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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短篇小说(第十八辑)-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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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去,二话没说,一把抓住杨宁,把他塞进了轿车。

    到了家里,杨宁妈看到儿子浑身湿透,脸孔青紫,急得眼泪像山泉一样往下淌。
她赶紧拿来干衣服,把儿子推进小房间,叫他赶快换衣,自己在厨房间,又是炒饭,
又是热菜,只等儿子换好衣服出来吃饭。

    20分钟过去,杨宁妈等得不耐烦了,推开房门一看,心里不由“格登”一下,
只见杨宁仍然穿着那身湿漉漉的衣服趴在床上。“你今天怎么啦?”杨宁妈咕哝一
句,上前把他扳过身来,只见枕头上湿了一大块,显然,他哭了。

    爱儿如命的杨宁妈急坏了,焦躁地问儿子:“为啥哭?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是
不是被谁欺侮啦?”哪知不问不要紧,一问,杨宁竟嚎啕痛哭起来。

    杨宁只管哭,不肯讲伤心的原因。杨宁妈没法,只得拿起电话,询问杨宁的同
班同学,杨宁的同学起先也不肯讲,后来问急了,才吞吞吐吐地说:“杨宁今天在
班上被陈老师打了一巴掌!”听到儿子被人打了耳光,杨宁妈心头的一股火“呼呼”
直蹿。她气冲冲地走到杨宁身边,一把将杨宁拉起,火燎燎地说:“杨宁,找你老
师去,她打你一记耳光,我替你打她十记!”

    杨镇长晓得夫人的脾气,她一旦真的赶去。真会给陈老师十个巴掌,所以他赶
忙拦住杨宁妈:“你先别去,让我先到学校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再说。”

    “真相,真相,什么是真相?老师打你儿子,这就是真相!杨宁长到这么大,
我做娘的都舍不得碰他一指头,她一个教师倒打起我儿子来了。哼,这口气我咽不
下。这耳光一定要还!”杨宁妈说着,拉了杨宁又要往门外闯。

    “给我站住!”杨镇长大吼了一声,“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干,事情会越闹越
大的!”杨宁妈不服,于是,两人争吵起来。

    就在这时,鼻红眼肿的杨宁抬直了头,瓮声瓮气地说:“爸,妈,你们别吵了,
再吵,我的脑袋要爆炸了,求你们让我清静一会儿,好不好?”说完,挣脱妈妈拉
着的手,闪身进了自己的小房间,“砰”一声把房门关紧了。


    杨宁的这一举动还灵验,夫妻俩真的不吵了。过了一会儿,杨镇长接通了湖光
中心小学老校长家里的电话,把杨宁回家后的情况及同学的反映告诉老校长。老校
长一听此事,一口饭哽在喉咙口不上不下,噎得他头一伸一伸的:“竟有这种事?
我一定调查清楚,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老校长搁下电话,饭也没心思吃
了,在家人诧异的目光下,直奔学校而去。

    暴雨过后,校园里空气清新,景色宜人,老师、学生们正忙着做下午第一节课
的准备。老校长步履沉重地走进校办公室,他朝四周扫了一圈,就是不见杨宁的班
主任陈洁。他问其他老师看到陈老师没有,他们说可能在教室。就在这时,“丁零
零”下午第一节课的电铃响了。老校长来到了杨宁所在的六(3 )班,全班除了杨
宁外,其他同学都到齐了。虽然陈洁老师不在,但个个挺直了身子,无一人讲话,
教室里异常出奇的静。

    老校长见陈老师没来,就走进教室,开门见山地问同学们:陈老师究竟有没有
打杨宁?这个问题他一连问了三遍,教室里还是寂静无声,50多个学生,竟然没有
一个出来回答这个问题。老校长犀利的目光从一张张稚嫩的小脸上扫过,一张张小
脸不是低头不语,就是侧过头去避开目光。老校长知道,孩子们不愿说出事情的真
相,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老师啊!

