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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9节

20宋史-第7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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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几,知河阳,改知沧州。入辞,帝曰:「朕知卿久,然每欲用,辄为事夺,命也夫!卿直道,久而自明。」颂顿首谢。召判尚书吏部兼详定官制。唐制,吏部主文选,兵部主武选;神宗谓三代、两汉本无文武之别,议者不知所处。颂言:「唐制吏部有三铨之法,分品秩而掌选事。今欲文武一归吏部,则宜分左右曹掌之,每选更以品秩分治。」于是吏部始有四选法。

  因陛对,神宗谓颂曰:「欲修一书,非卿不可。契丹通好八十余年,盟誓、聘使、礼币、仪式,皆无所考据,但患修书者迁延不早成耳。然以卿度,此书何时可就?」颂曰:「须一二年。」曰:「果然,非卿不能如是之敏也。」及书成,帝读《序引》,喜曰:「正类《序卦》之文。」赐名《鲁卫信录》。

  帝尝问宗子主祭、承重之义,颂对曰:「古者贵贱不同礼,诸侯、大夫世有爵禄,故有大宗、小宗、主祭、承重之义,则丧服从而异制,匹士庶人亦何预焉。近代不世爵,宗庙因而不立,尊卑亦无所统,其长子孙与众子孙无以异也。今《五服敕》,嫡孙为祖、父为长子犹斩衰三年,生而情礼则一,死而丧服独异,恐非先王制礼之本意。世俗之论,乃以三年之丧为承重,不知为承大宗之重也。臣闻庆历中,朝廷议百僚应任子者,长子与长孙差优与官,余皆降杀,亦近古立宗之法。乞诏礼官、博士参议礼律,合承重者,酌古今收族主祭之礼,立为宗子继祖者,以异于众子孙之法。士庶人不当同用一律,使人知尊祖,不违礼教也。」除吏部侍郎,迁光禄大夫。遭母丧,帝遣中贵人唁劳,赐白金千两。

  元祐初,拜刑部尚书,迁吏部兼侍读。奏:「国朝典章,沿袭唐旧,乞诏史官采《新》、《旧唐书》中君臣所行,日进数事,以备圣览。」遂诏经筵官遇非讲读日,进汉、唐故事二条。颂每进可为规戒、有补时事者,必述己意,反复言之。又谓:「人主聪明,不可有所向,有则偏,偏则为患大矣。今守成之际,应之以无心,则无不治。」每进读至弭兵息民,必援引古今,以动人主之意。

  既又请别制浑仪,因命颂提举。颂既邃于律历,以吏部令史韩公廉晓算术,有巧思,奏用之。授以古法,为台三层,上设浑仪,中设浑象,下设司辰,贯以一机,激水转轮,不假人力。时至刻临,则司辰出告。星辰緾度所次,占候则验,不差晷刻,昼夜晦明,皆可推见,前此未有也。

  颂前后掌四选五年,每选人改官,吏求垢瑕,故为稽滞。颂敕吏曰:某官缘某事当会某处,仍引合用条格,具委无漏落状同上。自是吏不得逞。每诉者至,必取按牍使自省阅,诉者服,乃退;其不服,颂必往复诘难,度可行行之,苟有疑,则为奏请,或建白都堂。故选官多感德,其不得所欲者,亦心服而去。

  迁翰林学士承旨。五年,擢尚书左丞。尝行枢密事。边帅遣种朴入奏:「得谍言,阿里骨已死,国人未知所立。契丹官赵纯忠者,谨信可任,愿乘其未定,以劲兵数千,拥纯忠入其国立之。」众议如其请。颂曰:「事未可知,其越境立君,使彼拒而不纳,得无损威重乎?徐观其变,俟其定而抚辑之,未晚也。」已而阿里骨果无恙。

  七年,拜右仆射兼中书门下侍郎。颂为相,务在奉行故事,使百官守法遵职。量能授任,杜绝侥幸之原,深戒疆场之臣邀功生事。论议有未安者,毅然力争之。贾易除知苏州,颂言:「易在御史名敢言,既为监司矣,今因赦令,反下迁为州,不可。」争论未决。谏官杨畏、来之邵谓稽留诏命,颂遂上章辞位,罢为观文殿大学士、集禧观使,继出知扬州。徒河南,辞不行,告老,以中太一宫使居京口。绍圣四年,拜太子少师致仕。

  方颂执政时,见哲宗年幼,诸臣太纷纭,常曰:「君长,谁任其咎耶?」每大臣奏事,但取决于宣仁后,哲宗有言,或无对者。惟颂奏宣仁后,必再禀哲宗;有宣谕,必告诸臣以听圣语。及贬元祐故臣,御史周秩劾颂。哲宗曰:「颂知君臣之义,无轻议此老。」徽宗立,进太子太保,爵累赵郡公。建中靖国元年夏至,自草遗表,明日卒,年八十二。诏辍视朝二日,赠司空。

