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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手机-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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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严守一拿上自己的手机,和费墨匆匆赶到电视台,已经比预定的时间迟到半个
小时。严守一让化妆师简单在脸上扑了一下粉,穿上大家熟悉的那件花格子西装外
套,匆匆上了台。这时大灯亮了,严守一向大家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大家,今
天我迟到了,路上有些塞车。当然塞车不是主要原因,而是赶到电视台门口,碰到
一个女主持人。她叫什么我就不告诉大家了,她拉着我的手,又谈了一会儿心,让
我忘了时间。但大家知道就行了,录完像,别到处乱说。”

    演得还行,大家笑了。现场开始平静下来。严守一:“许多朋友是第一次到《
有一说一》,在录制节目之前,我事先给大家说一下,现在明明是白天,但我一会
儿要说成晚上,因为我们的节目首播是晚上;在我黑白颠倒的时候,请大家不要笑。”

    大家又笑了。烦躁的气氛一扫而空。每个人的身体和心情都得到了放松。但这
段词严守一已经说了一千多遍。严守一说烦了,但每一次热场的时候,现场的观众
都是第一次听到,都会哄堂大笑。这也是严守一和现场观众的别扭处。这时所有摄
像机的红灯亮了,严守一开始主持节目:“大家晚上好,这里是《有一说一》,我
是严守一。今天和大家讨论的话题是‘结婚几年是个坎’,这个节目的策划是我们
这里新来的女大学生小马,她现在还没有结婚。”

    众人又笑了。严守一对这种利用调侃别人获取利益的手法也开始讨厌,但它在
节目中屡试不爽。严守一:“在讨论开始之前,我先向大家和电视机前的观众做一
个检讨。上次在‘我们如今没发明’这期节目中,我把蒸汽机的发明者说成是牛顿。
我们节目的总策划费墨先生,他是一名大学教授,和瓦特比较熟,便说蒸汽机不是
牛顿发明的。刚才我给牛顿打了一个电话,牛顿也说蒸汽机比较平常,要发明咱就
发明地球引力。看来我错了,在此我向广大的电视观众致以深深的歉意!”

    严守一向电视镜头深深鞠了一躬。现场鼓掌,笑。

    “结婚几年是个坎?三年,五年?俗话说七年之痒。我现在结婚十年,已经过
了这个坎,我主持节目倒是七年。现场有多少结婚七年以上的?”

    观众中掀起一个高潮,人群中兴奋地举起许多手臂。严守一当头一棒:“看来
劫后余生的比例还是很高的。”

    观众都笑了。这时费墨皱了皱眉:“还是有些心神不定啊。面上顺,心里还惦
着别的。”

    电视台主持人的业务培训今天下午开课。严守一上午主持完节目,下午和一帮
主持人赶到戏剧学院,像学生一样上台词课。电铃一响,二十七八岁的女教师沈雪
走上讲台。女教师披肩发,大眼睛,高鼻梁,瘦身,让人眼前一亮。严守一看她的
神情像新闻节目的主持人,倒没什么感觉。

    讲台上的女教师上来并没有讲课,而是像在中学一样,拿出花名册,开始一五
一十地点名。点到严守一时,严守一裤兜里的手机哆嗦起来。进教室之前,他把手
机的铃声改成了振动。他边掏手机边慌忙答:“人在呢。”
                           

         第六章

    女教师抬眼找到他,又继续往下念。

    点完名,女教师合上花名册,走到正低着头看手机的严守一身边。严守一刚收
到一封短信,正在回复。沈雪:“严守一,课堂上不准打手机,你知道吗?”

    突然有人在头顶上说话,把严守一吓了一跳。他忙将手机合上,仰起脸笑着答
:“沈老师,我只是看看,没打。”

    沈雪环视四周:“我知道你们都是名嘴,我尊重你们,但,我希望你们也尊重
我。”

    这时严守一多了一句嘴:“沈老师,没谁不尊重您。赶紧讲课吧,不然一会儿
就下课了。”

    没想到沈雪认真了,眼睛盯着严守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严守一倒有些结巴:“我,我没什么意思呀。半堂课过去,怪话全是他们说的,
我一直没吭声,没招您呀。”

    接着不理沈雪,继续低头回短信。没想到沈雪脸色铁青,一把抓过严守一的手
机,从窗户扔了出去。幸亏窗外是草地,否则早摔裂了。沈雪:“我告诉你们,这
是大学,不是你们电视台!”

