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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红楼同人)姥姥的红楼行 作者:无名指上(晋江vip2012-12-11正文完结)-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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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母素来对贾宝玉疼宠有加,又知晓贾宝玉有些痴症,倒不以为忤,反倒笑盈盈地附和着:“这般也是使得的。”

    王熙凤细细地打量着周遭人的神情,见迎春,探春,惜春,邢岫烟脸色皆变,便是徐嘉慧与薛宝钗两人的脸色也不好起来,忙出来打着圆场,“宝玉,这这话可把我也一同骂了进去哩。虽说女子嫁了人后便会失了先前的光彩,但若有丈夫疼着宠着,又会有另一番神韵也未可知。”说着,她似有意,似无意地瞥向自己的好姑妈王夫人。婆媳本是天敌,自她嫁进贾家以来,与王夫人的争斗便从未停止过。之后王夫人见得她与贾珠郎有情,妹有意,恰似蜜里调油,她的心中便很不是滋味,隔些时日便以照顾贾珠的名义,硬塞了几个妩媚明艳的丫环过来,其用意不言而喻,只气得王熙凤肝火直冒,对王氏更是恨得直咬牙。如今有机会在不得自己丈夫宠爱的王夫人面前炫耀一次她与贾珠夫妻恩爱,以此来膈应王夫人一把,她自是不会客气。

    孰料,王夫人却不接她的话茬,她的心中只得暗道一句老狐狸,便丢开了手去。再一低头,不想却看到王夫人手中被绞得不成样儿的帕子,她便又无声地笑开了。

    薛宝钗见王夫人被气得只差没七窍生烟,便缓缓地上前一步,笑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凤丫头,果真是被珠大哥哥疼宠在心呢,只是咱们今日是来赏花的,怎的就说到嫁不嫁人这事上了?”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说到“嫁人”一词时,薛宝钗的脸上就像有一层薄薄的胭脂被渐渐的晕开。

    贾母只拥着徐嘉慧和贾宝玉,脸上虽时有含笑,但却不及眼底。只见她的眸中平静无波,叫人猛地抬头一望,便仍不住打个寒噤,“宝丫头,好赖凤丫头还是你表姐,你这般打趣她,仔细她过会子锤你。”

    薛宝钗一听,心中颤了颤,知道这是贾母在提醒她两边都是亲戚,莫要再偏帮王夫人。她面上强自一笑,“老太太说得极是。”说完,她便又镇定下来,脸上显现出一个大方得体的笑容,竟弯腰向王熙凤福了福,“还望风姐姐能饶我这一回。”

    王熙凤长袖一挥,故作豪迈地笑了一声,“看在你这般诚心诚意的份儿上,我便不与你计较。”只她心里如何做想,却不得而知了。

    大家又说说笑笑,玩闹了一会儿,才又说起这花的古怪来。

    贾母年纪最长,又是公府出生,什么稀奇古怪的物什没见过?她只乜斜着眼,笑望着那株枝条干枯、花骨朵儿却色彩艳丽的海棠,道:“这花儿应在三月里开的,如今虽是十一月,因节气迟,还算十月,应着小阳春的天气,这花开因为和暖是有的。”

    若是在原书里,只怕这会子王夫人便会接上一句“老太太见的多,说得是。也不为奇。”只如今她与贾母不合,自然不会轻易应和贾母的话。她微微掀了掀眼睑,冷眼瞧着那株花儿,沉声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此花必非吉兆,咱们家还是小心着些为好。”

    众人听罢,皆是面色一滞,贾母脸色更是阴沉的吓人。便是原本想要符合贾母的王熙凤,脸上的笑容也被凝结住了,将要出口的话卡在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憋得她十分难受,最后,她只得寒着嗓子提醒一句:“太太,这花可是开在宝玉院子里呢。”

    这下,王夫人悔不当初,只恨不得将刚刚说出口的话再捡回来,“瞧我这个糊涂的,咱们家宝玉是个有来历的,这海棠在这季节开花,必是宝玉有喜事来了,此花先来报信。”虽然有损颜面,但好赖将这话圆回来了。

    那徐嘉慧有心缓和气氛,心思一动,便想起先前从书中看到的一则故事:“听太太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了知晓的这么个事儿,说是有一家姓田的人家家中有荆树一棵,三个弟兄因分了家,那荆树便枯了.后来感动了他弟兄们仍旧在一处,那荆树也就荣了。可知草木也随人的。如今二哥哥认真念书,舅舅喜欢,那棵树也就发了。”

