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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覆雨翻云同人)在破碎虚空之前 作者:蛤蟆殿的兔子(晋江2014.4.18完结)-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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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纤白如冷玉的手指轻轻滑过发黄的纸张,言静庵秀眸含思,凝睇处仿佛落在了渺远的虚空之外,仿佛魂魄已经离开了这具完美的躯壳,而飞去了九天之外的仙山云端。
  和四年前相比,她的容颜没有任何改变,清丽如昔,只是美目中笼罩了一种如烟如雾的凄迷。
  她常常一个人赏花、听雨,彻夜不眠,平静容颜下,却令人无端感到似轻柔似沉重的忧伤,不可捉摸,无法抚平。
  “师父!”
  九岁的靳冰云又长高了些,从秀丽的女童,隐约有了些少女的轮廓,一举一动都优雅静婉。
  这一对师徒,似乎越来越相似,从容貌,到神态。
  言静庵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徒儿,在她的无声的抚慰下,靳冰云有些担忧的心情渐渐平复。
  靳冰云好奇地望了桌上的银质匣子一眼,但却并没有询问。因为她知道,应该她知道的,不用说,师父也会告诉她,反之亦然。
  言静庵轻轻合上了匣子,微微含笑,“小冰云,今天的功课做完了吗?”
  靳冰云点了点头,有些撒娇地道:“师父来检查一下人家的功课,不就知道了吗?”
  言静庵失笑,目光中带着深深的宠溺,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内疚,但语气却越发慈和,“好,待会师父就来检查。”她收回了目光,轻轻地道:“现在冰云先去慈航殿为师父颂一遍莲华经好不好?你问天师伯来找我了。”
  “是。”靳冰云恭敬地行礼,然后退下。
  问天尼脚步轻巧地踏上石阶,还在雨亭之外,便轻声呼唤道:“斋主!”
  言静庵平静地道:“可有沈姑娘的消息?”
  问天尼摇了摇头,“没有,我已经发送了所有的寺院人手留意她的行踪,但却一直寻不到沈姑娘的踪迹。”她脸上露出费解的神色,“按说,沈姑娘还带着一个女徒儿,一大一小,应当是非常容易辨认的,但自从她自邪异门接回了徒儿,便再也没有人见过她,而她也绝不在邪异门。”
  言静庵目光一闪,“你们是否已经去寻过‘毒医’烈震北?”
  问天尼低喧一声佛号,“若有人还能找到沈姑娘,恐怕非烈震北莫属。不过,此人虽名列黑榜,却只是孤身一人,应当不会出什么差池吧?”
  言静庵轻叹一口气,道:“你们只知道‘毒医’在黑道一向独来独往,却不知此人与魔门渊源匪浅,只不过这些关系都深埋地下,不为人知罢了。”她淡淡地道:“若不是此人前些时为了寻找沈之湄而大动干戈,恐怕全天下的人都小看了他。”
  问天尼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银匣子上,道:“沈之湄自魔师宫而归,内中必有蹊跷,如今黑白两道局势一触即发,容不下半点变数。只可惜,上次了尽禅主未能多问出些东西,此女年纪轻轻,倒也沉得住气。”
  她对沈之湄并无多少好感,而是防备居多,更是疑心她是天命教余孽,因为按照当年言静庵击败单玉如的时间,实在是非常吻合。
  言静庵轻抚银匣子,俏脸神色凄迷,似乎神思又落到了不知何处,半晌,她才轻轻地摇了摇头,决然道:“我会下山一趟。”
  问天尼脸上露出忧心的神色,道:“可是,上次斋主被迫回返,正是因为布达拉宫鹰缘活佛传来警告,若是……”
  问天尼的担忧并非无因,两百年前,两大圣地与大密宗论道,乃至大打出手,大密宗回返布达拉宫后便立下誓言,倘若两大圣地敢派人行走江湖,则藏密绝不会坐视。因而即使是当初言静庵选择朱元璋平息动乱,两大圣地也只敢暗地支持,不敢公然派传人下山。
  言静庵轻柔地一笑,道:“鹰缘活佛并非常人,他的心思不是我等可以揣度的。况且,我这一次下山,第一个要见也必须去见的人,便是鹰缘活佛。”                    
  作者有话要说:  
  妹纸和厉小哥果然是男配女配级别的,武力值高却不搅风搅雨,不过江湖大擘们都是人不犯我我也要犯人,所以这俩经常无辜躺枪……
  


☆、潜心默运

    日色晴暖,青石板铺成的街道被已经融化的薄雪洗得洁净,偶尔有几只鸟雀停留,发出清脆的鸣叫。
  十二岁的阿盈身量又长高了些,她披着鹅黄斗篷,静静站在台阶最上方,娴静中自然透出清贵高华的气度。
  将近年关了。
  忽然,阿盈将目光投向街道远处,小脸上露出了笑容,她快步走下台阶,欢呼道:“烈师伯怎么忽然换了装束?莫非您老人家看破红尘,想要出家么?”欢喜之态溢于言表,全然忘记了矜持,露出小女孩儿的顽皮淘气来。
  来人正是烈震北,较之三年前,他容颜并无多少改变,依旧苍白文秀,见阿盈扑过来,他顺手一捞,便拢住了小姑娘的肩,笑道:“师伯这样装束可好?是否很有仙风道骨,很像道德之士?”
