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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空荡荡的爱 作者:乔维安(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1-20正文完结)-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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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成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我眼巴巴地恳求着望着他。
  他只好又看着斯太太,仍然气得不轻,双唇紧紧地抿着,委屈地点了点头。
  最后斯定中和斯成两个人端茶给他赔礼道歉。
  至于我,斯成坚持不让我跟斯家老家那群长辈接触,我依然好好地坐在斯家的主桌上,吃了一顿非常的痛苦的晚饭。
  然后夜里九点多,大家告辞的告辞,凑圈打牌的打牌,斯成站在门口送完客,手扶着门框,弯腰按住了腿。
  斯太太赶紧喊谷叔过来,然后说:“大少,怎么了?”
  斯成对着要扶他的谷叔摆摆手,微微闭了闭眼喘了口气,才疲倦地说:“行了,大家都累,散了吧。”
  他直起身子,慢慢地走了出去。
  斯太太得陪姑太太们打牌,返身上二进的院子的牌厅去了。
  一走近东侧斯成的院子里,满桌繁华盛宴转眼瞬间就被抛在了身后,他的院落,永远是清清静静,屋檐前的小径上,一盏仿古宫灯亮着幽幽的冷光。
  斯成进了院子,直接上了二楼。
  我在一楼的茶厅,给他泡了杯茶,然后端上去,看到他坐在沙发上,撑住额头。
  我将茶杯塞进他的手中,坐到了他的身边。
  斯成缓缓地说:“今天下午的时候,为什么不让我说?”
  我也没料到局面会成那样,斯家那位长辈说出的话,跟拿刀子捅他又有什么分别,亏得他最后还忍了下来。
  我好声好气地说:“那个时候,说出来不是火上浇油吗?”
  斯成今天实在是被气得不轻,咬牙切齿地说:“我就是一直纵容着他,才容得他越老越嚣张。”
  我只好劝劝他:“终究是你们家的长辈,留点转圜余地。”
  斯成恼恨地说:“你当时跟定中离婚时候,就不该躲躲藏藏。”
  没想到他还在怨这件事,我也无可奈何:“你意思是我们应该宣告天下?”
  斯成烦躁地说:“不要跟我顶嘴,葭豫。”
  我语气放缓了:“我觉得可以先缓一缓,斯定中在家呢,多难堪啊。”
  斯成一把心火真是烧得他自己都疯了,忍了整整一天,坏脾气发作起来,我看他恨不得将这屋子都砸了:“你跟他离了,这是事实,有什么难堪?”
  我试图挽回一点他的理智:“我离了还出现在你们家,还跟你在一起,这才是问题的重点。”
  斯成恨得眼睛都红了:“这么说,跟我在一起,才是让你难堪的地方?”
  我也急了:“斯成,你不要故意曲解的我的意思。”
  斯成将一个杯子甩在茶几上,倏地站了起来:“那你到底什么意思?就一直要没名没分地出现在我们家,任人羞辱?”
  我咬着唇说:“当事人不是你,你当然不觉得难堪。”
  斯成大声地骂道:“你怕什么?事情都敢做?还不敢说?”
  我微弱地辩解:“我没有不要说,只是说不要在今天这个场面说……”
  好吧,他气头上,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闭上眼无奈地抱住头,得,外头大闹一场回来还要继续吵架,累不累。
  这时茶几上斯成的电话响。
  他看一眼号码,无奈地接起来,声音还带了怒火:“喂,俊夫。”
  吴俊夫在那头说了一句话。
  斯成咬着牙深吸了口气,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才开口说话:“什么事?”
