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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节

重生之将门庶女 作者:泡芙笑笑(潇湘vip2013.12.18完结)-第2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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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种情况下,不论姚贤妃是因为什么而跟他睡在了一起,于情于理荀义朗都要迎娶姚贤妃过门,更何况,姚贤妃还救了他的命。
    荀义朗沉默,姚贤妃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今天什么也没发生,你不用对我负责。”
    自那以后,荀义朗就对姚贤妃充满了愧疚,如果他娶了姚贤妃,姚贤妃就不用踏入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
    说到底,在这个时代,的的确确就是荀义朗负了人家。
    荀义朗这一生,最爱的人是冷香凝,最愧疚的人是姚贤妃。

    试问,听到姚贤妃出事,荀义朗如何不会冒险入宫?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冷贵妃大抵是通过别的法子探知了此事,这才想了法子陷害荀义朗和姚贤妃。
    这边的情况了解得差不多,接下来,就是要看慕容拓带回来的消息了。
    夜深,风凉。
    在琉淑宫的偏殿等了许久,终于一道墨色的身影跃窗而入。桑玥倒了杯热茶给他,出声询问道:“他们有没有对荀义朗用刑?”
    “有。”各种刑罚,夹棍、荆条、长鞭……能用的全都用了,他去看荀义朗时,那惨样子,几乎叫人辨认不出,不过具体的内容不用他说,桑玥也能猜到,“荀义朗昨日傍晚时分回府,碰到了神色匆匆的胡太医,荀义朗记得胡太医是这几日给姚贤妃看诊的,于是拉着问了几句姚贤妃的病情。胡太医一直支支吾吾,右臂总是负于身后似乎藏了什么东西,荀义朗就起疑了,临走时顺手牵羊,弄到了胡太医藏在宽袖里的瓷瓶,拿去给大夫鉴定后,大夫说是毒药。”
    胡太医欲盖弥彰,等着荀义朗去揭破秘密,比他直接告诉荀义朗效果强多了。
    桑玥把从姚贤妃和荀淑妃那儿听来的消息告诉了慕容拓,慕容拓挑眉一笑:“看不出来,荀义朗的艳福不浅。”
    桑玥可没心情跟他开玩笑,想要推翻这桩冤案,必须找到足够的证据。那个胡太医,明显有问题。但是,据她的了解,胡太医为官十余年,从不参与妃嫔间的明争暗斗,他父母早殇,发妻已亡,膝下无子,这样的人,可以说很难被收买。
    眼下,她急需一个对朝阳宫了如指掌的人。
    谁呢?谁是宫里能够给她答案的人?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又打破了一个玉器!再这么想去,我就禀了娘娘,把你送给怀公公!”
    “啊?不要啊!周女官饶命!不要把奴婢送给怀公公!”
    隔壁响起了周女官和宫女的谈话声,桑玥和慕容拓的眼眸同时一亮:怀公公?
    怀公公是阙氿宫的总管,因癖好异常,被人喻为比十大酷刑更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许多主子们把犯了错的下人丢给怀公公,既不用手染血腥,也能令下人得到惩罚,何乐而不为呢?
    夜深,风凉。
    阙氿宫的总管房内,怀公公兴趣盎然地挥动着手里的鞭子,看着身下之人雪白色的肌肤绽放了一道又一道瑰丽的绯色霞彩,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
    这名小太监生得极美,眉目如画,肤若凝脂,身板儿纤弱,摸起来却很是爽滑。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没有舌头,也没有牙齿,一张嘴,那种空洞的血色之美就宛若殇情的残花,叫人心生悲悯,亦毛骨悚然。
    若冷贵妃在此,定能一眼认出,这就是那名壮着胆子亲吻了她胸脯的小太监。


☆、庶手乾坤,谁主沉浮?【第四十一章】冷贵妃
    月黑风高,这对小夫妻又开始“狼狈为奸”。

    阙氿宫的晚上,除了左苑会发出废妃们的凄厉哀嚎,别的地方都静如止水。
    太皇太贵妃深夜心悸不安,点名唤了胡太医前来诊治。恰好,胡太医尚未离宫,于是背了医药箱就往这边赶来了。
    胡太医年方三十,生得眉清目秀,欣长健硕,自从发妻两年前亡故之后,他再无婚配。他孤儿一个,没有家族背景,能跻身太医院,全凭实力,因此,相较于梁太医而言,他更得太医院院判的赏识。此番前去狩猎,院判原本推荐他前往,他却突然得了风寒,无奈,院判只能退而求其次,推荐了梁太医。
    胡太医进入太皇太贵妃的寝殿为她诊治,另一个房间内,桑玥狐疑地凝眸,问向一旁的慕容拓:“奇怪了,他明明酉时就给姚贤妃配好了药,为何都亥时了还没离开皇宫?”中间隔了一个时辰,这个时辰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和冷贵妃又在密谋什么?
