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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译林-2006年第1期-第38节

小说: 译林-2006年第1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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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快点的话,你还可以买到那栋房子,只要花……” 
  花很少的钱?什么房子? 
  我走出了厨房。“钱德勒先生死了?”我问。 
   
  “是的!你能相信吗?这种世道!有时……”她 
  叹了口气。“今天有个侦探打给我,想知道我最后一次和他交谈是什么时候。当他告诉我钱德勒先生死了,而且还可能是被谋杀时,我差点晕过去。谁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呢?真可怜!被谋杀?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坦白告诉你,在现在这种特殊情况下,我并不清楚有关这个房产的秘密情况,但有时候人们——我是说继承人——在这种时候的确会急着要处理一些后事,特别是经历了……所以,如果我可以说服你……” 
  出价? 
  她接着说。“即使一个虚报的低价也会是……” 
  可以接受的?令人开心的? 
  我问道:“唐纳女士,钱德勒先生到底是谁?” 
   
  “什么?就是我带你看的第十二大街上那栋房子的主人啊。有水景和很棒的地下家庭影院的那栋。抱歉,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多伊尔?” 
  “是的,多伊尔·钱德勒。” 
  “他死了?” 
  她开始有点不耐烦了。“嗯嗯嗯——”这就是她的回答。随后,她就没再说什么,大概是想让我先理一理头绪吧。 
  “哪个侦探打给你的?”我问。我想也许是萨姆。 
  “我记不太清楚了。钱德勒先生的尸体是在艾伦斯帕克附近找到的。也许是那儿的某个侦探打来的吧。” 
  艾伦斯帕克是一个山间小镇,距博尔德大概三十分钟车程,不远处就是落基山脉国家公园的东部边界。如果不包括夏季游客的话,估计艾伦斯帕克的人口一般在两百左右。这个小镇不大可能有专门负责命案的侦探,就像小镇不可能拥有交通巡逻直升机一样。艾伦斯帕克负责命案的调查人员都隶属于县级治安部门,要么是从博尔德这种大一点的城市借调过去,要么就由科罗拉多调查局直接委派。 
  我没有和她继续争论下去,而是说,“我会和我妻子商量一下再告诉你结果。这房子对我们来说还是小了点儿。” 
  “两个字:悬臂可以支撑一个阳台或走廊的支架,在山上没有地方打地基时甚至可以支撑一栋房子。房产商的意思是可以扩建。。我给你的名片上有我的手机号码。随时可以打给我。一旦……这个消息传开,明天下班之前,肯定又有人出价。肯定没错。单这个星期就已经有四个人看过那栋房子了,我想你也知道一月初通常是过得很慢的。还有那个地下室的大屏幕?记得吗?你肯定记得的。我确认过,那是斯图尔特牌的电影屏幕。我跟你说过那是最好的。好好想想——那样的房子,那样的位置,又在……” 
  这样的状况下。 
  “我明白,”我说。但其实我并不清楚。 
   
  我打给劳伦。直到下午三四点,她才利用庭审休息时间回了我电话。她已经听说了执法部门内部的小道消息,据说是在一个浅坟地里发现了一具身份不明的男尸,不远处就有一条小路蜿蜒通向博尔德县北部的七号高速公路。劳伦认为这个位置是在艾伦斯帕克的东部,确切地说离莱昂斯和海金更近些。我让她尽可能多收集些相关消息,然后打电话告诉我。 
  “你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感兴趣?”她肯定会问我。不过听口气,她显然只是随便问问,并不一定要我回答。 
  “这可能与黛安娜有关。”我说。 
  “我过两分钟再打给你,”她说。 
  她用了四分钟。“我们得到的信息也不是很多。验尸结果还没出来,这似乎是一起谋杀。尸体被野兽咬过。从现场找到的身份证上看,这是个男的,可能叫……” 
  “多伊尔·钱德勒。” 
  “你怎么知道的?他是你的病人?” 
  我本可以或者说本应该这么回答劳伦:“你知道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我却说:“不是。”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我会保持沉默。劳伦和我都知道默认的“是”和说出来的“不是”一样能说明问题。 
  “难道是黛安娜的病人?” 
  不错,这也是种思路。如果黛安娜曾为多伊尔做过诊疗怎么办呢?但我并不这么认为。我说:“不是。” 
  “难道你认识他?”她问。 
  “我和他没有私交。多伊尔·钱德勒在希尔的房子就在马洛里家隔壁。马洛里失踪时,他已经搬走了,并在市场上公布了房产信息。” 
   
