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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45°明媚忧伤 作者:晞冉(晋江2012-05-21正文完结)-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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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楚死命地边挣扎边骂:“靠,慕承泽你个混蛋、王八蛋,你以为我还是你学生吗?凭什么教训我?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啊,听到没有?放开我!……”
  
  慕承泽眉头又皱了下,低声说:“小楚,我们谈谈。”
  
  “谈个P!我和你没什么……唔唔……” 
  
  慕承泽捂住她的嘴,身体骤然和她紧紧地贴合着,清淡的眸子晕上一层幽深,在她耳际处吐着热气:“宝贝,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今天晚上就给我一直叫,不准停。”
  
  顾楚浑身猛然一颤,惊骇地瞪着他,在心里骂了一千遍,靠,他妈的混蛋!
  
  慕承泽眉心轻轻舒展开,将她扯进怀里,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说:“还是小孩子脾气,吃硬不吃软。”
  
  顾楚使劲地瞪了他一眼,脸迅速晕上一层绯红,却真的不敢再说话了,慕承泽这禽兽,要是真的把他惹火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慕承泽唇角微微勾了勾,边带着顾楚往前走,边对林哥交代,“这伙闹事的人拖出去让他们清醒清醒,然后把他们交给南濯,他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林哥立即恭敬地点了点头,说:“是,慕少放心。”随即让人押着那帮人出去了。
  
  慕承泽经过长歌身旁时笑了笑,温和地说:“宁小姐受惊了,我先带小楚走了,你和南濯先去包间休息一下,包扎一下伤口吧。”
  
  “长歌,我和这神经病不熟的,我先去解决一下私人恩怨,下次我们……继续……聊……唔唔……”顾楚还没说完,就被慕承泽捂着嘴拖了出去。
  
  …… 
  
  长歌望着慕承泽和顾楚的背影,由衷地感叹,这画面果然很和谐,安小米要是看到了,肯定得激动半天的。
  
  宴南濯环着手臂走过来,目色浓如稠墨:“宁长歌,你去一趟洗手间都能惹出这么多是非来,还真是长本事了。”
  
  长歌无语凝噎,就算想惹是生非,也得有顾楚的身手才成啊。“这个真不能怪我,那几个人莫名其妙就冲过来了。”
  
  宴南濯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冷静道:“要是顾楚不在,你是不是还打算学学武侠片,来个以一敌百什么的?不知道叫人吗?”
  
  长歌觉得百口莫辩,深深地觉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时候还是不说话为妙。
  
  宴南濯看她不说话,心绪稍稍平复了些,目光扫了她一圈后,停在她的右小腿上,一大片的淤红,还有好几处蹭出了血。
  
  他的眸光沉了沉,随即拉起她的手,快步往包间走去。
  
  回到房内,早有人在桌子上放了一大堆的药水、药膏还有纱布,旁边还站着个护士打扮的美女微笑着鞠了一躬,问:“宁小姐,需要我为您上药吗?”
  
  长歌刚想点头,宴南濯已经替她回答了:“不用了,你出去吧。”
  
  “是。”美女护士又是一个标准的90°鞠躬,掩门出去了。
  
  宴南濯将棉花签蘸上药水,抬头望了她一眼:“忍着点。”
  
  宴南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上个药力道都非一般,长歌边忍住痛边想,被人踹的时候都没这么疼,还不如不上药呢。
  
  好不容易熬到他开始包纱布了,这时候林哥推门进来,面色恭敬地问:“宴少,我们已经把刚才那帮人教训一顿了,他们刚才是磕了药,脑子有点不清醒,才会……您看接下来怎么处理?”
  
  宴南濯没答话,继续慢条斯理地帮她包着纱布。
  
  林哥心里有点没底了,惶恐地望了长歌一眼。
  
  长歌接到他的目光,笑着对宴南濯说:“宴南濯,你看现在不是提倡和谐社会嘛,是吧?”
  
  宴南濯包完最后一圈纱布,站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笑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对林哥说:“宁小姐的意思是,希望他们被和谐掉,你就照着她的意思办吧。”
  
  林哥呆住,长歌也呆住了。
  
  好半晌,长歌才回过神来,长叹了一声说:“……你干脆和谐掉我吧。”
  
  宴南濯如沉潭般的黑瞳中闪过一道流光:“你确定?”
  
