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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覆雨翻云同人)在破碎虚空之前 作者:蛤蟆殿的兔子(晋江2014.4.18完结)-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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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之湄忍不住破颜一笑,故意板起脸道:“倘若魔师接下来一句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那么别怪我要立刻翻脸送客了。”
  庞斑开颜大笑,几乎要笑得喘不过气来,半晌,才止住笑道:“之湄是否知道,庞斑此刻心中作何想法?”
  沈之湄脸色微沉,却是有些微恼庞斑无故唤她名字,淡淡道:“不知道。”
  庞斑敏锐地感应到了她的情绪,心中顿时也有些不悦,魔师纵横天下,本人又是极有魅力,绝没有人敢抗拒、能抗拒他的亲近,连言静庵也不能,沈之湄此举,令他心中升起一股怒意。
  庞斑苦笑一声,叹道:“我本期望与之湄一见如故,现在看来,竟然只是庞某一人单念而已,之湄何其残忍?”他并未因为沈之湄的拒绝而将称呼更改回去,庞斑一生素来随心所欲,绝无为他人迁就之理,而且他亦不是毛头小子,若随意为一女子三言两语便行退让,魔师颜面何存?
  只不过,庞斑虽然心中暗怒,语气却更加柔和,言辞动人,令人不知不觉便沉醉在这种温柔中,甘心顺服他的意志。
  沈之湄蹙起了清丽好看的眉,首次仔仔细细打量凝视着庞斑,半晌,她摇了摇头,道:“你和言斋主真是像!或者你们这些人都有这种通病吧,喜欢引导别人跟着转,这毛病古往今来都是如此,算了!”
  庞斑眼神一凝,“之湄也见过静庵?”
  沈之湄点了点头,“听魔师语气透出的意思,和言斋主关系应当不浅。言斋主确实是当世少有的人物,当为巾帼女流添色,只不过,”她抬头微微一笑,“天子呼来不上船,沈之湄只爱闲云野鹤生涯,魔师应当明白我的意思才对。”
  庞斑双目凝注着她完美无瑕的面庞,柔声道:“我自然能明白之湄的意思,权势利益,爱恨情仇,皆不过过眼烟云,天地间自然有更值得我们去关注、去追求的美妙东西。”他轻叹了一口气,眼中露出惆怅伤感的神色,“若不是情非得已,庞斑亦不愿用凡俗之事麻烦之湄呢!”
  沈之湄淡然道:“魔师是否应该再多想一想再说话?自从你我见面以来,魔师心中的想法是一变再变,所以还是不要急着下决定的好。万一朝令夕改,恐怕有损魔师令名。”
  她也是心中无奈,庞斑最初放出精神力量时,明显的好奇,还有些问罪的恼怒,到见面后,肯定了她的程度和资格,稍微谈话下,敌意尽去,甚至渐渐生出一些好感来。
  到了庞斑这种程度的身份地位,他自然也无须掩饰对任何人的好感或者恶感,因为无论是那一种,对方都无法拒绝。
  只是,她始终没法习惯被人牵着走。沈之湄暗叹,如果说当初面对言静庵,她还可以随声附和,那么,此刻的庞斑尽管表现出一派温柔文雅,却决不是可以用同样方法轻易打发的人,他乐意表现出温柔谦让,只不过说明他已经足够强势到任何人不得不为他让步。
  所以她干脆也不再给对方留面子。
  ——以为我就没脾气么?
  庞斑丝毫不怒,微笑道:“之湄果然深知庞某心中所想,只是吝啬不肯回答而已。唉!之湄真是难侍候,似乎庞某不小心又惹恼了你呢!”
  沈之湄这次索性不再回答,只是神色淡淡地看着庞斑,不喜不怒。
  庞斑长长一叹,负手走到沈之湄旁边,饱览她完美无瑕的侧面,淡淡道:“最后一个问题,庞某想请之湄往魔师宫做客几日,不知沈之湄是否肯给庞斑这个面子?”                    
