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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血染秋山夕阳红-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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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甬道竟似延伸无尽,走了约莫一盏茶时分,已见远处有一线光亮发出,不觉急行了前去,进入一间圆形石室。
  此间石室异常宽敞,共有八处门户,犹若蛛网般射散了开去,石壁莹洁如玉,纹质细润,光可鉴人,壁顶嵌著一粒巨珠,射出乳白光华。
  只听远处飘送过来一个清晰语声道:“尊驾稍安勿燥,此间石室就是当年敝观十三代掌门紫虚居士潜修之处,静中悟彻紫府奇书内旷绝古今武学,得以纵横武林,名垂不朽。百年前他老人家虽以一卷紫府奇书挑动武林残杀,致失落在灵鹫峰下,如今武林纷纷,莫不为了此卷武学,但其他三卷犹在此穴中,留待有缘,尊驾此来不外寻取得其他三卷,愿尊驾福泽深厚,能得藏处。”
  青衫老者不禁心头猛骇,大喝道:“雷震子,你引诱老夫用意何在。”
  “是你自投罗网,并非贫道设计陷害,不过贫道乃出诸一片诚意,物能择主,但凭福慧造化,田雨苍,久闻你自负睿智过人,贫道要瞧瞧你是否能够取得其他三卷紫府奇书。”
  青衫老者正是那骷髅魔君田雨苍。
  田雨苍生平未遭此辱,此次竟失之大意,阴沟里翻船,又气又怒,为之气结做声不得。
  只听语声又起:“贫道所说句句都是实话,并无虚言,百年来敝观均在索解其他三卷紫府奇书藏处,却并无一人找出,所以观主深信各有因缘,一丝勉强不得,自动放弃严禁门下不得妄念。”
  田雨苍暴喝如雷道:“你是何人?”
  “贫道三阳!”
  “雷震子呢?”
  “掌门人有事外出,到时自会相见,田山主,你空自急怒又有何用!”
  骷髅魔君固一时之雄,不料竟会落入困境,真是万事不由人计较,一生却是命安排。
  他不禁嗒然若丧,面色异样难看。
  忽闻一阵步履躞蹀声传来,抬目望去,只见六盘殃神苏衙等人形色狼狈,拖著疲败身躯,蹒跚走入石室中。
  田雨苍相率来的手下不缺一人,但都受了不轻的内伤,不言而知群邪经过一场激烈的拚搏,损耗真元过钜,才显露出如此疲败萎靡。
  群邪见得田雨苍独自一人困在室中,纷欲出口询问,田雨苍长叹一声,摇了摇头,示意他们调息养神,自己盘膝坐下瞑目沉思。
  他在求得为何今日被困之解答。
  要知骷髅魔君田雨苍虽然凶名卓著,但除了他的手下外就无人见过他本人真面目,金天观居然能认出他来,岂非匪夷所思。
  但草莽江湖,最是云诡波谲,事态发展往往令人意想不到,何况田雨苍当局者迷,更不能忖出其中因果。
  …………
  天水南关城垣,淹雪水封,寒气逼人,虽然雪霁,天空仍是覆压著一片厚厚的彤云。
  天方午时,一条飞鸟般人影掠上城垣,正是那北瀛岛主严陵逸。
  他用一双电炬似的目光环顾扫视了一眼,两道浓眉一蹙,自言自语道:“怎么还未来?”
  显然是指吕松霖爽约。
  忽闻一声朗笑传来道:“小弟已先严兄而至多时了。”
  严陵逸不禁一怔,转目望去,只见血影手侯绍鸿含笑走来,道:“侯贤弟,你为何不监视温戎二人,竟来此处则甚?”
  侯绍鸿道:“小弟只觉吕松霖之言,语语暗含诈诡,藏有深心,深恐严兄有险,为此放心不下,故先行而至,探出吕松霖有何诈谋。”
  严陵逸道:“贤弟委实小看了愚兄。”
  “岂不知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严兄虽然武功惊人,却也双拳难敌四手。”
  “那麽贤弟定查出了吕松霖异谋安排。”
  侯绍鸿面现愧容摇首道:“这到没有,但小弟总觉吕松霖……”
  语尚未了,严陵逸已自大笑道:“愚兄别无所能,但最是识人,吕松霖如真是奸诈阴险之徒,愚兄岂能以重任相托,只有他才能亲近柳凤薇套出真情。”
  侯绍鸿冷笑道:“以我之能,十个柳凤薇也不能逼出口供。”
  严陵逸淡淡一笑道:“贤弟竟忘怀了唐慕斌巫翰林二人麽?”
