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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喜欢你到此为止+番外 作者:张惋君(晋江2012-09-24完结)-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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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喜欢你到此为止
作者:张惋君


☆、一家三口的幸福圆满

  子墨打电话叫我去她家晚餐时,民国大戏《清秋吟》的最后一场戏份正好结束,在一片闹腾的欢呼声里,我和林导打了声招呼离开拍摄现场,驱车径直赶往“一生之水”。
  
  按下门铃后,子墨来开门,看到我后一惯的眉开眼笑:“咦,萧楚衍,今天来得很快啊!城歌带亲亲在楼下超市买啤酒,我炒完栗子鸡块就可以开饭了。”
  
  她手里还拿着锅铲,说这么一句后转身就进了厨房,我则随意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漫无目的换着频道。这些年来,每个月总有三五天是在这里蹭晚饭,认识这许多年,彼此早已是亲人的熟稔。
  
  片刻后门被打开,穿红色毛呢连身裙的小姑娘像个小大人般进来,娇声娇气喊:“老妈,我们回来了!”
  
  我放下摇控器含笑招呼她:“亲亲。”
  
  小姑娘闻声偏头,看到我后立即眼睛灼亮灼亮飞奔过来:“大明星舅舅!”
  
  城歌随后跟进。他早已是名满枫城的王牌律师,除却更见成熟风华,仍是那个静影沉璧、爱妻始终如一的男子。他在后面疼宠关照:“亲亲,跑慢一点!”
  
  子墨和城歌的宝贝女儿顾亲亲,遗传了他们的优良基因,人未长开,已是极漂亮精致,我任小姑娘像一团绒球般撞进怀里,心下异常欢喜,因拍一整天的戏而疲惫的身心,在这一刻终于开始慢慢放松下来。
  
  晚餐桌上,亲亲赖在我怀里抱怨方才在超市买啤酒时不愉快的经历,她皱着可爱的小鼻子说:“大明星舅舅,楼下超市那个新来的阿姨好讨厌,老拉着我问东问西,好烦的!”
  
  城歌在对面瞟过来一眼,声音淡沉地教训:“亲亲,吃饭不要那么多话!”
  
  “哼!”亲亲小嘴一噘,不满地抗议,“老爸,你又在用一家之长的权力掩盖那位阿姨身在身在曹营心在汉、企图觊觎你的事实!”
  
  “顾亲亲——”城歌眉眼微沉,却在瞥见子墨正似笑非笑一脸揶揄看他时,即将出口的教训之语无奈咽回,只眉峰微挑:“行啊顾亲亲,语文学得不错,都会用‘身在曹营心在汉’、‘觊觎’这些意义复杂的词了,这么下来期中考试语文拿个满分应该没问题吧,嗯?”
  
  刻意拖长的尾音,使得上回期末考试语文只得八十分的亲亲小姑娘立刻垮了脸,却又不甘心地嘀嘀咕咕:“腹黑老爸,就知道拿成绩压我……”她转而又睨着眼贼兮兮地对我说,“舅舅,明明是他心中有鬼,你说是不是?”
  
  我搂着她朗声大笑:“亲亲宝贝,你真是你老爸的小魔星,居然敢算计他。但是你放心,就算全世界的阿姨都觊觎你老爸,你老爸也只会稀罕你老妈!”
  
  城歌和子墨结婚七年,却完全没有传说中的七年之痒,反而像深藏在地窑的酒,年份愈久,反而愈纯香醉人。
  
  方才子墨那一眼似笑非笑的风情,城歌无奈中的妥协宠溺,亲亲的精灵可爱,这一家三口的其乐融融,是我深刻嫉妒却求而不得的俗世之暖。
  
  而那一刻我突然就想起了你,顾城西。
  
  如果当初你不曾那样决绝离开,我们是不是也已经有了像亲亲一样漂亮可爱的宝贝,是不是,也可以有像他们一家三口这样温情绵绵的幸福圆满?
  
  可是城西,十年了,当十年的时光如漏更之沙一点一滴慢慢流逝以后,你仍消失在茫茫人海,不肯露面,也不肯回来。
  
  晚餐结束后,子墨拿给我一个白色信封,我知道这里面一定装载了与你有关的照片。
  
  从六年前开始,你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子墨寄你的生活近照,每次一到两张,但你的信封上从来没有具体地址,我只能从照片的背景上猜测,这些年你跋涉过哪些山水,流浪过哪些城市,欣赏过哪些风景。
  
  自由女神,科罗拉多大峡谷,巴黎圣母院,塞纳河、爱琴海,金字塔,巴厘岛,泰姬陵……
  
  城西,这一次,你又到了哪里?
  