  作者有话要说:  
  魔王果然是坏人!比起来,师太真是温柔多了!这就是白道和魔道的区别啊!白道虽然不敢说完全不利用你,但是好歹还是讲道理的,魔道的特点就是不讲道理。
  妹纸也很头疼和魔王的说话,想稍微调节下气氛啊,对方一旦感兴趣就立刻步步紧逼,侵略性非常强,表现得冷淡点啊,魔王更加不答应。可见当初师太和魔王连续聊了十天最后还能定下条约,实在是难为师太了!师太温柔委婉,和魔王周旋的时候也不敢不顺着他,妹纸任性高傲,这才谈了几句就谈崩了哦!而且魔王喜欢玩暧昧,头疼……说起来,魔王故意调戏师太师太也得忍着,当然也不排除师太喜欢魔王所以不介意的缘故,换了妹纸,得大怒拔剑了……
  


☆、道魔之缠

  随着庞斑这句不带丝毫询问语气的问话落地,空气陡然凝固了起来。
  沈之湄面无表情地坦然回望过去,没有丝毫予以应答的意思,美目中冷淡拒却之意,一览无遗。
  庞斑细细欣赏着这张仿佛凝聚了天地所有灵秀的面庞,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是因他而起,温柔地道:“难道之湄连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要求,也要狠心拒绝庞某吗?”
  沈之湄淡淡道:“魔师似乎很习惯安排别人的行程,不幸的是,我完全没有被人安排行程的习惯。”
  庞斑失笑道:“之湄能否不要先入为主地拒绝庞某?”他目光再次落在沈之湄略显苍白的秀美脸庞上,与她目光相对,怜惜地轻叹道:“之湄受了伤呢!”
  沈之湄原本一直冷着脸,此时终于禁不住噗哧一笑,叹道:“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是威胁呢?不错,我确实受了重伤,可以说是侥幸捡回一条命。就现在而言,别说是天下第一高手庞斑,就是乾罗之流,我也难以应付。”
  庞斑神色中露出几许关切,道:“之湄竟然伤得这样重吗?闻说之湄与毒医烈震北相交甚笃,何不寻他医治?为何还在祁连山中流连忘返?”
  沈之湄不答他的话,只是叹了一口气,露出无奈的神色,道:“你在强迫别人之前,能否先说出到底要我去魔师宫做什么?魔师心中也该清楚,沈之湄非是言静庵,不过是毫不相干之人。我一直以为魔师当是深思熟虑,只是你连目的都未想好,便付诸行动,实在是大出我意料之外。”
  庞斑俊伟的面庞上露出一抹犹疑的神色,叹道:“之湄的敏锐灵心,真是令庞斑在你面前无所遁形。”他苦笑一声,实话实说道:“庞某也不知道,只是忽然兴之所至,忽地起了这样的念头,甚至未曾多想便冲口而出,之湄怪我唐突,本也是应有之理。只是,庞某现在却越来越觉得,这个灵光一现的邀请,竟然妙不可言。庞某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就是若之湄同我一道回去后,会有某些奇妙的变化随之发生。”
  沈之湄叹道:“早知道我就不将若海支开了,谁能想到魔师竟然会这么我行我素呢?”
  庞斑微微一笑,负手走了几步,傲然道:“厉若海少年成名,虽是黑榜中最有潜力的年轻高手之一,但庞某可以负责任地说,我若要击败他,也不出三招之数。恐怕此时还未有给之湄作护花使者的资格。”他叹了一口气,道:“不过,就凭厉若海那一枪给年怜丹造成的伤势,可见此子年纪轻轻,已经有了上窥天道的资格,比起来,年怜丹一把年纪实在是活在狗身上去了。”
  沈之湄轻笑道:“魔师怎么将我忽略了?有我在此,岂会让若海单独作战呢?魔师何妨再重新算一算,有几分胜算?”
  庞斑微微一笑,欣然注视她道:“难道之湄竟然对厉若海钟情不成?若是如此,庞某倒真要留下来看一眼,到底这位最年轻的黑榜高手,有何过人之处。”
  沈之湄轻叹道:“魔师果然厉害,竟然看出了我不愿让你们在此刻见面的心思。”
  庞斑柔声道:“之湄怕我对厉若海出手?”
  沈之湄摇了摇头,神色有些黯然,却没有回答。
  庞斑也不再迫她回答,转而语气关心地问道:“之湄现在肯跟我走了吗?你的伤势这样拖着,也不是势头,魔师宫有些秘传灵药,大约能够对你恢复功力有些帮助。至于伤愈之后,之湄想去哪里,都随尊便。庞某今日就在这里等候之湄的答复。”
  他叹了一口气,有些自嘲地道:“庞斑素来自诩尚有些风度,只不过今日竟然频频惹恼佳人。我其实心中也很怕被之湄瞧之不起,再不放在心上呢!”
  沈之湄原本一直立在原地,此时忽然步履轻移,仿佛行云流水般走到一棵矮树边上,轻轻抚着萌发绿芽的枯枝,她出了一会神,忽然回头,轻声道:“其实我也有个疑问,从魔师出现的一刻就开始了。”
  庞斑大感兴趣,欣然点头道:“想不到之湄竟然也有疑问,快问吧!庞斑真是有些迫不及待想回答你的问题了。”
  沈之湄正容道:“沈之湄倨傲无礼,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魔师,为何魔师居然不曾对她生出敌意?”
