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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我只害怕我爱你(伪兄妹) 作者:沈南乔(晋江13.10.20完结)-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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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见她喝了头汤,都不甘落伍地抓一个放进嘴里,结果再没人吃第二个。众人说笑了一阵,
  
  唱歌的唱歌,玩骰子的玩骰子,斗酒的斗酒,玩得热火朝天。
  
  而另一边的以沫和江宁,却犹如坐在一个寒冷的隔音玻璃罩里。
  
  以沫附近坐着的两个女孩一边等着歌一边八卦:“你说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哪儿有那么快,我和我男朋友,有时候一亲能亲一个小时呢?”
  
  “亲什么要亲那么久啊?”
  
  “就是要那么久。”
  
        
第十五章(2)
  以沫附近坐着的两个女孩一边等着歌一边八卦:“你说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哪儿有那么快,我和我男朋友,有时候一亲能亲一个小时呢?”
  
  “亲什么要亲那么久啊?”
  
  “就是要那么久。”
  
  在各种嘈杂的声音里,以沫伸手从盒子里拿了一块玫瑰冰激凌放进嘴里。
  
  那味道如旁人所言,苦涩冰冷,难以下咽。她反复嚼着,终于咽下,又去取第二块。
  
  她一块一块地往嘴里塞着,表情麻木,动作机械。
  
  江宁匪夷所思地看了她好几眼,直到那两个女孩也注意到了她的反常。
  
  盒子里剩下的冰激凌已经被她吃去了大半,她却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江宁实在看不下眼,抓住她拿冰块的手:“别吃了!”
  
  以沫面无表情地抽回手,继续抓着吃。
  
  江宁冷冷盯着她,胸口大力起伏着。眼见她一颗颗拼命地塞着,他终于发了火,一把将那个盒子拂到地上:“我叫你别吃了!”
  
  以沫没有理他,兀自蹲下身子,将地上的那几个捡起来,逐一放进嘴里。
  
  江宁一把将她从地上揪起来,看着她冻得发青的嘴唇,强忍了好久才没破口大骂。
  
  两人僵持了好久,江宁才疲惫地松开她。
  
  以沫也不理他,直愣愣地往门外走去。
  
  深秋的夜空很高,稀稀朗朗地缀着几颗星子。
  
  以沫绷着脸看墨黑的夜空,干冷的夜风吹在身上,一刀刀割着她的皮肤。
  
  她一步步向前走着,胃里的东西开始发胀,她的喉咙像有被什么死死卡着,小腹传来刀搅一般的剧痛。
  
  “宁以沫,你站住!”
  
  身后传来江宁冷厉的声音。
  
  她顿了一下,咬着唇继续往前走。
  
  江宁快步冲到她面前,将她死死按住。
  
  腹中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好像所有内脏都紧缩成了一团。
  
  她缓缓蹲下身,强忍着恶心,掩着嘴不让自己吐。
  
  江宁借路灯光看见她惨白的脸色,心骤然一缩,他五味杂陈地蹲下,抚着她的肩:“以沫,听话,把那些东西全吐了。”
  
  以沫死死捂着嘴,拼命摇头,眼泪大颗大颗地往外涌。
  
  “听话,吐了,不就是几朵花吗?不代表什么的。”
  
  以沫发出幼兽挣扎般的“呜呜”声,却不是在哭。
  
  江宁只得起身,一动不动地在她面前站着,眼神忧悒地垂注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以沫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吃力地起身,失魂落魄般地朝前走去。
  江宁一眼就看见她身后洇开了一大片血迹。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快步追上她,狠狠捏着她的肩膀,低声吼道:“你疯了吗?你知道自己生理期,还吃那么多冰!你不知道后果吗?”
  
