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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扩张 作者:[苏] 尤里安·谢苗诺夫-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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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登科:卡纳里斯上将在1942年11月15日的报告中提出要大规模杀害苏军战俘并且说必须坚决执行这种意图。您对卡纳里斯致您的报告中的观点表示过赞同吗?

  凯特尔:接到这封信后,我立即向元首汇报了此事,特别由于自七月以来苏联外交部人民委员已连续发出两份照会,我还请求就这一问题作出决定……我大体是对卡纳里斯的意见产生过疑虑……

  鲁登科:产生过疑虑?很好。我向您出示卡纳里斯报告的原件,上面有您的批示……

  凯特尔:我见过这个空白处有批语的文件。

  鲁登科:请注意批语……这就是卡纳里斯的那份文件,正如您刚才说的认为它是正确的……您的批语写道:“这种意件是出自骑士战争中的军人观点。这里所涉及的是消灭一种世界观,所以我赞同并支持这些措施。——凯特尔”。是您的签字吧?

  凯特尔:是的,我是将之作为向元首报告后的决定签发的。

  鲁登科:但那上面没写是希特勒这样说的。那儿写的是

  “我支持。——凯特尔”。被告凯特尔身为元帅,而且在这里不止一次称自己为士兵,我问您,是您本人血淋淋的批示肯定并核准了对成为你们俘虏的手无寸铁的军人进行屠杀,对不?

  凯特尔:我承担这项责任……

  美国检查官艾蒙对卡尔登布龙纳的审讯尤为骇人听闻:

  德国中央保安局局长、法学博士和希姆莱忠实的守护神一副长长的、有些变质的脸;施季里茨甚至眯起了眼睛,试图注定眼前这惹人厌烦的形象。

  艾蒙,被告,您在本法庭听到了与“特别处置”有关的供词吗? 它的涵义是什么?

  卡尔登布龙纳,应当推测为:这意味着死刑判决,它不是经过法庭审理,而由希姆菜的命令来确定。我个人是这样理解的。”

  (施季里茨想,假如有一天某个画家想作一幅表现人的尊严或恶行的壁画,那他从卡尔登布龙纳的像片上就完全可以描绘出“谎言”和“恐惧”的形象。)

  艾蒙:被告凯特尔指出,这个说法是众所周知的。您没有听说过“特别处置”这个说法吗?请回答“是”或者“不”。’

  卡尔登布龙纳:是的。希姆莱有一项命令——我还可以指出希持勒也有一项命令——不经法庭审理予以处决。

  艾蒙:您曾在某个时候与分队长缪勒谈论过要求对一些人采取“特别处置”的请求吗? 请回答“是”或者“不是”。

  卡尔登布龙纳:不。

  艾蒙:您认识佐泽夫·什帕采里吗?

  卡尔登布龙纳:我不认识他。

  艾蒙:我现在把他的证词给您。

  卡尔登布龙纳:是约泽夫·什帕采里吧?我认识他。

  艾蒙:或许,您可以看—下从关于“特别处置”开始的这一段……找到了吗?

  卡尔登布龙纳:为了了解文件的内容,我必须通读全文。

  艾蒙:可是,被告,您的辩护人那里有这份文件的副本啊。

  卡尔登布龙纳:我缺少这一份。

  艾蒙:好吧,那就请您阅读—下该页的中间部分“在各处长的会商中,关于是否应当就某某事采取特别处置’,分队长缪勒曾多次征询卡尔登布龙纳的意见。”下面是这种谈话的一例:“缪勒:请问,关于《A》事应当采取特别处置吗?卡尔登布龙纳回答‘是的’或者建议把问题提交党卫队全国领袖去解决。每当进行此类谈话时,仅提—下姓名的第一个字母,这样,参加会议的人都不知道谈到的是谁”。被告,这份书面证词是事实呢还是谎言?

  卡尔登布龙纳:公诉人先生,您对这份文件的内容的解释不能说是正确的……也许缪勒是在我们许多人一同谈话时对我说这番话的,我之所以对此感兴趣是出于对外政策和情报上的观点……

  艾蒙:您熟悉策拉斯这个名字吗?

  卡尔登布龙纳:是的。

  艾蒙:他曾是毛特毫森集中营的队长吧?