    突然,一个叫冯小芳的女学生慢慢站了起来,她显得有些慌乱,有些胆怯,她
略略调整了一下情绪,缓慢地说:“陈老师是打了杨宁一巴掌!”话一出口,50双
目光似50把利剑刺向冯小芳。但是,冯小芳继续说,“这不能怪陈老师,也不能怪
杨宁,应该怪我!”老校长不解了:“怎么怪你?”冯小芳说:“杨宁是为了我跟
陈老师顶嘴引起冲突的,是为了我挨了老师一巴掌!”说到这儿,哽咽得讲不下去
了,泪珠一串串往下掉,小脸似一瓣雨打的梨花,紧接着,冯小芳断断续续地讲述
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六(3 )班有个学生叫李强,最近得了一种怪病,要5 万元钱才能救他
一命。湖山镇从学校到社会开展了“献爱心”捐款活动。作为六(3 )班班主任的
陈老师,看到自己的学生得了这种病,心里很不是滋味,对这次捐款活动极其热心。
她对全班同学一次次的发动,一次次的教育,并且自己带头捐了100 元。她以为六
(3 )班的学生一定会捐款最踊跃、款额会最高。可事出意外,六(3 )班捐的款
最少,使一贯争强好胜、乐于助人的陈老师心里很难过。她找了几位同学,了解了
情况,才知道事出有因。原来,李强的爸爸是个做服装生意的个体户,家里很有钱,
但他只管自己吃、喝、嫖、赌,平时对儿子不闻不问,儿子生病后,他还是照常做
生意,一点没有尽到父亲的职责。为此,好多家长、学生对这次捐款不太热心。探
到了问题的根源,陈老师也心有感触,只能长叹一声。

    本来,事情到此,也可告一段落了,可最近,湖山镇正在大抓精神文明建设,
镇政府把为李强捐款一事,列为十件实事之一,并对各单位下达了“献爱心”任务。
自然,李强所在的学校成为“献爱心”的重点单位,而李强所在班级为重点的重点。
于是,陈老师在班上又一次作了动员,要求同学们进一步“献爱心”。可这一次任
凭陈老师磨破嘴皮,也不奏效。杨宁当众提出,要我们献爱心可以,我们要献给冯
小芳。冯小芳从小父死娘嫁,是年迈的祖父母把她拉扯大的。近年来,老人年老体
衰,时常生病,家景日渐窘迫。冯小芳只好利用节假日给私营布厂纺纱挣钱,维持
学杂费用。可她学习一刻也不松懈,成绩在全班名列前茅,在班上很受同学们的拥
护。所以当杨宁一提出要为冯小芳“献爱心”时,大家一致赞成。陈老师也知道冯
小芳的困境,可现在更需要的是为李强捐款,要完成学校、镇政府下达的指标。陈
老师对这种指标式的“献爱心”活动,心里也有看法,但这指标又不能不完成。所
以她咬咬牙,又捐出了100 元,并对全班作了硬性规定:班干部每人10元,其余学
生每人5 元。

    规定交钱的时间到了,陈老师一个挨一个地收钱。同学们尽管有意见,但当老
师走到课桌前伸出手时,还是从口袋中把钱掏了出来。这时,杨宁注意地看着冯小
芳,只见她的脸由红渐渐转白,由白渐渐转黄,两颗本来明亮的眸子突然暗淡下来,
流露出一种尴尬且痛苦的神情。杨宁看出她身边没有钱,便将自己身边仅有的10元
钱偷偷塞到冯小芳手里。

    陈老师来到杨宁的身旁,同样伸出了手,可杨宁坐着一动不动。“杨宁,你的
钱呢?”“我没带。”“人家都带来了,你为什么不带?难道你不想‘献爱心’?”
陈老师的话里充满了火药味。

    杨宁本来心有疙瘩,一听老师这样讲话,忍不住了,他“霍”地站起来,直视
陈老师:“你不觉得这次‘献爱心’活动有强迫味道吗?”陈老师一点也没想到杨
宁会说出这么一句责难之词,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才好。“杨宁,请注意你的言行!”
“陈老师,我说的是真话,同学们也是这样想的,他们只是不敢讲!”“他们不敢
讲,就你敢讲,等会儿我去向校长汇报你破坏这次‘献爱心’活动!”

    老实的冯小芳听到这里,急得眼泪也快出来了,她来到杨宁身旁,将10元钱塞
到了陈老师手里:“陈老师,这是杨宁交的钱?”