  侯绍鸿不禁脸色微变,道:“这话使小弟茫然不解,请道其详。”
  严陵逸正色道:“洪步云就是唐慕斌,西山伏尸显然不是唐慕斌本人………”
  “这个小弟知道。”
  “但你疏忽了一点最重要的,唐慕斌脱身逃去,为何不身怀紫府奇书遁去,显然内中藏有极大的阴谋,纵令柳凤薇不知真情,但多年夫妻,在其言语间,形迹举动,不难找出真象,在柳凤薇而言,仍是懵然无知,吕松霖年少英俊,倜傥潇洒,惟以情动才能问出唐慕斌举动言词,再从中揣摸求得真解,你我武功盖世,恐无济於事。”
  侯绍鸿默然,心中深感严陵逸之言甚是有理。
  严陵逸接道:“两三月来一切迹象,均不出愚兄意料之外,唐慕斌巫翰林二人果然有露面江湖之说。”
  “究竟唐慕斌用意何在!”
  严陵逸不禁泛起一丝得意笑容,道:“如不出我所料,唐慕斌必将此卷紫府奇书熟记在胸,虽然不知其解,但甲骨文全是忆形图文,愚兄素稔唐慕斌才华,以他之能,年深月久,不难全部象记。”遂即又是一笑道:“所以留下这卷奇书,藉柳凤薇之手,诱使天下群雄攘夺自相残杀,逐其从容求取另三卷下落,而且唐慕斌遗留奇书不是被窜解,便是取去数页,贤弟岂可不曾察觉愚兄对此事似乎无动於衷麽?即为其故。”
  侯绍鸿叹息一声道:“严兄料事如神,才华出众,小弟自愧不如。”
  严陵逸摇首道:“但亦不可全然放弃。”随即长叹一声道:“兄弟同床异梦,貌合神离,实为心腹之疾。”
  侯绍鸿怔得一怔,道:“严兄是说温戎二位贤弟麽?小弟看来未必真如外界传言?”
  严陵逸道:“但愿如此。”说著望了天色一眼,皱眉接道:“吕松霖怎的尚未前来,不要是……”说时面目微变,急道:“贤弟,你我往西关一探如何?”
  侯绍鸿迟疑了一下,道:“万一你我离去,他又不期而来……”
  “愚兄忧虑吕松霖遇险。”严陵逸道:“金面人迄未查出来历,此人乃愚兄一块心病。”
  侯绍鸿见他说得如此郑重,不禁目光惊疑,低声道:“此人值得严兄畏惧,想必此人来历不小,小弟不信严兄不曾查出一丝端倪。”
  严陵逸压低嗓音道:“贤弟精明过人,一猜其中,愚兄胸中疑虑,说与贤弟知道亦无不可,不过切勿泄漏,免遭杀身大祸。”
  侯绍鸿闻言目中迸吐神光,诧道:“此人究竟是谁?”
  严陵逸张口欲答,忽地面色一变,回掌望後打去。
  掌势雄浑无匹,城垣堆积尺许厚的冰雪飞起,化作漫空雪球,狂飚惊涛般激射而出,呼啸奔雷,声势骇人。
  但闻远处传来一声森冷笑声道:“严兄好纯厚的掌力。”
  双邪闻声不禁一怔,转面望去,只见温蔚翔戎云虎两人联袂缓缓走来,面容严肃。
  严陵逸低声诧道:“他们怎知你我在此?”
  侯绍鸿道:“是呀!小弟并未走口。”他急於辩解,免严陵逸起疑。
  但事买上,严陵逸已断然肯定是侯绍鸿,此事仅侯绍鸿吕松霖知情,无论如何吕松霖不可能让温戎二人获知,除了侯绍鸿外还能有谁?
  严陵逸冷哼一声,强自抑压著一腔怒火,迎著走来的温戎二邪佯装微笑。
  温蔚翔淡淡一笑道:“两位好闲情逸致在此赏雪玩景。”
  侯绍鸿打了一声哈哈,道:“我与严兄正意欲再探李家庄,在此商讨对策,为恐势孤力薄,两位贤弟来得正好。”
  他这一语本是圆场谎话,岂料严陵逸更生疑嫉,暗暗生了杀机,心说:“好啊!你们已串了圈套陷害老夫,哼!老夫若不叫你等死无葬身之地,武林中从此除了严陵逸的名号。”
  这使侯绍鸿大出意料之外,不但严陵逸动了杀机,而且温戎二邪益发相信严陵逸与侯绍鸿在此图谋除自己两人之策。
  戎云虎冷冷笑道:“严兄尚对蒙面少女及第三卷紫府奇书未释然於怀麽?”
  北瀛岛主闻言大为作难回答,乾咳了两声道:“贤弟莫非命愚兄置紫府奇书之事不问?”
  戎云虎面寒如冰答道:“小弟怎敢。”继目注侯绍鸿道:“只两位兄长麽?尚有其他人呢?”
  不知是有意抑或是巧合,无形中使侯绍鸿加深了遭严陵逸的疑嫉。
  侯绍鸿犹未作答,严陵逸冷笑道:“二位贤弟莫非与愚兄势若水火,誓不两立,愚兄不忍眼见艰辛创设之龙虎十二盟瓦解冰消,遂对方逐个消灭之毒计。”
  温蔚翔道:“这话严兄似难自圆其说,严兄等为何在肃藩故邸弃下小弟两人。”
  严陵逸冷笑道:“逼不得已中道改计而行,愚兄两人发现,霓裳贱婢已逃去,却不料阴阳圣指唐慕斌突然现身相诱,故而一路追下,未及通知贤弟等。”
  戎云虎沉声道:“如今唐慕斌何在?”
