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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节

嫁值千金 作者:三叹(起点封推vip2013.09.02完结)-第2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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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子我没什么事,你们也去睡吧。”她病了两日,红豆和婵娟一同上夜,两人都熬成了熊猫眼。

    红豆摇头,为阮筠婷盖好被子,“自个儿身子不爽利,只顾着自己就好,我和婵娟都没事。你先歇会儿吧。赵嫂子正在厨下忙活着,稍后您好点吃点东西,空着肚子身子怎么能好呢。”

    阮筠婷也的确是困乏的很。便侧躺着将身子佝偻成“大虾”,抱着黄铜暖炉皱着眉头睡了。

    等她睡着,红豆和婵娟猜到了外边,低声商议着,决定着就去回了二奶奶请个郎中来。

    谁知商妥了。还没等离开静思园,外头就有小丫头来传话,“红豆姐姐,老太太身边儿的画眉姐姐说了,君大人和水神医来访,请姑娘即刻过去呢。”

    两人便对视了一眼。红豆道:“姑娘身子不适,不如我跟你去回话。”

    松龄堂里,水秋心给老太太问过脉。面无表情的道:“徐老夫人身子并无大碍,毕竟您这个岁数,一些常见病也是有的,用药调理着无妨。”

    老太太闻言,感激的道:“多谢神医。老身知道您不轻易出手给人医治,你几次三番救老身性命。老身实在是感激。然我也知道您最是看不上黄白之物的,若提气这些是污了您的耳朵……”

    “无妨的。”水秋心打断老太太的话,道:“婷儿既然拜托了我,我也答应了,就必然会多对您的身子上心。小景。”头也不回的吩咐:“把我药箱拿来。”

    一旁端坐的君兰舟嘴角有些抽搐,回头看向身穿着灰色短褐,做医仆打扮的端亲王雷景焕。

    君兰舟也不知道端亲王如何突然就微服隐秘的带人来了大梁国,而且还与水秋心见面密谈了一回。今日一早,雷景焕便要求君兰舟带他上书院去找阮筠婷和阮筠岚。

    君兰舟忙着五月二十八二皇子大婚西武国使臣贺礼的事,已有两日没见过阮筠婷,谁知和雷景焕到了书院,见了阮筠岚,才得知阮筠婷也有两日没去上学,说是身子不爽,问原由,阮筠岚偏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说应当不碍事,因为阮筠婷没有请大夫看,瞧着也没大碍,静养就好了。

    君兰舟最是知道阮筠婷的性子,有些时候宁可自己忍耐一些也要顾全什么狗屁的大局。听了她身子不舒坦,立即与同样焦急的雷景焕去了教堂,寻到了水秋心。也不知水秋心和雷景焕到底是如何商议的,所以才有了现在雷景焕堂堂西武国端亲王,摇身一变成了水秋心身旁的“碎催”的一幕。水秋心也很大胆,就那么大大方方的使唤他。

    “回老太太。”画眉撩帘子进屋来,道:“才刚让小丫头去请阮姑娘了,可阮姑娘身上不大好,她屋里的红豆跟着来了。”

    “让她进来。”

    不多时,红豆垂首进了屋,先给老太太和水秋心等人都行了礼,才回道:“……我们姑娘一直忍耐着,今儿一早起来吃点姜汤都说胃疼,早饭也还没进。这会子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怎么不早来回!”老太太怒声叱问,随即叹息,倒像是在跟水秋心解释:“也怪我疏忽了,这几日忙着七姑娘和八姑娘的婚事。婷儿让人来回话说要在府里歇两日不去上学,我也允了,却没多想。”

    “这事原也怪不得老太太,是阮姑娘怕给老太太和二奶奶裹乱,不让来回的。奴婢想,今日水神医在,能否请水神医去给姑娘瞧瞧。”红豆便求救的看向君兰舟。

    君兰舟早已经焦急不已,才要说话,水秋心已经站起身,对老太太道:“我这就去给婷儿瞧病。”一指雷景焕和君兰舟,“我的医仆和徒弟也一同去了。”

    说罢也不等老太太点头或是摇头,带头就走。

    雷景焕此刻为了女儿着急,再说也是他求了水秋心帮忙将他扮成医仆带来徐家的,这会子也不介意他的态度。提了药箱跟上去。

    红豆大喜,给老太太行了礼忙追了出去。

    老太太望着几人的背影,直到他们离开院子,才命韩斌家的关好了雕花木窗,疑惑的道:“我怎么总觉得水神医身边那个医仆怎么瞧都不太象个下人呢。”

