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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三国同人)黄天道 作者:墨攸(长篇,晋江2012.05.19完结)-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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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饥军前往灊山,投奔旧部去了。
  “其兄袁绍居在北地,中有徐州间隔。这袁术若打算疏通求援之路,便只有不余其力地攻占徐州了吧?”听华佗这般说道,我轻轻点了点头,附和道:“下邳城刚破不久,又受过水湮之灾。想来袁术必会从中下手。只是……”
  “只是曹军早有周备,袁术定是讨不到半点便宜的。”华佗说着晃了晃头,咬了口刁在嘴边的杂草,喃喃道,“奉孝那小子当真可怕,连这步都能算到。”我心中却暗泛了嘀咕:何止是这步,他实则料得更深、更远。早在进犯徐州之前,他和小叔公恐怕就早已拟定了这些策略。如今所见,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随意思忖着,我心有不甘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碎石,溅起了几滴泥水。那头僵固的毛驴儿忽然适时地抖了抖毛,害得我满脚都染得淤黑。于是我便没好气地给它那灰不溜秋的尾尻上按上了一个乌黑、乌黑的大脚印。
  月旬后,入了扬州境内,果然听见了袁术进犯下邳,却被为刘备、朱灵分而击破的消息。说是他在灊山遭了众叛,迫不得已才携了残兵、转战下邳的。听说袁军此役一举溃散、败得极惨,那袁公路最后几乎就是只身逃出的。此事果如郭嘉所言,六月不到,他便已尽了气数。如今看来,小叔公这招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策略,委实厉害之极、狠毒之极,难怪郭嘉也对他推崇备至。不过因其身败、局势大乱,也不知如今尚在寿春的小叔公是否安好、有无受累……念及这里,我不由地催促着华佗加快了脚程,日夜兼程地往寿春赶去。好在流民四散、兵卒新败,仗着华佗的医名,我们竟一路蒙混、未受拦截,径入了扬州腹地。
  六月初上,正逢炎夏,两人终于得以顺利地进入了大名鼎鼎的寿春城。不过此城已无繁荣、奢美可言。入目之处,一片人心惶惶、仓促行色。难得见到的诸位商家,也大抵是一副如临大敌,正收拾货摊、匆忙搬场的模样儿。问叨之下,才知晓原是那袁术下令收整残兵,准备弃城、退走江亭。
  “如今此地资粮皆为袁术党羽携卷,地头全都荒了。能走的,都走罢,等着便只有活活饿死的份儿。”附近的人们大多都执了这般的说辞。不过形势越乱,对我而言,却未必不是件好事。只是这寿春远比我料想的,要大了许多:密密麻麻的屋宅连绵到了天边,偶尔地面的起伏像是山岭般若隐若现。若非是战祸波及,怕是极为壮观的。整个下邳城似不及它的十之一、二。辗转反侧之下,我们索着地图、跑了大半天才终于在内城寻到了小叔公他们的下榻之处。
  庭院深深、楼台林立,本当是一处幽静、雅致之地,谁道如今却是人头攒动、烟火四起、哭喊成片、乱作了一团!大门处,还矗着一群甲士,个个面目狰狞、如狼似虎,直将那路阻了个水泄不通。也不知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我只觉心头一震,冲华佗使了个眼色,二话不说绕到后院,抽出铁剑、径自翻上了石墙!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见到小叔公了,好辛苦/_

  ☆、荀令君

