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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惊情五百年(风云+猫鼠)-晋江文学网-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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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啥子好狂嗦!”青神帮主董献一开口就带着一股子呛劲儿,“他龟儿子说不到是云老汉和哪个女人搞出来的!也说不到是不是秦岚个渣渣的推出来冒充云老汉的娃儿……仙人板板的!周围弟兄都是坐倒嘴刮刮,我看还不如合起伙来整他一顿,把个云怒堂搞过来,看他龟儿落不落教!”
  律南天将另一杯酒推到他面前,看董献气哼哼拿起来一饮而尽,浅笑道:“江湖传言,向来有几分作得了真?二位倒不必听这些空穴来风,蜀中道上倘若自乱阵脚,那厢丐帮可就正好坐收渔利。”
  董献与容罱曷对视了一眼,容罱曷又道:“自姓云的小子接掌云怒堂,首先就并了总舵与眉州分舵,秦岚便做上了总舵总管,我看董帮主说的倒也不全是空穴来风。云怒堂一乱,蜀中必乱,这样大一派门帮,怎能让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小子来做堂主?”
  律南天依旧浅笑,慢慢地将自己的酒杯斟满:“看这意思,两位是有心要吃了云怒堂了?”
  
  夜色沉沉,江面上闪动着白茫茫的雨花。
  那艘大而平稳的客船随着水波轻轻浮动,舟中人毫不知觉……在夜色掩护下,一条黑影缓缓爬过码头上斜伸江面的树枝,悄无声息地落在大船的竹篷上。
  那微微的晃动就像江浪轻荡,几不可察。
  文七轻轻呼了口气,慢慢伏低身子,侧耳细听舟中人的谈话。
  
  “就凭我两个那还不是鬼扯!”董献大声道,“脚下班娃娃们吃吃得喝喝得,一上阵就个个喊腿子趴,没得个几千两的银子……咳咳!”感到容罱曷拿胳膊捅了自己一下,突觉失言,连忙打住了。
  容罱曷干笑了两声,道:“我俩自问才疏学浅,就算侥幸打得下来,也做不了这蜀中第一大帮的主。蜀中地界好汉虽多,却也是群龙无首,我不怕给律庄主交个底,而今各家眼睛都瞧着您的呢。万樱庄虽非蜀中门户,论财论势在整个中原江湖却是数一数二,律庄主此来也无非想在蜀中拓展拳脚,何不趁机接手了云怒堂,咱蜀中道上的朋友定以庄主的马首是瞻!”
  “就是就是!”董献连连道,“到底是容堂主会说话些!律大哥你啷个说?弟兄我们都等倒在。”
  律南天却只是端起酒杯浅啜一口,微笑。
  “天大的好事!律庄主岂会不答应?”容罱曷一见便以为有戏,哈哈大笑起来,“只可怜那展御猫,白白给云垂野当了那么多年干儿孝子,到头来什么好处也没捞到,现在连人都不知去了哪里!哈哈……”
  还没等他乐完,就见律南天杯子一放,笑脸一沉:“容堂主,我可答应了么?”
  “呃……?!”容罱曷不及反应,笑声顿时噎住。
  律南天拂袖而起,径向船头走去,一面高声道:“小飞,送客!”
  
  一声“送客”,小飞如一道红色闪电般自舱中冲出,却是一个筋斗蹿上篷顶,直扑伏在那儿几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影!
  文七一看,连忙打横里一个翻身,险险避过。
  小飞足落船篷,已伸手自腰间拽出牛皮软鞭,“唰”地一道鞭影径奔对方面门!
  文七身形一弹,猛然一个后翻,眨眼闪出三丈开外!不料那长鞭来势奇快,他虽避过面门要害保全了蒙面黑巾,胸膛却给鞭梢擦着——那鞭梢竟是装着尖铁,麂皮夜靠顿给撕裂,胸膛传来火辣辣一阵剧痛。
  文七虽然受伤,身形却未有稍慢,顺势一个急转,甩手掷出七枚钢镖!
  雨夜之内视线不清,小飞只见七道厉芒迎面射来,知是暗器,连忙回鞭一卷,“啪”地一声,六枚钢镖应声而落。不料那第七枚只在鞭上一磕,“嗖”一下翻转飞回,却正中小飞的左臂!
  文七这一手镖乃是跟随着简伯青辛苦练就的功夫,厉害就在于这特制的第七支镖上,每每于危难中救命,百试不爽。
  小飞痛呼一声,重心骤失,便自船上跌落水面。这厢文七借着下落之势身形一顺,双掌一分,也如游鱼般纳入水中。
  正在这当口,船头甲板上突有灰影一闪,直冲江面。
  来者正是律南天,只见他踏浪而行如履平地,兔起鹘落间,已自水中拎起受伤的小飞,回手一抡,将他抛上船头。
  眼见那夜行人入水遁走,律南天蓦然右掌一挽,一道淡青色的真气透掌而出,带起一股黏劲,竟然隔空把江水抽起丈余!
  身在江中的文七骤觉水有异动,已然身不由己,随着大股江水被卷上半空。他从未遇过这种状况,惊惶睁眼时,却见律南天已身在当顶,暴掌骤出!
  这一掌正印在他胸膛之上!只听“啪嘞”一声骨爆之响,文七整个人被狠狠击入水底,炸起一片水柱冲天!
  律南天一个翻身落回船头,衣袂未湿,两名从人连忙递过伞来替他遮雨。
  律南天对着晕黄的灯光,缓缓摊开右掌——掌心内是用麻线系住的半枚铁钱,断口参差,钱上铸有一个“天”字、一个“高”字,背面则是一个“四”字、一个“海”字。
  “果然是丐帮的人。”律南天嘴角勾起一个冷笑,反手将铁钱丢入江中。
  江面上泛起一片血浪,在昏黄的灯球照耀下,渐渐被雨花和水流淡去……
  
