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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血染秋山夕阳红-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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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戎云虎迷惘了,不禁茫然发怔。
  蓦听身後传来清朝语声道:“老前辈!”
  戎云虎大吃一惊,连身後来人均懵若无觉,来人武功之高,可想而知。
  岂知同头一瞧身後之人,不禁噫了人出声:“是你!”
  “正是在下吕松霖。”
  玉朗神清的吕松霖面色平淡,口角含笑凝注在戎云虎面上。
  戎云虎目露凶光,沉声道:“五行异叟可是你这小辈杀死的么?”
  吕松霖微微一笑道:“老前辈试想晚辈有此登峰造极之功力么?”
  他反问得极妙,针锋相对,隐含讥刺。
  戎云虎眉头一皱,道:“那么是何人毒手所害,看来你必亲眼目睹。”
  吕松霖面色一整,道:“诚有所见,说出只恐老前辈不信。”
  “你且说说看。”
  “乾坤钓客温蔚翔老前辈。”
  戎云虎不禁脸色一变,心内信服了几成,但温蔚翔具有此厉害的掌力,竟深藏不露,显然另有居心,不禁冒上一股寒意,忙说道:“当时情形,你可否详叙老朽一闻。”
  吕松霖道:“那是自然要详禀一切,不过,晚辈有一不情之请,望乞俯允。”说着目光落在朱玉琪面上,接道:“但求老前辈保全此人一条性命。”
  戎云虎不禁一怔,道:“他与你是同路?”
  “并非同路。”吕松霖答道:“但他与紫府奇书颇有干系,晚辈不惜千里追踪,自然不愿见他丧命老前辈的手中。”
  戎云虎更是一怔,目露诧容道:“老夫不信他与紫府奇书有什么关连。”
  “这个老前辈有所不知,他同沈万苍由川东来,目的是相随天山名宿擒龙手陈鸿秋,眼前这翠云洞上单单失踪陈鸿秋其人,而当今武林中知‘紫府奇书’前因後果内情更多者莫过于陈鸿秋……”
  戎云虎闻言不由心神一震,冷笑道:“信口开河,牵丝攀藤,居然愈扯愈远。”
  吕松霖冷笑道:“老前辈不信,再说亦是多馀,晚辈请问老前辈,迄至自前,找著柳凤薇或是骷髅魔君没有,以老前辈盖世功力,门下高手如云,当不难找出。”
  戎云虎几乎被吕松霖搞得头昏脑胀,说话似离谱太远,不知他真正用意是什么?陈鸿秋已死,是死在乾坤钓客温蔚翔手下,莫非温蔚翔畏忌他知内情,是以杀人灭口。
  但吕松霖这娃儿似乎不知陈鸿秋已死。
  目前关键端在柳凤薇及骷髅魔君身上,不料陈鸿秋又有关,演变竟是越来越复杂了。
  擒龙手陈鸿秋真与紫府奇书有关么?
  天河鬼叟沉吟有顷,道:“你先别问老夫,且将你所知细说一遍。”
  吕松霖望了朱玉琪一眼,道:“救命如救火,老前辈是否吝啬一粒灵药。”
  天河鬼叟冷哼一声,在怀中取出一瓶,倾出三颗紫色丸药,道:“老夫已用了九成恶鬼七煞掌力,心脉虽未震断,但脏腑俱已糜鹬,此药服下可保不死,然要全愈却非一只成形何首乌不可,否则他不死亦是废人一个。”
  吕松霖心中胆寒,暗道:“这老贼端的辣手,哼,日後如不使你身遭惨死,誓不为人。”
  当下接过三粒丸药,喂服入朱玉琪口中,脑中思念电转,已想好一片说词,使天河鬼叟坠入术中。
  天河鬼叟森沉的目光落在吕松霖面上,似在找寻吕松霖有无诡诈之处。
  吕只霖面色镇定如恒,坦然自若,咳了一声道:“晚辈半月前离京,宿於涿郡旅邸,夜深人静,邻室忽闻窃窃语声,似为了紫府奇书之事,不禁朝板缝中觑望,发现两人对谈……”
  “两人是谁?”
  “一是骷髅魔君得力助手矮阎罗艾丹阳,另一人当时不识,过后才知道是鬼眼伽蓝姜煊。”
  天河鬼叟戎云虎闻言不由面目一变,道:“他们谈论什么?”
  “姜煊说如要获得紫府奇书,非去漕河镇觅得擒龙手陈鸿秋方能水落石出,他因身属龙虎十二盟,不宜单独行动,致招无妄之祸。”
  “哼,天下无人不知紫府奇书为骷髅魔君得去,你这不是节外生枝,危言惑听。”
  吕松霖朗笑一声道:“骷髅魔君到手之物是真是假,尚不得而知,否则,老前辈何必亟亟於找寻柳凤薇的下落。”
  天河鬼叟不禁语塞。
  吕松霖又朗笑一声道:“老前辈如听完晚辈之言,就知所言不虚。”接著就将他暗随矮阎罗艾丹阳侵入陈鸿秋府中,艾丹阳败退,及将陈鸿秋在席间叙说十五年前往事详细说出。
  天河鬼叟面色大变,因为当年灵鹫峰下争夺奇书他亦身经其境,吕松霖之言丝毫无误,想不到鬼眼伽蓝姜煊竟然如此险诈,忙道:“你是说陈鸿秋与柳凤薇失踪有关?”
