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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伊甸园(魔幻,龙文,穿越)作者:楚寒衣青-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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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此刻,方卓已经通过传送阵,来到了龙树所在地。所以他毫不理会身后,也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环境和之前的差别,晃悠悠走到龙树旁边就倚着龙树坐下,眼睛也几乎闭上了。

    周围死一般地沉寂。

    草木兀自随风摇曳,然而风声却早已停歇。虫鸟地鸣叫一开始就不曾存在,可是现在似乎连本来有的隐约水声也停了……是因为周围死一般沉寂吗?

    方卓有些糊涂。他靠在树干上,眯着眼看正慢慢枯萎的龙树,嗅着似有若无地**味道,然后笑了笑,对自己说:

    “救世主……这个称呼真漂亮。”方卓嘟囔一声。

    “不过,为什么会是我呢?……”对着龙树,对着这空无一人也了无声息的地方,他开始絮絮叨叨,“我当了杀手,杀过人,甚至还不是龙族,不管出于心灵美还是身体美,都够不上标准吧?莫非人书太好?”方卓很是纠结,他曲手敲了敲树干,“如果我是你的孩子的话,打个商量,你告诉我为什么选我好不好?”

    龙树当然没有回答。

    方卓叹息一声,只觉得困倦涌上脑海,他喃喃着:“哎,说说吧,你为什么会选我呢?”

    “为什么会选一个亲手戮亲的人呢?……”

    “这是原罪吧……”

    龙树静默。

    周围也静默。没有风声,没有水声,没有虫鸟鸣叫声,什么都没有。

    方卓只好自己笑了笑,自己回答自己:“是不是报应?我杀了他们,我不信他……他们都死了。我开始学着相信,学着包容,可是……”

    方卓的眼神慢慢灰暗下去:“可是他们都死了……”

    没人劝慰,没人附和,亦没人嘲讽。

    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风花叶找寻塔洛蒂亚?

    因为害怕再弄错,因为知道有些事情错过一次就错过永远,就再无可挽回。

    然而就算如此,然而就是如此——

    ……亦无可挽回。

    方卓觉得自己的视线开始模糊。

    是酒劲上脑了吗?他这么想着。

    不过既然知道酒劲上脑,那就表示他还没有喝醉吧?方卓又想到。

    但有没有喝醉又有什么关系呢?方卓最后想到,他开始自言自语:“阁下没有跟我说你的情况,他只说回来看看……可是这关系到整个龙界啊……”

    我并不想他为难。

    不为难就要死……

    他会死吗?

    不知道。

    他认识了好多龙,西迪斯,阿法尔,艾瑞亚,甚至是风花叶,甚至是塔洛蒂亚……

    这样就死了,甘愿吗?

    不甘愿。

    他还可以走很长的路,他还可以认识更多的龙,他还可以……他还想再看看,再看看帝堂绝。

    如果真的只有这样的话……帝堂绝会像他一样难过吗?会比他更难过吗?……

    方卓靠在树干上。他觉得自己真地困了。

    他低声的,用甚至自己都不一定能听见的声音和龙树讨价还价:

    “打个商量吧。如果我能救你,如果我要付出那样的代价才可以救你,如果你真的是圣树的话……”

    “我们说好了。”

    “我救你,你让阁下忘记吧……”

    “忘记了,会好一点的,是吗?”

    或许是吧,也或许不是。但他只能做到这样。

    只求对方不再伤心。

    方卓陷入了沉睡。最后,他真真切切地听见,有声音在呼唤自己。

    “还有什么事?”塞莱斯特的宫殿里,帝堂绝已经开始不耐烦。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塞莱斯特似乎有意拖着自己——可是为了什么?他们没有撕破脸,塞莱斯特也不至于真背着他将方卓带去龙树那里……

    塞莱斯特沉吟一会:“和外域之间的进展如何?”