    这下,即便王夫人再不喜徐嘉慧,也不由得撑起个笑脸,连连称是,“徐姑娘果真是个博学多识,才思敏捷的。”徐嘉慧虽然说得甚合她的心意,但她仍是想要给她下绊子。

    徐嘉慧当即便反应过来。贾母素来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原就对女子舞文弄墨无甚好感,若不是贾宝玉执意如此,只怕她们这些个姐姐妹妹便是连吟诗作对也不能了。如今王夫人赞她才华,可并不就是让她犯了贾母的忌讳、惹贾母不快么?“二舅母谬赞,嘉慧不过念了些子书、识得几个字、不做睁眼瞎罢了。”王夫人对她不客气,徐嘉慧也不是个擅忍的,她当即刺了回去,反讽王夫人不识字,是个睁眼瞎。只是这么一来,便来王熙凤也一并骂了进去,因而才一说完,她便小心地转过头,歉意地笑了笑。

    那王熙凤却是爽利地一笑,显得极不在意。现如今,只要能气到王夫人的,她都能不多做计较。

    王夫人面色忽青忽白,正想开口,便见得贾政,贾环一同走了进来,想也知道是来看花的。

    贾政自诩孝子,自然不会在礼节上怠慢贾母。刚一进来,便向贾母行了礼,之后才道:“老太太,儿子今儿个听说宝玉这厢出了件怪事,可是?照我说,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咱们不必多作理会,随它去就是了。”

    贾母一听,当即面色一沉,不悦地说道:“偏是你在这里混说!人家有喜事好处,什么怪不怪的。若有好事,你们享去,若是不好,我一个人当去,只是你们可不许再混说。”

    贾政见贾母动了怒,当即讪讪地闭了嘴,垂首站在一旁,哪还敢再言语?

    贾母见他不敢再违逆自己的意思,面色又缓和了许多,一面叫人传话到厨房里,快快制一桌酒席出来,好让大家宴饮赏花,一面又笑着让在场男子作诗助兴,霎时间,场面又是和和乐乐的,好不欢喜。

    荣国府内韶光正好,几位姑娘又是一番说说笑笑,只哄得身处女儿国的贾宝玉如坠云雾,不知今夕是何夕,便连见得海棠而想起的去了不到一年的晴雯,也一并忘了去,只一心想起凤姐儿要为她补入的五儿来,心中更道此花为她而开也未可知,若是晴雯泉下有知,她昔日里心心念念记挂着的宝玉竟是这等薄凉,不知会否气得如海棠复荣,从棺材板里跳起来。

    也不知真是晴雯有灵还是怎的,未过几日,挂在贾宝玉脖子上的通灵宝玉竟是遍寻不见,踪影全无,唬得怡红院内一干丫环婆子目瞪口呆,冷汗直冒,生怕受此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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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第一贤惠人袭人更是急得直跳脚,再也顾不得其他,当即便冲浑不在意的贾宝玉喊道:“皇天菩萨小祖宗,到底你摆在那里去了?”

    贾宝玉见她急了,便只得道:“我记得明明放在炕桌上的,你们到底找啊。”

    众人又是翻箱倒柜,一番好找,却是连那宝贝疙瘩的影子也没见着,急得只差没掉下泪来。

    片刻之后,各处知晓此事的全都赶了过来,便是连王夫人也出现在此。“好好的东西怎会寻不见?莫不是这园子来了贼不成?”说着,她便将目光转向怡红院内一干惶惶不安的大小丫头,锐利而阴冷。

    众人忙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只恨不得自己多长几张嘴,好多为自己辩驳几句才好。

    如此,又是好一番盘问,丫环们都说自己没舀亦没见,最后甚至连赌咒都用了上来,王夫人这才打消了对她们的怀疑。可那通灵宝玉仍是未寻着,无奈,王夫人只得命人封了园子,对外声称园中失了东西,一干老少仆从更是一概不许放出。

    之后,也不知是谁,说是街上有个测字的刘铁嘴,端的是神机妙算,只需测一个字,他准能将丢失的东西寻出来。”

    袭人听见,便出面央了正值管家的林之孝家的,道:“好林奶奶,出去快求林大爷蘀我们问问去。”

    那林家的也知那通灵宝玉重要非常,实乃贾宝玉的命根子,轻易丢失不得,当即便郑重地应了下来,匆匆出去寻那人去了。

    到最后,那玉自是寻见了,在一家不起眼的当铺中。只是众人还未高兴多久,便听得一个惊天噩耗传来——宫里的娘娘,殡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用到原著中的一些话……

    今天一大早,我们班就被我们院的院长叫了出去,参加一个为社区启动仪式而举办的庆典,直到下午才放我们回来,555,不知道有木有亲是在西北的,丫的,这里的早上比我家乡冷好多啊,尤其是在空旷的地方,那风更是刮得脸疼。。