  卡尔登布龙纳,是的。

  艾蒙,我开始读您认识的这个策拉斯临死前自白的一个片段。“1943年初夏,党卫队副总指挥卡尔登布龙纳博士视察了本集中营……为他表演了三种灭绝方法:向后脑勺开枪、绞死和毒气灭绝。被选出演示死刑的人中还有妇女;她们被剃光头并从后脑勺开枪。参观了死刑之后卡尔登布龙纳博士去了焚尸场,最后去看了埋尸坑。”是不是这样?

  卡尔登布龙纳:这是谎言。

  艾蒙:好吧……您面前有一份文件……是关于就地处决英美飞行员的……署名“卡尔登布龙纳博士。”您否认与该命令有关这个事实吗?

  卡尔登布龙纳:我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个命令。

  艾蒙;您否认这上面是您的签字吗?

  卡尔登布龙纳:公诉人先生……

  艾蒙:请回答我的问题:您否认是您的签字?

  卡尔登布龙纳:我没有收到过这种文件。当然,我没有注意到,是否以我的名义发布过这种命令,我本人是有过错的……

  法庭主席:我一点也不明白!难道您是说,这文件上不是您的签字,抑或虽然签了字,却没有看一看它的内容。您到底确认什么?

  卡尔登布龙纳:先生们!我从来就没有收到过这份文件!我不可能签署它,因为这有悖于我的信仰。

  法庭主席:我没有问您的信仰。我想得到回答:您签署了它还是没有?

  卡尔登布龙纳:没有。

  法庭主席;但那上面有您的签字!

  卡尔登布龙纳:我不能确信这是我的签字。

  法庭主席:斯米尔诺夫上校,您准备在哪些观点上对证人进行反驳?

  斯米尔诺夫:被告否认自己参与了在华沙犹太人居住区的灭绝犹太人活动……他要人们相信,波兰警察总监克留盖尔似乎直接隶属于希姆莱,并且与卡尔登布龙纳没有一点儿关系……

  法庭主席:请提问吧。

  斯米尔诺夫:我请求给被告看一下弗兰克的日记,请谈一下并注意译文是否准确:“毫无疑问——克留盖尔说一灭绝犹太人关系到国家安宁……但在犹太工人中有一些专门人才,如用波兰工人取代他们则不可能不造成不良后果……因此,克留盖尔请求卡尔登布龙纳博士向党卫队全国领袖汇报此事……”为什么克留盖尔的行动要经过您呢?

  卡尔登布龙纳:克留盖尔一个字也没有提到说我是他的上级。他只不过是知道,我作为帝国情报机构的长官经常到希姆莱那里去做专业汇报,所以他就请我也向希姆莱汇报一下达个问题。

  法庭主席:您说得太快并且您的话并没有回答问题。

  卡尔登布龙纳:克留盖尔是直接隶属于希姆莱的。

  斯米尔诺夫:我请您回答,克留盖尔是否请您向希拇荣提交他的报告?这既是我要问您的全部内容。

  卡尔登布龙纳:这种会议常有很多人参加,而且每个与无首或全国领袖比较接近的人都提出某些请求。

  斯米尔诺夫:我请您回答“是”或“不”。他请您汇报了吗?

  卡尔登布龙纳:此事我—无所知。

  法庭主席:斯米尔诺夫先生,请要求他回答问题。

  斯米尔诺夫;被告,克留盖尔是否请您向希姆莱报告,立即消灭所有具备专门技能的犹太工人是不必要的?后者是如何处理这件事的?

  卡尔登布龙纳:可能,他向我提过请求.但无论如何不是作为他的长官……

  先生们,施季里茨想,在他们这个遗臭万年的帝国里,当时究竟谁是长官?只有一个希特勒?其他人都是上帝的羔羊?对什么都一无所知?难道他们曾经为那些像送上传送带一样被抛进焚尸炉里的人们的命运而彻夜哭泣吗?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地重复说:

  “我甚至没听到过什么兽行”,

  “只是在纽伦堡我才了解到保安勤务处秘密特遣队在俄国干下的坏事,”

  “我只不过是不愿意犹太人在帝国的财政、工业、科学和艺术方面发挥什么作用,但我从未宣扬过把他们消灭在毒气室里,这有悖于我的信念”

  “我信任元首,不能设想他有这种意图”。

  只有唯一的一个被告沙赫特,第三帝国银行货币的组织者,向希特勒提供建立武装力量的经费的人,透过厚厚的眼镜片嘲笑地审视着英国公诉人杰克逊,他对细节毫不争论,承认支持过元首,与审讯他的人发生的唯一的一次争论是有关捷克斯洛伐克问题,当时沙赫特声称,不是希特勒侵占了布拉格,“他并没有用武力去夺取这个国家,它实在是同盟国拱手送给元首的!”