  这也是她疑惑不解的地方,原本沈之湄已经做好了天下皆敌的准备,当年言静庵虽然辞气柔和,她选择敬而远之,却也不敢掉以轻心,唯恐日后有变;龙珮珮更是她一见之后,当机立断予以斩除;但霸道无比的众邪之首庞斑,却奇异地没有在他身上发现这种微妙的对立感。
  沈之湄的精神修为已经到了神行机圆,能知祸福的地步,先前庞斑来寻她,没有任何预兆,沈之湄立刻生出感应!而当面见到之后,更绝无判断不出日后祸福之理。
  先前那几句对话,沈之湄表现出对庞斑的态度,固然是自己性格使然,也同样隐约有些试探的意味。只是,令她奇异的是,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在庞斑身上发现多少危险的兆头。
  这要么意味着,庞斑修为远远在她之上,要么便说明,他并不是她的危机所在。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沈之湄不禁也生出了又好气又好笑的心情——刚刚在十绝关吓了一大跳,感慨之后开始提起全副精神戒备任何可能出现的危机,结果,推开门一看,根本不是!
  庞斑且不回答,只是忽然露出了笑容,道:“直到现在为止,我才感觉,之湄对我的态度稍微好了一些,不再像开始那样防备至深了。”
  沈之湄捻着绿芽花枝,头也不抬地道:“如此明显的顾左右而言他,魔师到底是否还打算继续回答我的问题?”
  庞斑此时也对沈之湄的性情有了一定了解,较之言静庵的温柔婉静,沈之湄明显难缠得多,且动不动就容易被惹恼,颇有些任性小女孩的意味,只是这种感觉却绝不讨厌,反而令他觉得新鲜无比,生出想要好言哄她回转的柔软情怀。
  通常,高手习武进入先天之后,体貌都会保持在盛年状态,譬如他自己,或者说,到了这个境界,年岁已经不是问题,甚至可以说,越是经历得多,眼界气质,其沉淀出的美,岂是区区浅薄的青春肉/体可以比拟的?
  只是沈之湄却完全不同,庞斑对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年轻,非常明显的年轻,哪怕她同样有着仿若阅尽红尘的气度,这种年轻,不是因岁月短浅而懵懂无知,而是对万事万物的“心如赤子”。
  这同样是他无法对沈之湄生出敌意的原因之一。
  庞斑轻叹了一口气,连他自己也不曾注意到这口吻中带了几分宠溺,微笑道:“如果庞斑说,此刻只觉深恨晚见之湄三年,这个理由是否可以被接受?”
  沈之湄首次惊讶地抬起了头,蹙眉注视庞斑的眼睛,良久,她收回了目光,摇头道:“魔师何必骗我?似修为如你我之辈,有情无情,情真情假,根本无可掩饰。这些虚言诳哄又有何用处?”
  庞斑温柔地道:“之湄并不知道内情,怎能断言庞某说谎?不过之湄误会庞某这句话的意思,也不无道理。”他忽然负手而行,缓缓走到沈之湄身边,与她并肩而立。
  沈之湄侧头瞥了他一眼,避开了些,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
  庞斑这次没有再紧逼,只是双目眺望虚空,露出深情回忆的神色,“因为,事实上庞斑虽然对沈之湄另眼相看,却尚谈不上种情至深,只因为三年前先有了一个静庵,令我一见惊艳,更由于道胎魔种的吸引,乃至不可自拔。”
  他缓缓收回了目光,投注到沈之湄脸上,见她蹙眉不语,微笑道:“之湄可知,人的感情本就是最难捉摸的东西,欲追求天道,情关最是难越,现在庞某虽然深觉遗憾,但更庆幸我没有先见到之湄,否则此刻的庞斑将会变成何种模样,我亦不可尽知。唉,现在得知之湄心有所属,庞斑竟然是松了一口气呢!”
  沈之湄秀美的眉蹙得更紧,漠然道:“这与我有何关系?”
  庞斑温柔地道:“情关难过,庞斑能否请之湄助我一臂之力?”
  沈之湄抬头,冷淡道:“魔师没有听清楚吗?这与我有何关系?”
  庞斑丝毫不生气,笑道:“若是没有关系,之湄又怎会刻意支开厉若海,选择单独与庞某见面?”
  沈之湄淡淡道:“一个人想要得到什么,总是要付出代价的,那么魔师打算付出怎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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