    慕容拓自身后抱住桑玥,大掌像泥鳅一样滑入了她的云裳之内,握住那一挑逗就立时饱满挺立的丰盈,喃喃地道:“哎呀,他看诊、针灸得好久,我们做点什么吧。”
    桑玥倒抽一口凉气,拿开他不安分的手,转过身,瞪着他:“你的兴致还真高,姚贤妃和荀义朗身陷牢狱之灾,后者更是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你的脑子里怎么还能想这些风花雪月之事?”
    慕容拓一听她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就知道这个女人在嘴硬,他赖皮地俯身,把脸贴着她的胸襟蹭了蹭,委屈地道:“查案、行乐两不误,不行吗?等着也是等着,总不能打断胡太医的诊治吧?再说了,你又禁了我好久。”
    是啊,赶路那么些天里,他们没有独处的机会。桑玥抬眸,看向这张精致得巧夺天工的面庞,他的剑眉浓如墨舞,根根分明,一看就是个脾气很臭的人,可偏偏对着她,总是温柔宠溺,憋了四年,好不容易尝到了云雨,又被迫禁了这么久,想要是难免的。但这个地方,真的不可以。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踮起脚尖给了他一个安抚的吻,眸中掠过一分羞涩:“解决了这个麻烦,你想怎样都随你。”
    怎样都随他?慕容拓垂眸掩住得瑟的波光,笑得肩膀都在抖动:“你确定?”
    桑玥笑得无比灿烂,违心地点了点头。开玩笑,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随他?
    慕容拓的嘴角一勾,露出了老狐狸的狡猾阴笑,到时候叫你羊入虎口,想赖皮都不行!
    桑玥对慕容拓的小九九仿若不察,淡雅一笑,眸子里泛起意味深长的锋芒:“这儿交给你了,我先去找怀公公叙叙旧。”
    此时的怀公公,刚刚折磨完那天姿国色的小太监,累得大汗淋漓,那小太监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冷贵妃当初送来两个美少年,其中一个经不起折腾,没过两三天就自我了断了,他对外只宣称那人得了伤寒不治身亡。
    冷宫里死个把太监宫女,根本无人问津。加上,怀公公跟多福海也有些交情,不做得太过火,多福海也懒得通报给云傲。
    眼下的这名小太监,名叫高河,大家都称呼他为小河子。小河子七岁被继母卖入皇宫,十二岁时被乐女官相中,带入朝阳宫当差,众所周知,朝阳宫的宫女个个貌美如花,太监个个貌比潘安,光有副好皮囊,并不足以得到冷贵妃的重视。小河子的精明之处就在于他极善于察言观色,做事八面玲珑。
    有一回,冷贵妃跟云傲怄气,两天两夜没进食,谁也不敢上前劝说,便是乐女官劝了一句,都被拖出去打了十板子,小河子灵机一动,在后院种满荷花的鱼塘边支起了烧烤架子,那香味飘进内殿,冷贵妃走了出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小盒子一眼,尔后下令把他调进了内殿。那一年,小河子十四岁,如今,也才十五岁。
    然而,聪明也有反被聪明误的时候。尤其,跟冷贵妃这样的人打交道,太过聪明了,未必是件好事。
    如果小河子笨一点,没有看到冷贵妃胸前的吻痕,没有读懂冷贵妃眼底的欲望,没有壮着胆子取悦她,兴许,他不会落得被拔牙割舌、任由怀公公凌辱的下场。
    但他终究是聪明的,当另外一个人受不了怀公公的凌辱而自尽时,他却选择投其所好,拼命地取悦对方。只要能活着,被戳几下,被打几下又有何妨?
    怀公公和小河子整理好衣衫,正准备各自就寝,门闩一抖,掉落在地,门被推开,一片白色的裙裾拂过门槛,怀公公和小河子大惊失色,顺势望去,只见一名蓝衣白裙的美丽女子踩踏清辉而来,发丝和双颊隐隐泛着浅浅华光,如敷了一层雅致轻纱,碧玉海棠钗的流苏随着她莲步轻移而微微晃动,沙沙作响。
    这人……不是桑玥,是谁?
    小河子没见过桑玥,是以并不认得,只对这个敢撬怀公公房门的女子充满了好奇和钦佩。看穿着打扮,比公主还要华贵,但根据他的记忆来看,她显然不是皇宫里的公主。那么,她会是谁呢?