  “啊?啊!格老子的丐帮已经动手罗?!居然监视我们!”说话的是随后赶出来的董献。
  容罱曷亦道:“是啊,看来丐帮已经有所行动,如此一来我们更加不能被动啊!律庄主,你既有如此武功……”
  “我万樱庄世代经商,习武只为保护自家生意,并不想涉入武林恩怨。”律南天打断他的说话,转身直视着二人道,“江湖风浪无日无之,两位门主想要拓土开疆律某无权过问,但奉劝二位,若想还和万樱庄做买卖的,就最好别蹚云怒堂这滩浑水。”
  “可是律大哥……”董献还想说什么,律南天却道:“律某言尽于此,两位请回罢。”
  此言一出,左右从人已做送客之势,董献与容罱曷面面相觑,已知再作逗留也是自讨没趣。董献只得道声:“那……那律大哥,空了来吹哈。”便同着容罱曷悻悻然下船去了。
  
  律南天转身去看小飞,小飞正捂着臂膀坐在甲板上,臂上伤口仍在渗血,浑身已然透湿。风雨之中,少年脸色苍白,瑟瑟颤抖,但一双眼睛依旧黑得清澈,透着十分的倔强。
  一晃眼间,那远在十数寒暑之前的记忆又被激起,仿佛与面前的少年重合……
  那个人……他也曾撞见少年的“他”与人搏斗,也曾见“他”被敌人击倒在地。
  “他”也曾浴血,那时候“他”的眼睛……黑得清亮,飞扬着锋芒,倔强桀骜!
  ——那时候清澈的倔强的少年,如今已走过江湖……
  ——如今的“他”,已来过,已爱过,已是一面风尘一身沧桑……连那双眼睛也变得深邃莫测,不再轻易泄露主人的喜怒哀乐。
  ——但他……永远记得当年那道目光,永远也难忘记当年见到那双眼睛时,心中的震颤……
  小飞仰头看看律南天,咬着牙道:“我……没事!”
  律南天微笑,一面向舱中走去一面道:“进来,我给你疗伤。”
  “丐帮既然派人追踪我们,”小飞突然道,“展昭那边也可能出事。”
  “不错!”律南天脚步一顿,神情立刻紧张起来,“来人——”
  “他们的话,根本到不了凌云山!”小飞看看左右,忽然道。
  律南天略一思索道:“小飞,还是你去,五个人中你的轻功最好。”
  “一路昼夜兼程,务要小心行藏,不可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以免给其他人找着刀庐。”
  “是。”小飞低头领命,起身便要走。
  “对了,若遇白玉堂上山,就不要现身,暗中保护他们便是。”律南天又加上一句嘱咐,眼神中不觉浮现了几丝落寞。
  小飞却只是死死瞪着律南天,不答。
  律南天道:“去吧。”
  小飞方才垂目,迈步离去,不让任何人有机会看见他眼中……忽然闪过的哀伤。
  
                  五、天涯(上)
  惊情五百年
  作者:风云水龙吟
  监修:花非花、清水比奈
  友情支持:开胃狼
  
  、梦断君不知
  五、天涯(上)
  
