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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花褪残红青杏小(完)-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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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我的泪就要出来了,委屈,心酸。
  
  毕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要他去方广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我知道锄桑跟的我,可眼下顾不了他了。
  
  还是方广寺,还是那个地方,那年初二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萧靖江也没有说话,脸色也不好看,也许,他也想到了那天。我在一堆树丛后找了个石阶坐下,他也坐了,仍然隔着我有一个人。
  
  “荸荠,你的胳膊怎么样了?”我甜甜蜜蜜的说。
  
  他一摇头,“不要紧。”
  
  “真不要紧么?”
  
  “不要紧。”
  
  “我看看。”我伸手要拉他的胳膊,他却抱在怀里,“有什么好看的,一个胳膊,都好了。”
  
  我心里有点受伤害,还是换了笑脸问,“你怎么不给我回信?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不是没考上么?”萧靖江的口气极其淡漠。
  
  “没考上怎么了?”
  
  “没考上,还有什么好说的?”
  
  “没考上怎么了?你不还是你么?”我隐隐觉得不大好。
  
  萧靖江摇了摇头,“不要想了,我今年二十了,没有希望了。”
  
  “想什么呢?”我挪过去挨了他,“荸荠,不能那么想。你不才二十么?咱不考了,考那个干嘛?仰人鼻息的。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你在衙门赚点钱,够用就行了,我们不求大富大贵,多累呀。不就个春试吗?咱不考了。”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儿童节快乐,愿大家无论生理年龄多大,心理年龄永葆青春,呵呵。

好像很多同学认为前面的部分有些压抑,哪位能和俺说说?特别是31…39,俺心里没把握,会不会太闷?砖头飞来俺不怕,俺现在神经练的也强了许多。另外,阿硕同学,你留的号码不对,再留一遍。

司杏的性格,确实不够圆通,性子淡,不喜欢算计、讨好别人,只是想真心的活着,其实就是我们身边的小凡人。这一世,司杏只是一个丫环,想在各种各样的人事纠纷中保存自己的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小凡人。现实中,我们每一个人不都要经历失望与失意么?在失望与失意的时候,仍然会渴求温暖,仍然会遇到温暖。像司杏,她也有自己的朋友,哪怕就是引兰、侍槐,也都是她的朋友啊。 


                  第四十七章 童话(二)



  萧靖江离了我,冷淡的说:“不就个春试吗?说的真轻巧。你觉得不屑是吧?一个春试,可我连个春试都考不过。我辛辛苦苦为了什么?我受的这些,为了什么?我左胳膊断了,有残疾,本来日子就过的不好,原来觉得春试算个希望,也没了。考一次春试花费不少,就我爹娘能允许我考几次?这往后,连这点希望都没了,还说什么?”
  
  “荸荠!”
  
  “回去吧,既然君家少爷对你不错,你回去吧,总是个好生活。”
  
  “荸荠,你觉得那是好生活?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说的?你说,反正我是要出府的。”
  他脸上现出悲伤,“司杏,回去吧。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你现在在府里过的不错,就不要出来了。君家少爷对你不错,就不要出来了。真的,回去吧,别在这儿了。”
  
  他站起来要走,我拉了他,“荸荠,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
  
  萧靖江不动,半天才低着头说:“司杏,我知道你,你不是个寻常女子,若是我有个希望,也算好。如今,试而不第,算了吧。”
  
  不是个寻常女子,这个,是理由?我心里有些痛。
  
  “荸荠,你记得我第一次到湖州讨饭,讨到你家么?”萧靖江迟疑的点了点头。
  
  “那你还记得我要进方广寺,方丈不让,你伴我么?”萧靖江慢慢的点了点头。
  
  “那你还记得我从君家逃出来,你是怎么说的?” 萧靖江又点了点头。
  
  “那时嫌弃我了?”萧靖江摇了摇头。
  
  “那为何,今日,你要说这些话?我嫌弃你了?还是,你嫌弃我了?”
  
  萧靖江还是摇头,“当日是当日,今日是今日,你莫要混了。”
  
  “当日怎么了?今日又怎么了?”
  
  “难道你要我把那失意的事反复说么?”
  
  “荸荠!”
  