  一滴眼泪“啪嗒”从她干涸的眼眶里落下,她是疯了,她就是想疯一次,因为以后,再也不会有什么能够让她像这样发疯了。
  
  *
  
  接下来的冬去春来,对闭塞视听的以沫来说,既无失落,也无期待,就那样倏忽间流转而过了。
  盛春再来时,她偶尔也会像去年那样凭栏眺望,只是一切都是不咸不淡的,花开得不咸不淡,她活得不咸不淡,她身旁的人也亦然。
  
  那天以后,辜徐行和陶陶并未如她所想般在一起,江宁也没有从陶陶身边淡出,一切照旧,他们还是保持着那种微妙的三角关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以沫是看不懂他们了,她也不想看。
  
  那年3月,辜振捷的调令下来,他先一步去北京军区就职。
  
  徐曼则留在聿城,一面陪辜徐行迎接高考,一面准备举家迁去北京的事宜。
  
  家里的东西分批次地在往北京运送,贵重值钱的已先一步送走,而那些不值钱的零碎自然是能丢就丢。
  
  等到四月里的时候,该搬走的都已经搬走了,甚至连辜徐行收藏的所有航模都送去了北京,只有以沫房间里的东西,一点也没有动。
  
  哪里又会有人关心她的东西重不重要呢?
  
  一种苦涩的不安从以沫心底滋生出来,她有一种预感,也许有什么格局就要被打破了。
  随着她的不安日益以增,一场更大的灾难降临了。
  
  是年5月,随着首例SARS病患被报道,一场肆虐全球的“非典”气势汹汹地袭来。
  
  那段时间,整个一中里都弥漫着84消毒水的味道,课桌上、垃圾桶里到处可见非典预防知识传单。学生们都人心惶惶的,无心学习,有些胆子小的学生甚至要求家长向学校请长假。
  
  然而,受影响最大的自然是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的高三学生,他们既要抵抗高考临近的压力,又要在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袭来的病魔前忐忑度日。
  
  生活和出行的巨大不便波及到了每个人,由于北京是重灾区,徐曼不得不停下搬家工作,并且日夜担心在北京的辜振捷。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那年的高考来得不声不响,甚至有些灰头土脸。
  
  高考前夕那天,一中给全校学生放了三天假,一来是给高三考生腾出考场,二来是避免不必要的喧嚣吵闹。
  
  高考开考的那个早晨,以沫醒得非常早。
  
  她睁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默然起身,穿好校服,戴上口罩出了门。
  
  以沫到一中时,四面人山人海。
  
  一中的大门紧闭着,只留下一条一人宽的过道。准备参加高考的学生在过道外排起长龙,接受体温测量。
  
  虽然学校不允许家长接送考生,但是一中的铁栏杆外还是挤满了家长。
  
  以沫挤在人群里,双眼淡静地看着排队的高三学生。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大约是想做个见证,因为这场高考落幕后,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很可能就要和她分道扬镳了。
  江宁是他们中来得最早的,没人来送他,他骑着摩托风驰电掣地来了,摘下头盔那一瞬,以沫看见他的右脸红肿了一大片。他表情阴郁地走到队伍最前面,推开挡在前面的老师和医生,大步流星地往里面走去。
  
  陶陶是第二个到的,她从自家的车上下来,戴了一个骷髅头口罩,打扮得像欧美大片里的XX女侠。她明显没有把高考看在眼里,即便在这一刻,她也只想着好玩。
  
  辜家的车逼近八点半才到,辜徐行下车后,徐曼摇下车窗,热切地跟他说了些什么,他回了一句话,随着最后一拨人进了大门。
  
  以沫紧紧盯着他的背影,满心的思潮剧烈地涌动着。
  
  就在这时,他若有所感地回过头来,直直地往人群中看去,没有片刻迟疑,就对上了她的眼睛。他隔空久久凝视着她,末了,轻轻点了下头,转身稳步朝大楼里走去。
  
        
第十五章(3)
  次日,高考最后一门考完,一中敞开了封闭的大门。
  
  压抑了一整年的毕业生不约而同地站在走廊上,将课本、试卷撕碎了往楼下丢。
  
  整个校园里到处飘飞着雪白的纸屑,像是一场六月飞雪。
  
  校方破天荒没人来管,因为管也管不住。
  
  高三各班级的最后一个班会是有关毕业晚会的,校方要求全高三年级的同学于晚上七点准时到大礼堂参加毕业晚会。学校文艺部早已安排特长生准备好了部分歌舞节目,要求其余师生踊跃去文艺部报名,准备晚上的演出。
  
