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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

花褪残红青杏小(完)-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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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你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
  
  君闻书半天没说话,“也不为难,都过去了。不娶她,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为了君家,也算值了。”为了君家?我听得糊里糊涂,“少爷是拿自己的亲事换了什么?”
  
  君闻书低下头,默默地走了一会儿才说:“是不是很看不起我?”我摇摇头,“少爷,如果君家真到了难以转圜的地步,是我也会这么做的。”
  
  “你真这么想?”
  
  “少爷,我们都不是为了自己活着,有些责任,你必须得承担,没有二话。”
  
  君闻书停下来望着我,“以为你会看不起我,说我……伪君子。”
  
  我笑了,人都有弱点和缺点,我也是缺点满身的人,又怎会去指责别人。我现在明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和原因,别人无法指责。
  
  “其实我也折腾了很久,没办法,被逼的,最后还是觉得君家……我得继承下来。”君闻书的声音有些低哑,“我什么都不敢告诉你,就是怕你觉得我……恶心。其实,我自己也觉得恶心。我恨自己,那么多圣贤书,白读了!可是不这样,又怎么办?人总得向日子低头。司杏,你怨我吗?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
  
  我看着他,我和他之间的这堵墙,是谁立起来的?君闻书想瞒我,我想躲着尽量不沾边,相互之间的距离就很远。
  
  “少爷……”君闻书停下脚步,“对不起。”
  
  他有些愣,“什么呀?”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想说这句话,对于君闻书,我有些愧疚。
  
  他笑了,偷偷拉了一下我的手,“真希望就是我俩啊,没有别人。”我没说话,没想过这个问题。再说吧,反正他的夫人也快进门了,君闻书二十一了,亲都定了。
  
  “还买花不?”他有些期待地看着我。
  
  “买。”无论怎样,花总是自在地开着,生机勃勃,让人觉得世界还是斑斓的,有希望的。我希望我的日子也是有希望的。
  
  路上有各种杂耍小摊,我都不看,奔着花市就去,君闻书却拉着我停下来,“呵呵,那儿有吹糖人的,十二生肖都有,我属狗,你属猪,我去买个来。”他兴高采烈地要走,我喝了声,“别去!”他吓了一跳,扭头望着我。
  
  “别买,我不喜欢。”我低下头,身上冰凉,心在颤抖。
  
  君闻书看着我的脸色,“不喜欢算了,咱不买了。”两个人沉默地走着,“对不起。”我小声说。他捏了一下我的手,“不要紧,看你脸色发白,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们回去吧。”我点点头,坐上了车。
  
  有些心病,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我可能接受和第二个人做同样的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处暑,秋天来了。
奥运会要结束了,中国队成绩辉煌,自豪,咱是中国人。 


                  第五十八章 似合(二)



  灿烂的烟花、震天的爆竹、簇红的灯笼、显眼的窗花,是今年的君府。我早听说君闻书的新夫人是礼部知事的女儿,姓王,明年过门。有意思的是,媒人是林先生。我真怀疑这场婚姻到底是桩什么样的买卖。我头一次发现君闻书也有发狠的时候,他娶王家女,一定有重大的原因。其实他也很可怜,拿自己的亲事做交易。是我,我也会这么做,只要把我逼到那个份儿上。
  
  要做官家新郎的君闻书一有空还是和我在家谈天说地,或者比赛背书,或者互相出字谜。小吃不断地换花样,俩人笑语不绝,对亲事也不提。谁知道明天是什么?或者,用前世颇为时髦的话来说: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君闻书从来没问过我为什么变化这么大,也没有再问我是否愿嫁他。也许他也觉得就这么混沌地过便好,就像我也不追问他接受这桩婚姻的条件是什么。我以前好像从来没有站在君闻书的角度想过问题,如今想了也没用。混沌之中,他和我都已经疲惫了。
  
  爱情真是个奇妙的东西,不知道是再努力追追就能得到,还是说已经是别人的东西就该放手。也许我对君闻书的意义,就像他说的,是两个人手拉手地走过他知道而我并不知道的困难。那君闻书对于我来说呢?一个偏执的人,一颗破碎的心。我自嘲地用了这种颇为文艺的句子,然后把目光望向窗外,今朝只抓今朝的虫儿,明朝的再说吧。
  
  “司杏,睡了吗?”腊月二十八的晚上,他轻轻地问。
  
  “少爷又有话,不白天说?”
  
