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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仇覆天+番外 作者:玖珘(晋江2014-07-27完结)-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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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来的王者之术吧。
  流光阁,因供奉着一把名为流光的仙剑得名。据说此剑蕴集天地光华,通体金光流转,横于阁中青天白日下,不置于专门宫殿。然,供奉流光的,是千年仙木根制成的剑架,隐隐昭示着此剑的尊贵。供奉千年,纤尘不染,每当日悬于顶之时,剑身折射出的光华漫天流转,千年不熄,连天帝都赞叹不已。
  而小凡住进流光阁的第一日,流光竟奇异地黯淡了。一时之间流言涌动,皆言小凡不详,可天帝不置可否,豪气地将流光送给了小凡,并将流光阁改为帝女阁,了却了此事。
  帝女,帝女,这二字简直将小凡置于炭火之上。流言蜚语,皆直指向她。天帝尚无继承人,难不成要将那魔物收作义女不成,久居天宫的上神们早已按捺不住,连连上奏。而应邀上天宫参加蟠桃宴的散仙们,平日嘴碎惯了,开始谣传天帝相上了明嫣,年轻貌美又是来自凡间,一时新鲜也是有的,可被天后看穿了,做主收为义女,才将风波平息。
  当承烨把这些流言告知小凡时,小凡气的浑身直哆嗦,誓要拔掉那几条淬毒的舌头。
  “明嫣帝女,你才进天宫,就把这弥漫天宫的沉寂给打破了,承烨佩服。”
  小凡待承烨一向亲厚,起先是相信爹爹的话,认定了他是在天宫守护自己的人,继而便是自身的判断,让她相信了承烨为人的可靠,此时见他还有心思作乐,恼道:“可别取笑我了,将军唤我明嫣帝女,我可受不起”,遂倚着亭柱,疲倦万分,“我足不出户,自然无法对外澄清,你人脉广,我告诉你真相,你替我说出去,了却此事吧。其实是天帝犯错被流放东海的女儿章莪要回来了,借着蟠桃宴的由头,由东海神君带回天宫。我不过是将那置剑的屋子预先呆出些人气儿来,好让帝女住的更舒服,而那流光黯淡,纯粹是天帝爱女心切,想让女儿住的离自己近些,遂想腾出流光阁,把剑另置一地,故意为之。不知为何,如斯小事,竟会传成这般。”
  “那天帝将流光赐给你,是当作给你的补偿吧。明嫣,你可算见识这天宫的厉害了吧,光是流言,就可杀人于无形。”
  “别唤我明嫣了,小凡就好,我听得惯。”
  承烨侧着身子,朗声道:“从天帝把你接上来,亲口唤你明嫣开始,小凡就再也不会有人叫了。所有人,只会追逐天帝的意志,包括我。”
  小凡深深叹气,只觉得一夕之间自己成长了,倦透了,道:“这事该如何收场,距离蟠桃宴还有些日子,陆陆续续有散仙上天宫,我不愿看到他们。”
  “容我想想,暂时离开这里,须得有个由头”,承烨一贯独来独往的人,真正开始将这个女子的安危放在心上,竟觉得有些异样的吃力,生怕自己做的不够好,“我带你离开天宫一阵子,可好?”
  小凡内心是极愿意的,可想着好不容易上天宫,转瞬就要被几句流言逼走,好生不甘。
  承烨看出了小凡眼中的难色,默了会儿,道:“二十年前我下凡度劫过后,成为上神,荣幸被神界战神明熹收为弟子。论理,我虽为上神,仍需度劫襄助以提高仙法修为,你可愿随我下凡走一趟。”
  小凡心下想,自己修炼仙法有所得,又有承烨在身旁,必当无恙,何况这是惟一无懈可击,躲避流言的借口,度劫归来,正值蟠桃宴,拿回属于自己爱魄便走,再不住那帝女阁去!
