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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何处月明-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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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出征南纪。我和南宫征阅两两相望,一时无语。杜若宣要来了,真高兴要看到他了。这是我的第一个认知。第二个认知是:他是代表南纪来打战的,不是什么好事。南宫征阅也是一脸说不清的情绪,半响,看看我,道:“小杜要来了。虽说我早猜到会有这一天,但真要兵戎相见,还是不怎么情愿。小五,你再选择一次,你还打算继续在我这边吗?”
  我愣了愣,道:“为什么要我再选?”南宫征阅眉梢微蹙道:“一来你毕竟是南纪人,你说过不愿与南纪为敌;二来,小杜也在……”
  我思忖片刻,道:“我的确不愿与南纪为敌。至于四哥,我从来没想过和四哥成为敌人啊。”
  南宫看了我半响,道:“那我派人送你回南纪吧。”我笑道:“就这么把我送回去了?”南宫沉声道:“那我还能怎么办?你一日在这里,就算什么话也不说,但总是说不清的,只有离开这里最干净。”我站起来,走到南宫身边,道:“小杜若是战败,最多不升官,我看他对那个官也没多大意思。你若是战败,则真的要国破家亡。你说孰轻孰重?”南宫不说话,一双深潭似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我。我又说:“其实打战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你和四哥还是各凭实力吧,都是各为其主,就算战败了也还是兄弟。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对不对?”南宫看着我,好半天,忽然灿然一笑,道:“你说得很是。不过,我还是很高兴,你愿意继续和我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我被这一笑弄得有点心虚,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呢……一直没说话的白云飞此时站起来道:“既然二位已经议定,那云飞这就去赶紧安排,王爷的要求甚急,我们要火速行军,尽快绕到南纪背后。”白云飞留下一万人马驻守韦南,等待宋钢会合,其余近两万人马向瑞封后方急速推进。
  我与南宫征阅并肩前行,南宫皱眉道:“这次是与南纪交手,比前面几次都不同,你自己千万要当心些。”我道:“要当心也是你当心,我反正一直都在后面最安全的地方。”南宫道:“我想把你留在韦南。”我笑道:“你明知道我也不肯,要不你在韦南的时候就该说了,现在已经在路上,说也是白说。”南宫叹口气道:“我开始后悔这么早叫你来了。”我转头看他,琥珀色眼眸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长长的眼睫淡淡的涂下一层阴影,侧面坚毅的线条被头盔遮住一半,我忽然惊觉,南宫已不再是那个略显稚气的男孩。以后,他会成长成一代杰出君王吧?若到那时,我还会真的在他身边当什么丞相么?他的路早已注定,我这来自现代的一缕孤魂,未来的路却在何方?正胡思乱想间,前方忽然传来骚乱,原来是遭遇南纪部队,顿时全军进入紧急状态。南宫看我一眼,沉声道:“到我这里来!”我“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南宫伸手一揽,已经直接把我从马上一把抓到自己背后,利落得很。南宫急声道:“来不及把你安置到后面安全地方去了,你就跟着我。”我只能无语,谁让咱不是学武的呢。这南纪军队来势甚猛,白云飞迅速调整队形迎战,暮青峰等军官身先士卒,奋勇杀敌。南宫征阅因护着我,没有冲在前方,但一身金色铠甲自是引人注意,不多时,便有十多敌兵聚集到我们面前。南宫沉声道:“抱紧我。”一把抽出长剑,寒光四射。这种情势下,也容不得我矫情,我依言抱住南宫征阅,短兵相接的火花在我眼前尖锐闪亮,耳边不断传来声声惨呼,鲜血一层又一层洒在黄泥路上,空气中渐渐弥散开腥热的味道。这视觉听觉嗅觉几重刺激,远远超过任何美国大片的音响特技效果。然而,实在太过血腥。南宫的身手的确不凡,有几个机灵点的敌兵渐渐发现攻他不下,便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刀剑渐渐向我身上招呼过来。我很郁闷,早知道也该弄把剑或者刀,随便舞上一舞,就算不能杀人,好歹也能吓吓人。何至于像现在,只有挨打的份。南宫也发现了对方的企图,不由大急,手中长剑越发密不透风,转眼间,又是两个敌兵倒下。