  他对我比了个手势,自己进书房去了。
  我在外面的沙发上,虚脱一般地倒下,躺了好久。
  闭着眼听到斯成在隔壁书房,笔记本电脑开机的声音,压低了声音打电话的声音,键盘开始敲打的声音,然后偶尔一两句话传出来,低沉,专注,冷静,跟方才真是判若两人。
  看来吴俊夫才是他的真爱啊。
  我起身下楼去,晚上根本吃不饱,谷叔早吩咐了人将汤和夜宵温着留在厨房。
  我喝了碗汤,吃了半碗银丝面,终于感觉重新活了过来。
  我在厨房坐了一小会儿,打个盹,又醒了过来,才重新上楼去。
  二楼的客厅依旧是方才的模样,斯成摔了的茶杯还孤零零地躺在地毯上,方才书房中的声响已经消失了,想来他的公事办完了,只是没见人下楼来,我走过去推开了门。
  斯成正安安静静坐在办公桌后,头往后仰,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正静静地吸烟。
  骤然看到我进来,他手明显地抖了一下。
  然后抬手将烟按灭了。
  我已经嗅到了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清香。
  等到我回过神来,人已经冲到他的面前,我将那半截烟放在鼻尖闻了闻,那一瞬间,眼前是黑的,心是刺痛的,仿佛被一千颗尖锐的石头碾压而过。
  他手边的抽屉里开着,还晾着半包烟,我疯了一般地抢过来,扔在地上,用脚尖狠狠地踩碎。
  斯成温情脉脉地望着我,神态有点奇异的舒适和放松,人也有点疲疲懒懒的,我知道这是吸烟之后的效果:“葭豫,不要这样。”
  我看得更气,简直是伤心欲绝,我大声地呵斥他:“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
  斯成垂着眉头没有答话。
  我怒火攻心,差点一口气都没吸上来:“你是疯了是吗,把自己身体搞成这样,你还继续吸?!”
  斯成扶着书桌,要起身拉住我,我却摔开他的手,蹲下去翻找他的柜子:“你还藏了多少?藏在哪里?”
  我一边拉开他的柜子,将里面的文件夹大力地撕扯出来,一边大叫:“拿出来!”
  斯成说:“葭豫。”
  我像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在哪里!”
  我将他的电脑桌翻得七零八落,却一无所获,我转身跑到书柜,将所有的柜子全部打开,将里面的杂物和书全扔了出来,翻得乱七八糟,果然在书柜里层夹了几包烟。
  我愤怒地将那些烟仍在地上,继续乱踩一通。
  我的脚在地上乱踩一气,却忽然将地上的一个文件袋踢破了,一大堆五颜六色的图纸洒了出来,我一个不小心 ,还一脚踩了上去。
  我蹲下去一看,差点没昏过去,那不是什么图片,全是一大堆女孩子五彩缤纷的照片!
  我还捡起来看了几张,照片好像有点古老了,好像都是同一个人,在各种地方搔首弄姿拍的,我就看到了一张在游艇上,穿着性感的泳装,这女的怎么这么变态,将这些照片送给男人?还是斯成怎么这么变态,专门爱收集女生的这些照片?
  斯成本来还坐了回去,默不作声地看着我,任由我如同一台强力搅拌机将他的书房翻了底朝天。
  照片飞洒出来的一刻,他也看到了,脸色都白了,立刻站了起来,心烦气躁地说:“那个柜子,我十年没开过了,你翻它做什么?”
  我站在那堆女孩子的照片中,呜呜大叫:“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为什么做不到!”
  斯成扶额无奈地说:“我累,你别管我,我就抽一支。”
  我痛哭出声:“要多辛苦才能走到今天这个状况,你这样不是前功尽弃吗,要是复吸哪怕一支,一切都得重头再来你知道吗?”
  斯成说:“重头再来也是我,不是你。”
  我眼泪鼻涕流出来,糊在嘴巴上,狼狈不堪的一张脸,这段时间以来,因为没有了药物的舒缓神经和镇痛的作用,平时上班时候他还能勉强支撑,每一天的下班之后,我也明白了之前他为什么要躲着我,因为他简直跟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脾气极度的暴躁悒郁,我们厨房的一打杯子都被他摔光了,人特别难受的时候,但凡身边有个人碰一碰他,他都会冲着发脾气,所以我照顾着他都不知道被骂了多少遍,但每次他发作过了之后,他自己又非常难受这样对我,那么多夜晚辗转难眠,夜夜疼得醒过来,扶着腿简直痛不欲生,有一次因为实在太疼,他躲着我,挥起拐杖狠狠地一把抽在了自己的右腿上。
  我每一个晚上都陪着他,心疼得哭了一次又一次。
  多么不容易熬过来的。
  他说是他自己的事情。
  那一个瞬间,我整个脑袋仿佛被狠狠地摁进了一团雪水,整个人从四肢到思想完全僵冷,连神态都麻木了,我淡淡地说:“好的,你随便吸,请尽兴。”
  我昂着头走出去,眼泪太刺眼了。
  斯成在我背后说:“葭豫,你要是走,我不会追你。”
  “再见,大少爷。”我重重地甩上门,走了出去。
  我走到大宅中庭,我今天跟斯成一起回来的,没有车,也没人安排司机送我出去,外面值班的佣人期期艾艾地说:“小豫儿,大少吩咐你今晚住家里——”
  我冲到斯定中的窗外大喊:“斯定中,借你车钥匙给我!”