  “走吧,回去吧。”他迈步要走。
  
  “荸荠,我不走。你忘了?你忘了那一年……”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他打断我,“那时候我们还是一样的,现如今……,”
  
  “现如今怎么了?我不是人家的丫环?我飞上枝头了?我成凤凰了?”
  
  “你快成凤凰了,”萧靖江的声音暗淡低沉,“我却还什么都不是。”
  
  “荸荠——”
  
  “你快走吧,回君府,好好生活,不要再给我来信了。”
  
  “你凭什么决定我的路?”
  
  他转过身,望着我,“不要任性,快回去,今年十六了,我,我不能耽误你。我自己一个人,会觉得好些。”
  
  “我不,荸荠,我在君府过的不好,我想出来,想出来和你一起。你忘了,是我叫你荸荠?”我擦了下眼睛。
  
  “和我?”萧靖江自嘲的笑了下,脸上现出一抹凄凉,他轻轻的抬了抬左手,“我这手?我这人?司杏,你别再说这种让我——难受的话了。”
  
  “荸荠,胳膊不好不要紧,春试不成也不要紧,你不是还有我么?”
  
  “你?回去吧……看见你,只会提醒我,我,我曾经想努力过,我……难受。”荸荠的声音颤了,他别过头去。
  
  “荸荠!”我的泪落了下来。“荸荠,我不要你怎么样,你只好好的就行了。你相信,我将来出得来,不用你,我出得来!”
  
  他摇摇头,“不要再说了。你我认识六年了,我原本命薄,也曾想……和你一起,如今,却完了。”
  
  “荸荠!”我泪如雨下,“荸荠你知道这六年我在君府里怎么过的吗?我挨打,我受人纠缠,我忍气吞声,我小心翼翼,君府里不让人喘气,可我还是尽量兴高采烈的活着,因为我有想头……”我气噎了,“我有想头,我想着你,想着那个笨笨的、丑丑的、瘦瘦的你。我觉得,我觉得,我虽然小时失了家,但你就是和我亲。”我拿袖子擦了泪,“我,我也累了。再好的人,我不愿意,因为,因为他们,他们,”我心里如同决了堤一样,荸荠,我走了两世了,我想歇一歇,“他们都离我很远。我,我就是歇一歇。”我就是想歇一歇,就是想歇一歇。
  
  “荸荠,我没指望着你会考上,真的,没指望。”我摇了摇头,禁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人,你到底想要什么?命运,你到底能给我们什么?
  
  荸荠迟疑了会儿,又坐了下来,我继续说:“我笨,我丑,我倔,也许你说的对,是,我不寻常,我知书识字,可我也就是一个普通人,人家有的,我也希望有。可是,可是,”我哭的说不出来话,上一辈子的事排山倒海的倾了过来,“我没有机会。”我伏在他身上痛哭起来。
  
  痛啊痛啊,所有的酸痛都想起来了,前世的,过去的,现在的。“我,我不愿意,不愿意再,再自己走下去了。”
  
  上一世,因为生活,不得不倔强,不得不用最坚强的一面来面对寒冷。零落中,转到这一世,以为又要自己走了,忽而碰到了温暖,以为能抓得住温暖,没想到,它忽闪着,要灭了。
  
  萧靖江垂着头,一言不发。我哭了一会儿,擦了擦泪,“荸荠,你考不上,我不嫌你。你胳膊不好,我也不嫌你,真的不嫌,像你不嫌我一样,不嫌,你和我,就是最亲的人。我们就这么好好的行不?我们就平平凡凡的,行不?”
  