  “我想今天下午警方并没有提到这点。你确定是这样吗?” 
  “是的。” 
  “与马洛里的失踪有没有关系呢?” 
  “我不知道。但这不得不让人产生怀疑。” 
   
  “黛安娜的失踪呢?” 
  “这我也不知道。” 
  “但你有怀疑的理由?” 
  “是的。” 
  “这样的话,有个消息可能对你很重要:萨姆已经赶到那儿了。他得到了县治安官的批准。” 
  “批准进入发现尸体的现场?” 
  “是的。” 
  “我会打给他的。” 
  “你有没有拉乌尔的消息?”劳伦问。 
  “还没有。我还在担心他。” 
  “随时告诉我最新情况,好吗?” 
  和劳伦通完电话后,我发了条消息给萨姆:“我知道多伊尔的事。请回电。艾伦。” 
  在等萨姆回电时,我接到了斯科特·特拉斯克特从验尸官办公室打来的电话。“帮我个忙好吗?”他问。 
  “当然可以。” 
  “我们知道格兰特女士在拉利斯伯特健身中心摔了一跤,磕到了头,对吧?在更衣室的瓷砖地面上?这已经得到确认了,是吗?” 
  汉娜·格兰特,好的。我好不容易换了个话题。“没错,”我说,“目击证人似乎都这样认为。” 
  “汉娜告诉更衣室里的一个女的说她没事,然后就直接开车回到了办公室。” 
  “我们是这样认为的。” 
  “好的,我们这样认为。在途中,或上车不久,她开始感到有些不太对劲,也许有点头痛,也许有点迷迷糊糊、晕头晕脑,但她并没有想到刚才撞到头可能会导致脑震荡,或者更糟。相反,她以为是健身后血糖偏低了。当时她还在车里,身边也没有橘子汁,所以就吃了几粒救生圈糖。明白我的意思吗?” 
   
