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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覆雨翻云同人)在破碎虚空之前 作者:蛤蟆殿的兔子(晋江2014.4.18完结)-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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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
  唯有那双澄净的美眸,依旧充满了熠熠夺目的神采,明亮而柔和。
  厉若海踌躇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一个亮晶晶的小东西,沈之湄顺着他摊开的手掌一看,见是一个十分精致的银质发扣,上面还缀着月牙形的宝石,不由笑道:“真漂亮!”
  厉若海将银饰放在她手心,微微别开眼,轻声道:“偶然看到,从他们手里换来的。”顿了一顿,又解释道:“你用布条系发,行动的时候,容易滑落,有了发扣方便许多。”因沈之湄的发簪早已不知落到何处,之前便一直散披青丝,后来略可行动,嫌不方便,便结成发辫。
  沈之湄摘下狐皮绒帽,捋下原先系住发辫的碎布条。所谓发为血梢,练武养生之人,气血旺盛,头发便多半黑亮有泽。沈之湄多年来精心留成这一头秀丽青丝,长可及地,柔滑如玉,入手不濡,她随手梳理了几下,便重新编束起发辫,又对着水面细细端详。
  这一泓水面微波不兴,清澈如镜,临水照影,更绰约几分。厉若海忽见水中人影流波浅笑,口唇微动,他怔了一会,才省起沈之湄是正在对他说话。
  沈之湄随口问了一句话,见他不答,有些奇怪,转头去看,见厉若海一眨不眨盯着水面,心中顿时明镜也似,说不出是甚滋味,想要发恼呵斥,却并不怎么生气,待要装作不见,却又有种不知名的烦躁。
  这种烦躁似乎从她与厉若海双双落在哈拉湖后,便无声无息地开始了,随着伤势渐渐好转,这种不知名的浮躁心态却并未缓和,而是愈演愈烈。
  沈之湄试图通过长时间的静坐,凝神观照,想要找出缘由,却偏偏一无所获。
  至于厉若海……
  沈之湄忽然想起当初她对烈震北所说的“但有朋友之谊,未存燕婉之思”,回忆那时候,厉若海虽对她多有情谊,却绝不是现在这一种。
  并不是没有被人以爱慕的目光注视过,甚至,还在倚天世界时,武当沈女侠便素以剑术精绝、风仪清越而称著——若不是有一位“玉面孟尝”的青书师兄免费充当幌子,还不知有多少好的坏的桃花劫数杀上门来。
  武当弟子,并不禁婚嫁,甚至太师父对此相当鼓励,号称“只要人品好,两情相悦,就是好孩子,咱们武当派绝无门户之见”,只可惜即使如此,武当派的风水也实在不利姻缘,除了大师伯宋远桥是娶亲之后才入门,夫妻相敬如宾,剩下的全是形影相吊的孤家寡人——虽说张无忌最后娶得温柔美人归,可他撑死也只能算半个武当弟子。
  当初烈震北喜欢她,可惜她没有动心的感觉,更像是谈诗论文的朋友,如今……
  一种莫名的烦乱思绪忽地浮上心头。
  湖面波纹轻漾,水中美人檀口微动,从摇曳的倒影中看,隐约水光盈眸,凭空便生出一种含情若睇的错觉。
  厉若海心中一热,有些狼狈地收回了目光,便听见旁边沈之湄轻声笑语,“这发卡倒还不错。不过今天若海回来得倒早,那位古丽娜姑娘没有缠着你?”
  数日前,有一个游牧部落移居在河流下游,厉若海偶然发现,便以猎物向他们换来一些生活用品。那些多情的塞外女儿,见了厉若海几乎移不开眼去,而其中最出色也最热烈的一位姑娘,便是族长之女古丽娜。
  厉若海心一跳,道:“之湄不要取笑……我回来时,遇到一只马鹿与一头山熊争斗,两败俱伤,我便带了回来,鹿血最是补益精血元气,之湄是否喝上一点?”
  沈之湄感兴趣地站了起来,道:“我去看看。”她因内腑受伤,无法进食,最初全靠吸收天地精气温养,七日过后,便能饮用一些清水。祁连山中药材极多,她拗不过厉若海的坚持,这些时候日日饮用药汤,只觉得连唾液都是苦的了。
  那是一头极大的马鹿,通身雪白,从头到尾足有丈二长,比普通马鹿要大上三分之一,一对鹿角更是锋锐如刀,只是濒临垂死,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沈之湄一见此鹿,大为惋惜,叹道:“可惜了,这只鹿快成精了,可惜是活不成了!若还能救回来,留着当坐骑,说不准比我那白鹤还有前途呢!”