  斯定中推开窗,抱着手站在廊下,也不打算支援我:“这么晚了你还闹?大哥怎么受得了?白天刚刚闹了一场还不够?”
  我扭过头不再理会他,转过身自己大步地往外走,大不了自己走下山去。
  斯太太听了佣人的汇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小豫儿,哎哟,天哟,我正一手好牌,紧赶慢赶,你倒是别走啊,有什么委屈跟伯母说——”
  斯太太急得跳脚。
  我对着斯太太:“我先回去了。”
  斯太太要上来拉住我:“你这一走,老大哪里还活得成!”
  她一边拉住我一边对着佣人喊:“哎哟,都杵着干嘛?叫谷叔来,喊大少出来!快点!”
  谷叔出来了,看我一眼:“太太,大少腿不好,今儿又累,小豫儿,还是回大少那去吧。”
  斯太太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回去吧。”
  我一怒之下冲出来,被外头的冷风吹了半天,人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一见我神色缓和了,斯太太立刻盯着谷叔带着佣人,押着我望东侧的院落去了。
  远远望到院落的大门敞开,风在庭院的穿堂之间呼呼地吹,还带着我方才一路狂奔出来的痕迹。
  谷叔送着我走进了院子,一层大厅也是门洞大开。
  我一踏进客厅,脚步却骤然停住了。
  大灯没有开,仅在楼梯口开着一盏壁灯,客厅右侧通往二楼的昏暗楼梯上,孤伶伶地站着一个穿白衬衣的瘦高的人影。
  斯成双手撑着楼梯扶手,左脚踩在楼梯上,右腿却是微微曲起来,脚没有着地,黑暗之中明显看得到他的脸色煞白一片,额头上全是冷汗。
  我走了之后,他大约是扶着楼梯扶手追下来,然后用左腿一步一步跳下来的。
  看到我走了进来,他停住了动作,人定定地站在楼梯上,两只手撑着楼梯扶手,却无法掩饰地一直虚弱地喘气。
  我奔到楼梯底下,他垂下眼眸望了我一眼,深邃眼眸,因为出汗,苍白脸孔和浓黑眉毛,愈发显得的黑白分明。
  那一刻的黑暗之中,他竟然是脆弱如琉璃一般的颜色。
  我腿软心颤,完全迈不开步子。
  眼看我没有动手的意思,谷叔只好低声吩咐佣人扶着他上楼去。
  我原地站着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慢慢地走了上去,佣人正服侍他擦干额上的汗,又给他扶着坐在沙发上,腿上重新盖一张毯子。
  斯成一直微微地闭着眼任由佣人折腾,他以前从来不让人近身伺候,但也许也是近来身体不好实在没办法了,但肢体仍然微微僵硬,神色有些不舒服的冷淡。
  佣人将他安置妥当,欠了欠身离开了,客厅重新恢复了寂静。
  斯成勉力地睁开眼,看了我一眼,然后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
  我走到他身边坐下来。
  斯成扶着右腿,艰难地躺了下来,头枕着我的腿。
  我扶着他的身子替他调整了一下睡姿,把毯子给他盖好,轻轻地说了一句:“当心再摔一次。”
  斯成的脸埋在我的肚子上,闷闷地说:“对不起。”
  我柔声说:“没关系。”
  他声音疲倦无力:“我被气疯了,偏偏谁也不能得罪,只好回来自己院子里骂你。”
  我慢慢地抚摸着他的鬓角:“没关系。”
  斯成说:“加了两天班,今天实在是撑不住。”
  我内疚地说:“我不该冲着你发脾气,对不起。”
  斯成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我冲着你发脾气的次数还算少?”
  我的心那么软,软到我决定他再冲我发一千次脾气我再开始生气:“我爱你。”
  他满足地笑笑,握住我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手背,然后伏在我的怀中,静静地睡着了。

  ☆、第87章 八七

  孟宏辉和斯爽的宝宝满百日了。
  孟家在本宅附近的酒楼开百日宴,招待的都是街坊邻居和亲戚好友。
  那天下了班,斯成过来接我出席。
  我们停妥车,牵着手走到酒楼的门口,餐厅里边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食物的香气一阵阵地传出来,我在二楼的大餐厅门口,悄悄地放开了他牵着的手。
  斯成正在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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