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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节

嫁值千金 作者:三叹(起点封推vip2013.09.02完结)-第3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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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去了,我只有你了。婷儿,我求你千万要保重自己,不要吓我。”

    他的请求充满怕失去她的惶恐,阮筠婷的心像是被一双温柔的手揉了一下,她搂着他的脖子,乖巧的点了点头,沙哑的道:“我没事。”

    “是,你不会有事。”

    红豆这时端着药善进来,阮筠婷虽然没胃口,也强撑着吃了大半碗。随后便道:“我想去看看水叔叔。”

    君兰舟直到此事无可避免,阮筠婷一定会去,便点了点头,亲手为她穿了保暖的狐裘,抱着她离开了卧房,径直来到了悠然堂。

    此刻的悠然堂,已经是一片素白,白练高挂,院中灵幡随风飘动,白色的纸灯笼点亮了三排,将院子照的明亮,烛火晃动,花圈和纸人就显得有些阴森。此刻,安国和另外一名小厮戴着重孝,正跪在供奉了牌位的供桌前往陶盆里送纸钱。纸钱遇到火,瞬间被点燃,纸灰打着旋的飞舞起来。

    供桌后,放着一口黑漆楠木棺材。棺盖敞开着。

    君兰舟一路将阮筠婷抱到了棺椁旁边,才将她放下。

    阮筠婷双手扶着棺材,望着里面已经换了寿衣,如睡着了一般安详的水秋心,眼泪再次滑落。

    “水叔叔的死因是什么?”

    “我查过了,师父死前经历过一场恶战,他身上有刀伤三十余处,致命的是腰侧和胸口的伤口,分别此透了肾脏和肺部。”

    阮筠婷闭了闭眼,哽咽道:“我不信水叔叔会刺杀皇帝。”

    “我也不信。其中必然有隐情。但可以肯定的是时师父的死与皇帝有Iran联系。”

    “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皇上菜非要杀了水叔叔不可?”

    阮筠婷喃喃的着话,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让她难受的撑着额头。

    君兰舟便道:“婷儿,师父最疼你了,你若是不好好保重自己,师父泉下尤资,定不会安心。”

    “我知道,我不会有事的,我还要给他报仇,怎么能倒下?”阮筠婷缓缓转身,明亮双眼中藏着两簇火焰,似是能将人燃烧成灰烬的愤恨充斥其中:“害了水叔叔的人,我一定要让他一命换一命!”

    “婷儿。”君兰舟担忧的握着阮筠婷的双手。入手的温度偏低。他用自己的体温捂热她的手。如此充满仇恨的阮筠婷,让他感觉陌生又心疼。

    “回去休息吧?”君兰舟拥着她的肩膀往外走。

    阮筠婷却摇摇头,停下脚步,在一旁的圈椅坐下,“我在这里陪着水叔叔。”

    “你的身体受不住,听我的话,好生去休息,这一切都交给我来办。”君兰舟蹲在她身前,怜惜的摸着她的脸颊:“你要想开一些,不要折磨自己,不要让仇恨迷失自己,要好好的珍惜自己,对待自己。仇视一定要报的,但是不是你来做。婷儿,你还记得曾经答应过我什么吗?”

    阮筠婷精致的小脸上没有表情,目光有些呆滞的摇摇头。

    君兰舟知她是一夕之间承受了太重的打击,如今真的承受不住才会变成这样,心疼的抓着她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一下:“你答应过我和师父,无论外界有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在劳心费神,只管养好身子。你还记的吗?”

    阮筠婷落寞的低下头,“嗯。”了一声,随后沙哑到几不可闻的声音哽咽着道:“可是我的心很疼,好像被人掏空了一块。”一只手紧紧攥着衣襟处。

    君兰舟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却不让它落下来。

    “你只是太难过了。乖,回去休息。嗯?”

    “我要在这里,兰舟,就让我在这里,陪水叔叔一夜。他为了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我还没有任何回报,他就已经……”

    君兰舟知道劝说也没用,阮筠婷打定主意之后就不会轻易改变,于是也不再多说,在她身旁坐下来。

    两人就这么默默的望着棺材,守了一夜。

    次日清晨,君兰舟将阮筠婷强行送回卧房,阮筠婷才吃完早膳用过药,打算睡一会,红豆就来禀报:“郡主,徐老夫人来了,君大人跟她说您病了,徐老夫人就往内宅里来了。”

    阮筠婷缓缓坐起身,婵娟在她身后垫了迎枕,待盖好了被子,才问:“她带了什么人?”

