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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古镜魂迷-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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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等等!〃我忙从床上下来,可是极度的虚弱让我一下子跌倒在地,我不得以往房门处爬了过去,边爬边用我最大的声音喊道:〃等等!……等等!〃我是想让她放我出去。
  但是不等我爬到房门边,那个中年女人的脚步声已经走远了。我失望地哭了出来,他们为什么要将我像犯人一样关起来?
  我看了看餐盘里的东西,说实话,这些食物,只比街上要饭的那些东西好一点点。但是我得填饱肚子,好从这里出去。我胡乱地把那些冷饭菜吞下肚,透过被封得死死的窗户,打量着这外面的一切。
  窗户不能移动,但是可以把窗纸弄破。我从窗洞中看到外面是一个天井,天井周围是一排围起来的四合院。从窗口的位置看去,我所在的这个房间在二楼。远处四合院的外围,有很多茂密的树林,那是卫府特意在四周栽种的林子。我看出来了,那个林子的外面,便是黑镇,镇上住着我的亲人。但是此刻,我却被困在这幢小楼上,过着囚犯一样的生活!〃女人低声哭泣起来,方健心中顿时充满了无限的同情,他看了看旁边的宁夏,她脸上依然没有任何悸动。
  〃我在案几下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包袱,那是父亲亲手交给我的那个方奁和手镯,用母亲亲手绣制的大红布裹着。而此刻,包袱却像是团废物一样,被丢弃在案几下阴暗的角落里。
  我含着泪水,把包袱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方奁里,放着母亲准备的各种各样女儿家用的东西,包括那只美丽的蝴蝶手镯。我将蝴蝶手镯戴在手腕上,忽然感到了一种亲切感,那是父亲和母亲的亲情温暖。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铁链的声音,有人来了!我吃惊地看着被打开之后的房门后,走来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便是我嫁的男人,卫权!
  卫权依然是我第一次在药铺里见到的那副模样,只不过此刻脸上多了一丝忧郁,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我见到了我的夫婿,忽然不自在起来,不知所措,只呆呆地站在那里。
  〃看上去你很好!〃他忽然开口说话了。
  我慌乱地点点头。
  〃真是对不住你了!要你在这里受委屈!〃他继续说道。
  我一时茫然起来,小心地问他:〃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他眼中闪过一丝歉意,似乎想要告诉我什么,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便转身离开。
  我愣了愣,反应过来,朝他扑了过去:〃等等!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
  但是我晚了一步,房门被重重地关上了,接着是一阵铁锁锁门的声音。我感到一股愤怒从胸口喷涌而出,大叫起来:〃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走廊上的脚步很快便消失了,我又冲到窗户前,从窗洞上看过去,卫权和一个仆人装扮的男人一起从天井旁边的一道小门出去了,并且在走后,把那道小门也关上了,然后我又听到了一阵锁门的声音。
  我既惊又怒,不知该怎样来形容此刻的心情,这个卫权,将我强行娶回来,只为了将我像一只老鼠一样关在这里吗?