  吕松霖点首不语。
  天河鬼叟猛然省悟温蔚翔决意杀死陈鸿秋之故,为的是恐怕自己获知详情……
  吕松霖见天河鬼叟阴晴不定,凶芒闪烁,知计已售,心中暗喜,佯作长叹一声道:“四位老前辈理该同衷相济,方可共图大事,晚辈看来,老前辈们似是同床异梦,暗中勾心斗角,互相倾轧,持续下去,这情形後果堪虑。”
  话尚未了,天河鬼叟戎云虎已自厉啸一声,冲霄奔空而起,去势电疾,啸音仍自袅袅不绝,身形已杳失在雪野尽处。
  吕松霖面上泛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倏地转面目注朱玉琪歉然说道:“朱贤弟,愚兄为事耽误,致贤弟伤在老贼手中,负疚良深,离此不远,伏牛山中有一医道精湛怪杰卢燕,愚兄意欲伴贤弟前往求治。”
  朱玉琪服下三粒丸药後,伤痛虽止,但四肢虚弱乏力,气喘昏眩,闻言凄然一笑道:“小弟已是废人,活著也无味,只求吕兄替小弟手刃天河鬼叟戎云虎老贼,小弟虽死九泉亦感大德。”
  吕松霖诧道:“贤弟与戎云虎有杀父之仇么,哎,愚兄不知,不然……”
  朱玉琪摇首道:“吕兄不必负疚,舅父沈万苍是死在温蔚翔手中么?”
  其实吕松霖并无所见,方才对戎云虎称五行异叟之死乃温蔚翔所为,本属谎言,如今朱玉琪一问使他著实为难。
  他本机智绝伦,匆忙间灵机一动,忙道:“这些事以後再说吧,贤弟身体要紧,待去过伏牛再作计议。”
  朱玉琪摇首道:“吕兄尚不知陈鸿秋伯父也遭了毒手么?”
  吕松霖不禁一怔,面色微变。
  蓦地——
  邙山之下,忽传来数声尖锐怪啸,令人魂悸欲飞。
  吕松霖猿臂疾伸,迅如电光石火将朱玉琪挟在胁下,穿空腾起,望断魂崖下电泻而落。
  雪野中突现出十数点黑影,疾逾电闪却不向翠云峰上而来,却朝鬼眼伽蓝姜煊那所大宅院方向而去。
  …………
  冻云密布,鹅毛似的雪片,簌簌落落地又漫天飞降了下来,刺骨的寒风怒吼啸掠更烈,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
  鬼眼伽蓝姜煊那所大宅院中,仇宗胡盘坐在雪地中,闭目垂帘,僵然若死,头顶,身上,均遮盖著一层半寸厚的积雪,只露出一方阴沉的面目,脸色呈现一种骇人的靛紫。
  无论何人发现眼前的仇宗胡,无疑的均会众口同声认为他已死,致命之因乃身负重伤耐不住酷寒凛冽冻僵而毙。
  其实大谬不然,仇宗胡不但未死,而且不是昨日的仇宗胡。
  这片宅院中魅影纷纷相继莅临,大厅中灯火如昼。
  不言而知,这是龙虎十二盟中人物一个不平常的聚会。
  午夜,魅影纷纷离去。
  十数条黑影走出大厅,就在仇宗胡僵坐之侧停住,只听一个语声道:“属下恭送戎盟主。”
  戎云虎冷峭答道:“不用了,汝等在此守候鬼眼伽蓝姜煊回返,老夫料他必须回此一遭,他倒不是难舍这片基业,而是他要取回一宗紧要之物。”
  “那是什么物事?”
  “老夫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什么?汝等须慎防姜煊狡诈多谲,武功辣手。”
  话落,人已腾空冲霄而起,势如奔电,眨眼杳失於飞雪漫天沉暗夜色中。
  一声嗟叹出自一人口中道:“究竟姜坛主犯了什么重大的罪行,看来,戎当家非将姜坛主碎尸粉身难消此恨。”
  突然,仇宗胡一跃而起,两道眼神如冷电暴射,似只喷怒的猛兽,择人而噬,骇人之极。
  十数黑道高手骇然大震,尸体竟会还魂,一个匪徒扬手亮起风吹不熄松油火摺。
  霍霍游闪火烛映照下,仇宗胡神色竟似凶光恶煞,森厉骇人。
  “好小子,你藏身在此偷听,这是你找死。”
  一溜寒芒震出九点银星飞袭仇宗胡胸前,迅厉疾奥。
  仇宗胡暗道:“这一手是峨嵋剑招绝乘心法‘九星连珠’,怎么峨嵋门下竟沦入邪道中。”
  想时,右臂一动迅如电光石火抓出,一把扣住来剑,左掌随著身形电欺,吐气开声劈出一掌。
  “嘿!”