  杰克逊气得发呆,但是他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的报复是毁灭性的。

  “当您任不管部部长时,”英国公诉人开始提出尖锐的问题。

  “发动了对波兰、丹麦、挪威、荷兰、比利时的侵略战争;在您任希特勒帝国政府成员期间,发动了对苏俄的入侵并且向美利坚宣战。您仍无视这一切,继续留任元首的部长职务,是不是这样?”

  “是的,”沙赫持答道,依旧漠然地审视着公诉人,越来越倔傲的笑意挂在他的脸上。

  “直至德国军队败退以前,您始终没不断绝与希特勘的来往,不是吗?”

  “我与希特勒断绝关系的那封信的日期是1942年11月30日。”

  “您那时认为,第三帝国这艘船正在下沉,战争已经输掉了,不是这样吗?”

  “正是。关于这一点我的口头和书面声明就是十分清楚的证明。”

  “请问,在占领维也纳之后,您曾强迫奥地利银行的职员宣誓吗?”

  “是的”。

  “您强迫他们跟自己重复下面的话:我宣誓,我将服从德意志帝国和德意志人民的元首阿道夫•;希特勒……违背誓言,就碎尸万段。向我们的元首三呼万岁’这个对事件的描绘是正确的吧?”

  “是的”,沙赫特回答。 “这个誓词是预先为官员们写好的”。 ’

  (沙赫德在承认自已有罪时的那种平静给施季里茨以深刻的印像,被告人中再没有一个人有这样的举止,施季里茨想象这老头走上绞架时,一定是自豪地昂着头,那又怎样呢?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一种立场。然而,他没法想到,这位第三帝国的金融巨头,一个少了他元首就不可能建立起陆军、海军、保安勤务处、盖世太保的人,将由法庭在所有对他起诉的罪行方面宣布无罪。)

  他特别细致地钻研了为第三帝国最高统帅部辩护的律师拉伦泽尔的发言。他长时间地思虑,为什么拉伦泽尔公然伪造事实,他在自己的发言中确信,起诉的最后一项罪行,即“军事领导人为在事实上允许了实施希持勒的犯罪计划而不是反对它而承担责任”,而把问题归结为军人必须服从的义务。希特勒的命令不仅是军事命令,而且具有法律效力。难道军事领导人可以不服从法律?如果把这命令认为是一种集体犯罪行为而不履行服从的义务,那么除非这种行为基于下述原因,即该命令是要求进行反对国家政权的行为。而如果命令要求的行为不是反对国家政权,那又怎么能说这种行为是犯罪呢?如果要说这是犯罪,那么哪个国家的哪些公民能判断自己的行动是否具有犯罪性质呢?”

  拉伦泽尔何以会忽视一个无需证明,但对全人类部显而易见的事实:如果没有最高统帅部或离开了统帅部,希特勒就不可能策划任何一场战争。施季里茨记得,国社党的纲领中直言不讳地宣称,只有党和军队才是表现第三帝国生活原则的两根柱石。怎么能执意说领导了武装侵略的最高统帅部无罪呢?况且,帝国空军元帅戈林有不容争辩的罪行,海军总司令邓尼茨曾被希特勒指定为自己的继承人,而凯特尔元帅作为最高统帅部直接长官赞成杀害俘虏!为他们辩护诚然是可以的,但是,基于特遣队在内的军队在它占领的地区可以不经审理就抢杀妇女和儿童的事实,就绝不能说最高统帅部是无罪的!

  (然而,施季里茨没有科到,拉伦泽尔的辩护词中塞满了盖伦将军的句子,他更不能想到,希特勒的最高统帅部和帝国政府将被宣告无罪,尽管苏联法官尼基钦科提出了抗议。1946年过去了;德国西部应当形成一个忠于西方的国家,然而由进来做这件事呢? 恰恰就是那些知道如何在第三帝国的管理部门办事,并且在迅速修缮的希特勒的兵营中教导青年军人掌握职业入门知识的那些人。)

  ……就是这个时期(从1945年春到1946年秋)成为施季里茨观看的历史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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