?从高一开始。”
  她记得那个男孩子,很朴素,笑起来有点腼腆。
  “他今年大四找工作,压力大,总和我吵架,”文静静说,“昨天他又拿着电话吵起来,说到我家本来就没钱,还有两个双胞胎弟弟在念高中,等着我们去供……”
  她没有说完,童言也没有继续追问。静静家的情况,她多少会察觉些。
  本以为这话题是个结束,她低头继续剥着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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