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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红楼同人)姥姥的红楼行 作者:无名指上(晋江vip2012-12-11正文完结)-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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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再冒头相帮,端的是境况不佳,怎一个惨字了得。

    “甄家,这便算是完了?”林如海听得甄家之事,心中亦是感慨万千。当年他任初任巡盐御史,因政见不合,与甄家常有些嫌隙,为此,甄家没少给他下绊子,令得他在政事上颇为制肘。但当如今猛然间见得甄家这么个庞然大物轰然倒地,他的心中难免有些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感。似是想起了什么,林如海忽地转头头来,看向悠闲自在地看着话本子的水湛,心中颇为惊涛拍岸,思绪万千“这甄家之事,莫不是与王爷你先前所说的‘两只秋后的蚂蚱,掀不起什么风浪’有关?”那两只蚂蚱不用想也知道指的是大皇子和废太子这两人。

    水湛抬

    起他那双狭长耀目的丹凤眼,极为真诚的点了点头,“这是自然。这甄家早些年便游离于大皇兄和二皇兄之间,希冀着左右逢源,到时不论他们那个上位,甄家都能从中得到足够的好处。而且便是现在,那一家子也未曾放弃对从龙之功的垂涎。”这甄家当真是被那泼天的富贵迷了眼。他们也不想想,若有朝一日大皇子或者废太子真能登基上位,觉得第一个碍着眼的,只怕便是甄家。皇家之人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骄傲,又怎会容得下他们这般墙头草,风往哪边吹,便往哪边倒的行为?届时,甄家的结局不见得比现在好,等着他们的,十之**便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林海状似恍悟,心中亦是了然。若无例外,这甄家的富贵已是到了顶峰,若要再进一步,少不得剑走偏锋、铤而走险。却不曾想原本十舀九稳之事却出了宣晨帝这么个变数,不但使他们的算计付诸东流,一切筹谋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便是原本的富贵荣华也化作了泡影。但此刻,林如海操心的却不是甄家之事,而是在想着,水湛年纪尚未及冠,便能令甄家的势力土崩瓦解,果真叫其智近妖,但他女儿林璐却是个天真烂漫、不理世事的,这以后嫁予他,当真合适么?

    像是看出了林如海的心思,水湛当即便是洒然一笑,“林大人,您大可放心,本王对令千金的心思日月可鉴,必不会委屈了她。”都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他又怎会再让这场婚事横生枝节?

    林如海也知道,此时反悔已是不能,便也只得点了点头,算是相信了他的话,只是心下却是一阵狠厉,若是日后水湛胆敢算计他女儿,便是他将王爷身份抬出来,自己也能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王爷一诺千金,答应的事情自然不会轻易违背,只是下官这做父亲的,因着心疼自己的女儿,难免想得多一些,也操心得多一些。”林如海面上依旧温润如玉,一丝心思也未曾露出。

    “那是自然,”水湛遥遥地朝他举了举手中那绘着缠枝花纹的茶杯,以茶代酒,郑重地敬了他一杯,“我是三生有幸,才得以遇见她,自然会珍之爱之。”

    珍之爱之么?林如海唇角一勾,自斟了一杯茶,也朝他回敬过去,才端至唇边一饮而尽,“如此,我便也能心安了。”这下,便连“下官”这个自称也不用了,想来是水湛的回答深得他心,才会不再与他只作虚伪的客套——也对,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他看得出来,骄傲如水湛,自然不屑于对他撒谎,这般作答,皆是出自他本心,已实属难得。

    其后,;林如海便又另挑了个话题,说起朝堂之事来——水湛与林璐的婚事尚未定下,此时不宜多提,且这些多有林家女眷操心,让他们两个大男子谈及这些,着实是有些抹不开面。“王爷,你先前说甄家之事一了,你便寻个闲差,悠闲度日,不知是真是假?”林如海问得虽然随意,但他那时眼睛却是一错不错地盯着水湛的面庞,唯恐错过一个细节。

