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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覆雨翻云同人)在破碎虚空之前 作者:蛤蟆殿的兔子(晋江2014.4.18完结)-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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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谁说庞斑是男主的~泪流满面,这魔头明摆着走的是绝情断爱的路子啊~!明明是厉小哥好不好!!!
  一个三十来岁的矮胖汉子匆匆穿过赌坊嘈杂喧闹的人群,这人生得一张圆圆的笑脸,站出去简直可以直接充当“和气生财”的活招牌。
  他在这里显然极有面子,不少人都站起来和他打招呼,称一声“商老大”,或是“商老板”。
  这人看似笑嘻嘻的一团和气,却是黑道上有名的好手“笑里藏刀”商良,手段毒辣,动辄出手杀人,绝无“商量”余地,是江湖上可怕人物之一。
  只是这商良行色匆匆,旁人也不好拦住他多问什么。
  商良在层层叠叠的房屋中绕来绕去,最后在一间房间外停下,恭声道:“属下商良,求见主上。”
  里面人淡淡回了一声,“进来。”
  商良推门而入,屋内一位身形雄伟的白衣男子正负手而立,只是平平常常地站在那里,便予人一种渊停岳峙、不可撼动的莫测之感。
  这人竟是与沈之湄分别年余的厉若海,只是此时,他气势又有所变化,从一见便觉逼人的凛冽,变得宛如大海般深沉浩大。
  厉若海毫无疑问已经踏入了先天之境。
  商良恭敬地微微弯着腰,“启禀主上,属下调查了几处地域,略有些想法,正要向主上禀报。”他从怀中取出一卷资料,双手呈上。
  厉若海道:“坐下说话。”
  商良道:“多谢主上。”他不敢大刺刺而坐,半个屁股挨着椅子,身子微微前倾,摆出一副恭敬的姿态来。
  这不仅仅是因为厉若海可怖可畏的武功,他若要杀自己,只是反手之间的事情,更是因为商良此人,足够聪明。
  投靠一个主子,最重要的当然是忠心,其次,便是要懂得将这种忠心表达出来。
  自从“邪灵”厉若海十招之内格杀“屠手”高应雄,商良便决定将这一宝押在这横空出世的黑道高手身上。
  他自信看人的眼光很准。
  厉若海此人的发展,绝不止与此,商良甚至觉得,就算比不上“乾罗山城”“尊信门”那种影响黑道风向变化的巨擘大佬,起码在苏杭这一带,他有信心帮助厉若海建立天下一等一的水寨船坞。
  这一带水网密布,极其复杂,当初张士诚的水军,便令朱元璋极为头疼,而商良的父亲,正是当初张士诚麾下的将领。
  所以他绝不肯、也不可能投靠白道。
  商良相信,厉若海若有心建立黑道势力,就一定用得上他商良,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看得出来,厉若海虽然出手严酷,却并非阴鸷寡恩的性子。作为开派元老,比在乾罗或者赤尊信手下当一名小卒子,显然要有前途得多!
  这也使他坚定了跟随厉若海的决心。
  偷偷瞟了一眼正在专心阅读卷宗的俊伟男子,商良更加恭敬地埋下了头。
  厉若海合上了卷宗,微微点头,看向商良的神色多了几分赞许,“你的想法倒是不错。”
  厉若海虽然之前并无经验,但他毕竟是聪明绝顶之人,一眼便看出了商良选取地点的巧妙之处。
  如今黑道上最有名的自然是陕川地界的“乾罗山城”,又或是云南边陲的“尊信门”,而长江一带,历来水上势力繁多,难以插足。
  相比起来,太湖一带由于张士诚曾经与朱元璋争斗不休,反而肃清了局面,看似如今盗贼繁多,其实并不成气候,容易肃清。
  商良整理出的卷宗内容自然不止这些,厉若海耐下性子一一看完,也不得不承认,这江湖老手确实有其过人之处,有此人投靠,对于他要建立的事业,有极大的助益。
  虽然,厉若海自己内心的想法,是希望能够训练出一支骑兵,纵横来去,但考虑到现实状况,他也不得不放弃这一不大切实际的想法。
  反正,他只是要培养出属于自己的势力就行,其他的,未必要那么挑剔。
  厉若海内心真正相信的,仍然只有他自己和属于他的丈二红枪。
  或者还有……
  厉若海正容道:“商良,明日你同我一道,先查看‘迷离水谷’。”他顿了顿,缓缓道:“江湖称我‘邪灵’,那么我的门派,便叫做‘邪异门’。”
  商良神色一凛,毫不犹豫单膝跪下,大声道:“是!属下商良,见过门主!”