    帝堂绝皱了眉,他站起身说:“我明天交一份详细地报告给你。”

    “先大致说说吧。”塞莱斯特建议。

    帝堂绝并不想再呆下去,可是塞莱斯特的要求并不算过分,他抬手捏了捏眉心,遮去眼底的一丝不耐烦:“战事胶着。如果没有意外,三五年后会有改变,可是……”

    可是我们没有时间。

    塞莱斯特心中明了。

    掠过怎么看怎么不详的句子,帝堂绝正要往下说,却觉心口紧得难受——这样怪异的感觉,帝堂绝生平真的没有体会过几次。

    他定定神,静静坐了片刻之后,终于还是起身:“我有些累,先回去了。”

    说着,帝堂绝只觉心口突然一阵锐痛——这样的锐痛熟悉又陌生,就像是心脏生生被什么尖锐冰冷的东西整个贯穿一样,却又分明比这样的感觉更难受无数倍,因为在这样的单纯的**痛楚里,还夹杂了浓烈的情绪,有畏惧,有无力,有疲惫,有茫然,还有深深的哀恸和更强烈的眷恋——对他的眷恋。

    帝堂绝脑海一阵晕眩。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干哑又艰涩,还有几乎要溢出来的茫然无措:

    “方卓在龙树那里,他怎么会过去?……”

    “你知道,刚才的禀报……这是你留我下来的目的?”

    ……这真的是他的声音吗?帝堂绝茫然了一瞬。

    下一刻,他已经推开走过来的塞莱斯特,转身向通往龙树的传送阵跑去!

    “咚咚……”

    快一点,再快一点!

    “咚咚咚……”

    差一点,只差一点——

    ……是的,只差一点了。

    终于来到龙树前的帝堂绝看着眼前。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咚!

    他听见有声音在自己耳边轻轻说:

    你见到了。

    他见到了。

    他见到数根遒劲粗大的树枝从方卓身上□。

    他见到那具被洞穿的身体没有半滴血液流出。

    他见到那个人——看见那个人面容平静,呼吸停止。

    “砰!”

    “怎么了?”大统领吃了一惊,问坐在对面,一下子掉落杯子的龙。

    “他要死了。”风花叶没头没脑地说。

    “什么死了?”大统领不解。

    “方卓。”风花叶回答。

    要死了?要死了就死了吧,又怎么样?大统领的眼睛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

    “太快了。”风花叶皱眉。

    大统领很纳闷:“快一点也没什么吧……风冽?”

    “太快了。”风花叶重复这一句。

    大统领看着风花叶:“早晚都一样的。”

    “不。”风花叶慢慢摇头,“太快了,跟我的计划不一样。”

    大统领动了动嘴唇。他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面前的龙……他明白了什么。

    “手痛不痛?”大统领问。

    风花叶疑惑地看着大统领,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居然把酒瓶子捏碎了,又好几块碎玻璃都插入掌心——而他居然还在用力。

    风花叶怔住了。

    大统领有些难受:“你喜欢他?”

    风花叶又是一怔,然后笑了:“怎么可能?”

    大统领没有再说。风花叶则主动解释:“他身上有我下的暗示,我暗示他只要接触了龙树,就全身心向龙树开放。我只是有点意外,我怎么会喜欢他?我喜欢他到让他送死?”

    风花叶好笑似地笑了起来。

    大统领没有陪着笑,相反,他的脸色很难看:“你怎么能对他下这样的暗示!你明明对他有感觉——”

    大统领的话没有说完,因为风花叶终于不悦,他冷冷道:“有什么感觉?我怎么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傻到他那种模样的,明明知道我对他不怀好意,竟然还一次又一次地让我接近;明明能够杀了我也想杀了我,竟然连捅我一剑都不会——我喜欢他什么?他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

    风花叶闭起眼睛嘲笑道:“厄运之龙啊。龙界的幼龙都知道要躲避的存在,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凑过来,他凑过来……”

    “风冽!”大统领低唤了一声。

    “叫什么?”

    “别用力了。”他顿一顿,“你的右手,伤得够重了。”

    风花叶又低头看了看,发现手掌中的玻璃已经扎穿手背,正有泊泊紫色液体,顺着透明玻璃流下,一滴一滴,很快就在桌上汇聚成型,并四下扩张。

    “为什么不承认自己的心意?”这是大统领最后留下的话。

    ……为什么不承认?

    承认什么?

    承认他不想他死,承认他已经习惯他,承认他真的喜欢他?

    可是,到底什么是喜欢呢?