  一道紫焰自仇宗胡掌心中喷出一闪。
  “叭”的一声,那人右胁已然接实。
  凄厉惨嗥声中,那人身形顿被撞飞出三四丈外,胁骨全折而亡。
  一个塌鼻掀唇老者身形抢出,大喝道:“小辈,你竟敢与龙虎十二盟为敌,快通名授死。”
  仇宗胡此时宛如凶神附体,目中怒焰暴炽,发出一阵悸人心魄的长笑道:“什么龙虎十二盟,一样的邪魔外道。”说时,双掌呼地劈出。
  一股炽热眩目的紫焰一闪。
  老者惊呼道:“这是什么邪术?”
  双掌情不自禁地推出,人向後疾跃了出去。
  “轰”地一声大响。
  那老者身未落地,猛叫一声,栽入雪地中气绝身亡。
  群匪大惊,同声大喝道:“上!别让那小子逃了!”
  刃光如电,掌风如雷,飞蝗暗器猬袭仇宗胡。
  仇宗胡突然身形暴起,嗖地如电拔起五六丈高下,掉首猛扑而下,紫焰巨飚沉如山岳,排山倒海压下。
  惨叫连声中,群匪悉数毙命,那巨大潜劲气流漩起雪尘漫天,半响渐止。
  一个匪徒手中的松油火摺倒插在一株矮松上,火势显得更旺了,映在仇宗胡面上益发森厉。
  仇宗胡似是志得意满,目中闪出熠熠如电神光。
  他昂面长吁一声,自言自语道:“恩师,徒儿终於习成紫焰毒掌了,虽身受其害亦在所不惜,因为徒儿等不及取得三种药物服下後才能展开紫焰掌力,请恩师谅宥。”
  忽见一条黑影疾似狸奴闪向大宅内厅,他不禁心中一动,暗道:“莫非是鬼眼伽蓝姜煊。”身形一晃,钉准那条黑影跟去。
  只见那条黑影掠向後院,窜上一层阁楼向右里间一闪不见。
  仇宗胡悄无声息地落在门外,目光觑向门隙。
  一道火焰升起,照着那人瘦长的身形。
  那人煽著夜行火摺,就著案头半截油烛燃点。
  呼的一声熄了火摺,缓缓转过面来。
  仇宗胡不禁心神一震。
  此人身形瘦长,葛衣芒鞋,三绺黑须,五官却也端正,可是目中泛出异样神光,绿芒逼吐,令人心悸,嘴角噙著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
  只听此人冷冷出声道:“门外是那位朋友在,何不进来一见,是不屑我鬼眼伽蓝姜煊么?”
  仇宗胡一声朗笑,迈步而入,抱拳道:“姜老师真是快人,在下仇宗胡。”说著伸臂舒开掌心,掌内托著一颗五角紫星形状晶玉,含笑道:“姜老师可认得此物麽?”
  姜煊瞥明此物,不由大惊,忙道:“老弟你就是……”
  说此,倏然住口,接道:“老弟稍候。”身形迅快无伦抢至榻前,揭开榻板取出一只澄黄多孔塞向怀中,手牵著仇宗胡右臂喝道:“老弟,我们速离此是非之地。”
  两人身形穿出窗外而杳……
  天色微露曦白,仍是风吼雪涌著,寰宇皆银,凛冽砭人。
  嵩山南支一座矮矮雪峰上,鬼眼伽蓝姜煊与仇宗胡两人走向两山夹峙避风幽壑。
  姜煊四面望了望,道:“此处甚好,风雪难侵,咱们席地长谈。”
  仇宗胡颔首道好,两人就在一株匝荫十亩斜松之下坐著。
  姜煊目注远处,长叹一声道:“十五年了,岁月催人,不知令师可好?”
  仇宗胡答道:“家师甚好,家师屡对在下言及姜老师宏恩,慨叹难报万一。”
  姜煊朗笑一声道:“仇老弟,繁文褥套咱们两免,目前姜某宛如丧家之犬,中州一带暂不可存身,老弟,你此次前来是为著紫府奇书么?令师想已又出江湖。”
  仇宗胡摇首道:“家师尚未准备万全,短时还不致露面江湖,但在下在家师面前夸下海口,誓必寻获紫府奇书献上。”
  姜煊目注仇宗胡点首道:“老弟堪称豪气干云,但此事极难,咱们长话短说,老弟你可听真?”
  他略一沉吟,接道:“当年阴阳圣指唐慕斌得手之紫府奇书乃是第四册,令师才华盖世,有过目不忘之能,在灵鹫峰下六人展阅之际,令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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