  子墨把信交给我时,目光有些闪烁,我很平静地接过信封,平静地对她说“谢谢”,却没有马上打开来看一眼照片上的你。
  
  城西,我再也没有了当初那种迫不及待的心情,因为十年如一日的失望让我明白,即便你的足迹踏遍全球,照片上的背景也不会换成樱枫市的某个角落,而你,也不会从照片上跳出来出现在我面前。
  
  回到“童话里”第四十七楼的公寓,接纳我的仍是十年如一日的清冷幽寂,穿过客厅时,都能清晰地听到我脚步的回声,一下,又一下。
  
  清寥之夜,因而更显寂寞。
  
  我静静地坐到光线昏晕的阳台,默默地看着信封。
  
  信封上是发自拉普兰德的邮戳,那是一个在北极圈之内的城市,据说冬天可以看到24小时不灭的星光,夏天能够看到24小时不落的太阳。
  
  城西,你去到那个令人心驰神往的地方,是否有想起过,我们的初相识,便是与拉普兰德有关?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久到我已经记不清具体年份,只记得那时你初一,我初三,我所在的班级为元旦晚会献上话剧《雪之女王》,这个故事就发生在拉普兰德。
  
  拉普兰德是北边最远的城市,一年四季都白雪皑皑,漫天风雪里矗立着一座没有温度的宫殿,而宫殿里,住着一位最美丽却也最孤单的雪之女王。
  
  她与世隔绝,没有任何朋友,终于有一天,她因为太清冷开始感到寂寞,于是离开宫殿,然后遇到少年加伊。
  
  加伊对她说:“我来当你的好朋友吧!”
  
  她问:“你为什么愿意跟我做朋友呢?人们都很讨厌我,嫉妒我,我一直都是孤单的一个人,你是因为可怜我吗?”
  
  加伊凝望她良久,坦诚自己的心扉:“因为爱,很久很久以前,就很深很深地爱着你,所以希望在你身边看见你的幸福。”
  
  ……
  
  我便是扮演深情勇敢的加伊,因为自小便极有表现欲,加上那时的年纪也极好出风头,演出成功获得台下一片疯狂的喝彩后,我卖弄地将手里的道具玫瑰扔下舞台。
  
  命运之轮在那一秒开始启动,彼时你巧合地与子墨坐在一起,而道具玫瑰不偏不倚落在你们中间,我在舞台上看到你们争来抢去互不相让,一种被崇拜的快感在心底瞬间膨胀。
  
  那时台下光线昏暗,我并没有看清你的容颜,只在某一瞬间看到你眼里散发出野蛮的光亮,尔后你们双双离席。
  
  我顿感不妙。
  
  与子墨从小在一个大院里长大,对她自是极为了解,她人长得标致,性格却彪悍得与男生有得一拼,我担心她会采用“武力”解决问题。
  
  果然不出所料。
  
  我匆匆下了舞台,终于在灯光昏暗的操场上找到你们时,你们应当已经结束了一场没有技术含量的战争,双双蓬头垢面,惨不忍睹。
  
  只奇异的是,你们在战争结束后,在我恰恰到来时,竟在相视而笑。
  
  那是一笑抿恩仇的默契和快意。
  
  也许正是如此,你和子墨后来才会成为好朋友。
  
  那时子墨扯了还身着演出服的我介绍你:“楚哥哥,这是顾城西,你的铁杆Fans!”
  
  彼时我是学校里的文艺骨干,各种大大小小的文艺汇演都会有我的身影,获得过市级以上的奖杯,被一些人喜欢并崇拜,我是已经习惯的。
  
  是以那一刻,我并未正眼看你,只含笑听子墨喋喋不休告诉我,你们是怎样为了那一朵道具玫瑰展开轰轰烈烈的PK战,她眉飞色舞地描述着整个战斗过程。
  
  我不曾料到,最先扬言要PK的,竟然是你。
  
  我这才望向你,在昏黄的灯光下,终于看清蓬头垢面里你的容颜。你自然没有子墨那种鲜妍娇艳的美,加上蓬头垢面的形象,几乎是不能入我眼的。
  
  可是,容貌只算得上清丽的你,那一刻蓬头垢面的你,却与记忆里一个小女孩的影像重叠,它让我从此刻意接近你,表现出喜欢上你,甚至,借用了话剧《雪之女王》里加伊的台词,对你告白……
  
  只是,当一切在数年后被拆穿,你却不曾相信谎言早已在时间的见证下,渐渐成了真,你只顾伤心愤怒,然后,决绝离开,从此,再也不见。
  
  城西,十年了,你究竟还要生气多久?
  