  君闻书笑了,“瞧你这张嘴,先堵了回来。你不知道,我这是白天不好说呢。”
  
  我也笑了,我想到了,只是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地承认了。笑完之后,原来的警惕就消除了不少,“说吧,又是什么妖蛾子想趁着黑灯瞎火的扑过来?”
  
  君闻书缓了缓,“初一去给我娘拜年吧。”
  
  我的笑僵在脸上,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我不去。”
  
  “你不早晚要去的吗?”
  
  我不吱声,我怕那个老太婆,也没有动力去讨好她,她就像一座高高的神龛,离我太遥远了。
  
  “司杏,别倔,她毕竟是我娘。她现在不像以前那么不情愿咱俩了,去拜个年吧,正经你也算是君家的……”君闻书的声音有些低,“儿媳妇了。”
  
  我尽量挤出笑容,“瞧少爷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真抬举我了,君家的儿媳妇是王小姐。”
  
  君闻书起身下床,“往里点儿!”
  
  我看了看他,不做声地往里挪了挪,他一掀被子钻了进来,“小丫头,是不是不做点儿真的,就堵不住你这张嘴!”他的手摸了过来。
  
  我笑了,“少爷这是拿了纸老虎要打谁?可不怕到了年关招鬼婆!”
  
  君闻书不说话,开始摸我的腰,我有点儿害怕了,“少爷!”他不说话,继续摸索着解开我的衣服,“少爷!”我要坐起来,他按住了我,头低了下来,嘴堵了上来,我赶忙扭开头,“少爷不要闹了。”他抱着我的腰,“我不闹,你是我房里人这名儿传出去好几年了,我还没摸着你呢。”
  
  “少爷!”
  
  他不答理我,我的腰带已经被解开了,我真害怕了,奋力推了推他,“少爷别惹我发火!”
  
  君闻书停下手,“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嫁?”
  
  “少爷不是已经订亲了么?”
  
  “我只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嫁?”
  
  “少爷这是做什么?”
  
  他又俯下身,压得我有点儿喘不过气来,隔着衣服,我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真不能开玩笑了!
  
  “少爷!”
  
  “你什么时候嫁?”
  
  “少爷这是逼嫁吗?”我不敢动。
  
  “是,怎么了?”
  
  我有点儿不知所措,“少爷今儿是怎么了?先坐起来,慢慢说。”
  
  君闻书盯着我,慢慢地直起了腰,我赶忙收拾着坐起来,系好腰带。
  
  外面的灯照进来,我俩的影子有点儿映在墙上,他伸手把我抱在怀里,“丫头,你都倔了多少年了,还不嫁?你要熬到我老?”
  
  我强笑了一下,“少爷今儿说起这个来了。”
  
  “二十一了,我再不说,难不成真要到老?丫头,说了多少遍了,我离不开你,没有你,我也支撑不到今天。”
  
  “其实丫鬟说不上嫁不嫁的,不过是主子一句话,少爷这么说,抬举司杏了。”君闻书愣了一下,可能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他的声音也低了,“你非要把自己看成丫鬟?”
  
  我也一愣,心里苦笑,“少爷不把我当丫鬟吗?”
  
  君闻书摇头,“我不把你当丫鬟,若不是我家……”
  
  我不说话了,若你不把我当丫鬟,你会不让我出去?我的心从来没有在君闻书身上,离了他,我就叽叽喳喳地有说有笑,可在他跟前,我就觉得很压抑,我不喜欢君家。
  
  我轻轻地笑了,“少爷,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决定的事,似你,也似我。”
  
  “我不管,我反正要娶你!”君闻书有些赌气,“我也不要做那夫子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嫁?”
  
  他这么一说,我反倒笑了,“少爷不做夫子做什么?”
  