  天色慢慢地又黑了,早晨那个送饭的中年女人又过来了,给我送来了另外一份冰冷的饭菜,我根本无法借机跑出去,因为她来的时候,旁边跟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仆,他在中年女人将饭菜给我的同时,用他那副门板一样宽的身体,挡住了房门。
  我静静地望着那个面无任何表情的中年女人,忽然开口了:〃你是谁?〃
  中年女人冷若冰霜,抬头望了我一眼,冷冷道:〃叫我王妈!〃
  〃你是专门来侍候我的吗?〃我看着王妈换了一个干净的便桶。
  〃还谈不上侍候吧!我只做主人吩咐的事!〃王妈依然冷冰冰地。
  〃你主人是谁?〃我下意识地感觉到她口中的主人,并不是卫权。
  〃你很快就要见到她了!〃王妈从门口端来一盆热水,接着便推出房门,将铁锁锁上,与铁塔一样的男仆离开了。
  我将那些猪食吞下,就着盆里的热水随便擦了擦身子,便在黑夜中躺下了。房间里没有蜡烛,我只能在黑暗中无奈地叹息着。
  大半夜过去了,我依然无法入睡,这里所有的情形太令人惊异了,为什么卫权要把我关在这个地方?我回想早晨见到他的情形,似乎他有难言之隐,看来,这并不是出于他的本意。
  第二天,我向每日必来的王妈索要蜡烛,但却被王妈拒绝了:'你不能在这间屋子里点灯!'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能就是不能!〃王妈冷冷地打断了我的话。
  看来我每晚都要与黑暗共同度过了。
  〃那么!能给我几套换洗衣服吗?〃我又提出了一个要求。
  王妈打量了我一下,似乎从我身上闻到了什么味道,冷冷道:〃我要请示一下主人!〃说着便离开了,留下那盘冰冷的猪食。
  我无奈地跌坐在床边,这样的监牢一样的日子,我要过多久?难道卫权前两任太太都与我一样,被关在一个房间里?我感到了无限的恐慌和绝望。
  夜色慢慢降临了,我从窗口边起身,那里是我唯一看到的外面的情形。以前自由的时候,从来都不曾对黑镇上的一草一木如此专注过,此刻却近似贪婪地望着外面的一切。我看着窗外的景色渐渐陷入黑暗,直到看不见为止,才站起身来。
  我在黑暗之中,爬上那石头一样硬的床榻,抱着一床薄薄的被子,瞪着眼睛,望着乌沉沉的房梁,胡思乱想,直到在极度的疲劳中合上双眼,才昏昏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被一阵吱呀声音惊醒了,一股冷风吹了过来。我睁开眼睛,发现房门不知什么时候忽然被打开了,门外露出一片月色的皎洁。
  我从来也没有如此欣喜过,忙冲下床,跑到房门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但是没过多久,我忽然感到一丝不安,这种不安的情绪将我的欣喜压了下去。
  房门外是条走廊,左边的尽头看上去便是楼梯口。我不再犹豫,忙从楼梯口跑了下去。从楼梯口下去之后,便来到了天井之中,这是一个典型的四合围院,共有两层楼。一楼天井右侧,有一道木门,通往外面。
  黑漆漆的天井中空无一物,周围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一种诡异的感觉油然而生。我捂住胸口,压住那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的恐惧感,挪动脚步,从天井右侧的木门走去。
  木门也没有上锁,轻轻一推,便开了。借着月光,我看到一条蜿蜒曲折的廊道将这道木门与什么地方连接了起来,旁边是一些花圃,整个院子,看不到尽头在哪里。
  我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因为这个偌大的院子里,居然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任何一丝光亮!仿佛此地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空坟,里面填满了四处游荡着的看不见的古怪东西!
  我战战兢兢地走在这个坟墓一样的院子里,顺着廊道,我不知道转了几个弯了,也不知道来到了什么地方,我迷路了。不知不觉中,我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道月亮门!
  我正犹豫着是否要从这道月亮门进去之时,忽然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声音。声音断断续续地,我仔细听了挺,听出那是一个女人的哭泣声!
  我忽然停下了脚步,但那声音似乎与我得脚步一起停止了,四周又死一样的沉寂下来。我慌了,不知道该不该沿原路返回,但是身后同样是一片黑沉沉的,不知道是房子或是山林,都像是一只只巨大的怪兽一样,在黑暗中窥视着毫无抵抗力的我。
  那个古怪又哀怨的哭泣声音又从那道月亮门后传了过来。我居然不知不觉地跨过了那道门,来到了那个院落之中。
  我借着微弱的天光,细细地把这座小院落打量了一遍,只觉得奇怪。按正常的园林院落结构,院子四围的墙上应有若干镂空窗轩或圆形门洞,但这座奇怪的院子除自我过来的通道外,简直就象一个密封的四方罐子。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女人幽怨的声音在电视机里回响,仿佛在上演一出旧式的广播剧。