  “……”她无语地垂下头,刚才她脑子又缺氧了吧?= =
  
  回去的路上,长歌坐在车子里,思想斗争了许久,终于问出口:“宴南濯,你其实真的是黑道出身的吧?”
  
  离开云都之前,长歌亲眼看到他轻描淡显的对林哥吩咐说,把那一帮子人腿都打断,这事就算完了吧。完完全全的杀人不眨眼,所以她觉得关于他的黑道背景的N种传说是有点依据的。
  
  宴南濯说:“你觉得呢?”
  
  长歌果断地点头,“你要不是都没人信。”
  
  宴南濯不置可否,只淡淡笑了一下:“你说是就是吧。”
  
  长歌顿时觉得背心透凉,开始怀疑自己当初借他之手脱离宁家这个决定是不是做错了,他太深不可测了,只是……“宴南濯,你刚才,是在帮我出气吧?”
  
  “我未婚妻,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吗?”
  
  长歌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的,好歹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关键的时候,还得调转枪头一致对外。但是她没想到,要是换个角度理解,也可以理解为:除了我,别人谁敢欺负你,谁活腻了。
  
  “宁长歌。”
  
  “嗯?”
  
  “什么样的人生,是你想要的?”宴南濯轻揉了揉眉心,然后将手放在方向盘上,好像不经意问出。
  
  车内灯光微暗,长歌诧异地望着宴南濯如雕塑般的侧颜,每一笔线条都如此流畅利落,却也如此的不真实。
  
  显然,宴南濯此话一出,一下子就把他们的谈话升华到了一个哲学的高度,绝对不是她的那几个冷笑话可以比拟的。
  
  长歌慎重地思考后,回答说:“自由。”
  
  宴南濯轻笑了下,睨了她一眼,重复道:“自由?”
  
  “嗯,你想人家裴多菲都说自由无价,可见自由的重要性非同一般。”
  
  宴南濯好像在沉思,随即说:“这个题目其实可以有很多个答案,你却选了个最不靠谱的。”
  
  “比如说呢?”长歌对这个充满了哲学思想的论题顿时感兴趣了。
  
  “曾经有一个人对我说,有我的人生,就是她最想要的。”宴南濯的声音平稳而和缓,好像在叙述一个事实。
  
  长歌眼皮颤了颤,第一反应是:“男人还是女人?”
  
  宴南濯如墨的眸子倏地眯了眯,盯着她森森地说:“你说呢?”
  
  长歌立即笑得无比喜庆道:“开玩笑呢,我个人觉得这个回答充满了诗情画意,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说这话的肯定是一才女吧?”
  
  宴南濯没没接话,沉默了片刻后说:“说完这话没过多久,她就离开了我。”
  
  长歌怔了一下,宴南濯的意思是他曾经被甩过?想了一下,她觉得很有可能。在禾禾对她普及的经典爱情故事中一定会有这么一段:曾经有一个男人深爱着一个女人,但是由于某种原因,那个女人离开了,从此那个男人就自甘堕落,流连花丛了,直到那个女人回心转意或者被另一个女人捡到宝,救赎了。
  
  对这个话题,她觉得很难驾驭,最后只得说:“说话不算话的人肯定是会遭报应的,所以你放心,她绝对没什么好下场。”
  
  宴南濯倏地转过眸子盯着她,漆黑的眸子仿佛染了一层薄雾,许久后,才转过眸正视着前方,似认真又似漫不经心地笑说了一句:“你倒是挺有先见之明的。”
  
  “……”




☆、故人

  晚上宴南濯送她回去后,长歌突然灵感飞至,立即给卞大才子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的内容大概是阐述她的腿伤如何如何严重,完全已经濒临残废的边缘,以期卞大才子能心生不忍,放她脱离校庆的筹备工作。
  
  但她显然低估了卞大才子对“改造她”这件事情的执着,他不仅没有对她悲惨的遭遇产生一点点的怜悯,反而严肃地批评了她这种遇到困难就退缩的怯懦思想长达一个小时。
  
  在她要吐血之前,卞大才子终于不情愿地说特殊情况特殊处理,特准她休息一天。
  
  她对着电话久久无语,深深地觉得这一个小时的话费亏了。
  
  颜墨理解她的感受,从电脑屏上移开目光,安慰她说:“有休总比没休好,再说了,他才念了一个小时,要是他今天状态好,念了两个小时甚至更久,你岂不是更亏?”
  