    怀公公是个人精,拜高踩低的本事十足地厉害,尽管他对桑玥的行为火冒三丈,却也不敢得罪这个被皇上捧在手心里的世家千金。姚贤妃出了这档子事,桑玥还能自由出入皇宫,这说明什么,他不敢想。他恬起一副笑脸:“桑小姐大驾光临,奴才有失远迎了。”
    桑小姐?小河子的眼眸闪了闪,溢出不可思议的辉光。显然,桑玥的名讳在皇宫已经如雷贯耳了。
    桑玥走入房内,怀公公亲自搬了凳子,桑玥也不客气,就那么从容地落座。
    怀公公忙又亲自奉上茶水,讨好地笑道:“桑小姐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心里却道:看门的兔崽子们,都是怎么当差的?
    桑玥接过茶水,却是不喝,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小河子,赞许地道:“长得真俊。”
    被这么称赞不是一回两回了,小河子早习以为常,但不知为何,从桑玥口中蹦出的赞赏格外有分量似的,他竟生出了几丝窃喜。
    怀公公的面色有些尴尬,他把一个貌美太监叫到房中,还锁了门,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他做了什么。尽管宫里的人对他的癖好并不陌生,但桑玥跟皇上要好,这话儿要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终归是不雅。皇上高兴,许就一笑而过,关键啊,皇上如今被姚贤妃和荀大人私通的事弄得雷嗔电怒,他可不愿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触霉头。
    桑玥注意到了怀公公的纠结之色,浅浅一笑,声轻如一片柳絮:“我对怀公公的隐私没兴趣。”
    怀公公愕然地看向桑玥,目光却在快要触及她的眼眸时堪堪忍住,脑海里莫名地多出来一个宫诫:奴才不得直视主子的面容。桑玥明明是世家千金,他却愣是不由自主地把她视为跟瑶兮公主一样的存在。他垂首顺目道:“桑小姐,您是……”
    不等怀公公说完,桑玥打断他的话,问向了小河子:“你是贵妃娘娘宫里出来的人么?”除了朝阳宫,她实在想不出哪里还能有这么貌美的小太监。
    小河子一听贵妃娘娘四个字,浑身就止不住地抖了抖,眼底更是有惊惧和愤恨闪过,他极力掩饰,只默默地点了点头。
    桑玥惋惜地叹了口气:“可惜了。”
    这个千金小姐来了半天,还没说此行的目的,就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难不成,桑玥是来找人唠嗑儿的?
    怀公公正欲再度开口,桑玥指了指小河子:“我找他。”
    “这……”
    “也找你。”桑玥解下脖子上的玉佩,让子归递到怀公公的面前。
    怀公公定睛一看,骇然失色!他伺候先帝多年,又怎会认不出这块代代相传的……玉佩?他的眼珠子左右一动,脑海里飘过万千思绪,须臾,他跪在了桑玥的面前,磕了个响头:“奴才参见云恬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河子闻言跟着一怔,也跪了下来,不能说话的他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桑玥对于怀公公猜出她的身份并不多么惊讶,怀公公要是没点儿真本事,在这宫里活不下来。但是怀公公的反应明显过激了,就算她是云恬,是皇后的女儿,是云傲心尖儿上的公主,怀公公也没必要露出比见到瑶兮公主更惊愕的神情,她略显疑惑地眯了眯眼,道:“怀公公,你是宫里的老人了,先帝生前颇为器重你,想必你知道不少关于这块玉佩的事。”
    桑玥原本只是试探地一问,不想却歪打正着,怀公公的呼吸就是一顿,再磕一头,颤声道:“实不相瞒,奴才伺候先帝时,曾听先帝提起过,这块玉佩,是,是……是历代储君的身份象征!知道的人不多,大概就连贵妃娘娘都不知道。”可是,它怎么会到了桑玥的手中?
    云傲追冷香凝还真是下了血本,把传给储君的玉佩送给冷香凝作为定情信物。不管云傲是出于什么原因,在认为冷香凝已故的情况下,仍不收回这枚玉佩,桑玥都决定好好地利用它一番。桑玥的唇角微微勾起,笑意凉薄:“怀公公,既然你知道它代表着一国储君的身份,就该明白我在皇上心目中的分量,那么,我问你,你还想重新做一回人上人么?”
    怀公公几乎是本能地打了个冷颤,这个冷颤不是害怕,而是兴奋。自先帝过世后,他请命来此看守阙氿宫,虽然免去了沦为苦役或者“无故丧命”噩运,但日子却是从云端跌入了淤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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