58冲喜

。    贾家的男子除却贾赦那一脉;皆是酒囊饭袋,多不顶事,只耽于享乐,好好的锦绣前程不挣;富贵荣华不夺,偏指望着靠家中的女子成事,可那一个个的心中又没点子成算,成天听风便是雨,得志便猖狂。如今听得贾元春突然离世,贾家众人顿如天塌地陷,只觉得那伸手可捉的泼天富贵一夕之间哗啦啦的倾泻在地;再也拾不起来,便是身上那个国舅爷额称呼;只怕也称不得了,这么一想,这些人的肩膀又向下垮了几分。

    而作为贾元春的生母,王夫人更是哭得不能自已。她一部分是为自己女儿英年早逝而伤怀,另一部分则是为自己少了一张与史老太君相抗衡的王牌而难过。只是这会子正是紧急时刻,前来报信的贾政见她这份作态,心中颇感不耐,当即便催促道:“这不是哭的时候,快快去请老太太,说得宽缓些,不要吓坏了老人家。”

    王夫人急忙收了泪,慌乱地点着头,踉踉跄跄、步履蹒跚地去了贾母的院子。王夫人如何向贾母叙述贾元春病逝之事先且略去不说,只说那贾母听完她的话,当即暴跳如雷,手中的拐杖直愣愣地朝王夫人砸了过来,“当日海棠复荣,我道是宝玉的喜事到了,你偏说什么‘事出反常必有妖,此花必非吉兆,咱们家还是小心着些为好’,如今你一语成谶,竟咒得宫里的娘娘过了身,你可是满意了罢?”真也好,假也罢,贾母不过是想要寻一个借口,好打压下王夫人的嚣张气焰罢了。

    王夫人有心想躲,奈何却被一个“孝”字死死地压在身上,让她动弹不得。好在贾母年逾七旬,身体虚弱,兼之贾母又是养尊处优,力气不甚大,因而她也未受什么伤害。只是贾母这一番发作未曾避讳旁人,倒让一干丫环们瞧个正着,因而使得王夫人心中觉得颜面顿失,脸色更是臊得通红,不免对贾母添了几许恼恨和怨毒。“老太太,媳妇有罪可回来再说,只是这会子正有太监在外立等,咱们还是快些收拾罢。”回来再说?贾元春病逝,正是贾家忙乱的时刻,待到再平静下来,少说也得一两个月,到时黄花菜都凉了,哪还记得要与她秋后算账?

    贾母亦是想到了这一茬,但如今已没有工夫再让她来耽误,她只得催促着鸳鸯等人开了箱笼,取出衣物配饰穿戴起来。而王夫人也趁着这个时候,赶回自己房中,将衣饰一一穿戴好之后,才又过来与贾母汇合,两人一同出厅上轿,进了皇宫内院。

    且说那贾元春,自梦见秦可卿之后,身子便一日日地虚弱下去,到最后竟是连床也不能下了。眼见着她面如枯骨,骨瘦如柴,病怏怏的全无往日的神采飞扬,直至最后,竟是药石无用,汤水难进了。偏不知怎的,她原想趁着自己安在之时将家中与她亲近的女眷传召进宫,好好地嘱咐一番,可偏偏却被人三推四阻,只说她此时合该好生休养,不宜见外客。一次两次她尚且不放在心上,次数多了,她哪还不知这是有人故意为之?而这大内之中,能做到让她被幽禁宫中却不被外人知晓的,拢共就那么几个……想到这些,她的心中一阵阵的发寒,只得暗自祈祷那人不是自己的丈夫。只是这么一番折腾,她的病情难免又加重了几分,又过了几日,她终是一下子栽倒倒在病床上,再也未能睁开那双妙目。心中对家人的诸多劝慰,终究要随着她一同被掩埋入土。

    元妃薨日是十二月十九日,正值天寒气冷之时。可无论众臣们如何做想,次日一早,凡有品级的,皆只得按贵妃丧礼,进内请安哭灵。也因此,贾府众男女天天进宫,忙得不可开交,王夫人所说的问罪一事,果如她先前料想的那般,再无一人提起。只是这哭灵期间,荣国府的权柄少不得落到王熙凤头上,使得她先前埋下的许多钉子纷纷被除了去,皆被调至可有可无的岗位,令得她银牙暗咬,不免暗里落泪,悲女哭弟,又为宝玉耽忧。如此连三接二,都是不随意的事,她又哪里搁得住,当下便有些心口疼痛起来。身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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