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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节

醉卧沙场-第1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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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介,哥们儿话还没说完呢,你们知道求啥事啊就马上走?这么不给面子?”
  “哈哈,老刘,咱们都是当连队主官的,你想啥事跟咱们想的不都一样,都是一样的连队,咱们能帮你啥?还他妈不是想从我们六连往出挖人?我告诉你,六连只能从别的连队挖人,本连的一个也挖不走。”老连长这番话可不实在,如果不是鲁树德露了绝活,他早想把这小子踹出六连了。
  第二卷 褐色土 第一百零一章 兄弟
  “妈的,还真不开面,我还没说要挖谁呢,就把你们吓成这狗模样?还他妈说我‘铁公鸡’呢,我看你们才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刘通当时就急了,说完话又给通信员一使眼色。两瓶当时只能凭票都买不到的好酒变魔术似的摆在桌上,早知道我们连长和指导员一对酒鬼,嗜酒如命的人看到好酒再不动心那可太不合情理。
  话说老连长和老指导员一点不动心那是假的,那可是当时够级别的高干每年才特供两瓶的五粮液啊。也不知刘通这小子从哪掏弄来的,当时还不象现在似的有人会造假烟假酒,都是真的。后来我认识了刘通才知道,那是他老爹都舍不得喝的东西,这小子也学着我同学赵继军深藏不露,他爹是军区某二级部的部长。
  老连长和老指导员看了看酒又看了看刘通然后相互又对视了一眼,咽了口唾液,很不情愿,但又异常坚定的同声说道:“少他妈拿些破糖衣炮弹来轰炸,哥两个革命意志不动摇,坚定着呢。”
  刘通当时没气死,用手哆哆嗦嗦的指着桌上的饭菜,指着玉溪烟和五粮液一声也不吱,就用瞪大的眼睛看着两位拒腐蚀永不沾的二位爷,心说“跟他妈我装是不是?甭说哥们儿这么些好东西连亲爹都舍不得孝敬,还把亲爹的好东西拿出来孝敬你们,就是凭一般的普通关系,也就一个兵的事,你们六连兵强马壮,战士严重超编,一个连的人数顶其他普通步兵连一个半连还多,怎么就不能给我一个?”
  按说这刘通应该明白规矩,连队靠的是什么?那是人啊,从古到今,有枪有人腰杆子才硬,当然咱们的军队不是占山为王更不是军阀割据,可人尤其是有绝活的人那可是各连连长、指导员的宝贝,谁都舍不得给别人。
  “老刘,你也理解一下我们的难处,每年代表团里、师里甚至集团军参加那么些比武竟赛,每个兵身上都付出了我们全连干部的心血,能说给你就给你吗?就是我们答应,人家的排长、班长也得闹情绪,让我们不好做工作为难不是?”
  “得,我还什么也没说呢,你们就开始拒绝了,猜的还真他妈准,知道是要管你们二老要人,可哥们儿不是光要,咱们换一个人不成?就把你们那个会爬树的给我,我们通信连人不多,可用两个换一个还不行?二位大爷,都是我亲大爷行不行?”这刘通说的可怜兮兮,看那意思如果我们连长、指导员同意,他能当场给磕一个,同时也表明了他要人的坚定决心。
  老连长、老指导员看着刘通这么心诚心里有些发软,应该不是被好烟好酒闹的,应该是精诚所致金石为开,那可真叫求贤若渴呼唤人才。两人再次看了看桌上的东西又互相对视了一下,瞬间交换了一下看法,人家的条件可算得上丰厚,拿出这么些自己半辈子也没见过的好东西,还以二换一,一点不占便易,再不同意有些说不过去,只是面上的托辞还是必须的。
  “老刘啊,不是我们不想把人给你,刚才都说了,人家下边的排长、班长工作咱们也不好去做,他们都处的象兄弟一般,你说我怎么去跟他们说?尤其那个兵所在排的排长穆童,把本排治理得严严实实,咱们当连长、指导员的轻易都插不进手,那可是油盐不进的地方,我们可不想惹什么麻烦,那小排长可能白话了,我们两个也说不过他一个,脾气还贼倔,一弄就上纲上线,弄不好能找团首长去评理,咱们还是别打这主意了,这酒咱们喝了,但不嘴短,明天就请你喝回去。”
