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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219 科幻之路 第四卷-第62节

小说: 219 科幻之路 第四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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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自我?”①

  “嗯,对啊。瞳孔不见了。”

  “你自我中的学生②不见了?”

  【① eye(眼睛)与I(我)同音。】

  【② pupil有“学生”与“瞳孔”两义。】

  医生大吃一惊,“怪事!”

  我只有点头——我确实点了点头。(可能僵硬了些。又有些小碎片剥落轻飘下来。我们注视了片刻。)

  鼍嗯。”她说,“我是这么想的。想听听吗?”

  我默不作答。不管我愿不愿听,她都会说出来。

  “世界末日到了。”她阴丝丝地说。

  “马上吗?”我问道,有点担心了。我还没喂过猫呢。

  “不。但快了。”她安慰道。

  “哦。”我应了一声。

  我们闷坐着。过了会儿,她清了清嗓子,“我认为……”她慢条斯理地说,但声音逐渐低下去。

  “那好。”我说。可她没听见。

  “我认为世界存在只不过是人脑的反映。它之所以这样存在着,只是因为我们认为它是这样存在的。”

  “我思故我在。”我说。她不搭理,只是要我别说话。

  “是的,你存在着。”她肯定。(我很高兴她能对此确定——我已开始有些担心了。而今天不是担心的日子。上次我担心是在星期二。)“你存在着。”她说,“因为你认为你是存在的。世界也存在着,因为你认为它确实存在。”

  “那哪天我死了——世界不也就跟我一同完蛋了吗……?”我推论道,心中祈盼千万别死。

  “不——瞎胡扯。一个正常有理智的人是不相信唯我论的。”她用一把叉抓了下她的眼球,继续说:

  “你一死——你就不存在了。但世界还在——这是因为其他活着的人相信它还存在。(他们只认为你不存在了。)懂了吗?世界是我们个人意识的总和·,”

  “对不起,”我硬邦邦地说,“我不相信集体主义。”我又坐直了些,“我是个坚定的共和党人。”

  “看见没有?”她没理会我的话,“人们对世界的幻觉得以持续是由于惯性作用。你相信世界存在是因为存在方式从你出生之日起就一贯如此,你一出生,别人就认为你存在了。你发现世界遵循大家信奉的规则,你就也信奉这些规则。你信奉这些规则亦壮大了其力量。”

  “哦。”我躺着听她说,脑子里却盘算着如何不失体面地避她远去。我的眼睛又疼起来,再也看不见天花板了。眼前一团迷雾。

  “看那教堂!”她猛然喊道。

  “啊?”我说。

  “看那教堂!”她重复道,口气坚定。

  我试着抬头看那教堂,但驱不散的迷雾使我连脚趾头都看不到。

  “看哪,”她说,“信仰:是宗教第一训诲——相信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没人教导你要信奉上帝。信仰能创造奇迹吗?好,我来告诉你吧——它确实能!如果大部分人相信某样东西,这东西就成为事实!”

  现在我的眼睛更是抽搐不已。我想坐起来,但她有力的双手又把我摁回去了。她俯身靠近我激动地轻声说道:“是的,是真的。真是这样。”

  “假如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我点头同意。

  她接着说:“很幸运,宗教早就抛弃了奇迹迎来了保守主义——现在它为保持现状而斗争。宗教是最后一个现实堡垒——它是阻止混乱的武器之一J”

  “混乱?”

  “对,混乱。”

  “哦。”

  “世界在变。”她解释道,“人们正在改变它。”

  我点头同意:“是,我懂。我也看报纸。”

  “不,不!我不是那意思!人正在无意识地改变这个世界!越来越多的人相信他们真能改变他们的环境——越有信心,变化就越剧烈。我来举个例子——化石!”

  “化石?”