    把手机突然抓过去扔了,是严守一没有想到的。严守一也火了,“忽”地站起
来,指着窗外:“沈老师,我上过大学,我认为您应该把它给我捡回来!”

    教室里所有的人都愣了。僵持一分钟,沈雪转身走出了教室。两分钟后,严守
一的手机拿回来了。沈雪将手机拍到严守一的课桌上,指着门外:“以后凡是我的
课,你在,我走!”

    接着眼中涌出了泪。这时严守一知道事情闹大了。所有主持人也觉得玩笑开得
有些过分,纷纷上来劝沈雪:“沈老师,别生气。跟小严,不值当!”“小严就是
属狗的,经不起玩,说急就急!”

    严守一被诸多主持人推到讲台上:“马上写检查,就在黑板上!”

    严守一也觉得应该给沈雪一个台阶,不然就显得自己太小气了。何况他还着急
回手机里的短信,短信是清早担心的“鬼”发来的。于是在黑板上用粉笔写道:沈
老师,我错了。清早出门的时候,我妈就跟我说,跟谁闹别扭,别跟老师闹别扭,
不然考试会不及格。刚才一激动,忘了。

    故意写得歪歪扭扭,像小学生。大家笑了。沈雪也破涕为笑:“严守一,你无
耻!”

    五环路旁边有一个涵洞。涵洞旁边有一条僻静的杨林道。严守一的汽车卧在树
丛里,在雾气中显得影影绰绰。

    严守一正在车里淘气。跟他一块儿淘气的女孩叫伍月。伍月理一男孩头,脸盘
长得并不漂亮,嘴角左边还有几粒雀斑,但身材好,细腰,翘臀,大胸,将手伸进
内衣,像摸到了两只篮球。冬天,伍月爱穿短夹克,走在街上,稍一伸腰,便露出
一抹雪白的腰肢。最勾人的是她的两只细眼,老蒙着,半睁半闭;偶尔睁开,看你
一眼,就将你的魂勾了去。

    严守一和伍月相识在庐山。去年夏天,《有一说一》在那里做一期节目。伍月
在熊猫出版社当编辑。当时熊猫出版社正在庐山开年会。《有一说一》的编导大段
和熊猫出版社的社长老贺是大学同学,双方都住在庐山宾馆,晚上便合在一起吃饭。

                              第七章

    这顿饭吃下来,严守一彻底喝大了。吃过饭,大家又借着月光到如琴湖散步。
伍月后来在酒桌上也喝大了。渐渐两人落在了后边。由于喝大,两人不知不觉拉起
了手。伍月一伸腰,月光下,露出腰间一抹雪白的肌肤,比月光都白。严守一的手
便伸向了那里。伍月弯下腰“咯咯”笑了,突然将脸贴近严守一的鼻子:“你是不
是想跟我做爱?”

    看到严守一惊慌失措的样子,伍月又弯腰“咯咯”笑了。突然她又用手掰过严
守一的脸:“我住102房。”

    然后撇下严守一,追前边的人去了。

    当晚的后半夜,严守一从三楼下到一楼,进了102房。我的天,严守一在世
界上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解渴”。同时证明以前包括于文娟或其他女孩子,顷刻
间变得味同嚼蜡。但让人解渴的还不止是这些,而是在整个过程中,伍月嘴里都在
说着世界上最脏最乱的话。严守一被她勾得,也把心底最隐秘最脏最乱平时从无说
过的话都说了出来。从凌晨两点,到清早六点,两人一直没有消停。身体解渴还不
说,肠胃也好像被脏话洗了一遍。彻底脏了以后,反倒像脱下脏衣服换上新衬衫一
样,浑身倒干净了。

    回到北京之后,严守一恍惚半个月,好像被生活噎了一下。回家与于文娟在一
起,夜里也不由自主地开始说脏话,于文娟马上停住他警惕地问:“严守一,你怎
么突然变得这么脏?”