  蓦地——
  只听城下一声冷笑传来,九条如电身形纷纷冒起,掠落城垣上。
  来人正是乌蒙七煞、矮阎罗艾丹阳及一个肩带一柄里厚外薄,锋芒犀利,泛出蓝汪汪光华月牙钢掌奇形兵刃的黑巾蒙面人。
  戎云虎自注黎寅,心头骇凛他竟然能在自己白骨针下生还,委实怪极。
  黎寅阴恻恻一笑道:“戎云虎,黎某既称白骨煞神,岂能在你白骨针下丧命,一时不慎致遭暗算,此仇不报,心头之恨难消。”
  此刻,戎云虎不是为了惧怕乌蒙七煞等寻仇,而是怀疑严陵逸侯绍鸿勾结乌蒙七煞等,指使黎寅来此遂其借刀杀人之计。
  暗暗偷眼一瞥严侯两凶,果然面色冷漠,似若无睹,震恐之下不由凶心大发,狞笑道:“凭你乌蒙七煞,能在老夫手中讨了好去,无异痴人说梦。”
  黎寅冷笑道:“若单打独斗,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严陵逸与侯绍鸿慢慢走了开去。
  戎云虎益发认定自己所疑无讹,不禁目中凶光暴射,阴云笼面狰狞恐怖。
  只听侯绍鸿道:“戎贤弟,徒逞口舌无益,不如及早打发他们上路,免耽误我等大事。”
  戎云虎狞笑道:“这是当然!”
  说时鼻中嗅进一丝异味,只觉恶心不宁,不禁面目一变。
  只听温蔚翔大喝道:“快闭住呼吸,打!”
  一掌呼地劈了出去。
  戎云虎立即两掌平胸推出。
  狂飚如雷,冰飞雪涌,宛如山洪暴发,惊涛四溅。
  乌蒙七煞同声长笑,联臂猛攻。
  气流旋荡中呈现纷红色彩,竟是越来越浓,而且腥臭异香有增无已。
  原来黎寅与戎云虎对话时,金同彭天梁杨雷暗中发出“桃花五毒瘴”、“黑眚蛛气”、“迷魂异香”。
  他们深知四邪武功卓绝,如非同时施为,则难臻功,均用暗劲慢慢逼出,待温蔚翔戎云虎警觉有异,已然吸入多半,侵入内腑,却不防严陵逸与侯绍鸿走了开去立在上风,一丝未曾吸入。
  严陵逸侯绍鸿为何走了开去?
  是否他们真有意假手乌蒙七煞将戎温两人除去?
  不!
  他们并无此意,因为武林规矩,联臂合殴,为人所不齿,而且温蔚翔戎云虎功力高出乌蒙七煞太多,歼除乌蒙七煞易如反掌,是以不欲插手。
  严陵逸目光频频注视那肩带月牙钢掌的黑衣蒙面人,不胜惊疑。
  侯绍鸿道:“严兄对此人特别注意,是否在他那奇形兵刃上看出来历麽?”
  严陵逸摇摇首道:“愚兄只觉他与艾丹阳是敌非友?”
  侯绍鸿闻言一怔,两道冷电神光凝神望去,细心观察,果然发现那黑衣蒙面人紧靠矮阎罗艾丹阳肩後而立,左掌平胸翻腕,掌心向外,五指虚点在艾丹阳肩後五处要害重穴,不由点点头道:“严兄目光锐厉,察事入微。”
  严陵道道:“愚兄正忖测他既与艾丹阳是敌非友,为何不杀艾丹阳,又为何同来此处,其中恐大有文章。”
  这时,戎云虎温蔚翔两邪已有势穷力绌之感,要知双邪武学精奇,歼除七煞并非难事,却因察觉毒侵内腑,一面暗运体内三味真火烧毁入侵剧毒,另一面运掌抵敌乌蒙七煞。
  经此一来,功力上却大大打了折扣,七煞又连番施为身怀成名辣毒器物,双邪纵然武功盖世,也有水火兼迫之感。
  突然,矮阎罗艾丹阳冷冷一笑道:“韩兄,看来,鸟蒙七友并未竟全功,恐落得虎头蛇尾悲惨下场,你未见严陵逸侯绍鸿一双老贼并无异样,而且他们目光频频注视韩兄,似不怀好意,韩兄你要当心点。”
  蒙面人沉声道:“有劳艾当家关注,但兄弟与四邪无仇无怨,他们未必敢把兄弟怎样。”
  艾丹阳冷笑道:“岂不闻四凶心辣手黑,向不徇情,艾某就不信韩兄在四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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