  突然,我右肩一阵冰凉剧痛,也不知道是被箭还是其他什么暗器击中。南宫察觉到我身子一抖,急问:“怎么了?”这时刻,我连回头看的空隙都没有,只能咬着牙忍痛回答:“没什么,只是吓了一跳。”
  南宫大声道:“抱紧别松。”我把头深深埋在南宫背后,紧紧抱住他。姿势很唯美,人物也够帅,可惜,可惜某人疼痛万分,想浪漫也着实浪漫不起来。                  
第三十四章(修改)

待到南宫征阅把身边的敌人消灭干净,我已是冷汗满面,痛得没什么感觉了。
  “你还好吗?”南宫侧头问我。“好像不是太好。”我小声回答。南宫一惊,策马退到后方,叫声“当心了,我先下马”,翻身下来,看见我的脸色,再目光瞥到我右肩的不明金属物,当即脸色大变。我看南宫就要叫人,忙忍痛道:“我忍得住,你等白将军退兵再说。”南宫目中闪过一片血腥光泽,却什么也没说,小心翼翼把我抱下马来。“放我下来。”我低声说,长这么大,还没和谁这么暧昧过,南宫衣襟里透出淡淡的木樨花香,若有若无的飘在我身边。暧昧!一个大男人深情款款的抱着另一个大男人,这种情况绝对暧昧!南宫声音隐隐有一丝波澜,沉声说:“你别说话。”我翻个白眼,南宫一向倔强,和这种被驴踢了脑子的人没什么好说的。好在白云飞退兵迅速,大夫很快来了,简易帐篷也搭起来了,我立刻被某人抱入帐篷接受治疗。无视左右惊诧的眼光,反正我上官琪这把面子是丢大了,南宫小王爷的好男风传闻这下总算也找到了事实依据。但这些都不是我担心的问题,那个……那个……我眼下的关注核心是伤口在右肩,要清理伤口必定要解开衣服。可是,帐篷里除了大夫,还有南宫征阅。“你出去。”两个声音同时说。我看着南宫征阅,南宫征阅看着我。一句是我对南宫征阅说的,一句是南宫征阅对大夫说的。那大夫甚有眼色,暗地里一比较,认定南宫小王爷比李琪小公子声调更壮,于是三下五除二收拾东西扯乎去也。“刚才出去那个才是大夫。”我好心好意的提醒南宫征阅。南宫顿了顿,半响才粗声道:“一定要大夫才可以疗伤吗?”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那大夫用来做什么?”南宫脸色怪异,瞪了我一眼,我毫不退缩的瞪了回去。一时两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
  半天,我“哎唷”一声,本小姐现在受伤中,体力不如某些生龙活虎的人士啊!
  南宫大急,一个箭步窜到我身边,就要扳过肩细看。我大窘,下意识想躲,偏偏右手受伤不便,一时重心不稳,便听椅子“嘎滋”一声,整个人斜斜向地上倒去。南宫征阅眼明手快,一把揽住我,我在与地面还有30公分距离的时候,优雅的转了3/4圈华尔兹舞步,倒在某人怀里。我又惨叫一声。南宫猛地缩手,皱眉道:“碰到了?”我忙不迭点头,点头,再点头,皱着眉头无辜的看向某凶残色狼:老大,你好男色要怜香惜玉不要冲着我来,我我我,我不是你想得那样啊!南宫似乎看懂了我的表情,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一声轻笑,甩甩头道:“我对男人没兴趣。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女子吗?”我一怔,看着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南宫笑得春光灿烂,道:“你认为呢?”我一呆,脑子迅速转了转,想我祝小渔从9岁起女扮男装,一向演技高超,以假乱真,假戏真做,真假难辨……南宫不可能从我平时说话行事看出来啊!除非……除非……我又羞又怒,道:“死南宫,你趁我上次喝醉酒作了什么???”南宫一怔,忽然大笑:“小五,我南宫征阅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要趁你酒醉落井下石啊!”