  “对,化石。在人们相信进化论前,谁也没有发现过化石——而当他们开始相信进化论时,到叨5儿都踩在化石上。”

  “你真相信这点?”我问道。

  “是,我确信。”她热烈地说道。

  “那一定是真的了。”我说。

  “哦,是的。”她答道。我知道她是深信不疑的。她举了个很有说服力的例子。实际上,她越说,我越信。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问。

  “因为我们身处险境。这就是原因。”她坚定地说,“世界并非铁板一块。有些人开始信奉异端邪说,正拉帮结派。”

  “就像丘疹?”我举例说明。

  “对。”她说。我看到她鼻尖上已长出一个小脓疱,“它是这样产生的:一个狂热分子碰上另一个狂热分子,然后两人又遇到一些臭味相投的人。很快,所有狂热分子拥有同一种信仰——很快,他们的信仰成为现实——他们开始与现存世界对立,要用非现实来取代现实。”

  我点点头,集中精力要把周围的一团雾裹起来。

  “世界多变,人们就笃信变化。他们也就更坚强。长此以往,恐怕我们是世上仅存的正常人了——我们正处于险境。”

  “他们人多势众,是吗?”我试探着问。

  “比这更糟——他们的不同观点正腐蚀着空间结构!连地球的形状都在改变!是真约,地球有一段时间曾是平的——直到人们相信它是圆的,地球来转动。芝+

  我转过身看她。她也消失在迷雾中,露在外面的只有她的嘴巴。

  “但世界确是梨形的。”我说,“我是从《科学的美国人》上读到的。”

  “那你为什么认为地球在改变形状呢?”那嘴巴问道,“因为某个民族自以为大,地球正膨胀起来为他们提供生存空间。”

  “哦。”我说。

  “是新闻传媒的错——电视影响着我们的世界观。他们不停唠叨世界在变化——而且信徒剧增。”

  “嗯,”我说,“当今世界的形状是如此,变化就得由——”

  “哦,上帝——也不是你!你们总说世界会变成碎片——从接合处裂开——”

  现在连那张嘴巴也不见了。

  我呆在那儿。我没错。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墙表一片斑驳,上面还有无数的洞。一时间碎片纷扬。但另一端潮水还未突墙而来。

  我的手指探进洞去,摸到了柔软的胶面,它还未完全融化。

  至此,我的眼睛一筹莫展——不单眼痛难言,连自我也有刺痛。我感到我晦涩难懂。

  “找到自我了吗?”公园里一个演说家问道。(我视而不见——我记得先前找东西的经历。我当然不想再搜寻什么。)我向前走。

  走了会儿,又有个演说家——此人站在肥皂箱上,“我们应该感谢我们伟大的祖国。”他抑扬顿挫地说,“在这里,人们可以有不同的信仰。”

  我揉揉眼睛,局促不安地感到天花板正裂开一条条缝隙。

  “每个人都能站起来谈论自己的事业——任何团体可选择他们的信仰——只要愿意,我们可以重建世界!基于我们自己的想法来重建!”

  一切都摇摆不定——在正误问摇摆。

  “但最重要的是,”他继续说道,“不管我们有多大矛盾,我们都为人类的共同利益而奋斗!我们伟大的民主制度让我们减少分歧,达成妥协。我们就可以找出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案。长远来看,这种崇高的自由和个人行为将有助于我们为众多的人谋福利!”

  在我听来,真是棒极了。

  我回到家。工人刚糊好墙纸。怪啊,曾掩盖在花花绿绿墙纸下、坑坑洼洼的墙面看上去是多么的光洁。

  我看不出哪儿粘了浆糊。内层结构光秃秃的表面也在雾中消失。天花板比以前更低了。

  我歇了会儿,抚摸那只猫。我一进门,它就冲我招手,“你好,人。”猫说,“给我个大麻香烟吧。”

  “不能啊。我自己有些麻烦。”

  “好吧,那给我一块钱。”

  “干吗用?”