  却是烈震北穿了一身雪白的鹤氅,白玉道冠束发,手中还提了一柄银丝拂尘,衬着他高瘦潇洒的身形,极是飘逸。
  阿盈和他嬉闹惯了的,抱着他的胳膊,笑道:“盈儿说了实话,师伯别生气,您这一身行头,糊弄外行还行,要让我师父见了,定要说您是一团富贵冲走了神仙气,这辈子当个神棍足矣!”她捻了捻烈震北绕在臂弯里的拂尘,嘻嘻笑道:“师伯实说罢,这柄拂尘花了您几千两银子?”说完又笑个不住。
  烈震北伸手在她粉颊上轻轻一拧,摇头笑道:“当初看到你的时候,是多么听话的小囡囡,现在和你师父一样,一张小嘴半点不饶人,让人又爱又气。”
  阿盈脸上一红,扭过头去,争辩道:“怪不得师父说,师伯最擅长的便是倒打一耙,每次都是先欺负了人之后,反而说别人的不是。师父最最温柔宽和了,您还要背后编排她,也太不讲道理!”
  烈震北呵呵一笑,道:“好罢,是师伯的错,小盈儿千万别去告状。”又问道:“你师父可在?”
  此时一辆马车自街道口驶过来,阿盈眼尖,急忙松开了扯着烈震北的手,答道:“师父正在书房里,师伯自去罢!盈儿就不送您过去了。因我今天要去乡下的庄子,接我的马车已经到了。”
  烈震北笑问道:“是去主持施放新年粥?我记得你师父年年都有这个习惯,这多年功德一定积了不少。”
  阿盈噗哧一笑,转身走向停下的马车,回头做了个俏皮的鬼脸,道:“见性是功,平等是德,都是自身修来,哪里是扔点银子就能买回功德的?师伯着相了。”
  烈震北也忍不住一笑,自言自语道:“小鬼头!”转身进了大门。
  这套宅子是典型的江南庭院,烈震北是来熟了的,轻而易举便绕过几样小机关,这条石子铺成的小径尽头,几从修竹掩映,便是沈之湄的书房了。
  竹从中积雪尚未化尽,却有一只白兔三蹦两蹦自草丛中跳出来,在烈震北面前停了一停,睁着红眼睛打量了他一会,似乎不感兴趣,又摆着耳朵蹦走了。
  烈震北自言自语道:“这好像是我去年送给小盈儿的……”他抬眼一望,却见竹窗半敞,一只羊脂玉般的纤手伸出,掬起了竹叶上的积雪,。
  烈震北目不转睛地瞧着那只手收了回去,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紧走几步上了台阶,竹轩的门只半掩,烈震北却也不打招呼,径直推门而入。
  沈之湄回头看了一眼,略点了点头,便自回头,她自窗外竹上掬了些雪,真息潜运,化雪成水,滴入墨砚内。
  烈震北踱到她旁边,也不出声打扰,只是兴致勃勃地看着。
  沈之湄随意甩了甩手上水珠,铺开纸张,又放了青玉镇纸,右手小指轻勾袖管,露出半截皓腕。
  烈震北随手从旁拖来一张椅子坐下,目不转睛地瞧着沈之湄,但见她左手拈起墨条,食指抵在顶端,拇指和中指夹在两侧,慢慢磨动,悠然自得,细润无声。虽只是来来回回几个简单动作,却显出虚静清妙的气度来。
  烈震北目光不离那乌黑墨条与莹洁玉指,只觉得来时有些躁动的心情渐渐平复,待那只玉手离去,他不自觉便取了架上一支狼毫,轻蘸墨汁,那笔锋渐渐乌黑,他定了定神,提笔便在纸上落下一字。
  沈之湄刚刚放下墨条,走到一边洗去手上墨迹,却不料烈震北抢了她的位置,就着现成笔墨,提笔就写,只觉得哭笑不得。不过相识多年,知道烈震北素来如此惯了的,也不以为忤,便立在一边,看他落笔写字。
  烈震北初时写的是中隶,转折间棱角分明,剑拔弩张,但写下数字后,着墨便渐渐方润齐整,内敛得多了。
  一行写完,烈震北若有所思,忽然,一支软毫递到他面前,烈震北微微一笑,将狼毫放回笔架,接过软毫,继续下笔,却换了小楷。
  直到最后一笔落下,烈震北长长舒了一口气,只觉得心境灵明,烦躁一扫而空,面对明窗净几,晴雪洗竹,好不快意。
  沈之湄咳嗽一声,道:“座位能否还我?好不容易磨了这些墨,给你用去了大半。你到底是来探望我的,还是来白使唤人的?”