  颂器局闳远,不与人校短长,以礼法自持。虽贵,奉养如寒士。自书契以来,经史、九流、百家之说,至于图纬、律吕、星官、算法、山经、本草,无所不通。尤明典故,喜为人言,亹亹不绝。朝廷有所制作,必就而正焉。

  尝议学校,欲博士分经;课试诸生,以行艺为升俊之路。议贡举,欲先行实而后文艺,去封弥、誊录之法,使有司参考其素,行之自州县始,庶几复乡贡里选之遣范。论者韪之。

  论曰:大防重厚,挚骨鲠,颂有德量。三人者,皆相于母后垂帘听政之秋,而能使元祐之治,比隆嘉祐,其功岂易致哉!大防疏宋家法八事,言非溢美,是为万世矜式。挚正邪之辨甚严,终以直道愠于群小,遂与大防并死于贬,士论冤之。颂独岿然高年,未尝为奸邪所污,世称其明哲保身。然观其论知州张仲宣受金事,犯颜辨其情罪重轻,又陈刑不上大夫之义,卒免仲宣于黥。自是宋世命官犯赃抵死者,例不加刑,岂非所为多雅德君子之事,造物者自有以相之欤?

 





列传第一百

  ○王存孙固赵瞻傅尧俞

  王存,字正仲,润州丹阳人。幼善读书,年十二,辞亲从师于江西,五年始归。时学者方尚雕篆,独为古文数十篇,乡老先生见之,自以为不及。

  庆历六年,登进士第,调嘉兴主簿,擢上虞令。豪姓杀人,久莫敢问,存至,按以州吏受赇,豪赂他官变其狱,存反为罢去。久之,除密州推官。修洁自重,为欧阳修、吕公著、赵概所知。治平中,入为国子监直讲,迁秘书省著作佐郎,历馆阁校勘、集贤校理、史馆检讨、知太常礼院。存故与王安石厚,安石执政,数引与论事,不合,即谢不往。存在三馆历年,不少贬以干进。尝召见便殿,累上书陈时政,因及大臣,无所附丽,皆时人难言者。

  元丰元年,神宗察其忠实无党,以为国史编修官、修起居注。时起居注虽日侍,而奏事必禀中书俟旨。存乞复唐贞观左右史执笔随宰相入殿故事,神宗韪其言,听直前奏事,自存始也。

  明年,以右正言、知制诰、同修国史兼判太常寺。论圜丘合祭天地为非古,当亲祠北郊如《周礼》。官制行,神宗切于用人,存请自熙宁以来群臣缘论事得罪,或诖误被斥而情实纳忠非大过者,随材召擢,以备官使。语合神宗意。收拔者甚众。又言:「赦令出上恩,而比岁议法治狱者,多乞不以赦降原减。官司谒禁,本防请托,而吊死问疾,一切杜绝,皆非便也。」执政不悦。

  五年,迁龙图阁直学士、知开封府。京师并河居人,盗凿汴堤以自广,或请令培筑复故,又按民庐侵官道者使撤之。二谋出自中人,既有诏矣。存曰:「此吾职也。」入言之。即曰驰其役,都人欢呼相庆。进枢密直学士,改兵部尚书,转户部。神宗崩,哲宗立,永裕陵财费,不逾时告备,宰相乘间复徙之兵部。太仆寺请内外马事得专达,毋隶驾部。存言:「如此,官制坏矣。先帝正省、台、寺、监之职,使相临制,不可徇有司自便,而隳已成之法。」元祐初,还户部,固辞不受。二年,拜中大夫、尚书右丞。三年,迁左丞。

  有建议罢教畿内保甲者,存言:「今京师兵籍益削,又废保甲不教,非国家根本久长之计。且先帝不惮艰难而为之,既已就绪,无故而废之,不可。」门下侍郎韩维罢,存言:「去一正人,天下失望,忠党沮气,谗邪之人争进矣。」又论杜纯不当罢侍御史,王觌不当罢谏官。

  四方奏谳大辟,刑部援比请贷,都省屡以无可矜恕却之。存曰:「此祖宗制也。有司欲生之,而朝廷破例杀之,可乎?」又言:「比废进士专经一科,参以诗赋,失先帝黜词律、崇经术之意。」河决而北几十年,水官议还故道,存争之曰:「故道已高,水性趋下,徒费财力,恐无成功。」卒辍其役。蔡确以诗怨讪,存与范纯仁欲薄其罪,确再贬新州,存亦罢,以端明殿学士知蔡州。始,存之徙兵部,确力也。至是,为确罢,士大夫善其能损怨。岁余,加资政殿学士、知扬州。扬、润相去一水,用故相例,得岁时过家上冢,出赐钱给邻里,又具酒食召会父老,亲与酬酢,乡党传为美谈。