  “我说你们这连长、指导员怎么当的?连个小排长都治理不了?我就不信凭你‘郑三炮’的本事,下个命令那个小穆童他敢不执行?”刘通有些不相信,以为我们连长、指导员在编瞎话。他哪里知道,哥们儿那时管着一个排,人不多,就三十来人,可一个个都是生死弟兄,谁都离不开谁,甭说是拿两个换一个,就是拿十个换一个,哥们儿都不会答应,况且我还一直看不上通信连那伙‘特种兵’的军事素质,来了也是给我们拖后腿。
  “行了,老刘你就别为难我们了,我们可不想跟小穆童动什么嘴皮子,不想惹那个骚,如果别的排的兵可能还好说点,这个兵你就别打主意了,咱们喝酒,明天请你。”老连长本来是个托辞,可话里露出了破绽,还有那么一点点动摇的意思。
  是啊,只要是人就有弱点,那么些当时来讲见都没见过的好烟好酒,烟鬼酒鬼们谁见了能不心动?如果即是烟鬼又是酒鬼就更完了。都是人,谁见了好处往回缩?况且几个连职干部都是一起战斗生活的铁哥们儿,谁跟谁啊。况且那鲁树德确实训练一般化,以前真有想把他踢出去的想法。再说吃了人家的说不嘴短那可不是实话,想吐出来都没门。
  连哥们儿后来都很理解老连长和老指导员的做法,只是当时不能理解更不能答应,觉得他们纯属***玩歪门邪道。
  刘通可是绝顶聪明的人物,在团里就人送外号“小灵通”,一听老连长话里有话,话里有门,马上来了主意。
  “我说,老郑、老李,你们可以在本连范围内先把那个兵调出穆童那个排,然后再做工作不就容易得多?据我所知,你们连其他的排长都是志愿兵,是你们一手提拔,他们敢不听话?”
  就这么着,几个人在酒桌上答成了交易,要把我们的兄弟爬树高手鲁树德弄走。
  连长、指导员跟做贼似的背着我先把一排的志愿兵代理排长付强找去,让他把在全连军事素质都很占圈非常棒的战士王大雷给我们排,先把鲁树德换过去,然后再送给通信连,团军务股那边只需打个招呼,把伙食关系一转,这事就算完活。
  付强开始也很不愿意,可没办法,他不敢跟连长、指导员犯什么倔,自己能转上志愿兵还是靠连长、指导员的死顶,所以敢怒不敢言,只好同意。
  只个人商量好之后就来对付哥们儿了,先是绕了很大个***,问我排里训练的情况,有没有什么老大难,困难户?需要不需要全连统一进行一下调整把各排的战斗骨干互换调整一下,实力上平均一些,也好更快的提高人员素质,比如说一排的王大雷的排埋雷技术就很好,而我们三排正需要这样的人才,如果调整过来对我们排的弱项是个促进。
  哥们儿一听王大雷要过来,那是举双手赞成,心里一万个满意和高兴,早就想跟连长要这个人只是一直没好意思开口,怕付强有意见,这回听连长、指导员一说,那还能不答应,又过来一个好兄弟,怎能拒绝呢?
  结果说到把鲁树德调过去,我还是有些犹豫,心里有些舍不得,毕竟是哥们儿的亲传弟子,还有那么一手绝活,最重要的是朝夕相处了半年多,弟兄们感情处的那叫一个铁,可部队就是这样,流动性极强,谁也不能兄弟似的在一起撕守一辈子,为了连队工作需要,换就换吧。
  鲁树德也有些依依不舍,可他一个小兵有什么办法,连长、指导员都决定了,也就不说什么,把行李往一排一般就算换人完毕,反正都在一个连,兄弟还是兄弟,天天都能见面,没什么大不了的。
  结果未出三天,鲁树德就哭着找到我,悲痛欲绝一脸的委屈向我诉说:“排长,这事你知道吗?”
  “怎么了?我知道什么?”
  “我要调走了,去通信连,咱们‘大功六连’要把我踹出去。。。。。。呜呜。。。。。。”
  我一听就明白了,妈的,原来连长、指导员他们是要玩路子,活生生把我的兄弟调到其他连队去。可连长、指导员难道会对自己的兄弟这样?一定有什么猫腻,我必须要过去找他们理论一番。
  我气冲冲的敲开了连长的门,反正早把他家当成自己家了,他在连队的宿舍更没什么可说的,几乎业余时间都是在这度过,所以也不叙外,进屋就大声质问:“连长,听说要把鲁树德调到通信连?”
