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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重生之孝女难为 作者:周安安(起点vip2014-04-03完结)-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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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珠笑眯眯的开口说:“卫家奶奶,你着过来的正好,也省的我们再去找了。”
  说着就拿过来银子递给刁氏,刁氏并没接,只是抬眼疑惑的看着张氏。
  宝珠说道:“卫家奶奶,你家这个忙我们帮不了,不为别的,你也知道这是我爹托的别家的人情,我们自家占个便宜也就算了,要是再帮东家西家的,没得让人误会,还以我们在中间赚差价呢。”
  卫守业嗤笑:“哼,谁保证现在就没。。。。。”
  “守业!”刁氏一声呵斥打断了卫守业。
  宝珠笑笑装作没听见,走过去,也不管刁氏接不接,一把将银子塞到刁氏怀里。
  刁氏叹口气,抬眼只看着张氏:“月娥,我也知道这事儿得让你们费心,但凡是银钱宽裕一点儿我也不至于来麻烦你们不是?当年我寡妇失业的一个人带大几个孩子,差点儿都饿死,也亏着守业他大姐二姐嫁出去还贴补着娘家,这才给守业成的亲,保住了老卫家的香火。眼下大宝这一两年也该说亲了,他大姑姑又守了寡,二姑姑过得也不宽裕,我这么大岁数还要跟着操心,这是没办法啊!”
  刁氏说完举袖子擦了一把眼泪,旁边的卫守业似乎也一脸感伤,陈老爹低着头不吭声,张氏的眼圈红了。
  宝珠一看,心想这是要打同情牌了?不管真假,张氏已经感动了,再让刁氏说下去恐怕白送几车料都有可能。
  宝珠忙笑道:“卫家奶奶您真是过虑了,大宝他有这么多的姑姑姐姐给操心担待着,还怕没房子住?还有原先我家的木菌子不也给你家了么?这要是种好了,一年也有两三两银子的进项,您家大富大贵着呢。”
  刁氏抬眼皮仔细打量着宝珠,宝珠照旧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腰上还系着围裙,一身半旧的衣裙干干净净的透着利落。刁氏深吸一口气,又想起自己身边儿的几个丫头,大兰性子软没主意,刚过门就让婆婆捏在手心里,连娘家也不让回。二兰私心重,小兰也是个不懂事的,俩丫头在家也不知道给她们娘帮把手,弄得李氏见天的指桑骂槐。
  眼前这个年纪最小的孙女却是能干通透,听这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的,想来外面的事也没少帮着陈根生忙活,还有那木菌子,听说也是这丫头自己琢磨出来的。如果当初留下了这个孙女,那现在也能里里外外的把家里张罗起来了。
  刁氏放柔和了眼神,望着宝珠缓缓说道:“宝珠丫头,我这做长辈的想跟你说几句贴心的话,不知道你听不听得?”
  宝珠心想这还真是啥样的儿子就有啥样的娘,又来一个充长辈的。当下点头示意:“嗯,你说吧,卫家奶奶,我听着呢。”
  刁氏叹口气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恨,但是也不能总记着仇不是?这做人呐,还得往前看,谁就没个为难的时候?一家子骨肉血亲,以后也说不准就是谁帮谁。”
  宝珠冷笑,这老太太还真是会说话,先贬低你小气记仇,再许个空愿,难怪卫大兰死心塌地的买了自己,恐怕没少被自家奶奶说贴心话吧?
  “卫家奶奶,要说我记仇么,这个自然是记得,卫小兰和卫大宝推我下山,险些要了我的命,卫家婶子在河边揪着我头发扇我耳光,卫家大叔在我家当着我爹和沈老板的面儿就要打我,这些我都记得可也没报复不是?不仅没报复,我娘还把木菌子都给了你家,这还不够么?我躲着你们还不行么?难道要我跟傻子似得追着倒贴你们才叫大方不记仇?还有,我劝你以后别再跟我说什么骨肉血亲的话,我现在姓陈。”
  宝珠说完抱了双肩,冷冷的看着刁氏。
  刁氏不知道是气愤还是羞愧,浑身筛糠似得抖个不停,张氏看不下去,埋怨的看了宝珠一眼就要上前,
  宝珠喊道:“娘,咱家的房子赶工期正等着用料,您别忘了,这盖房子的钱还都是借的呢,万一不能及时完工,咱家砸锅卖铁也不够还债的。”
  张氏脚步顿住了,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呐呐的说:“是啊,。。。。他奶,不是我们不帮,这。。这是人家周少爷给引荐的砖窑和料坊,我们也做不了主。”
  宝珠扶额,得,自家娘这一句话就把周仕显给卖了,算了,卖就卖吧,总算是没犯糊涂又答应了卫家。
  旁边卫守业跳了起来:“啥?周少爷给的你们石料青砖?为啥给你们?这块地也是周家的,都给你们啦?”