  召为吏部尚书。时,在廷朋党之论浸炽,存为哲宗言:「人臣朋党,诚不可长,然或不察,则滥及善人。庆历中,或指韩琦、富弼、范仲淹、欧阳修为党,赖仁宗圣明,不为所惑。今日果有进此说者,愿陛下察之。」由是复与任事者戾,除知大名府,改知杭州。

  绍圣初,请老,提举崇禧观,迁右正议大夫致仕。旧制,当得东宫保傅,议者指存尝议还西夏侵地,故杀其恩典,既而降通议大夫。存尝悼近世学士贵为公卿,而祭祀其先,但循庶人之制。及归老筑居,首营家庙。建中靖国元年,卒,年七十九。赠左银青光禄大夫。

  存性宽厚,平居恂恂,不为诡激之行,至其所守,确不可夺。司马光尝曰:「并驰万马中能驻足者,其王存乎!」

  孙固,字和父,郑州管城人。幼有立志。九岁读《论语》,曰:「吾能行此。」徂徕石介一见,以公辅期之。擢进士第,调磁州司户参军。从平贝州,为文彦博言胁从罔治之义,与彦博意协,故但诛首恶,余无所及。转霍邑令,迁秘书丞,为审刑详议官。宰相韩琦知其贤,谕使来见,固不肯往。琦益器重之,引为编修中书诸房文字。

  治平中,神宗为颍王,以固侍讲;及为皇太子,又为侍读。至即位,擢工部郎中、天章阁待制、知通进银台司。种谔取绥州,固知神宗志欲经略西夏,欲先事以戒,即上言:「待远人宜示之信,今无名举兵,非计之得。愿以汉韩安国、魏相、唐魏征论兵之略,参校同异,则是非炳然矣。兵,凶器也,动不可妄,妄动将有悔。」大臣恶其说,出知澶州。

  还知审刑院,复领银台、封驳兼侍读,判少府监。神宗问:「王安石可相否?」对曰:「安石文行甚高,处侍从献纳之职,可矣。宰相自有其度,安石狷狭少容。必欲求贤相,吕公著、司马光、韩维其人也。」凡四问,皆以此对。及安石当国,更法度,固数议事不合;青苗法出,又极陈其不便。及韩琦疏至,神宗感动,谓固曰:「朕熟计之,诚不便。」固出语执政曰:「及上有意,宜亟图之,以福天下。」既而竟从安石。固复领银台司。

  孔文仲对制策忤时政,报罢。固言:「陛下以名求士,而士以实应,今反过之,何哉?今谓文仲之言以惑天下,臣恐天下不惑文仲之言,以文仲之黜为惑也。」胡宗愈坐言事逐,苏颂、陈荐以论李定罢,固皆引谊争之。

  时议尊僖祖为始祖,固议曰:「汉高以得天下与商、周异,故太上皇不得为始封;光武中兴,不敢祖舂陵而祖高帝。宋有天下,传之万世,太祖功也,不当替其祀;请以为始祖,而为僖祖别立庙。禘祫之日,奉其祧主东向以伸其尊,合所谓祖以孙尊、孙以祖屈之意。」韩琦见而叹曰:「孙公此议,足以不朽矣。」

  加龙图阁直学士、知真定府。辽人盗耕解子平地,岁且久,吏争弗能还。固微得其要领,折愧之,正疆地二百里。熙宁末,以枢密直学士知开封府。元丰初,同知枢密院事。时征安南,建顺州,其地瘴疠不堪守,固请弃之,内徙者二万户。

  谍者告夏人幽其主,神宗欲西讨,固数言举兵易,解祸难。神宗曰:「夏有衅不取,则为辽人所有,不可失也。」固曰:「必不得已,请声其罪薄伐之,分裂其地,使其酋长自守焉。」神宗笑曰:「此真郦生之说尔。」时执政有言便当直度河,不可留行。固曰:「然则孰为陛下任此者?」神宗曰:「朕已属李宪。」固曰:「伐国,大事也,岂可使宦官为之!今陛下任李宪,则士大夫孰肯为用乎?」神宗不悦。他日,固又曰:「今五路进师而无大帅,就使成功,兵必为乱。」神宗曰:「大帅诚难其人。」吕公著曰:「既无其人,曷若已之。」固曰:「公著言是也。」初议五路入讨,会于灵州,李宪由熙河入,辄不赴灵州,乃自开兰、会,欲以弭责。固曰:「兵法期而后至者斩。今诸路皆进,而宪独不行,虽得兰、会,罪不可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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