    “这话当然是真的,”水湛双目微眯,隔着茶壶中飘摇而上的蒸腾的雾气,竟让林如海看不清其中的神色,“子以母贵,幼时,我的母妃并不受宠,连带的,我也不被一些个捧高踩低的奴才们放在眼里。那时候我就在想,有朝一日,我定要做出番模样,让那起子下贱种子跪下来求我。后来我遇上了三皇兄,才得到一个平步青云的机会,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而我也因着这份知遇之恩尊他敬他,更希望能帮他,所以我拼命地学习我能学到的一切,为他打压一个个对手,那种滋味真是妙不可言,”他舔了舔下唇,似是陷在美好的回忆中拔不出来,“可后来,我便倦了——在我母妃骤然离世之后,那时候我便在想,我之所以想往上爬,是为了让我母妃活得更好,可最后竟是我的野心害惨了我的母妃,我这般做,到底是孝顺还是不孝顺?”午夜梦回之时,他常常思索这个问题,可怎么也没有个确切的答案,便是皇兄的劝慰,亦未能解了他的心结。

    “孝顺也好,不孝顺也罢,这些终究已经过去,再多想也无济于事。现今最重要的,是你自己想怎么过?”林如海边说着边又为两人各斟了一杯茶,话语竟是少有的凉薄。

    无济于事?水湛笑得有些苦涩,人死如灯灭,他再多想,他的母妃也回不来了,而他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林大人,我,终究是有些倦了……”后面的话他没有再宣之于口,但林如海却能领会他的意思。

    瞬时,屋内又静了下来,唯有火炉子上的茶水仍在咕噜咕噜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甄家的罪名是鳌拜和严嵩的结合……。




56元春

。    甄家获罪既是灾难的开始;又是灾难的终结,随着甄家的落马,这场牵涉极广的抄家热潮也渐渐平息下来。而与甄家关系甚为亲密的四王八公,从一开始的唯恐牵连到自家的惶惶不可终日,到如今发现事不关己时的醉生梦死;也不过是经历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端的是令人为之齿冷心寒。

    而原本应是荣国府当家人的贾赦;闻得甄家在抄家之前有几个人去了贾府;且还抬着几口大箱子招摇过市;当即面色一变;变得铁青无比。再一听王夫人竟就那般大张旗鼓地将这几人迎进门,他便也没精力再生气了。他的心中长长地叹息一声,千言万语皆化作一句“她迟早死在‘贪’这个字上”;便丢开手去,再不多加问荣国府之事。之后,他又特意向看门的下人吩咐了一番,若是往后那家有人寻上门来,只推说主子有事不在家,不让他们进门便是。

    人多是善忘的。也许有些人先前还在为自己的境况而心焦,下一秒便能欢天喜地庆贺自家人或亲朋好友加官进爵,步步高升。这不,才几个月的光景,京城的那些个纨绔子弟全都探出头来,令得城内又恢复成以往那副车如流水马如龙的热闹繁华模样。便是原本战战兢兢的朝臣们,也全都昂首阔步,腰板挺得直直的,官职高的只恨不得将官服前面的图样让他人瞧个清楚明白,面上好不得意;官职低的摩拳擦掌,只待再寻一个步步高升的机遇。

    有人得意,自然便有人失意。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身处深宫的原贵太妃甄氏。甄氏乃甄家嫡长女,自小风韵天成,待稍稍长开些,更是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其样貌不消说,自是极好的。当年一朝选绣入宫,便入了现今上皇的眼,得以随侍君侧,直至年逾三十,仍是圣眷不衰。之后虽然不断有新人充实后宫,亦是未能越过她去,毫不客气的说,她才是太上皇心中的第一人。也正因为如此,在夺嫡之争之时,甚至有不少宫人私下里揣测,若不是她无子嗣傍身,只怕如今坐在皇帝宝座上的究竟是谁,犹未可知。甄氏的美貌心计样样不缺,坏只坏在她姓甄上,如此说来,真真是应了那句“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若她不姓甄,便无缘得见天颜,又何谈宠冠后宫?可也正是因为她姓贾,所以才会被牵连。自她被打入冷宫之后,便是一个小小的内侍太监也能欺之辱之,更何况是往日里她仗着自身的宠命优渥而得罪过的后宫女子。而要问这最恨她的人是谁,贾家元春当属第一。

    甄家与八公一样,皆是钟鸣鼎食之家,翰墨诗书之族,几家向来共进退,情深潭水,最好时只差没同住一处了。也正因为如此,在甄氏选入宫中之时,便得了几家的鼎力相助,一时间风头无两,无人出其右。其后,她又借助几家的势力,在宫中站稳了脚跟,不过三年的时间,便晋封为贵妃。册封贵妃之时,她更是享有了公主王妃和三品以上命妇到她的寝宫向她跪拜叩头朝贺的礼仪,之后,上皇更是特许她衣服可用明黄色,这么一来,便是温恭素著的先皇后也险些变脸,却又对上皇的谕旨无可奈何,只得将这苦果往肚子里咽。