  结果到了晚上,很多考的不尽如意的学生根本没有来参加毕业晚会,倒是其他年级、其他学校的人来的比较多,理由只有一个——主持人是闻名遐迩的陶陶。
  
  以沫也参加了那天的毕业晚会。
  
  那天的晚会准备得极其粗糙,大礼堂的前排坐满了学生老师,晚到的人便七七八八围在后面,吃零食的吃零食,喝酒的喝酒、谈恋爱的谈恋爱,干什么的都有。
  
  以沫和江宁、徐行到的时候,已经在调灯光、音响了。化着大浓妆,一袭红礼服的陶陶忙着试音,根本无暇顾及旁人。人群后面,好几撮外校男孩拼命朝陶陶吹口哨。
  
  江宁从礼堂后排拖了一张课桌出来,又搬出三张废弃椅子。以沫配合地拿出纸巾,细细地擦拭起来。江宁环顾四周一圈,跟他二人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江宁前脚刚走,陶陶就从幕布后转了出来,快步走到辜徐行面前,拽着他就走:“男主持人感冒了,来不了了,赶紧帮我救场子。”
  
  辜徐行还未来得及拒绝,就被她风风火火地拽去了后台。
  
  等江宁抱着一大堆零食啤酒回来时,晚会已经在钢琴声里开幕了。
  
  弹钢琴的是高三年级的艺术生,身材细瘦,长相甜美,后面这群边缘人哪里顾得上欣赏节目,纷纷议论着那位钢琴女的生平八卦。所以,传到以沫耳朵里的全是嘤嘤嗡嗡的议论声,那低微的钢琴声,倒真像飘在遥远的海上。
  
  钢琴演奏完毕,聚光灯亮起,陶陶携着穿一身白色西装礼服的辜徐行出场。
  
  雷鸣般的掌声落下,一阵更喧哗的嗡鸣声传来:夸辜徐行帅的,夸陶陶好看的,贬低陶陶的,说他们金童玉女的,说他们穿得像结婚礼服的,不一而足。
  
  以沫静静看着台上的辜徐行,那么俗气的礼服穿在他的身上,居然也很熨帖优雅,衬得他面容清俊,气度沉稳。
  
  以沫恍然看着灯光下着正装的他,生出了些似是而非的陌生感。她晃了晃头,努力回忆他穿校服,穿休闲装的样子,居然有些想不起来了,好像他天生就是该着正装,站在聚光灯下的。
  
  这样的他,真的很完美,台上的两人,怎么看都像是天生一对。
  
  她看得出神,江宁忽然将一罐啤酒递给她:“喝吧,心里痛快点。”
  
  以沫看着那罐酒,听从了心底叛逆、放纵的声音,接过来喝了一大口。
  
  啤酒的味道寡淡苦涩,却没有白酒那种攻击性,她皱了皱眉,借着刚才那股气势,又灌了一大口。
  
  江宁漫不经心地撕开一罐酒的拉环:“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爽快的时候。”
  
  以沫不知不觉地喝了整整一罐酒下去,一股热热的躁动在身体里升腾起来,她忽然特别想找个人说话,又想躲着一个人哭,那些被她压抑多日的情绪蠢蠢欲动。
  
  她疑心自己醉了,可是她的脑子反倒比平日更加清醒,一些一直想不通的问题,在这股呼之欲出的情绪里都想通了。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兴许在酒精的刺激下,另外一个自己被激活了?
  
  她红着脸又去拿另外一罐,小口小口地抿着。
  
  台上轮番上演着水平参差的节目,以沫晕晕地看着,她觉得没刚才那么难受了,因为她什么都看不清。
  
  她的身体变得很软,连支撑自己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哪里又还有计较什么的力气?
  
  这样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牵挂的感觉真的很好,如是想着,她又去抓面前的酒,一口一口的往下吞。
  
  江宁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看见他的嘴在动,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她使劲辨听身边的声音,灌入耳朵里的全是她听不懂的语言,周围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她轻轻趴倒在桌上,
  
  朦胧睡去时,依稀听见一个啤酒罐掉在地上的声音——“啪”。
  
  以沫是被一阵尖叫声吵醒的,她吓得蘧然坐直身体,茫然向四周望去,见自己还在那个大礼堂里,不禁有种黄粱一梦的虚幻感。
  
  她头晕脑胀地往旁边看去,江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
  
  此时,晚会已经快落幕了,台下的人癫狂了般朝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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