  我愣道:“那你……”南宫叹道:“小五,你竟然瞒了我们这么多年!同学五年,一开始只以为你天生就是南国男子那般水秀,你个子矮小,也只当你年纪尚幼身量不足,从来不曾往其他方面想过。直到那日你醉酒后,无意间流露出女孩儿家的青涩柔婉……”南宫俊脸微微一红,“我才知道,你是女子。”
  虽然肩上伤口疼痛,但我实在忍不住,当场很没有形象的捧腹大笑。青涩柔婉?这个词怎么听怎么别扭,怎么也不像形容我祝小渔的呀!若是告诉高褀知道有个帅哥这般形容我,只怕他宁可相信月球背面发现外星人基地也不相信祝小渔会“青涩柔婉”。这下轮到南宫征阅脸色发青了。某人一言不发,琥珀色眼眸射出可以杀人的目光。
  我好不容易忍住笑,道:“你继续,继续。”南宫愤然道:“没有了。”我又忍不住大笑,南宫实在看不过去,怒道:“疯丫头,你笑什么?再笑伤口出血更多了。”
  我勉强严肃下来,道:“我说袁孟凡为什么会说我兰心惠质,白云飞为什么总是用那种怪异的眼光看你我,原来,是你告诉他们我是女子。”南宫征阅摇头道:“他们这些年都是在军中历练的一双鹰眼,有什么看不出来的?白云飞向我证实过。孟凡虽没说,但心里早应知道。但你放心,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绝对可靠。知道了也好,我照顾你也方便些,免得找那么多借口。”我“哦”了一声,原来火眼金睛的大有人在,却不是身边这个呆子。南宫叹气道:“若早知你是女子,我便不会邀你同来。若你不是女子,我便也不会执意把你带在身边。但,不带在身边不放心,带在身边也是错。你说我拿你怎办才好?”我笑道:“有什么怎么办的,你还是当我是男子好了。本来我们就是结拜兄弟嘛!至于眼下,我认为,还是治伤比较要紧,”我瞄瞄肩膀,“真的很疼啊。”南宫道:“我来。”我赶紧护住肩膀,道:“我选择信任大夫。”南宫怒道:“你愿意让他看你?”我瘪瘪嘴,想当年祝小渔穿泳装的时候何止露出肩膀,你个古代原始人就是少见多怪。更何况让他看我比让你看我,无论从生理层面还是心理层面,都安全多了。不过想是这么想,说可不敢这么说。我低眉顺目道:“大哥,那个医者父母心,在大夫面前,病人就是病人,没有那么多男女之妨。而你就不同了,那个……男女授受不亲,那个……”剩下的意思你那么个聪明人,应该明白了吧?好在我祝小渔宅心仁厚,万一换个心存不良的,说声“你要对我负责”,不趁机讹诈你一个未来的皇后当当?南宫剑眉一挑,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这句话听上去很是怪异,貌似应该由我来说比较合适。但说话人声色自然理直气壮,大有“显然是你占了便宜”之势,我顿时苦笑:“大哥,我怕的东西可多了,男女授受不亲还是小意思,我怕破伤风,我怕败血症,我怕……你还是叫大夫快来吧!”南宫大眼茫然一片,道:“败血症是什么?”我怒道:“这是医疗专业素语,你不懂的。叫大夫叫大夫,要不我要告你谋杀义弟了!”
  南宫沉思片刻,终于道:“你自己先解好衣服,该遮的遮好。我叫他来,要是他敢透露半个字,”一抹凶光闪过,“我宰了他。”我昏倒,谁来告诉我,什么叫“该遮的遮好”?南宫快步走出,在他跨出营帐那一刻,我说:“大哥,其实,你身上也有香味,木樨花的,挺好闻。”南宫身子僵了僵,不答一语走开。大夫来时,南宫征阅居然很君子的在帐外没有进来,我想他也怕无缘无故承担这份“责任”,多了我这个累赘,将来不能大兴“后宫佳丽三千人”。我果然是没有母仪天下的命哪!
  大夫不愧是大夫,心够黑,手够狠,虽然明知我和南宫关系大有蹊跷,居然也毫不心慈手软,不顾我疼的满头冷汗,两块湿毛巾迅速清洗了创口周围,伸手猛地一拔,我爆发出一声惨叫:“啊~~~!”就见帐营帘子随着我的惨叫猛地一抖,显然在外面等的人也心浮意燥得很。
  那大夫动作极是迅速,拔箭、止血、清创、包扎,一气呵成。专业人士毕竟是专业人士。收拾完毕,大夫低头退出,态度恭谨,整个过程并不多看一眼,也并不多说一句。我刚忍痛理好衣衫,帐外传来低低的声音:“我可以进来了吗?”我道:“进来吧。”南宫大步进来,深潭似的眼眸看不出表情,看了我半天,方哑声道:“你……受苦了。”
  我挤出一个微笑,证明自己还好。南宫眼光缓缓从我的脸上移到肩上,再从肩上移到脸上,似是有话要说,一个“我”字还未出口,便又凝在唇间。一时间气氛颇有些诡异。我赶紧干笑道:“没什么没什么,人家说破相的孩子好带活,我受点伤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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