  ……
  湖面上是一片大雾,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沈之湄已经后悔在这个时候出门了,本来出门的时候,雾已经淡薄了,约莫不到中午就能消散,没想到越来越重。
  说起来,太湖什么时候不能游览,偏要选在今天。
  她耐下性子,有些担心地询问为她操舟的船娘,“大姐,你说这雾什么时候能消散?”
  这船娘徐娘半老,头上插着一只银钗子,穿得朴素干净,闻言笑道:“估摸着得到下午啦!”
  沈之湄撇了撇嘴,果然如此。
  她意兴阑珊地摆摆手,“那,送我回去吧!明天这个时候,我再雇你的船。”
  船娘欣喜道:“姑娘真是有眼光,这太湖上讨生活的人家,小女子的船不说最好,也是数一数二的。若不嫌弃,小女子明日就从这湖里捞几条鱼给您尝尝?”
  沈之湄笑问道:“是太湖银鱼吗?”
  船娘笑道:“银鱼哪能时时都捞到,不过姑娘想吃,小女子总可以想点办法的。”
  船娘摇着小舟,在浓雾中穿梭,忽然,她叫道:“似乎有大船过来了,哎,这天气,看不清楚,没法躲更远了。姑娘你先到舱里去避一避,省得溅上一身水。”
  沈之湄笑道:“好的。”弯身进了船舱。
  那迎面驶来的船并不算大,但也不小,舟身细长,入水极快。那船娘看见了龙骨上的标识,便急忙将船往边上摇。
  她过世的父亲曾经告诉过她,那是太湖水盗的标识,见到了一定要远避,躲得越远越好。
  好在,那船只顾向前,擦肩而过,并未在意这只小小渔舟。
  船娘松了一口气,见舱内那美貌的客官姑娘撩起帘子,眼带询问之意,便笑着安慰她,“不妨事的,刚才只不过浪头大了些,姑娘别怕,我这船稳得很呢!”说实在的,她挺喜欢这个小姑娘,不但生得天仙似的,待人更是和气大方。
  沈之湄笑了一笑,便放下了帘子,外面都是一片浓雾,也委实没什么可看的。
  还是改日吧!
  因此,她也并不知道,刚刚有一位故人曾与她擦肩而过。


☆、空谷幽思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烈震北以为自己就是那位偶然闯入桃源的莽撞渔郎,只是,这美丽的世外妙境中,却独独少了他意想中的空谷佳人。《幽明录》似乎也没有说过,如果天台的仙女出去赴宴了,怎么办?
  诶,其实他也不一定要邂逅一位佳人,山中高士也是可以的嘛!
  空山,翠谷,流泉,奇石,还有一片无边无际的花海,星星点点的淡紫浅红,花香熏人欲醉。
  在花海的边缘背靠山壁处,流泉飞泻,流入小池,池边建着一座三层的竹楼,更令烈震北惊喜的是,此地主人似乎极擅长机关阵法,看似普通平常的竹林、木桥、花海,竟然内藏玄机。
  虽然一开始不大不小地吃了几个暗亏,烈震北反而兴致高涨,横竖他也不着急,于是干脆留下,慢慢寻思如何破解主人留下的难题。
  这里的主人必然是一位雅士,烈震北甚至想像得到,夕阳下,布衣清淡的主人,带着仿佛孩童般顽皮的笑容,随心所欲,便是出人意料的巧思。
  他转来转去,甚至还在竹林中找到了一套茶具,尚带着青痕的竹杯,随势制成,他顺手灌了泉水,喝一口,只觉得满口清气,心神俱静。
  对待雅士自然该用雅士的态度,焚琴煮鹤的暴力手段是绝对不行的!此地景致风光极美,若是毁坏了,莫说主人发怒,他也会心疼死的。
  烈震北花了三天时间,终于走到了竹楼门口,而他对于设下这一切的幽谷主人,兴趣更大了。
  此等雅士高人,若不结识一二,妄负此生啊!