    严守一马上清醒过来,又回到现实世界中。整个过程又开始一言不发。这时他
对庐山的行为才开始感到后怕。现实和一时的癫狂是两回事。过去和别的女孩胡闹
完,他都关一个礼拜手机,怕与他胡闹的女孩给他打电话。但严守一把伍月想错了。
他关了一个礼拜手机,一个礼拜后再打开,也不见伍月给他打电话。一个月后,倒
是严守一憋不住了,又想起庐山那个夜晚,想到解渴和消毒剂,主动给伍月打了电
话。

    于是又见了一面。仍像庐山那么解渴。或者说比庐山更加解渴。于是以后的见
面就一发而不可收。但严守一一次次觉得比过去可怕。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一个
月之后,对方就会提出要求。但半年过去了,伍月什么也没提,严守一放下心来。
但放心之中,反倒更加不放心了。一次事情完毕,严守一终于憋不住,主动试探:
“你说我们这算什么?”

    伍月倒奇怪地看他:“饥了吃饭,渴了喝水呀。”

    严守一看伍月的神色,也不像欲擒故纵,于是踏实下来,这关系也就不上不下
地保持下来。

    但今天见面不同往常,伍月昨天给严守一打来一个电话,说她最近谈了一个男
朋友,马上要结婚了;结婚之前,想见严守一最后一面。

    严守一这时感到自己有一丝醋意,但这醋意又无法发出来,于是约定今天晚上
见面。但严守一清早把手机落在了家里,所以慌忙回家去取。谁知伍月这时打来一
个电话,被于文娟接到了。好在严守一蒙混过关,没出什么事。出了家门,他马上
给伍月打了一个电话,伍月在电话里告诉严守一,今晚见面要改地方。严守一当时
答应下来,但一天下来,他也没有找到地方。

                        第八章

    下午在戏剧学院上台词课时,伍月又发来短信,问在哪里见面,严守一还没想
出地方,一边回短信一边想,手机就被女教师沈雪扔出窗外。一直到晚上,严守一
用车接到伍月,两人还没地方去,就开车来到了五环路的河边。

    车窗外影影绰绰,不远的五环路上,车灯来往穿梭,让人没有安全感。动作上
不好放开,脏话也不好出口。他就在前座抱住副座上的伍月,凑合着吻起来。等他
吻到耳唇,突然将头躲开问:“苦,什么呀?”

    伍月:“傻瓜,香水。”

    正在这时,严守一的手机响了。严守一偷空看了一下,是“于文娟”的名字。
严守一马上止住伍月,打开手机。于文娟在电话里问:“在哪儿呢?回来吃饭吗?”

    严守一的心头“怦怦”乱跳。一天忙乱,晚上有事,忘了给于文娟打招呼。他
一边压住心跳,一边说:“不回去了。下午去戏剧学院上课,剧组的策划会移到了
晚上。”

    于文娟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有些迟疑:“开策划会,我怎么听着是在外边呀,有
汽车声。”

    严守一故意满不在乎:“正跟费墨找饭辙呢,能不在外边吗?”

    于文娟:“怎么有人喘气呢?”

    严守一:“没开车,正跟费老赛跑呢。”

    于文娟把电话挂了。伍月又抱住严守一:“今天非跟你做。等我结了婚,你再
见不着我了。”

    这话刺激了严守一。严守一将车发动着:“那咱们换个地方。”

    严守一将车顺着杨林道开到郊区一个村庄旁。在村庄的狗叫声中,在汽车后座
上,他和伍月折腾了两个小时。折腾之前,为了谨慎,也为了专心,严守一把自己
的手机关了。

    但他没有想到,正是因为关手机,他和伍月的事被于文娟发现了,出了大事。

    其实出事并不全是因为严守一关手机。出事的起因,是因为严守一的老家,那
个叫黑砖头的严守一的堂哥,给严守一家打来一个电话:“我找严守一,我是他砖
头哥!”

    这个黑砖头堂哥,于文娟在严守一老家见过。长得跟黑塔一样,爱喝酒,爱吹
牛,爱搅事,每一个事又被他弄得乱七八糟。于文娟:“砖头哥呀,我是于文娟。”

    黑砖头大为惊喜:“咦,弟妹!电话没打错。我找你们,是跟你们商量一事!
咱村陆国庆,小名叫大脸猫,在镇上开饭馆,最近他买了一部新手机,把他的旧手
机淘汰给我了,三百块钱,我问你们值不值。”

                               第九章

    于文娟:“买手机花钱,买完打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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