    “只带了韩斌家的。”

    “嗯。”阮筠婷若有所思的蹙眉,道:“去踢我迎一迎。”

    “是。”

    红豆转身出去,阮筠婷便叹息了一声。

    婵娟问:“郡主,您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阮筠婷摇摇头,道:“只是知道老祖宗会说什么,觉得有些添堵罢了。”

    婵娟不明所以的眨眨眼,只觉得人若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什么都猜得到,还惹得自己不高兴。

    不多时,红豆引着老太太和韩斌家的进屋来。

    阮筠婷就要下地行礼,被老太太拦住了:“看你脸色差的,快别折腾了,好好歇着。”说着话在阮筠婷身旁坐下。

    阮筠婷知道老太太有话要说,打发婵娟和红豆下去,韩斌家的自然也退下。

    屋里只剩下阮筠婷和老太太两个人。

    老太太轻声责怪道:“婷儿,你这次做事实在太冲动,太不讲究策略了。我知道你与水神医的感情深厚,一如父女,可皇上既然给了水神医刺客的罪名,你如此明目张胆的与他接近,还奋不顾身的宁可打伤了振国司的人也要抢走他的尸身停灵安葬,岂不是将自己与刺客拉在了一条线上,给自己找麻烦?”

第528章师门

    老太太苦口婆心的说罢,望着阮筠婷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担心她惹了麻烦,更担心她殃及西武国受到西武国皇帝的责罚,到时候端亲王也会为难。

    阮筠婷却抓住了老太太方才说的那句“皇上给了水神医刺客的罪名”。

    “老祖宗,您也不信水叔叔会刺杀皇上,是不是?”阮筠婷沙哑的声音因焦急而高亢。

    老太太一愣,半晌方道:“我信与不信,根本不重要,要紧的是皇上如何说。”

    阮筠婷目光愤恨,嘲讽的道:“是皇帝,就可以颠倒黑白了吗?他就不怕多行不义失了民心!”

    “婷儿!”老太太怒声呵斥:“越是不叫你说,你偏是要说!从前的你稳重大方,处世得体,谨言慎行,从不会做如今这等事,到底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原本多么圆滑的一个人,没有变的更圆滑,反而磨出棱角了!你这样,早晚会害了自己!”

    阮筠婷垂下眼眸,泪湿了眼眶,缓缓道:“人都是被逼的。我不是磨出了棱角,而是我本来就是如此。我承认,这次所做的事情很冒险,可我能眼睁睁的看着水叔叔就那么……那么挂在城楼上?”抬起头,眼泪滑落,心口又开始绞痛:“我做不到,而且那个画面,我恐怕一辈子也忘不掉。”

    她再如何懂事得体,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看到对待自己如师如父的水秋心出了事,她若是能理智的无动于衷,老太太才会觉得失望。可是,她偏偏选了最激烈的方法,这哪能不让她悬心。

    “哎!”老太太长叹了一声。

    祖孙二人相对沉默半晌,阮筠婷才道:“西武皇帝和我父王会责骂我是一定的,就算要罚我。我也认了。至于大梁国的皇帝,应当也不会对西武国如何,如今南边乱的很,皇帝捉襟见肘,他不会希望西武与大梁反目的。”

    “你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乱来。”老太太轻推了阮筠婷的额头一下。

    阮筠婷擦了擦眼泪,搂着老太太的胳膊靠着她的肩膀:“老祖宗,其实我真的很佩服你。”

    “为何这样说?”老太太苍老的手一下下顺着阮筠婷披散的长发,此刻的她褪掉精明和算计,只是一个慈祥的祖母。

    阮筠婷闷闷地道:“小时候。娘亲去了,我并没有太多的痛苦。许是那时候太小了吧,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痛苦。害怕和无助倒是比痛苦多一些。我慢慢的长大,也渐渐地经历了越来越多的事,见了一些生死离别,可那些终究都是别人的事,我好像也并不是恩伤心。只有这一次。”阮筠婷抬起头看着老太太。“我终于知道,人的心真的是会疼的,我狂躁,愤怒,悲伤,想想尽办法的去发泄。却只能坐在这里。可是您呢,这一生见了那么多的残忍,经历了那么多的生死离别。仍旧能够屹立不倒,而且一次比一次坚强,我真的很佩服您。”