  宝珠气道:“关你什么事?少在这儿胡说八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这次卫守业没发火,托着下巴,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在宝珠身上打量,半响才冷笑道:“行啊,老陈,你这聘礼要的够划算的啊。”
  宝珠还没听明白卫守业说的什么意思,蹲在一旁的陈老爹蹭的站起来,涨红了脸指着卫守业骂道:“你别跟我胡说八道,我们陈家不卖闺女!”
 

第四十章 雇工
更新时间2014…1…9 2:01:11  字数:2804

 刁氏和卫守业走后,陈老爹又跑到前院儿工地忙活,张氏留在后院长吁短叹。
  宝珠劝道:“娘,你有啥不好受的?哪有他们家这样的,占不到便宜就一堆废话,谁就该让着他们啊?你看看我爹,为了省一份小工的钱,还不是自己搬砖抗料?”
  芽儿娘一边熄火盛菜一边说:“宝珠她娘,刚才我手占着没往跟前去,耳朵可是没闲着,我都听到啦,宝珠丫头说的在理儿,没的说人家为难不帮忙还不依不饶的,你可别烦糊涂,谁也不欠谁的。”
  芽儿也开口助阵:“婶子,我宝珠姐可不是小心眼儿的人,那种木菌子的法子还不是都教给全村儿人知道啦?”
  张氏叹气道:“我晓得,我这不也没说什么嘛。”
  芽儿娘说:“那你就别唉声叹气的了,让孩子看着心里也不舒服,我听宝珠丫头刚才说这盖房子的钱还是借的?那你还不赶紧顾着自己,尽操心别人家干啥!”
  张氏又叹了口气,伸手接过菜盆摆好,去前院招呼陈老爹叫人吃饭。
  酒坊盖了一个多月,到了二月下旬才完工,房班子结算完工钱,陈老爹又找来木匠打门窗,订做的木甄和铝锅都陆陆续续运过来,沈家粮食铺子预定的稻米,陈老爹多付了刘老二脚钱,二百斤一车,五趟才都拉完。
  酒坊的门窗还没做好,陈老爹白天看着工匠做活,晚上在家吃过饭,关照完娘俩锁好门,自己又去守夜。一连几天下来,陈老爹眼坑就凹了下去,人也消瘦不少。
  张氏在家烧火做饭喂鸡,隔三差五的还要忙地里活儿,宝珠是家里酒坊两头跑,一家人都累的不轻。
  这天晚饭时候,宝珠又说自己去守夜,陈老爹和张氏说啥也不肯答应,姑娘家家的,没有门窗住一夜,谁家父母也不放心。宝珠只得搬出柳家兄妹做救兵,说是叫上他们一起去。
  张氏犹豫道:“珠儿,你柳家婶子跟芽儿这阵子可没少帮咱们忙,再给人家叫过去守夜不合适吧?”
  宝珠说:“娘,这个我有打算过,我想着等咱们开张了就雇柳家的两兄弟做帮手,咱们给开高些工钱,也不白麻烦人家一回。”
  不说现在要上夜看院子,将来就是酒坊开张了少不了要加班加点,只靠陈家三口根本就忙不过来。而柳家父子三个都是壮劳力,家里却也只三亩地,人手富裕,两个半大小子能吃能干,一到农闲却只能摊手在家里干坐着。
  陈老爹点头赞同,又跟宝珠合计,酒坊现在刚起步,酿酒还有等待发酵的空闲时间,并不适合雇佣长期劳力,短工按天计价正合适。爷俩商定完工钱就去了隔壁柳家。
  芽儿娘一听就欢喜坏了,不敢相信这么好的事儿能落到自家头上。村儿里有去镇上做工的,不但要有熟人担保,还要交保银。跟着师傅学徒,搭上伙食费一年半载的出了师才给工钱,陈家的虽然是短工,但是一开张就给算钱,一天十五个大钱还管饭,这要是一个月能出十个工,月底结算那可就是一百五十文呐,比镇上那些店铺伙计挣得都多,养家糊口都够了,还不耽误地里的活儿。
  柳大叔憨笑着说:“这俩臭小子在家闲着也是吃白饭,一把子力气没处使,老陈你用得着他们尽管使唤就是了,乡里乡亲的哪还用给啥工钱。”
  这当然是客气话,陈老爹也笑着说:“酒坊子好歹也是门生意,自然要给工钱,咱们总不能白使唤这俩孩子不是?”
  这俩憨厚的庄稼汉子没啥多的客套话,那边芽儿娘却拉着宝珠的手好一通的夸赞,说的宝珠都不好意思了,柳家的两个儿子也高兴,摸着脑袋站一旁傻笑。
  柳芽儿撅了嘴闷闷不乐:“宝珠姐你偏心,就属咱俩最要好,你咋就不雇我呢?”