  “去旅行。”它说。

  “好。”我给了它一块钱看它走。

  它嘴里含着钞票,把钱点亮后抓起手提箱,一口气奔出三万英尺,向西奔去。我不明白。雾越来越浓,交通警已停止了一切交通。

  我想问些问题,但一时半会儿记不起来了。哦,对了——不太重要。但我希望能想起来。

  电视上的人是个医生。他坐在电视机上,两脚在屏幕前摇晃、(他鞋底的防滑片擦着屏幕),说毒品正危害着现实世界。毒品可以通过改变人的世界观来损害人的正常思维,直到人看不到现实为止。

  “再见吧,趁他信仰未变。”我咕哝着关掉电视,把他撵走了。天色渐晚,我要睡会儿。我还有意识地提醒自己别照处方上写的做。墙纸已在剥落了。

  事实上,现存的只有一个空壳了。乍看像是巧克力布丁做的。可能就是,也可能是毒品砌成的。可能毒品正改变着我们的群体思维——但我什么也没注意到。

  (郑曙芩 译)

  《科幻之路》(第四卷)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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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实与超现实

  科幻小说是一种特殊的幻想小说。其写作手法是使幻想世界显得真实。所以,科幻小说中幻想与现实同等重要;因为对故事事件的理性解释会降低故事的可信性,也将大大减少故事的科幻成分。这明显产生了一个矛盾:科幻小说是幻想小说中的一种,但幻想成分越多,就越不像科幻小说。

  第_次世界大战产生的空前恐慌造就了小说分类体系以外的新的类别,“达达主义”便是其中之一,“达达主义”在艺术、写作上抛弃了整体秩序这个概念,采用了故意疯狂的手法。约在1924年,它发展成“超现实主义”。正如一位评论家所说:“事件无一定顺序,犹如梦中经历的一系列杂乱无章的事件或回忆。”“荒诞剧”采用超现实主义手法把人描写成一个在不可知世界中傍徨的动物,“反现实主义”不再像现实主义那样依赖于情节L、背景、意图、人物刻划、因果关系,有时候还有逻辑。早期的反现实主义作家有乔伊斯和卡夫卡。当代反现实主义作家风格不尽相同,主要有塞缪尔·贝克特、乔治·刘易斯·伯吉斯、约翰·霍克斯和约瑟夫·海勒。

  或许反现实主义注定要在科幻小说中占一席之地,而超现实主义则重新规范了科幻小说的梦想。经过“新浪潮”的试验,反现实主义与超现实主义成为描述世界的怪异特性人类奥秘的新手段。

  乔治·亚历克·埃芬戈(1947- )一直被认为是超现实主义作家。他出生并成长在俄亥俄州的克利夫兰,两次入学耶鲁,一次入学纽约大学,都因致力创作而最终未完成学业。他参加了1970年克拉里昂学院的科幻小说写作班,在写作班第一册集子中发表了三篇小说。而他的第一篇小说《8:30至9:00这档节目》刊登在《幻想》杂志1971年4月号上。他1972年的《最后的战争》和1973年的《沙上城》均闯入雨果奖提名的最后名单。

  埃芬戈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熵对我的意义》(1972)受到广泛赞誉,并入围星云奖提名的最后名单。1973年埃芬戈获最佳新作家坎贝尔奖第二名,杰里·普尔内尔名列第一。那以后,他写了《亲戚》(1973)、与加德纳·多索伊斯合写《蓝色恶梦》(1975)、《那些温柔的声音:太空普罗米修斯传奇》(1976)、《命丧佛罗伦萨》(1978-1980年以《第三代乌托邦》为题重版)、《英雄壮举》(1979)、《记忆中的狼群》(1981)、《关键时刻》(1985)、《时间之鸟》(1986)、《全力消失时》(1987)、《太阳之火》和《流放者之吻》(1991)。1971年和1972年,他为《奇妙连环画》撰稿,又将电视连续剧《人猿行星》的四集改写成小说《亡命徒》(1974)、《逃向明日》(1975)、《通向恐惧之旅》(1975)和《猿王》(1976)。他的短篇小说收在《复杂的感情》(1974)、《不合理的数字》(1976)、《肮脏的手段》(1978)、《闲乐》(1983)和《古老的趣事》(1989)中。中篇小说《施劳丁格的猫咪》获1988年雨果奖、星云奖和斯特金奖。

  《20世纪美国科幻小说家》中的一篇文章评论道:“他讥讽的才智、对荒诞世间的理解、捕捉细节的眼光和他对不同文体风格的模仿,都使他与乔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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