  “我答应你,和你在一处,我安心。”小凡原本怏怏不乐的心豁然开朗,嫣然一笑,与承烨击掌约定。不真切的,小凡看到承烨明朗的眸子闪过一丝惊痛,一晃而过,却无比真切。
作者有话要说:  精彩内容,敬请期待。

  ☆、重过阊门万事非

  天帝答应小凡随承烨下凡度劫,称赞承烨居安思危,堪为众仙表率。
  可当小凡知道何为度劫时,悔地直欲以头撞地。度劫中的两人仙法全失,今生记忆全失,更可怕的是,身处凡间的身份由与凡间来往最密切的月老选定,而承烨又一向与月老交好,月老看小凡姿色尚可,擅自做主,把她安排为承烨在凡间的良人,真不知他要照顾承烨到何种地步,竟把老婆也给安排好了,甚至给了他江南富家公子的身价地位。
  小凡气急,自己还这样小,十三岁的年纪,竟已被月老操心起来了。
  只是毕竟是度劫,事情必当不会太顺利。直到再一次冲破十八层戾障,记忆全失前,小凡的心里依旧是惴惴的,而承烨,一副泰然的样子,像是去赴宴的贵公子般随意。
  姑苏,阊门。
  玉龙镖局的大小姐苏明嫣呱呱坠地。
  听闻苏家得女,李家老爷大喜。本就与苏家是姻亲,双方再定下娃娃亲岂不更佳,自己两岁的儿子承烨颇为机敏好学,而苏明嫣玉雪可爱,自己的妻子应该也是极赞成这桩姻缘的。
  出生绣庄的公子李承烨,风度翩翩,半个生意人。
  长在镖局的姑娘苏明嫣,直爽信义,半个江湖女。
  这对一文一武的男女,自小知道自己所许何人,十六年来,却从未见过对方一面。
  韶华寂寞,岁月空流。
  终于等到了十六岁那年的上元节,苏明嫣获得家人许可,可以独自上街赏灯。大喜过望下,花季少女怀着满满的心意,换上一袭鹅黄色襦裙,薄纱披肩上熏了淡淡的茉莉芬芳,那乍看矜持随意,实则处处精致的装扮,皆是她一腔饱满鲜活的情意。
  姑苏女儿为谁妆?
  花影魅动,人影交织。那样多的人,那样多的灯,明嫣却如同独行在空谷幽径,红尘热闹于己何干?
  那个人相貌如何,身形如何,一概不知,她就这样冒失地出门了,一点准备都没有。自己从小,何曾做过这样的蠢事。只是徒劳,为何还这般憧憬?
  眼睛发涩,脑海比被花灯照耀的夜空还要昏黄,比肩继踵的人群,各色的花灯,早已把人的思绪带到天外,身躯不过是随波逐流罢了。
  他好不好?明嫣只是想知道,他究竟是好是不好。
  “风溶香,月溶香,溶香佳人倚楼顾。红烛暖香陈年酒,皓腕素手楚宫腰,最怜楼外菩提寞,空拥明镜台,千年无一物。”连足不出户的苏家大小姐,都一眼相出,那玉宇琼楼围成的章台,正是姑苏最负盛名的青楼——溶香阁所在。那首家喻户晓得小诗所传不虚,溶香阁外,果真竖着一株恬淡禅意的菩提树。
  青楼烟花之地,菩提灵山圣地,如此处奇妙矛盾的景致,是自己从未得见的,仿佛来自天外一般。
  明嫣欲歇一歇,唤来侍女画锦,在青石砌作的花坛上垫一方帕子,便坐下了。那方红楼上,有热切的人影攒动,想必皆是前来寻欢作乐,一睹佳人风采的风流客吧。岂知千金换来的一夕情意,转瞬即逝,竟还痴醉其中,流连忘返。不若菩提安然,看尽人间风流、皆被雨打风吹去。
  不知今日是哪位雅妓挂牌,必是被贵客以重金包下了,引得溶香阁中所有的风流客纷纷被逐离。一时之间,风韵雅致的红楼被嘈杂粗乱的败兴之声围绕,任朦胧暧昧的靡靡乐声也遮盖不住。
  场面很是杂乱,平日里呼风唤雨的贵公子,何曾受过如此耻辱,纷纷骂骂咧咧地欲更换新地。苏明嫣隐在重重树影间,鹅黄色的薄衫柔柔飘动,宛若仙子,正欲伸手折一片菩提叶,只觉眼前一晕,身子已转过一面,是一登徒子,醉酒之下欲壑难填,见到年轻的貌美女子便起了轻薄之意!
  苏明嫣虽会几招掌法,可被困住了手脚,一时之间施展不出,只得被那登徒子死死抱住,额头一凉,竟是被轻薄了去。堂堂玉龙镖局大小姐,上元节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轻薄,居然无还手之力,简直是奇耻大辱。
  岂有此理!