  “去去,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雇你干啥?别跟着添乱。”芽儿娘骂道。
  宝珠心念一动,走过去拉了柳芽儿的手笑着说:“谁说我不雇你了?你也跟着来,不过现在可没工钱,我先教你记账,等你学会了将来就是咱们酒坊的账房女先生,咋样?”
  柳芽儿忙不迭的点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大人们只当是两个小姑娘玩笑,也不理会。
  柳大叔说:“老陈,我看你见天儿的去酒坊那边守夜,这身子可吃不消啊。之前我还顾虑你那一院子的东西要避嫌,就没吭声,既然现在都说定了,也不是外人,就让那两个小子去吧,你也歇歇。”
  柳大叔是个实在人,陈老爹也不外道,当即点头,芽儿娘自然赞同。柳家两个小子二话不说,回屋扛了铺盖卷就要出门,柳芽儿也搬了被子出来。
  “你去做啥啊?别添乱!”芽儿娘笑骂道。
  “我去和宝珠姐做伴儿!”柳芽儿仰着小脸儿说的理直气壮。
  宝珠早就想去,将来少不了要熬夜加班,以前爹娘不放心自己一个人,现在总不会了吧?陈老爹犹豫半晌,柳大叔也劝解,说有这俩小子在,离得也不远,就放宽心吧,陈老爹终于点头,宝珠飞跑到自己家,抱了铺盖出门。
  四个人趁着月色,抱着铺盖卷,二月里夜风还寒,宝珠走的兴高采烈也不觉得冷,一路说说笑笑的就到了酒坊跟前。
  青砖灰瓦,山石台阶上飞檐抱厦,两跟青木柱子分左右竖在门口,五间全明的铺子,两扇门,八扇大窗户前后对开。后面迎门墙挡住了视线,绕过去才能看清楚后院儿,北面正屋五间全打通了做作坊,宽敞豁亮,盘好了六口大灶。左边厢房粮仓存放着稻米,酒库一屋子两排的大酒缸,右边厢房除了厨房杂物间,还两间空房
  右首第一间空房放着火盆,铺着芦苇席子,陈老爹前几晚就是睡在这里,柳大进屋点着了火盆,让宝珠跟自家妹子歇着,自己和柳二轮流值夜。
  宝珠和柳芽儿平时就要好,这还头一次睡一起,叽叽喳喳的聊到半夜才睡去。朦朦胧胧间似乎有了亮光,宝珠醒来,见外面天还黑,院子里隐隐透着的似乎是火光,宝珠忙披衣服下床,走到院子里面一看是作坊里面有人在烧柴禾。
  “柳大哥,你还没睡呐?”宝珠问。
  柳大回头憨笑道:“你咋起来了?我不困,你们多睡会儿吧,我把这几口灶都烧上,有个一两天就全干透了。”柳大郎今年已经十八了,早过了说亲的年纪,去年柳家种木菌子卖了钱,芽儿娘满心欢喜的跑去找王媒婆说亲,适龄的姑娘倒是不少,可是一听说柳家就三亩薄地几间破屋,下面还一个没说亲的兄弟,都不乐意,愿意的不是条件太差就是彩礼要的太高,愁的柳家老两口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大郎心疼爹娘,但也是只能眼瞅着没办法,今儿个陈老爹突然就找来家里说要雇工,让大郎觉得又有了盼头,想着好好做工,挣够了彩礼钱早些成家也算是了了爹娘的心愿。
  本来商量的是兄弟俩各值半宿,二郎去睡了,大郎值前半夜,院子里都是木工师傅没完工的家伙什儿,大郎不敢随意动,只把刨花碎木料敛了规整好,忙活着就到了下半夜,一看老二睡的还正香,就没叫醒他,许是心里有了奔头,大郎浑身的精气神儿也不觉得困,看着几口烧酒的大灶刚盘好还湿着,就去后院寻了柴禾,烧起灶来。
  宝珠也没了困意,拿了柴禾帮着大郎一起烧。
  等柳芽儿打着哈欠起床时候已经天光大亮,“大哥,宝珠姐,你们都没睡么?”
  “我也刚起不久,是柳大哥一宿没睡。”宝珠说。
  柳芽儿去隔壁厢房把柳二拽了出来,“说好的一人半宿,你倒好,自己睡的踏实,让大哥守了一夜。”
  柳二晃着脑袋哈欠连天,柳大笑着说:“行啦,都去洗洗脸,一会儿陈大叔过来咱们也该回去吃早饭了。”
  果然不一会儿,陈老爹跟着木匠一起进来,赶紧的让几个孩子回家吃饭,自己留在酒坊继续干活。
  四天后,终于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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