  “做……”他龇牙咧嘴,“做吃你的老虎!”他伸手来抓我,我往后一退,一边躲开他的手一边胳肢他。他一缩,夹紧胳膊又伸手来胳肢我。两人咯咯地笑闹了一会儿,便倒在床上,他抱着我说:“说真的,嫁了吧,都多大了,正儿八经的老姑娘了。”
  
  我模糊的答应一句:“知道了。”
  
  “什么时候嫁?”
  
  “过些日子再说吧,我困了。”我故意打了个呵欠,君闻书只好闭了嘴,把被子给我拉好,“那睡吧,反正你也跑不了,总有一天,你会愿意的。”
  
  我躺在他怀里,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不怎么敢动。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
  
  我就这么得过且过地生活着,正月十五还和君闻书去庙里进香。我求了一个签,签上说:强求不可得,何必用强求。随缘且随分,自然不可谋。我强求什么了?或者是我强求吧,心下沉默起来。君闻书也求了一个:不必问椿萱,要问椿萱友,来从来处来,走向去处走。我们面面相觑,却并没有请僧人解签。这东西信则灵,若真有人明白地解释了,没得心乱。
  
  感觉不那么敏锐了,日子就过得飞快。二月二十是君闻书未来岳丈的生日,他要去拜寿,走时嘱咐了我一堆话,让我多加小心,没事不要乱走动,多吃饭,注意天气冷暖。我笑着应了。
  
  “回来给你带临安城的好玩意儿。”他轻快地走了,带着侍槐。临安城的好玩意儿是什么?我暗自笑了一下,我都多大了,还带好玩意儿!
  
  他不在,我一个人就不去店里,刚过了年,生意也不多。每日我依旧读书,坐在他的位子上,拿了他的笔乱写乱画,有时也伸头看看,隐隐地期待君闻书回来。
  
  真的期待他吗?我有时瞎想着他会给我带回来什么东西,没想到,我却等来了君闻书的凶讯。
作者有话要说:JJ抽了,抽到几天前的状态了。我看不见新章,编辑一下试试大家能不能看得见。 


                  第五十九章 追命(一)



  第七天过去了,君闻书没回来,定亲七天都够了,拜寿才需要几天,我有些心神不定。
  
  第九天,侍槐跌跌撞撞地进了书房门,一脸六神无主的样子,“司杏,少爷他……让人抓走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扔了书站起来,“你说什么?什么抓走了?”
  
  侍槐倚着门,“少爷……我们刚出临安城,遭人劫了,少爷就被抓走了,还留了张条儿,条上说……说……”侍槐上气不接下气,我抓着他,“说什么?”
  
  “说若要赎人,准备一万两金子的钱票,半个月后交人。”
  
  我的腿有些软,半天没反应过来,“一万两金子的钱票!”脑袋里空荡荡的,茫然地问,“看清是什么人了吗?”
  
  侍槐摇了摇头,“特别快,也是赶着车子,从对面过来。差不多要碰到车头时,那车上突然跳下几个人来,把我推下去,把少爷掳走了。”
  
  “是不是抓错了?他们怎么知道你们是谁?”
  
  侍槐又摇摇头,“我回去禀报了王家,他们说知道了,报了官,也派了人在找,我就赶紧回来报信。”
  
  “夫人说什么?”
  
  “正人事不省呢。”
  
  我想过去瞧瞧,想想算了,她不喜欢我,“请郎中了吗?”
  
  “请了。”
  
  我瘫在椅子上,掐着手指,心里很乱,是谁抓了君闻书?他还会回来吗?会不会打他?他那样子受得住打吗?从小就没受过什么罪。真是为钱吗?还是……为仇?我心里突地一跳,若是为仇,可是别想回来了。我身子有点儿软,真是这样,琅声苑恐怕再别想着有主人了。我浑身冰凉,不敢再想下去。君家这几年遭的什么难,我上哪儿能把他弄回来?
  
  希望是抓错了吧。
  
  我努力地定了定神,君闻书说有难破难,不要慌。不要慌啊,这节骨眼儿上,再慌就更没救了。菩萨保佑君闻书无事,不管怎样都得把他弄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侍槐别慌,少爷……说不定是被人抓错了,也许没事。”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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