  “目前为止都明白。” 
  “当汉娜回到办公室时,她还是感觉不太舒服。救生圈糖没起什么作用——她没觉得好一些。我们怎么知道的呢?很简单:她把手提包放在了地板的中央。她所有的朋友都说她有强迫症,是强迫性神经紊乱症,这样的人确实会很偏执。所以手提包又怎么会在地板上呢?这不像她,完全不像她的性格。根据这一点,我认为她当时感觉越来越糟,而不是有所好转。或许是糟糕得多。” 
  “为什么会糟糕得多,斯科特?” 
  “验尸报告里注明发现两处硬膜下血肿,记得吗?其中一处肯定是由粗钝的表面造成的——也就是先前在健身俱乐部的瓷砖地面上跌倒的那次。” 
  “不错。” 
  “由此可知,一处血肿是来自早些时候的外伤。而我认为实际上她已经有两处血肿了,一次是因为磕在地上,另一次是因为碰到某个棱角分明的东西,也许是更衣室的长凳,而且其中一处的血肿开始大量出血,或者两处都在出血。格兰特女士一直服用阿司匹林,这点你可能还不知道。她有心脏病家族史。” 
  “我确实不知道。” 
  “这不要紧。她的脑压在慢慢增加,症状逐渐明显。半小时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她越来越神志不清,昏昏欲睡,说不定还头晕目眩,还可能焦虑不安。这些因素降低了她的思维能力,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她能想到的只是胰岛素分泌系统有点紊乱,血糖有些问题。艾伦,就像你说的那样,救生圈糖在她的口袋里。我看了看犯罪现场的照片,可以确认这一点。她发现吃这些糖没用,于是就采取了相反的措施,觉得可能是需要注射胰岛素来降低血糖。 
  “她的思路变得十分混乱;她失去了方向感——甚至无法走对路。她没有去厨房拿检测血糖的仪器,而是先把衬衫翻上来,塞到胸罩下面,就像平时注射前做的那样。” 
  我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之后,她并没有去厨房拿胰岛素,而是迷迷糊糊走错了方向,穿过大厅到了办公室?” 
  “正是这样。也许一到那儿,她就意识到自己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于是便坐了下来。也不一定是这样。但那个办公室是她倒下的地方。她最终失去了知觉。而血肿处还在出血。最终,格兰特女士死于颅内压迫。” 
  “接着说,”我说。 
  “那正是你发现她的地方。她的衬衫被折起塞到胸罩下面,就像她正要进行注射一样,但周围又没有注射器,也没有胰岛素。她完全有可能吃了些糖。此外,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凶器与她头部第二处外伤相吻合。我还漏了什么没有?” 
  我想不出哪些地方还有疑点。“没有了,斯科特。我想你可能揭开了谜底。没人闯进来,没人袭击,没有凶手。头部也没受到过第二次撞击。” 
  “也没有什么‘未决案件’了。汉娜·格兰特的死是意外。” 
  “我总算松了口气,真不知该怎么向你形容这种感觉。” 
  “帮我个忙吧?” 
  “什么忙?” 
  “我还要和其他验尸官交流一下意见,在这之前,请你先保密。” 
  “当然可以。” 
  我在想什么呢?我已经迫不及待想把这消息告诉黛安娜。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关于多伊尔尸体的那条信息发出后,过了好几个小时萨姆才回我电话,但毕竟他还是回了。 
  “你是怎么听说这件事的?”萨姆问。事实上,他不像在提问,更像在命令。 
  “是女房产代理人告诉我的。她觉得这起不幸事件能为我带来买房契机。” 
  “妈的。你都告诉哪些人了?” 
  “劳伦。你们这帮家伙怎么搞的,都没有告诉地方检察官多伊尔·钱德勒就住在马洛里隔壁?” 
  “我太忙了。” 
  是的。“你们还在艾伦斯帕克附近吗?” 
  “他们只是清理一下现场。我在回博尔德的路上。” 
  “你调查的那个人死了有多久了?” 
  “我调查的那个?”萨姆笑开了,像在哼玛丽·韦尔斯歌手,被称为“底特律之声的第一夫人”。小调的副歌一样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我调查的那个死了有一会儿了。这儿冷得要命,所以尸体冷藏得很好。不过,野兽也在忙它们的事,你猜它们先啃的是哪个部分?让我告诉你吧,这简直让我对自然界失去信心。法医们得为此好好忙上一阵子了。” 
   
  “是谋杀?” 
  “如果是自杀的话,他考虑得真周到,还想好要把自己埋了。如果是意外的话,他只需要失足掉进一个浅坑里,那岂不是更省事。” 
   
  “你为什么去那儿?” 
  信号忽然变弱了,时断时续,重新变强后,我就听见萨姆说,“……然后有人说服我应该向这位多伊尔·钱德勒先生打听一个男的,钱德勒在博尔德有个车库,这个男的在那儿停了一辆经典的老式卡马罗车。房产代理人认为自从钱德勒搬出了博尔德的房子后,就在外面生活。我给县治安官打过电话,告诉他我要找钱德勒谈谈,以此作为马洛里·米勒事件的跟进调查。治安官得知一些滑雪者发现了一具好像是钱德勒的尸体后,就很客气地打电话告诉了我。 
  “先不管死者到底是不是多伊尔·钱德勒,反正这具尸体本不该在冬天被发现。往年尸体至少会一直被掩盖着直到春天才被人发现,你一定想知道它是怎么被发现的吧?一位女士和几个女友一起去滑雪,后来她一个人去树林里蹲在圆木后方便,完事后正要跨过那些排泄物离开时,她突然看到圆木下伸出了一截手。那些犯罪现场的侦探们不得不把那东西也收集起来作为证据,真是可怜。” 
   
  “收集什么东西?” 
  “她的……你应该清楚的。” 
  我明白了。“然后呢?” 
  “20分钟内我得去接西蒙,他在练曲棍球。” 
   
  “想不想让我去接他?然后在你家碰头?我很乐意帮这个忙。” 
  “谢谢你,不过我想我能行。我会及时赶到那儿的。有没有黛安娜的消息?” 
  “什么都没有。通告贴出去后有什么消息吗?” 
  “也没有。回家吧,艾伦。别再耍警察了。” 
   
  刚说完这句话,信号消失,电话也断了。 
   
  我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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