  灯影闪烁间,那歹人的臂膀一松。竟是有人助她,擒住了歹人的臂膀,苏明嫣趁机挣脱,恼羞成怒时哪顾得上许多,霹雳掌法直击那人被擒住的臂膀,只一击,那条手臂不断也得残。
  借着夜色优势,总算没人认出苏明嫣来,苏家小姐已许给李承烨,此事若传出去,两家名声皆是大损,说不定还会闹到退婚。
  事不宜迟,明嫣侧着身子,半遮着脸,对帮她那人行了个礼,虽是真心感谢他的帮助,但也不便让他认出自己,“公子能救人于水火,实乃当世英雄,小女子多谢,还望今日之事,公子不要张扬。”
  “事关姑娘名节,在下明白。”
  苏明嫣转身便走,强作着镇定模样,倒是侍女画锦,没走几步便瘫软下来,窃窃道:“阿弥陀佛,好在街上热闹,又是夜色里,无人看见,否则可得惹出一场官司来。那个该死的登徒子,竟敢……”
  明嫣一记响亮的耳光,正正落在画锦脸上,“还敢多言,明日此事闹开,又把你这话一对上,想躲开也难了。赶紧给我忘记,回去给我老老实实呆着。”
  明嫣长在镖局大院里,自小做事伶俐泼辣,见惯了粗暴做事虽非大雅,却着实高效,一时之间也顾不得,便重重警告了自己的侍女。那丫头头颈一瞥,一副倔强的模样,终究还是被扼住了,乖乖地紧随其后。
  在上元节过去的很多天里,明嫣主仆都是胆战心惊的,直到打听到近日衙门有人自领了二十杖,说是上元佳节轻薄了一女子,但并不记得那女子是谁,所以自请受罚,才彻底放下心来。
  那歹人总算不至于太坏,知错能改,既已受罚,也便罢了。静静想来,那位公子,显然是不会功夫之人,遇到这样慌乱的场面,没有声张惊动他人,倒是第一时间治住了酒醉的歹人,着实是位救人于危困的君子,有操守,有正义感,若不是当时情况紧急,自己真想看他一眼。明嫣自此再不穿轻纱类衣饰,连夏日都是裹得严实,沐浴时也会格外清洗那被歹人轻薄了的额头。每每想起此事,都会恼怒至极,但羞愤中想到那个智勇双全的君子,便会感叹祸福相依,这世间的好男儿,让她对自己的婚姻充满信心。
  七月初七,李氏御绣庄公子迎娶玉龙镖局大小姐,在富饶秀致的姑苏城中传为佳话。
  新郎掀开盖头的那一刻,酡红的面色骤然一白,心底却绽放出一个切实的笑来,叹道:“是你,我娶到竟是你。”
  苏明嫣面色平和,心里却是忐忑,与自己相伴终身的夫君,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她酝酿了一个美好的微笑,缓缓抬头,欲将男子的第一眼烙在心上。他长得很是好看,眉清目秀的公子面相,一看便是心地很好的人,那大红的喜服滟着红烛的光晕,映得他宛如梦中人般的不真实。
  隔着悠悠十八年的光景,这一刻于谁而言,都是不真实的。
  苏明嫣不安地捋了捋一双赤金龙凤镯,接过了夫君递来的合卺酒。
  合卺,合卺,意在夫妇二人合为一体,患难与共。她的命,她的情,就全交予眼前人了。
  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夫妇二人琴瑟和鸣,三个月的新婚生活,二人皆感慨,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李承烨信誓旦旦地对苏明嫣说,对她许下爱的诺言。
  然而,欢愉顺心不过百日,李承烨就向妻子提出要求纳妾,而所纳的妾,居然是苏明嫣的陪嫁丫鬟,画锦。
  晴天霹雳!
  “可怜河边无定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明嫣自小发誓,要成为这样忠贞的女子,不论生死地牵念自己的丈夫。而如今,面对一个负心人,自己的一腔热忱顿时烟消云散。
  苏明嫣在心里将李承烨谩骂了千万遍。她不主动去见他,他也不来见她。如此僵持的冷战之下,纳妾似乎成了件名正言顺的事。就在这样切肤的悲伤中,画锦进门了。毫无阻力,名正言顺,而明嫣,自此便被冷落了下来。渐渐地,她性子也仿佛从烂漫的春季进入了萧索的秋季,沉静了下来。
  画锦虽是妾氏,但因着李家向来待人宽和,日子倒也好过,何况苏明嫣深居简出,她倒渐渐有了夫人的礼遇,竟组织起祭祖之事来。
  明嫣索性撒手,只作陪同出行,只是那画锦的祝祷之词实在刺耳,求完夫妻恩爱,紧接着便是早日得子,青天白日之下,任明嫣再好的修养,也忍耐不得。偏生下山时画锦还崴了脚,李承烨一路搀扶,已然忘了照顾自己新婚的妻子,这让明嫣一贯退让不屑的态度有所转变,她必须和夫君谈一谈,好决断自己的去留。
  明嫣向来最是爽直刚烈,闺怨时,心里冰凉凉的,仿佛是那被秋雨淋透的梧桐叶,萧萧索索,翩然着枯萎。而如今,她只是想痛快些了结,索性零落成泥碾作尘也便罢了。
  就着一腔怨愤,提笔临下一首词:“节物侵寻迫暮迟。可胜摇落长年悲。回首五湖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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