  连长看到我气吭吭的样子,自知心里有鬼,就象做了什么天大的对不起哥们儿的事,没敢抬头看我,只是冲着桌上的烟挤了下眼。
  “先坐下,抽颗烟,别那么大火气,这事我正要跟你谈呢。”
  “我不坐,咱也抽不起连长大人赏的烟,还是先说说鲁树德的事,当初你们把他调到一排,是不是就有什么打算?他素质确实不太好,射击拖过连队的后腿,可现在的进步有目共睹,难道没看他腿脚灵活,树爬的那么溜道吗?这样的绝活全团的战士中有几个比他强?”
  “唉,怎么跟你说呢,这是工作需要,而且他现在也不归你管,人家付强还没什么怨言呢。”
  我一听这话就火了,“什么工作需要?我不管他是谁,谁敢动我的人,打我兄弟的主意,我就跟谁急。”
  第二卷 褐色土 第一百零二章 怒火冲天
  “你还先别跟谁急,做为军人首先学会服从,这是基本要求,一个战士到哪里去,那是组织需要,由不得个人的挑三捡四,更不能张口兄弟,闭口哥们儿,少来江湖义气那套。”指导员推门进来就是这话,似乎已经听到我跟连长发泄的不满。
  “哦,指导员,既然是组织需要,那就应该光明正大的安排,为什么先来个曲线调动,把鲁树德从我们排调至一排,然后再调往通信连?这恐怕不是江湖的问题,有些小人吧?”我说话可是不留面子了,气一上来管他是谁。因为我也没闲着,早掌握了一些他们去通信连吃饭喝酒和回来密谋的证据,再加上平时两位主官对哥们儿很是“溺爱”,基本是给惯坏了,所以口无遮拦。
  “嘿嘿,我就知道你小嘴吧吧的能白话,我们怎么不光明正大了?怎么不江湖了?说说看,什么事情要有个证据,不能胡说八道。”指导员看似针锋相对,实则有些心虚,说话的语气尽管坚定,可掩饰不了内心的恐慌。
  咱哥们儿也不是那种不依不挠,没理辩三分,得理不挠人的主儿,对两位老大哥还是很尊重,也很给面子,该闹的时候闹,该缓的时候缓,目的能达到,别把我的弟兄随便弄走就成。所以接下来说的话,就是软刀子,让他们即感到难受,还不得不顺着我的思路走。
  “指导员,有些话咱们还是别说到明面了,穆童从毕业就到六连,受二位大哥的教诲,也算是你们一手拉扯大的,从大哥身上学到不少东西,也对两位大哥非常了解,包括一些生活上的琐事你们也不避着俺,所以知道的事情也不少,咱们用不着谈什么工作需要之类的官话,不就是通信连需要个架线兵吗?自己可以培养啊,挖人没劲,算不得真本事,你看俺多好,同样是这个鲁树德,射击可是老大难,还不是让你们老弟一手给带出来了?如果他们通信连不怕丢脸,可以弄几个人过来,我让鲁树德亲手把上树的本事教给他们。”
  这套话说完,连长和指导员基本都没了脾气,心里很清楚,去通信连喝酒收人家礼的事瞒不住这个小穆童了。
  “穆童,现在鲁树德可是一排的兵,铁路警察,各管一段,你可管不着喽,人家付强都没说什么呀。”屋里边除了连长、指导员还有司务长老邱,这小子也不知是谁裤裆门没系好,把他漏了出来,还以老卖老的弄出这么一句,当然如同导火索一般把哥们儿引爆了。
  也算是欺软怕硬吧,对付连长、指导员咱没什么大的底气,都是领路人老大哥一级,不敢轻易造次,对付司务长老邱就不同了,尽管他比俺大五岁,可这连队怎么也得分个大小王,未来不出意外的话也就半年左右的事哥们儿就是六连的连长或者指导员,他算老几?再怎么混也就是司务长了,还跟我来这套,好象这事哥们儿是狗拿耗子一般,这不找骂吗?
  “老邱,鲁树德是一排的兵不假,可他是我们‘大功六连’的人,我也是六连的一名排长,一名支委,是连队的主人,该管的事就要管,不信你们炊事班谁犯了什么事,犯到我手里,你看我怎么收拾他?”我恶狠狠的瞪着老邱,心说“你他妈再跟我得瑟,别说我领着人把你家玻璃全砸了,让你贪那些连队的大米白面都他妈给我吐出来。”
  老邱当时就觉得说走了嘴,惹了大祸,他知道我的脾气,上来劲谁都不好使,更知道从前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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