  他在飞。
  他生来就是要飞的,因为他有过两个会飞的名字。
  他的第一个名字,叫做“孛罗黑臣哈儿赤孩”,意为——雏鹰。
  这名字,用家乡的调子念出来,便似长歌吟唱。
  他出生的时候,族里的长老把镌刻着飞鹰的银项圈套在他的颈上,低声预言:
  “这是一个不能落地的孩子。”
  “他的一生都要飞下去,飞过天涯,不落故乡的水草。”
  
  他在飞——打马如飞,穿越茂密的丛林。
  年幼时他便学会骑马穿越草原,十三岁时他已是族人中最佳的骑手,他骑着马追得上奔跑的黄羊,族人都说他将来一定是草原上飞得最快的一只鹰。
  十三岁的他已如今日一样,有了一双乌黑的眼睛。
  十三岁的时候,他就用这双黑眼睛,目睹了所有族人湮灭在世代繁衍的草原。
  同样是十三岁的时候,他用那双倔强的眼,看见那个男人微笑着走进血泊,将他抱上他的白马。
  他说:“你不会死,我要带你回江南。”
  他笑着说:“我要给你取个汉人的名字,仍旧是会飞的名字——今后,你就叫小飞吧。”
  
  小飞策马如飞。
  马已疲极,抽搐着前蹄,嘶鸣着扑倒在林壑间。
  少年翻身下马,从靴筒中拔出匕首,对准了马颈。
  ——“一路昼夜兼程,务要小心行藏,不可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以免给其他人找着刀庐。”
  ——伤马会暴露行踪,若有人因此找着刀庐的方位,展昭一定会有麻烦。
  ——只要一下……不会给它多少痛苦。然后埋掉,消除所有的痕迹。
  墨蓝的天幕渐渐涌起灰色浓云,暴雨将至。他必须马上动手,才能在下雨前埋好马,赶到刀庐。大雨会洗去马蹄印,雨过天晴,一切无痕。
  风吹过丛林,草木摇曳。
  他忽然想起草原上的风,那种旋律渺茫有若前生……
  “马儿啊,我忠实的兄弟。
  带我走过荒原,追逐祖先的遗泽。
  那水草丰美的故乡,不再遥远……”
  ——族人向来视马如兄弟,终身相伴。即使马儿老得不能奔跑,也要像对待老人一样给它医病送终……
  少年紧绷的手颤抖了一下,刀刃一偏,几下割断了马鞍和辔头上的皮带。
  卸下马身上所有代表主人身份的东西,他用家乡话低声道:“撑梨都看见的,各安天命罢。”
  他一鞭击在马股上,解脱了束缚的伤马长嘶一声,挣扎着跃起,奔向无边的山野。
  小飞看着马儿逃远,俊俏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在这丝笑意冷却前,他已拔身而起,如鹰一般飞过随风摇动的林梢。
  ※ ※ ※
  飞,飞,飞!
  头顶是一天的阴云,脚下是半山的竹林。足尖点在柔韧的竹枝顶端,微微下沉,只一瞬,便借力弹起,飞跃向前,寻觅新的支点。
  飞,飞,飞!
  少年爱煞这样的飞行,仿佛天地已经不在,无拘无碍。
  更何况,他自信自己的速度,这本是生而为“鹰”的他,最初也是最大的骄傲。
  可惜——这份骄傲,仅能够维持到“他”出现以前。
  “他”疾飙而过!扯落翠竹碧叶,如雨纷纷。
  “他”,旋风一样掠过他的头顶,带起气流卷动一阵狂澜,霎时把他的气息打乱,更将他整个人猛甩出去!
  少年究竟身手灵巧,忙抓住一根青竹借力转身,如鹰回翔。放眼看,那人的身形早已隐没不见,只残余一抹模糊的蓝。
  ——天!这人好快……
  这简直已经不是人的速度!只有畅行天地的风,才能以如此惊人的速度飞行!
  ——不对,他去的方向,岂不正是……刀庐?!
  少年顾不得惊羡,立刻提起全身气力,紧追着那抹行将消失的蓝影飞出。
  哪怕“他”是风,只要“他”往刀庐去,他就不惜拼上平生最极限的速度——追风!
  ※ ※ ※
  风,狂然而起,寥落而止。
  风止于刀庐小院的竹屋外。
  小飞大汗淋漓,将身盘定在一株青竹上,极力压住喘息。他的双腿已经运力到极,每条血脉都在发烫,几乎失去知觉。但他也终于勉强追着那道蓝色风影,来到了黑衣的刀庐。
  风已止,影已现,一头柔软的长发缓缓静止在肩头,屋内明亮的灯火照见台阶上少年的脸孔,澄澈的独目流露着怔忡……
  无风的天地,寂静而寂寞。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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