  厉若海亦知她在武当山有一只可载人的巨鹤,他虽不曾亲见,却听烈震北说过不止一次,微笑道:“待之湄伤好了,也让我见识一下那通灵的仙鹤。”
  沈之湄睨他一眼,笑道:“你记得准备些烤松子贿赂它,否则就算有我在旁说情,它也不肯让你靠近的。至于能否骑着上天玩玩,须得看鹤兄的心情。”
  那鹿的心头血犹自温热,沈之湄只喝了一口,便匆忙地要水漱口,秀眉紧蹙。厉若海待要拿走,她又摆手止住,缓了一会再喝,如此两三次饮尽,才堪堪罢休,紧紧抿了唇,也不敢喝水,生怕一说话就要恶心得呕吐出来。只是几口鹿血下去,那苍白的近乎透明的玉颊,便笼上一层薄红,明眸水光潋滟,透出惊心动魄的丽色。
  厉若海竭力让自己的目光离开她的樱唇,待沈之湄恢复了常态,他才道:“鹿血益元补气,最是温养,对你的伤势大有好处。这一带有马鹿出没,明日我再去捕一头来。”
  沈之湄摇手道:“普通鹿血对我已没多大用处,似这种快要成精的鹿中之王,其凝聚的心血才有出其不意的功效。”她说话中,忽然捂住了嘴,缓了好一会,才眼含泪光地道:“……再也不要和我提鹿血两个字,你分明是存心想让我吐出来……这鹿王精血好生厉害,刚服下便烧得人心慌。”
  厉若海略一思索,伸手拿住她皓腕探看,果见脉搏急促。习武之人多半通医术,厉若海一探之下,便知这鹿血药力过猛,恐沈之湄禁受不住,便道:“我替你以真气疏导。”
  沈之湄眉头紧蹙,却摇头拒绝道:“不,那样效果不好,须得自然发散开来。”摆手道:“去做你的事,让我自己静一会。”她慢慢走到帐篷内,就势躺下,闭目似睡非睡,不过片刻,便出了一身热汗。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线亮光,沈之湄也不睁眼,含糊问道:“若海有事?”
  厉若海半撩着布帘,在外道:“刚刚忽然想起来,有一处温泉……”
  沈之湄刹那睡意全无,睁开眼睛,半嗔半恼抱怨道:“这么紧要的事情,你怎不早说!”
  外间天色已经半黑,只隐约见厉若海一身白狼皮服,亦是作哈萨克男子装束,朦胧夜色中,愈发显得猿臂蜂腰,雄健之极。
  沈之湄钻出帐篷,犹自觉得身子有些发软,半扶着厉若海的手臂站立,抬头问道:“有多远?”
  厉若海道:“大约百多里远……我背着你过去?”
  沈之湄点点头,虽然夜色暗沉,以厉若海的目力,仍旧清楚可见她脸上倦色,转念一想,他轻轻环住沈之湄的头颈,将她揽抱在怀中,便飞掠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鹿血,秀发,临水照影,四目相对,美人梳妆……嗯,其实这一章很纯洁来着。
  哎,果然我不知道厉小哥有木有走形么……让没言过情的人言情,真是盲人摸象啊!
  妹纸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很不好,很不好……我是说心境,虽然看似镇定,其实已经在魔境的边缘,所以她做出什么事大家都表奇怪……


☆、情如风月

  氤氲的雾气升腾,四周群石环拱,白雪皑皑,沈之湄整个人浸在温热的水中,微微阖目。
  这一处温泉并不大,只有丈许,温度也不算高,带着淡淡的硫磺气味。
  此地地势甚高,从这里开,漫天星辰,仿佛触手可及。
  沈之湄并没有在温泉中浸泡很久,不过一盏茶功夫,她便出了水,擦干身体,重新将衣物穿好,只是未着大氅。沈之湄坐在石边,将那一头蜿蜒黑发搭在手臂上,任夜风吹干。
  从这里往下看,约莫五十步开外,便是厉若海持枪而立的背影,如山如岳。
  夜间的凉风吹动沈之湄的秀发,发出轻微的窸窣声。
  如今沈之湄若放任精神力铺展开来,方圆十余里内,没有一丝动静能瞒过她的心灵,而以厉若海如今先天大成的境界,同样四周一只蚂蚁的爬动也不能逃过他的耳目。
  高手的感应最是灵敏。
  沈之湄并没有刻意掩饰她打量厉若海的目光,而且,在她的感应中,厉若海虽然心跳血脉没有半丝改变,仿佛古井不波,但她却知道他的心思并不若看上去那般平静。
  “若海……当是喜欢我的……只是迷乱若此……却是不该……”
  她的秀目中闪过一丝犹豫之色。
  数月来的苦思冥想,在适才依偎在厉若海怀中,在夜间的群山中飞掠时,电光火石间,沈之湄忽然明白了。
  这段时间,缠绕不休这种陌生而焦躁的情绪,究竟是什么。
  那竟是……恐惧!