    而相较于备受恩宠的甄氏,因“贤孝才德”选入宫中,起初掌管皇后的礼职,充任女史的贾元春的处境却不甚微妙。见识了甄氏的受宠,心高气傲的贾元春也曾幻想过自己也会有得到当今皇上宠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母仪天下的一天。奈何现实却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也将她那颗日渐被权势侵蚀的心打醒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甄氏那般好命,而她的家世虽然煊赫,但在坐拥天下的宣晨帝眼中,却委实算不得什么。这么一来,她的心中难免对甄氏有些不缀,都是同等人家出身,为何甄氏能享受人上人的生活,而她却要干着伺候人的活计?

    之后,贾元春也去甄氏那儿要求过,希望能得到她的帮助,届时两人联手,她早晚将这后宫中最尊贵的位置纳入囊中。可惜,甄氏也不是心思简单的,她知晓,贾家兴盛虽于甄家有些子好处,但却不会多,反而,甄家之后会低于贾家一头且贾元春一旦得宠,那些原本对她多有帮助的世家大族多多少少便会转向贾元春,这等得不偿失的买卖她又怎会干?于是,她虽答应得极为爽利,但却只是虚与委蛇,半点行动也无,甚至还时不时地为贾元春的争宠计划添点乱子。

    贾元春亦不是个蠢笨如牛的,时间一长,她也看明白了甄氏的心思,心中对甄氏又添了许多缀恨。直至她以秦可卿之命,换得嫔妃之位,这份缀恨更是生生地化作了怨毒——若不是甄氏,她仍是那个骄傲的公府小姐,又怎会双手粘上鲜血。不得不说,人一旦转了牛角尖,难免有些偏激痴狂,便是贾元春这个心思剔透的也不例外。而她这般拐了的性子引来的,自然而然的是两方私底下的交恶。

    而今,贾元春听得甄氏被贬为末等宫女子,打入冷宫,心中自是十分畅快,只觉得心中的恶气终于舒出。她轻弹着手上璀璨耀目的蔻丹,笑得极其快意,“这个下流种子也会有今天,果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抱琴站在她身后,手持绘着江行初雪图的纨扇,轻轻地为她扇着风,适时地接过话茬:“这甄氏实乃罪有因得,该。”她是贾元春最为倚重的丫环,自然知晓她的心思。

    果然,贾元春听了,便又是一阵轻笑:“往日里她是何等的不可一世飞扬跋扈,便是我这个同为公府小姐的,也不放她在放在眼里,如今又能如何?还不是待在冷宫,了此残生。”她微微偏了偏头,只见头上斜插着的四蝶金镶玉步摇微微一颤,上面的蝴蝶饰物宛若就要振翅高飞、乘风而去一般,竟是栩栩如生,“也罢,她不念两家世交之情,但本宫却不能如此,咱们便走上一遭,去那冷宫瞧上一瞧罢。”

    抱琴手中一顿,心中因贾元春的得势不饶人而微微发寒,但她到底只是个奴才,主子说什么,她都只能躬身答是,当下,她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转身出去准备去了。

    命人摆出妃子出行的全副仪仗之后,贾元春这才扶了抱琴的手,步履从容地出了内殿,坐上软轿,去了那位置偏僻的永笀宫,即如今的冷宫——永笀宫。

    永笀宫也曾是明代、青朝的妃嫔所居之处。明孝宗的母亲淑妃纪氏曾在这里短暂居住,后突然暴毙身亡,成为明宫的疑案之一。延至青朝初期,这座恢弘大气的宫殿却毁于一场大火,且当时居住于此的妃子张氏,亦是随之殒于那场火灾。之后,永笀宫虽又修缮完备,恢复成往日那富丽堂皇的模样,但天灾**却屡屡出现,直弄得人心惶惶。慢慢的,宫内便流传出一则谣言,说那永笀宫是处大凶之地,又有厉鬼在此,轻易住不得人。因此,嫔妃们心惊胆战,即便那离慈宁宫、养心殿再近,也没人愿意再住在那里——荣华富贵虽然让人眼热,但也得有命享受才是,这些妃嫔素日里为了帝王的宠爱争斗不止,但她们也惜命,也怕自己若是住进那里之后,也如前人那般,不得善终。这么一来,永笀宫无可避免的萧瑟荒凉下来,渐渐成了安置失宠失德后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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