  方健此刻的心中充满了各种疑惑和不安,但是他被电视机里的女人的故事吸引着,不由自主地往下听。
  〃哭泣声渐弱渐明,我只感到越来越恐怖,但还是慢慢地朝院子里面走去。忽然,一阵莫名奇妙的寒风吹来,我的心猛然绷紧了,一股寒意从脑后一直通到脊梁。我的脚步混乱起来,右脚忽然踢到了地上的一块木板,那是一块被丢弃的牌匾,借着月光,我看清了上面的三个字…'听雨轩'。
  忽然,不知是眼花还是幻觉,我的视线中,闪过一道影子。待我慌忙再四处打量时,却什么也没有,而只有一两株枯树枝在寒风中颤抖。
  刚才那个恐怖凄凉的声音陡然消失了,这种死一般的寂静更是让人毛骨悚然。我一回身,眼前却出现了一副极其恐怖的画面。
  一张似人非人的面孔直凑到了姬雪的面前。那张脸,确切地说,应该只能算得上是一张脸皮。脸上应该有的五官都还在,只是它们的位置全都象是被挪了位,而且残缺不全地悬挂在这张象是被沸水煮过的脸皮上。有着这张诡异之极的脸的主人,正用〃他〃那只已斜挂在脸皮上的唯一的一只眼睛,定定地望着我这个不速之客。此刻的情景仿若是地狱里的被油锅炸过的冤魂忽然从地下悄无声息的冒了出来,窥探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连惊叫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滑了下去……
  待我醒来,发现自己又躺在了二楼卧室那张冷冰冰的床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色已经大亮,透过窗纸的阳光洒在了房间的地板上,这让我感到一阵温暖,仿佛昨夜见到的那一幕,不过是我的一个噩梦。
  八仙桌上仍然摆放着一个餐盘,里面同样是前几天一样的难以下咽的猪食,但是我此刻却忽然有了一种求生的渴望,昨夜的恐怖情形让我忽然有了生命的需求,我用从来没有过的速度把那些猪食吃完,直到胃里被填满为止。
  我发现,前几天被我捅开的窗纸此刻又被严严实实地蒙上了,很有可能是王妈干的。我冷笑一声,又把那些微不足道的窗花纸撕开了,一阵清新的空气涌入房间,我索性将所有的窗纸都撕开,只剩下那些雕着花纹的窗格。当看到窗外那些茂密的树林出现在我视线之后,我感到了无比的畅快。
  此刻的天气已经接近秋末,山林间不时吹来阵阵凉风,我打了个冷颤,身上依然是出嫁那天穿的衣服,没有任何的换洗衣服提供给我,此刻的我,根本就是一个囚犯!
  我坐在窗前,将父亲送给我的那个方奁打开来,看到镜中的自己,忽然感到一阵酸楚。我的十七岁,原本是充满活力和阳光的,但是此刻镜子里出现的这个女人,居然像一个病态的中年女人,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憔悴和忧愁。这是我吗?我问自己,我从出嫁那天算起,到今天才不过十几天!我如何就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我不愿意看见镜子里的那个女人,伤心地将镜子放下,合上了盖子,看着窗外那方仅有的天地,发起呆来。
  又过了几天,在一个深夜里,天色大变,狂风呼呼地在窗外吹着,窗户上没有任何遮拦。那些窗纸自被我撕碎之后,就成了一个每天深夜透风的大窟窿。
  我不由自主地抱紧了身上那床薄如纸一样的被子,浑身发起抖来,四肢酸痛无比,全身滚烫,我发烧了。
  迷迷糊糊之中,我忽然听见房门外传来了几声铁锁的声响,房门被打开了。在这样的寒夜里,我根本看不清楚进到房间的人。
  忽然,一丝柔和的光线出现在门口,那是我已经久违了的油灯的光线。光线中,出现了一个铁塔似的身影,我看清楚了,那是那个每天跟着王妈过来守着我的男仆。
  我全身没有一丝力气,仍哆哆嗦嗦地抱着被子蜷缩在床榻上。
  男仆将油灯放在八仙桌上,便又出去了,另一个人影进来了,如果我没有失去记忆的话,这个男人就是我的丈夫…卫权。
  卫权走过来,看了看蜷缩在床上已经快要不省人事的我,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惊呼起来,对外面的男仆吩咐了几句,又坐在了我的床边,神情颇为焦急地看着我。
  我已经吃力地说不出话来,但是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对我充满了某种歉疚和不安。
  又过了不知多久,我迷迷糊糊之中,被人灌下了几大口又涩又苦的液体,随着那些液体滑入体内,我感到一阵热流涌遍全身,汗水浸湿了我的衣服,我昏睡过去……
  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已经退烧了,身上还多了几件冬衣,被子也换成了厚棉被,窗户上又蒙上了厚厚的油纸。
  我不敢再去撕那些挡住我视线的窗纸,只得在窗角处,撕开一个小口子,作为我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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