  窗子下面是一丛不知名的淡蓝色小花,随风摇曳,香气清馥。竹帘半垂,挂着一架手制的风铃,造型秀气而雅致。
  虽然已经九成九确定主人不在,烈震北还是怀着一线希望,走上前,抬手扣了扣门。
  呃,用力太大了……烈震北保持着举着手的姿势,目光已经忍不住向里面瞟过去。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壁上挂着的一幅山水画,深山古观,云气缭绕,正是神仙居处,清雅出尘,见之忘俗。
  咦,似乎并非水墨画就,而是妙手绣成?
  烈震北的第一个想法,空谷中藏的果然是佳人,古人诚不我欺!
  在“非请勿入”和“良友难得”的心理斗争中犹豫了一下,烈震北还是举步走进了屋子。
  ——虽然挂着刺绣,也不一定就说明主人是女子不是?也许是主人的妻子?红颜知己?
  烈震北并没有注意到,他此时的拘谨慎重,大异平时的风流放恣,潇洒自如。
  烈震北出身武林世家,本是长子,只是自他十二岁起,便身患重病,虽然由家中长辈请来的一位名医暂时控制住了病情,但同时那位名医也告诉他,他随时可能病发身亡。
  一个生性多情善感的少年人,如果时时刻刻都活在从这个世界剥离的威胁下,该是何等的悲伤。
  烈震北不愿意认命,因此有了他这一身精深奇诡的医术,亦有了他可比拟黑榜高手的武功。
  从那以后,家族的负担也远离了他,长辈们亦是有意无意地示意,及时行乐,享受生命中还能抓住的一切。
  烈震北本就是个温柔多情、善感易怀的人,当生命的意义仅剩下努力去活着,那么,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什么是不敢做的?
  他从一开始就做好了随时放弃一切的准备。
  因此,他比任何人都活得沉醉和投入。
  这种既享受生命的欢乐,又随时可放手离去的豪情潇洒,构成了这多情公子独特的潇洒气质,更赢得无数美人倾心。
  只是,在灿烂繁华之余,总有种挥之不去的落寞。
  烈震北在幽谷住了七天,他已经确认,这里的主人,是一位女子。
  虽然无法窥知她的芳容年貌,但从这一点一滴的巧心逸致中,他已经领略到属于她的绝世才情与风采。
  烈震北莫名地觉得一阵怅惘。
  他并没有冒昧住进属于这位兰心慧质的女子的小楼里,楼后有一棵大树,树上搭建着一个造型憨稚的树屋,里面放着一具细草编织的蒲团。
  一连几晚,烈震北都在树屋里打坐,除了树木干燥的清香,他似乎还闻到了一缕残留的属于女儿家独有的清甜香气。
  二楼南面的房间,显然是主人闲来弄笔舞墨的地方,挂着几幅书法画作,有隶有篆,笔纸都是随处书坊可买来的,只是那松烟墨显然是手制,里面加了一种特别的香料,闻起来特别的清新凝神。
  烈震北再次拿起桌上那一叠书稿,其中有前人诗词,也有应是主人自作的词文,字字句句,在他心中勾画出一个女子披着一身月色,徜徉花海,低声吟哦的孤单背影。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消魂,相知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淡淡一阕小词,已经令人心醉魂销。
  只是,想到这样兰心慧质的佳人已经心有所属,甚至为情所伤,他心中便是一阵难以抑制的刺痛。
  这书房中除了诗词文章之作,剩下最多的便是一些道家黄老文章,有论丹道的,有论养气的,其中一本《周易参同契》翻阅最多,边角已经有些磨卷了,其中朱笔圈点批注之处,亦不在少数。
  虽然不过二十七岁,但已经跻身黑榜之林,更研究道心种魔大法足有十年之久的烈震北,自然明白,这些只言片语的见解代表了什么。
  她亦是向那神秘的“天道”进军中的一人。
  只是,烈震北思来想去,却总也想不出,这样的人,这样的武道造诣,怎会从未在江湖上出现过名字?
  七日匆匆而过,尽管万般无可奈何,他终于还是决定离去。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之前收到了双修府的邀请,时日就在这几天,更是因为,烈震北明白,即使强留此处,也不过徒增惆怅。
  他对成为双修府的女婿全无兴趣,而且今生也不打算娶妻——残躯徒然误人,又是何苦来由?
  只是,鄱阳湖的风光,倒堪值一看,呵!
  烈震北只身离开了小谷,这个仅仅停留七日,却仿佛落下一生怅惘的地方。
  因为他已经知道,无论今生是否还有缘分,他都无法忘却这个从未出现过的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烈震北似乎是黑榜高手中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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