  长歌觉得颜墨说得很有道理,遂欣然接受。
  
  晚上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所有情节都充满了罗曼蒂克的文艺气息,就象是一个写好的剧本。
  
  但是她被吓醒了,因为里面的少女有一句台词是:有你的人生,就是我最想要的人生。
  
  她睁开眼,望着一片漆黑的窗外,心想着宴南濯的气场果然强大,连她的梦里都是他说过的话。
  
  随后又瞪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发了一会呆,顺便梳理了一下梦境的内容,心里想着改天一定要讲给禾禾听,好刺激一下她创作的灵感。
  
  等长歌再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赶紧给颜墨做了一个三明治夹鸡蛋的早餐,就匆匆送他上学去了。下午两节课上完后,太阳已经缩进云里。长歌走在林荫道上,享受着难得的清闲的同时,认真地思考着晚餐要不要做一顿颜墨最喜欢吃的红烧排骨。
  
  这时候,一个头戴鸭舌帽,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大大的黑色墨镜的男人突然走到她面前,吓了长歌一大跳。她刚要询问,就看到他的胡子微微抖了抖,带着明显不悦的醇厚嗓音就响起:“你怎么这么慢?”
  
  长歌怔了一下,认真地打量了他几秒后,问:“师兄你贵姓啊,我们认识吗?”她想,这位师兄够成熟的呀,那胡子简直起码留了几年吧。
  
  她对面的男人明显地僵了一下,然后突然摘下墨镜,咬牙切齿地说:“宁长歌,才几年没见而已,你就连本少爷都不认识了?”
  
  她望着面前这张勾人的俊颜,深深地觉得这个世界果然玄幻了。调整好情绪后,她讪笑了一下解释说:“主要是你的造型太酷了,所以我一时没认出来。”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咦,你怎么跑到我们学校来了?”
  
  他戴上墨镜,语气中满是浓浓的嘲讽,“不到你们学校能找到你吗?”
  
  “你找我做什么啊?”长歌有些没弄明白,沉思了一会儿后,遂大方表示说,“要说抱歉的话,大可不必了,我大人有大量,早不跟你一般计较了。”
  
  他嘴角微微抽搐,接近发飙的边缘,“宁长歌,你给我搞清楚,当年在订婚宴前夕跑得无影无踪的到底是谁!”
  
  “话不是这样说的,当年不是你……”长歌刚要说,一辆奥迪房车神秘降临,里面的一位打扮很潮很高调的中年男子冲他们使劲地挥了挥手,喊道:“快上来啊,被记者拍到了就麻烦了……”
  
  长歌瞄了身旁的男子一眼,鸭舌帽,假发,墨镜,连胡子都黏上了,要是这样还能被认出来他就是国际巨星韩子杨的话,那跟拍的记者绝对不是一般人。
  
  正在神游之际,长歌突然被韩子杨猛地一拽,拖进了车里。
  
  她还没坐稳,他就对司机不耐烦地说:“开车。”
  
  此令已发,车子立即以飞快的速度,驶向了未知的远方。
  
  不远处,这一幕完整地收落到刚刚启动的迈巴赫内,他如黑曜石般深沉的黑眸微微眯起,拿出电话:“宁长歌,你现在在哪儿?”
  
  车内长歌愣了一下,藏起心虚后立即说:“我在……在家里。”
  
  “在家里?”宴南濯的瞳孔收了收,唇角挑了一下,声音更轻了,“是吗?我现在来接你。”
  
  长歌有点不明所以:“接我做什么?”
  
  “你的腿不需要再上点药吗?”
  
  “喔,不需要,小伤而已,不用麻烦了。”
  
  “是吗?那我来看看。”
  
  “不用了,”长歌立即找借口说,“那个……一会儿禾禾要让我陪她吃饭,我……我马上就要出去了。”
  
  宴南濯黑瞳更深了,顿了顿后,突然说:“好吧,你们玩得愉快!”
  
  不消片刻,深紫色的车也迅速消失在T大,据说此车速度惊人,撩过的疾风甚至将路过的女生超短裙给掀开了,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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