    “是啊。”韩斌家的道:“他那个样子,贵气的很。”

    “你跟着去静思园看看,如果水神医要抓药什么的,你也好帮个忙。”

    韩斌家的自然知道老太太还有另外一层监视的意思,便行礼下去了。

    阮筠婷这一觉睡的很是舒坦,好像周身的寒冷散了。被窝也暖和起来,终于可以舒展开睡,不用再蜷缩起来。手上身上被小虫子叮咬了几下之后。小肚子开始不那么疼,感觉一直闭塞着下不来的经水好似也顺了,半梦半醒中间,都感觉得到通体顺畅。

    张开眼时,阮筠婷看到的是坐在床畔的水秋心。

    “水叔叔?”惊喜的叫出声。阮筠婷便要起身。

    水秋心眼神温柔,按着她肩膀让她躺下:“醒了?还有哪处不舒服?”

    阮筠婷乖乖躺回榻上,摇头,声音略有些虚弱:“难怪我连梦里都感觉到没那么难受了。是水叔叔来救我。婵娟和红豆两个小蹄子,终归还是将你找了来。”

    “是我们主动上门来看你。”站在一旁许久的君兰舟笑着说话。

    水秋心坐在床沿,遮住了阮筠婷的视线。这会儿君兰舟开口凑到眼前来,阮筠婷才瞧见他,惊喜的道:“兰舟。你也来了。”

    “是啊,两日没盯着你,你就病了,可不是要让人担忧?”君兰舟语气宠溺的很。

    红豆端了药碗进来,笑吟吟的到了床边。“姑娘没事了就好。快些将药吃了吧。岚爷一散学就来瞧您,看您睡着就先回去更衣了。说是一会儿还来。”

    阮筠婷笑道:“水叔叔来了,岚哥儿自然急着过来,他心里头可都将水叔叔当成父亲了,难得见一面,还能不来?”

    水秋心接过红豆手中的药碗,闻言动作一顿,下意识的回头去看雷景焕。

    阮筠婷这时也强撑着坐了起来,君兰舟扶着她,为她在背后垫上靠枕,又盖好被子。

    阮筠婷刚要吃要,却看到了站在门口屏风旁的雷景焕。

    “这位是……端,端……”惊愕的张大眼,“王爷”二字被她强制性的咽了下去。

    雷景焕望着阮筠婷的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期盼和亲切。

    阮筠婷被看的浑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姐姐,婵娟说你醒啦!”阮筠岚这时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衫,风风火火的掀门帘进来,看阮筠婷果然起身了,笑容越发开怀,先是奔到水秋心身旁拉着他的袍袖:“水叔叔,您怎么都不看我?上一次您还说要教给我一套强身健体的‘五禽戏’呢。”

    水秋心温和的道:“我一直不曾得闲,往后你要学,可以闲暇时候去教堂找我。”

    “太好了!”阮筠岚大喜。

    雷景焕看着女儿和儿子对水秋心如此亲切,对自己这个亲爹却视而不见,心里难过的很,“水神医,兰舟,劳你们出去一下,我有话与婷姐儿和岚哥儿说。”

    阮筠岚这才注意到端亲王的存在,疑惑的问:“水叔叔,这是你的新医仆吗?”仔细打量端亲王,只觉得面善的很,便对雷景焕开朗友善的微笑。

    水秋心站起身,道:“婷儿,岚哥儿,你们与端王爷好好谈谈吧,我们出去了。”

    端王爷?阮筠岚惊愕的眨眼,他与端亲王见面次数有限,也从没仔细注意过这个人,所以方才即便是看到了他,也没有认出他是谁。

    他与他们姐弟二人有什么好谈的?水秋心和君兰舟,又如何能这么放心的将他和阮筠婷留在屋子里与端亲王独处?

    阮筠岚满心疑惑,生怕有什么危险,下意识的坐在阮筠婷身旁,以半边身子遮住长发披散只披了件夹袄的姐姐,对方若有任何异动,他都要誓死保护阮筠婷。

    被自己的孩子如此防备,雷景焕知道不能怪他们。心里却抑制不住的难受。为了不让阮筠婷和阮筠岚害怕,他自行在距离他们三步远处站着,道:

    “婷儿,岚哥儿。我这次来到大梁国是微服秘密前来,为的只有一件事。”

    “什么事?”阮筠岚戒备的看着他。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了。该从何出说起呢?”端亲王喃喃低语,眼睛看着阮筠婷和阮筠岚,目光却渐渐迷离,仿佛将自己带入了才曾经的岁月中。