  烈震北讪讪一笑,让了座位给她,沈之湄拈起桌上他新写的文字,扫了一眼,取笑道:“在扬州写赤壁,在冬至写清秋,都说笔墨是有感而发,你这感想是不是也忒远了一点?”却是烈震北随手所写,乃是苏东坡的《前赤壁赋》。
  烈震北心绪平复,笑道:“一时情不自禁,抢了你的先手,是我的错。之湄想要写什么,我替你磨墨赔罪可好?”
  沈之湄摆手道:“给你一闹,我现在一个字也想不出来了,还不放下我的墨条。”她打量了烈震北一眼,神色有些奇怪,道:“震北为何会选在今日来看我?”
  烈震北一怔,道:“今日有何不同?忽然想要过来看看,便来了。”他神色忽然也古怪起来,“之湄不是另有贵客,觉得我碍事,想要赶我走吧?倘真如此便直说好了,烈震北立刻就走!”他索性摆出欲走的架势,脚下却不动半分,显然绝非“立刻就走”,而是“死也不走”。
  沈之湄盯着他看了一会,忽地释然一笑,道:“也好,你能来也不错,待会……也有个帮腔的人。”随手一指墙角,道:“既知要赔罪,还不速去泡壶茶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连阿盈也看出烈少的坑爹本质了,他果然还是只能在不熟的人面前装前辈高人。
  烈少为人很洒脱,因为病重的缘故,对于得失看的很轻。他倾慕妹纸,但是未必要占有对方,妹纸不接受他他也安心做朋友。前段时间他眼中的真·不解风情·二货·厉若海忽然爆冷门,让他大惊失色灰常郁闷,于是想法设法折腾厉小哥,但是对待妹纸的态度其实没多少变化。过段时间烈少想开了,再次回到左手妹纸右手基友,欺负小正太调戏小萝莉的无下限潇洒生活。
  


☆、命运岔道

  淡淡的白气自陶泥壶盖处缓缓升腾,氤氲开来一室茶香。
  沈之湄饶有兴趣地看着烈震北摆弄茶具,凡是士大夫应该懂的雅事韵事,烈震北统统都“略懂”。
  就她所知晓的几位茶中高手,除了言静庵的水准和烈震北差相仿佛,其他的人都要逊色一筹。
  她的目光落在那双稳定精确的手上,这双手骨节修长而匀称,肌肤下是清晰可见的淡青色脉管,指甲修得整齐而干净,却微微泛着青,和略显苍白的肌肤,显示出主人的身体并非完全健康。
  “最近如何?”沈之湄忽然出声询问。
  烈震北刚刚倾出一杯茶水,闻言顿了顿,没有任何难度地理解了沈之湄话中的意思,“还是老样子,死不了也活不来。”
  他对于自己的病情,似乎早已看开,仿佛在说着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还在研究道心种魔?”沈之湄接过茶杯,却并没有喝,她微微蹙眉,“我还是认为,道心种魔的心法并不合适。”
  烈震北挪了挪椅子,移到沈之湄对面,道:“我何尝不知?庞斑指望道心种魔大法跨越天人之限,他也许能修成,我却基本没有机会。但退而求其次,利用种下魔种的一刹那,鼎灭种生,产生的一缕先天生气,未尝没有治愈的可能。”
  沈之湄叹息一声,道:“魔种虽是阴阳相接中最上乘法门,究竟还是不脱外炉鼎之道,风险太大,隐患也不小。”她还有一句话未说,合适的炉鼎,更是难求。
  忽然,一把娇媚而略带沙哑的女声自外间传来,“不然,所谓富贵险中求。不敢冒险之辈,多半庸碌一生,无所建树。不知之湄以为然否?”
  烈震北看了沈之湄一眼,见她眼帘微垂,没有答话的意思,便扬声道:“来者可是阴癸宗主龙姑娘?”
  他话音未落,一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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