    ——他甚至不为他的死难过。

    他早就不会难过了。早在明白自己这辈子注定要东躲西藏,早在大统领离去,早在卡迦迪亚辞世……他早就不难过了。

    所以,什么是喜欢?


章一一五 贼老天!
 

    眼前的情景实在太过骇人,跟着帝堂绝进来的塞莱斯特倒吸了一口冷气后,才记得上前查看。可惜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他甚至没忍住晃了一下身子,几乎跌倒——没有变化,什么变化都没有,哪怕是稍微的一丁点的好转!

    龙树依旧在枯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着。

    “可以通知外域了。”帝堂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靠在龙树上的方卓身边,背对塞莱斯特说。

    塞莱斯特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帝堂绝,就算没有心情,还是勉强自己问道:“你没事吧?”

    “我自然没事。”帝堂绝目光不转地看着面前的小龙。面前的小龙姿势悠闲地靠在树身上,神情平静安宁,像是只陷入了沉睡,微微皱着的眉心,也没有多少痛苦的意思,只像是对什么不满,带一点儿抱怨。

    帝堂绝看了很久。他以为,他几乎以为,这样安静地、表情生动、体温温热的小龙,下一刻就会张开眼,笑着对他抱怨,抱怨怎么这么久才过来。

    可是,心脏被洞穿的龙……

    ……要怎么醒来?

    但他怎么能不醒来!?

    他对他说过,是只回来看看!

    他只对他说过,回来看看——只是看看!

    “……帝堂,帝堂?”忽然有声音远远响起。帝堂绝茫然地辨认了好一会,才醒悟到那是塞莱斯特的声音。周围不知何时浮起的灰雾开始逐渐消褪,帝堂绝慢慢清醒过来,他弯下腰去,准备把人包起来,同时记起自己刚才未尽的话:

    “可以叫外域的过来了,龙树一旦崩溃,只会从最混乱的外域开始崩溃。”

    “帝堂绝,”塞莱斯特叫帝堂绝的名字,“你的手受伤了。”他的目光看向帝堂绝已经被血染红了的右手——血是从指缝里和掌背处留下来的,像是有什么锐利的东西将帝堂绝整个手掌都给贯穿了。

    塞莱斯特再往下说:“我叫龙进来把他……”搬走。他的话没有说完,他看见,帝堂绝眼中带着嫌恶地看了一眼自己右手,随即脱下外套将手掌给裹住了,这才再次弯下腰把靠在树上的小龙抱起来,向外走去。

    塞莱斯特再说不出话来。

    他只是在想,方才帝堂绝脱下外套裹住手掌,到底是为了止血,还是仅仅……仅仅为了让血不沾染他怀里的小龙身上?

    “辅王阁下,我们很抱歉,小殿下他并没有留存丝毫生命气息……”

    “嗯。”

    “不过有一点,我们发现小殿下生前……之前,似乎被什么龙下了暗示。”

    “什么暗示?”

    “具体并不清楚,但似乎与圣树有关。”

    “时间?”

    “大概几个月前。”

    “……”

    “阁下?”

    “我知道了。”

    风龙历七月十四下午三点,这是一个所有龙族,乃至所有外域生物在未来一百乃至一千年间,都不会忘记的时间。

    这是龙界和外域共同发表停战申明的时间——是龙界有史以来的,规模最大,立场最鲜明,也结束得最快最莫名其妙的战争。

    几乎在这个申明在龙界所有城市包含外域所有地方同步出现的那一刻,龙界上的所有种族,一半掉了下巴,一半咬了舌头,然后这些家伙不约而同地愤怒起来,挥舞着身边的各种武器就走上街头,开始游行示威,表示对莫名其妙的龙界统治者和同样莫名其妙的外域统治者深切的愤怒和鄙视。

    当然,龙界统治者和外域统治者对于这些都并不知晓,也没兴趣知晓,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更重要许多的事情,要商讨切磋。

    地点是在龙宫,塞莱斯特,帝堂绝,大统领,包括风花叶,一齐齐聚龙树跟前。

    仅仅只是十天的时间,支撑龙界千百万年,作为所有龙族精神支柱的龙树就已经散发出陈腐的气味了。

    立于这样即将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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