  萧靖江叹了口气,“司杏,你别这么傻——”
  
  我摇摇头,“我不傻。”人家要钱,我不要。君家有钱,我觉得幸福么?君闻书觉得幸福么?人家要权,我不要。杨骋风那样的家世,我觉得幸福么?杨骋风自己又知道什么是幸福么?我不要那空落落的幸福,我就要这种的,你和我,我就是你的生活,你就是我的生活,小民小户的小日子。我要幸福,两个人共同努力,顶着一片小天空的幸福。
  
  两个人这么坐了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我逐渐收住了哭声,挪到他身边,伸手去摸他那浓密的头发,心酸又涌上来。那年冬天,我们曾经多么甜蜜,两个人虽然苦,心性却是多么明净,可如今……,我想不下去了。
  
  黑暗中的方广寺沉默的伫在我们面前,仿佛在看着,在它面前,上演的这人世它所解不了也答不了的悲欢。
  
  
作者有话要说:荸荠和女主究竟是不是爱情?南适自己觉得,世界上有多少小说中的纯粹的爱情?所谓爱情,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另外,南适再次冒着挨砖的危险和大家说实话:我原来在第36章的作者留言中,和现在的第37章处发了公告(评论都还在),说我这文的纸版是签出去了,更新速度方面确实不能再快了(现在已经有点违反书商对我的约束了)——我是一个老实人,大家每次来催更新,我都觉得很对不起大家。因此,我再次向大家说明,有关于更新速度,实在就这样了,不忍心让大家时不时的来刷,仿佛我欺骗了大家的感情,也请大家谅解,我对大家实话实说,希望大家也能体谅我,谢谢。 


                  第四十八章 且行(一)



  那晚,我怎么都睡不着。就此不回君家,锄桑不好回去交待,也对不起君闻书对我的信任。不回,荸荠怎么办?我不能让他自己,这个时候,我不能让他自己。或许我不能理解他,不理解他为什么觉得打击这么大,但是,我想和他在一起,这个时候。我希望他幸福。
  
  忽然觉得自己很无力,命运不能自己把握,居然要别人来把握,我,何时到了这个境地了?或者,命运原来就不完全能是自己把握的?
  
  第二天,荸荠没有去衙门坐班,我好歹说服了锄桑让他别跟着我,就荸荠和我雇了个般载,在湖州府里闲逛。我想,荸荠应该是愿意的,他应该是愿意和我在一起的。
  
  正是五月间,花如童子面,艳艳向阳。小星星状的枫树叶层层叠叠的摞在一起,风一动,轻轻的磨擦着。
  
  “这是我的蒙学。”荸荠指着一间小小的平房,很旧,有些破,一个小小的窗户,里面正咿咿呀呀的传出读论语的儿童声。
  
  望着那破旧的小平房,我心里有点酸,这样的环境里,对于中第,该是怎样的渴望?我确实不能理解,科举和高考,还是不一样的。我和他,还是不一样的。
  
  “你上学是不是很不听先生的话?”我故意说句轻松的话。
  
  他不服气的说,“哼,谁说的?我从来都是有一答十,先生总夸我才思敏捷!”他的眼神忽然暗了下去,“不过,现在……”
  
  我急忙绕过去,“那是什么?”
  
  蒙学旁有一棵树,树皮暗褐,上面还有纵条及皮孔,老枝也是红褐色,新枝倒挺显嫩,有些绒绒的小毛毛,黄绿色的小花在风中微微颤着。
  
  “那是苦树。”
  
  “苦树?”
  
  “嗯,树皮特别苦,据说,还有毒。”
  
  “你尝过?”他老老实实的摇摇头,“没有——它有毒。”
  
  看着他那笨样子,我不由笑了起来。把头倚过去,在春风中倚着他,这是我想了多少次的事。
  
  他却推开我,“别,人家都看着呢。”
  
  我翘了翘鼻子刚要哼,又一想,是,这是宋朝,收敛些好。
  
  “荸荠,”我悄悄的说,“我饿了,咱俩吃点东西吧。”
  
  “你要吃什么?去店里吃?”阳光下,穿着灰布衣的他,虽然不开朗,但让人觉得很亲近。在他面前,我敢随便的说、随便的笑,我觉得日子是真实的。
  
  我摇摇头,“咱买点什么东西自己吃吧。”我不愿进店里和一群不认识的人一起吃饭,我想就我和他两个人。荸荠想了想,“生煎包,你吃么?”
  
  “好。”我漾着笑,原地等着他。不一会儿,他右手托着大荷叶包回来,打开,一股香气漫上来,十个胖胖的生煎包攒在荷叶心中,我的口水流了出来,立刻拿起一个大嚼起来。
  
  “好吃么?”他看着我,很专注的眼神,小眼睛里闪着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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