  她原以为在经历种种困苦琢磨,明晰要走的道路后,诸如嫉妒、贪昧、恐怖等等负面情绪,便渐渐从身上剥离。
  “三世穿越,等若轮回;斩劫破怨,天意两分;本心如何,便是如何。我求命性巅峰,生死幻灭不过微尘,所行走的时代是显法或是末法,根本无区别。见性是功,平等是德,求大道,养德行,不在于神通力量大小,我既不惧生,也不畏死。只是……这恐怖究竟来自心底何处?”
  沈之湄并不怕死,甚至对暂时性失去武功也没有多少惶惑,穿越三个世界,她早已明白力量这种东西并非固定不变的,修道所修的,无非是自身的道行,哪怕生死也无所谓。
  何况,依照她现在的修为,想找回武功虽然需要一定时间,但并不算太难。
  当时选择当机立断格杀龙珮珮,也不过是处理事情的手段,而并非目的,更不是她怕了谁。
  就像有一道题摆在面前,做与不做,都在于自己。最后导致的结果,也自是自己承担。
  她在主动出手从龙珮珮这里打断正在生成的劫数时,就预料到了打散之后,并非劫数消失,而是会以其他的方式重新聚集。
  该来的总是会来。
  劫数从来不是能躲过的,无论是天劫,还是人劫,或是最飘渺难明的心魔劫。
  沈之湄隐约怀疑龙珮珮可能命不该绝,但这时候已经不是太重要的事情,这一条线已经被她斩断,就算重新聚拢起来,至少也要两三年。
  现在最大的疑惑就在于厉若海身上。
  沈之湄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这怨不得她心生疑窦,实在是厉若海出现的时机太巧,卷入的方式也太富含深意。
  尤其是——
  她在内心深处,并不是对厉若海完全无情,只是,此念尚不足以——
  沈之湄心中很清楚,所谓命运,想要令一个人屈服,通常都是从人的“心”开始。
  若是换了烈震北,根本无需如此费神。
  哪怕是面对天下第一魔的庞斑,也不会一样……
  外魔易斩,心魔难除。
  沈之湄心中隐约感应到,此时庞斑正在四处找她,因为距离那日的约定,已经近百日。虽然当时她未曾明说日期,但这时间实在是拖得……是佛都有三分火了。
  ……
  沈之湄目光微微闪动,投向头顶璀璨的星辰,仿佛叹息般吐出几个细不可闻的字。
  “若海……”
  下一秒,厉若海回过头来,相隔七八丈远,投过一个询问的目光。
  沈之湄收敛了所有的神情,笑着如往常一般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她这个动作其实再普通不过,平常也如此,只是,此时厉若海却犹豫了一下,才慢慢举步走上来,神情有些奇怪,甚或有些困惑。
  月色如洗,星辉似雪,那张英俊到了极致亦完美到了极致的面容,很明显露出关切之情,“之湄怎么了?”
  沈之湄翻身滑下三尺多高的巨石,侧身曲膝而坐,半个身子隐藏在石后,又招招手,展眉笑道:“我忽然想下围棋,怎么办?”
  厉若海在她对面盘膝坐下,两人隔着一块四尺多宽的光滑青石,厉若海道:“只是此刻没有棋盘棋子。”
  沈之湄单手支着脸颊,似乎早知他有此一问,立刻笑道:“下盲棋吧!”
  厉若海见她这几日难得兴致勃勃,虽觉得有些怪异,却并未多想,道:“我棋艺不精,比烈兄差远了,勉强奉陪,之湄莫要嫌弃。”
  沈之湄扬眉笑道:“正要你棋艺不精,否则还有什么意思?我执白,去位人官。”这是右上星位小飞挂的位置。
  厉若海哭笑不得,但却舍不得拂了沈之湄的意思,“去位人方。”却是紧贴着沈之湄下的那颗子包夹,正是选择了贴身缠斗。
  沈之湄笑道:“这真是你的作风,一上来就这么凶。不过嘛,正对我现在的心境……去位官行!”她左手仿佛无意敲打着青石台,还未等厉若海应子,又笑唤道:“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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