    陈老师疑惑地问:“冯小芳,你怎么替杨宁交钱?”“不,这本来是杨宁的钱。
这10元钱是他刚才给我的。”

    听到这话,陈老师火了,她转过身去,对杨宁说:“喔,刚才我叫你‘献爱心
’,你不肯,你倒向冯小芳‘献爱心’了!”那话里明显地夹带了刺。这下杨宁忍
不住了,他伸出手去,从陈老师手里抢过了那张10元钱,撕成了两半,嘴里嚷着:
“捐款,捐款,你拿去吧!”说着,将撕成两半的人民币扔在了陈老师的脸上。陈
老师火极了,不假思索地伸出右手,给了杨宁一巴掌……

    冯小芳讲完了,老校长听呆了,教室里鸦雀无声。

    杨镇长夫妻俩、杨宁和陈老师,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教室门口,他们听到了冯
小芳的叙述,心中泛起沉重的波浪。此时的杨宁妈已是泪水涟涟。她一方面为儿子
的正直而高兴;一方面也为自己从小娇惯儿子,使儿子养成了倔强脾气而内疚,她
刚才那种兴师问罪的气势一下平息了下去。陈老师此时心里很难过,悔恨的泪水跌
落胸前,她缓缓走进教室,向着同学们说:“我不该打杨宁,我向同学们检讨,向
杨宁道歉!”说着要向杨宁鞠躬。

    杨宁一个箭步冲到陈老师跟前,紧紧抱住了陈老师,嚎啕大哭:“陈老师!我
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顶撞老师,不该撕钞票,不该……”

    看着这动情的一幕,老校长也流泪了。他拉着杨镇长的手,深沉地说:“杨镇
长,这一巴掌打在杨宁的脸上,痛在我的心里。这一巴掌打出了学校工作的问题,
打醒了我的头脑。”

    杨镇长听到这里,紧紧地握了握老校长的手,打断了老校长的话:“这一巴掌
也打出了我们镇政府工作中的缺陷。我们开展向李强同学‘献爱心’的活动是对的,
但不能定指标,搞摊派,压任务。”说到这里,他把目光转向同学,“这教训让我
来总结吧!现在,我告诉同学们两件事:一、李强同学的医疗费用,经多方筹集,
已筹到大部分,李强可以如期动手术了,请同学们放心;二、镇党委、镇政府决定,
在全镇中小学生中普查一次特困生情况,镇里几家合资企业将设立帮助特困生的基
金,像冯小芳这样贫困且品学兼优的学生,今后可以享受奖学金上学,一直享受到
他们能报效祖国之时。”杨镇长话未说完,教室里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陈老师
又一次热泪盈眶,但这次流的是高兴的泪。杨宁妈拉着儿子的手,把他交给陈老师
:“孩子不懂事,望陈老师原谅。”陈老师使劲点了点头,把杨宁送到座位上,师
生相视一笑,教室里又一次响起了掌声。



                      初恋,能否鸳梦重温? 

                             宋慧莹

  我是个结了婚的女人。可总是不能忘掉初恋的那个男人,身不由己地常往他那
里跑,还和他上床。我已分不清是为了爱情,还是为了某个虚幻的初恋印象。我现
在已说不清到底是谁变态了。

  我的初恋情人是我高中的同学。他毕业后找不到事干,就去做了生意。开始跟
别人干,后来自己干,没两三年就成了小老板,有四五万资本。

  他花钱,除了敢在生意上投资,就是想在我身上挥洒。我跟他搞上对象后,全
市的高级饭店歌厅我都进去过,几百几千的衣裳也常穿常换。尽管家里不同意我的
选择,我还是和他一同住了两年,我爱他。

  去年,他的生意转移到外地,经常两三个月不回家。有一次回来住了几天,走
后我感到身体不适,以为有了孩子,心里着急,打电报给他。他没回来,只寄些钱
回来,一定要我打掉小孩。我认为堕胎是个大事,男人该陪着我。我接连打了几次
长途,回话的人说他去了深圳。后来一检查才知道是虚惊了一场。我觉得他不关心
我,怀疑他有新欢,就写信提出分手。这本是我一个带抱怨的试探性的小计策,谁
知他当真了,给我回了一封告别信。他们的恋爱关系就此中断了。

  我非常后悔,想跟他和解。后来听他的朋友们说,他的生意很走红,一笔挣了
十多万元。我想,自己求他重归于好,好像是爱他有钱,就没再吱声。当时家里人
给我介绍了一个当科长的人。为了转移对他的思念,我一狠心嫁了。

  我想通过结婚证明我还能找到男人,我想报复他的无情无义。其实我和我结婚
的男人没有一点感情。

  婚后不到三个月,我接到他从本市打来的电话。他回来了,而且在商场上输得
精光回来。他要我去看他。他知道我结了婚。我说:“假如他胜利回来,我决不去
看他。”那天晚上我哭了整整一个晚上,好像自己输了钱一样,连我的丈夫都不知
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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