    老太太是徐家的当家主母,平日里哪里会有人和她说这样套心窝子的话?儿孙们见了她也是敬畏多过于亲昵。阮筠婷肯和她说这些,让老太太很意外。心下也很是动容,而且她脸色差得很。话都快说不出声音,她更加觉得心疼。

    “傻丫头,你当外奶奶是铁石心肠吗?”老太太拉过她的手。

    阮筠婷的手纤细修长,皮肤幼白,和老太太满是皱纹又干燥的手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老太太道:“我也是从年轻过来的,你所经历的,我也有相似的经历,痛失亲人骨肉分离,失去爱人,丧夫,丧子,丧孙,徐家就像是一艘陈旧的大船,一个稍大的浪头拍过来,我就要日夜悬心,绞尽脑汁想办法周全,偏生一家子人各有各的个性,人人不叫我省心。既要治内,又要攘外,还要整日里分析朝堂中的事,因为前朝一个小的风波,就可能给徐家带来巨大的冲击。我也痛过,我也疲惫。可这就是生活啊。”

    老太太笑着:“能感觉到痛苦,是值得庆幸之事,因为你还活着。人这一生只有一次,人人都会失去生命,早晚而已,活着的时候,撒不开手的责任你不能不去承担,一些放不下的事不能不去周全,经历着这些时,你会难受的很不能逃避开。但焉知道死后不会后悔?我不是屹立不倒,而是不能倒啊。”

    “外奶奶。我也会变成你这样吗?”

    老太太笑着道:“未来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不过婷儿,你千万要谨慎。切不可再做过激之事激怒皇上。”

    阮筠婷点了点头,不想老太太近八十岁的人了还跟着自己操心,安慰道:“我不会的,外奶奶放心就是。”

    “我哪里放得下心。你的性子,跟你娘亲一模一样,我真怕你……哎!”老太太又是叹息。

    阮筠婷微笑着摇摇头:“放心吧,我不会的。”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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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时间过去了三日,阮筠婷没有再发热,但身子始终没转好,经常心绞痛伴随着咳嗽。君兰舟知道,他先前和水秋心为了阮筠婷的身子所做的努力,或许经过这一次的打击,都付之东流了。

    “婷儿,你听我一句,别再这里熬着,回屋去休息一会。”君兰舟将黑色的大氅披在阮筠婷肩上。

    她已经在灵前跪了一个多时辰,不说话也不动,像是被抽干了灵魂的精致木偶。君兰舟知道她与水秋心的感情不比他的少,更加能理解她的心情,可是再这么下去,他真担心她会吃不消。

    “我没事的。让我再陪陪他。”阮筠婷的声音比前几日回复了一些,虽然还是沙哑,但能说得出声音了:“我就是想不明白,皇帝为何要给水叔叔一个刺客的罪名。”

    君兰舟在她身旁的蒲团跪下,拿了纸钱放入陶盆点燃,纸灰被敞开的格扇灌进来的冷风吹的打着旋的上升。

    “我也不明白。等办过了师父的丧事,我会着手调查清楚的。婷儿,我一定会给师父报仇,所以你不要再伤怀而损坏了身体,师父绝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的。”君兰舟望着她姣好的侧脸,才三日时间,她的脸颊已经塌下去了。

    阮筠婷便对君兰舟笑了笑,也拿了纸钱来烧。

    “郡主。”

    腰上打着素带头戴白花的红豆站在廊下行礼,道:“回郡主,君大人,外头有客来访。”

    阮筠婷和君兰舟对视一眼,都很惊讶。

    水秋心是皇帝口中的刺客,是阮筠婷动用武力强行抢回尸首来的。所以即便是那些他曾经施过恩惠的人,如今也不敢来祭拜,生怕热火上身,包括徐家的人。

    如今却有人来道谒,到底是何人?

    阮筠婷拉着君兰舟的手臂勉励站起身——她跪的太久,双腿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

    君兰舟扶着她换不下了台阶,正见一行人气势汹汹而来,为首的三人,有两人是年过七旬须发皆白的老翁,还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妪,他们身后跟着十来人都是男子,年龄稍长的约近五旬,年龄小一些的和阮筠婷同龄。

    见了这些人,君兰舟忙放开阮筠婷,大步上前行礼:“见过师伯祖、师叔祖、师伯、师叔见过各位师兄。”

    “嗯!”那头发花白的老妪哼了一声,与那两位年过古稀的老翁健步如飞的越过阮筠婷身旁,快步上了台阶,他们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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