  我拿着信猜想照片上的你,一定是穿着厚实的白色裘皮大衣,站在辽阔的冰原之上、瑰丽的极光之下,淡淡的笑容清丽动人。
  
  只是最后终究没有打开信封验证我的猜想。
  
  城西,一滴水落在石头的同一个位置时日久了,石头都有可能被滴穿,而我心上这根弦,还可以经历多少次失望的消磨?                    
作者有话要说:顾城西与萧楚衍的故事,暂定隔日更。




☆、我以为你终究会回来

  隔日一早,经纪人苏媞打电话过来,《清秋吟》的最后一场戏需要补拍一个镜头,我二话不说应承前往。
  
  十年演绎之路,所得名利、荣耀、星光……这部戏的导演林枫木功不可没,我自然须知恩图报。
  
  挂断电话前,苏媞忽然喊住我:“萧楚。”
  
  我重新将手机贴回耳边:“什么?”
  
  她坦坦荡荡约我:“叶双城出差了,晚上一起吃个饭?”
  
  我没有拒绝,她三十岁生日,不说其它,单就这些年工作上的合作默契,于情于理我都该前往为她庆祝一番。
  
  晚上,一帮圈里的朋友诸如阮疏桐、文斐等人在我的吆喝下陆陆续续赶到LIN CLUB,一番觥筹交错的繁华热闹之后,又呼啸着去K歌,很是热闹颠狂,到最后每个人都有了微微的醉意。
  
  作为寿星的苏媞醉得很明显,这一整个晚上,她都有着不同寻常的高亢情绪,或许是生日之故,也或许,是其它。
  
  她一手端着盛满液体的酒杯,一手攥着麦醉眼朦胧唱:
  
  “如果没有她你会爱我吗
  我很想知道你的真心话
  你一句话了去我心中的牵挂
  爱与不爱都算是回答……”
  她喝着酒,唱着歌,流着泪。
  
  一帮原本还在疯狂的人顿时安静下来,她浑然不觉继续唱,唱得声嘶力竭:
  
  “如果没有她你会爱我吗
  我真的在意你给的回答
  请不要再让我泪如雨下
  在爱与痛的边缘挣扎……”
  
  素来极护她的文斐终于不忍,过去相劝并拿下她的酒杯,她不允,亢奋地大笑着,却泪流满面说:“今天我是寿星我最大,一醉方休呵,谁也不要来阻止,谁阻止谁请向后转,门在那里……”她仰头饮尽杯中酒,声音陡然低了下去,仿佛是自言自语说,“其实我今天,又不欢迎你们来……”
  
  这一刻,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了我,有无助,有恼怒,更多的是谴责和鄙视。
  
  我又怎么会不明白。
  
  学生时代她的大胆追逐,你离去以后,她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默默陪伴的十年,她的这些情意我怎么不懂,她想三十岁生日与我单独度过,在看到我带来一帮朋友时那一瞬即逝的哀怨眼神,我又怎么会看不清明!
  
  可是城西,是你让我这么残忍、这么冷血无情的。
  
  因为时至今日,我还那么可悲又可耻地期望着,终有一天,你会回来,回到我身边。我盼着你归来,身边的位置就只能空置,只要我心中还对你存有一丝希冀,就只能对她视若无睹。
  
  可你总让我失望。
  
  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
  
  昏晕斑斓的灯光下,我看见她瘦小得只有巴掌大的脸上,眼泪纵横,她的眼角已经开始有了细细的鱼尾纹。
  
  那一瞬间我忽然为她心疼,一个女人,能够有多少个可以消耗的十年?她用十年最美好的青春伴在我身边,而顾城西,我等你的时间,是不是已经太多,太久?
  
  在一众人鄙视的目光下,我过去抱起泪流满面的她,她已醉得不辩人事,一径嘶吼着“如果没有她你会爱我吗”。
  
  送她去附近酒店的路上,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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