    “那是十六年前了,我二十岁,奉皇兄之命秘密来到梁国。协助当时的十四皇子,也就是现在的裕王爷做一件机密之事。然后,机缘巧合我在离开梁城时。认识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那年她应当也就十六七岁,据说是因为什么事情和离家出走了。我也曾经问过她,但直到我们分开,她也并未提起此事。她明明是温婉娇弱的女子,却有一颗不输给男儿的心。且博闻强记,才华横溢,更是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思想。我从没见过那样有趣的女子,仿佛和她在一起,每一日都会有新的惊喜,于是。我们相爱了。我带着她回了西武国,请求皇兄恩准,封她为妃子。”

    雷景焕说到此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然而,当时我母后却不允许我娶一个没有身份的,且还是外国的女子。我虽费尽千辛万苦说服了母后,迎娶她进门,也竭尽全力的爱护她保护她。但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也不知她受了多少的苦。后来。就在大梁国新帝登基那年,我们成婚不满一年之时,她竟然留书出走了。这一去,就杳无音讯。”

    “我派了人,到处找寻她的下落,可天地之大,她那样聪敏的人,若诚心要躲着我,我如何能寻得到她?她走之后,母亲和皇兄多次安排要给我娶妃纳妾,我都拒绝了,一直到十年前,我收到了一封勒索信,里面夹带有一张她亲笔的字条。”

    雷景焕在说话时,阮筠婷和阮筠岚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到了此刻,已经隐约明白了什么。姐弟两人都是惊愕的看着雷景焕,满是不可置信。

    雷景焕却是莞尔,好似根本没有注意到阮筠婷和阮筠岚的表情,而是沉浸在回忆之中:“凌月是个怪人,咱们写字是从右往左竖着写的,可她却习惯从左往右横着写,且她不喜欢用毛笔,喜欢用画眉的眉黛,说是用起来方便,所以她亲笔的字,我一眼便认得出来。字条是她弥留之际所写,内容大致是请求她娘家母亲照顾她的孩子,里头附有孩儿的生辰,乾元元年正月初八卯时一刻。我当时真是欢喜、自责又担忧,因为我想不到,凌月离开我时竟是怀有身孕,我没有尽到一个夫婿应该尽到的责任,竟让她在外头漂泊了那么久,还独自一人抚养着孩子。乾元元年的孩子,在我收到那封勒索信的时候,孩子应当已经五岁了。”

    阮筠岚此刻已经是泪流满面,哽咽着哭了起来。他对父亲的渴望比寻常人更深,可是他也从来不敢报期望,在姐姐面前,更不会提及此事,怕给她添乱,也只有午夜梦回之时,他才敢偷偷的猜想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今面前这人坐的端正笔直,虽然以身布衣,仍掩盖不住周身华贵气势,眉目疏朗,可见他年轻时候必然是个英俊的男人,眸光深邃,也足见他的睿智和城府。这样优秀的男人,是他的父亲?他知道母亲不会嫁给寻常庄稼汉,可怎么也想不到,他父亲,竟然是西武国的王爷!

    相比较阮筠岚的激动和委屈,阮筠婷则冷静的多,疑惑的看着雷景焕道:“你说,有勒索信?是谁写的?内容是什么?”

    雷景焕整理心情,对女儿的冷静暗自赞赏,却也有些失望。这孩子过于早熟,没有她弟弟可爱。

    “勒索信是一个叫君召言的少年写的,他称我的孩子在他手上,并且被下了一种毒,每年都需要服用独门解药才能活命。他要我尽我在大梁国的能力,帮他仕途平顺。我不敢轻举妄动,便安插了探子监视他,可我却从未见过他去看我的孩子,我只能受制于他,在慢慢找寻孩子的下落。这一晃已经十年过去。直到我在灵山给凌月送纸钱的时候,遇到了你们,还看到了西武国皇族传下来的白玉龙佩,那是我当年给凌月的信物。”

    雷景焕期待的看着阮筠婷和阮筠岚:“孩子,你们是我的骨肉,是我和凌月所生。凌月跟了我之后一直隐姓埋名,所以我并不知道她本名叫徐采菱,更想不到,君召言骗的我这般辛苦,会将你们送到外祖母家,而且你们身上并没有下毒。我去年来时,就已经知道你们是我的骨肉,苦于君召言说的那种毒,才不敢贸然相认,怕你们有危险。现在,一切调查清楚,确定你们没有中毒,我就快马加鞭的赶来了。”

    “你,你是我们父亲?”阮筠岚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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