  这头看去,大院里两队兵丁正对峙而立。刀皆出鞘、刃口相向、毫不退让,着实一副严阵以待、一触即发的模样儿。被堵在外的一队,领头的那名武官缟素裹腰,持着一把长戟,直没入地。正气势汹汹地叫嚣着甚么,只三言两语便将手下的一群士卒煽动得阵阵附喝,激奋难当。反观另一边的数十侍卫,一概静默不语,持械护宅,似乎是在候人下令。这般僵持了好半晌,酷日当头,众人皆现出了几分不耐烦的神色。就在这时,而后跟来的华佗忽然扯了扯我的袖子,示意我侧目旁观。顺着他指的方向定睛看去,只见一人闲庭若步、推门而出,半袭浅杏华服,眉黛沉静、眼眸空灵。朱砂点绛,鲜红若血。飞袂、举足之间竟是说不出的优雅、俶傥。如若珠玉在侧,也定会自惭形秽。他不正是我口口声声唤作“小叔公”荀彧、荀文若先生么!只屑惊鸿一瞥,便能闻得那随风而散的淡淡异香。这么多年来,我从未见过比他更漂亮、更精致的佳人儿。只是这份悠然的傲气、与风姿,就绝非寻常的凡夫俗子可相较、比拟的。
  也不知是不是为他的绝世风华所震慑,荀彧这一登现,周围顿时变得鸦雀无声、燥热散尽。一干士卒纷纷止了手、如致敬般下了刀。屏息之间,但见他缓缓踱来,随身的环佩轻轻敲出清丽的律响,风雅之极、动人心魄。处在墙头、听不清他在说了些什么,我却看见围着宅邸的那群甲士们,渐渐面露动摇、如梦初醒,似乎转瞬之间便已对小叔公的言语信服了几分。正兀自感佩其口舌之利时,我却注意到了那领头的武官脸色阴晴不定、蠢蠢欲动。见他握着长戟的双手就要使力,我当下不再犹豫,大喝一声,趁他突然发难之际,一个纵身跃下围墙、掷出铁剑!立足不稳间,硬是削去了他半片脑袋!一时血沫横飞、脑浆涂地,众人哗然、惊诧。
  “如今诸位可信了罢?汝主尸骨未寒,而那袁胤胸无大志,卖主求荣。欲将我荀彧的项上人头一并带去投奔庐江太守刘勋!若非早有预见、事先安顿,此刻授首伏诛的便是我荀文若了。”就在我撑地起身之际,小叔公突发一语、径自震住了四下!仿佛我的出现是他事先布设下的埋伏一般。其思辨之敏捷,着实叫人叹为观止。直到此时,我方才得知到那袁术竟已暴毙、嗣权为其从弟袁胤所掌。难怪而今,寿春城内变得一派动荡、波涛汹涌了。“汝等已皆成弃卒,此刻若杀我或能为袁胤争荣,却断尽天下退路。要知刘勋无能,必为江东孙策所破。是去、是留,还请诸位好自为之!”一语既出,小叔公不屑地冷冷一笑,转身就往屋里走去。那些甲士们相顾喏喏,一时无措,踌躇间散了不少人。
  “暮儿,你跟我进来。”他滞了滞、忽然补上了一言。嗓音冰冷、略带沙哑,似有怒火暗蕴。我的眼皮猛然一抽,知他是怨我出手残忍、心里不快。当下只得在众目睽睽之下,惴惴不安地随在其的身后、迈过了门槛。见不着仆役的身影,就连华佗也没跟进。我被小叔公凉在空荡荡的大堂里,瞪着满是泥水的脚趾许久不敢妄动。汗水浸湿了衣衫,心中却是寒意森森。“暮儿,你可知错?”听来,他似乎怒气未消、隐隐带着几分心痛。同幼时发我脾气的那会儿,溢满了宠溺时,截然不同。
  我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委屈地眼圈渗红,低声回道:“暮儿不该随意出重手,取人的性命,若艾草菅然。”说道此处,蓦然感觉脸颊一痛,兀自作热,竟是被小叔公狠狠地扇了一掌。他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这一掌却掴得我隐隐生痛。“暮儿,这一掌,是替下邳百姓所打。恨你助纣为虐、擅改天意;也是替彭城之民所掴,怨你不辨善恶、正邪未分,任由奉孝、公达他们胡作非为、滥杀无辜!”小叔公厉声而言,说罢却又重重地叹了口气、似有心事为结。他满是心痛地扶起了我的脸,轻声问道,“暮儿,如今你可知错了?”
  “暮儿、暮儿,知错。”小叔公的言语好似利刃一般,猛然扎到了我的痛处。直觉腿脚一软,我径自站立不稳、双膝一屈、跪倒在了小叔公的面前。泪水仿若决堤的河水一般,止不住地疯狂涌出。好不容易才从郭嘉、华佗、荀攸他们那儿筑起的防卫,到了他的面前,竟变得如此不堪一击。一瞬间,所有的藉口都成了多余。我轻易地窥见了自个儿内里的软弱、无知、虚伪、及残忍。“暮儿甘受小叔公处置,大过当头,无能谢之!”
  “无论寻上多么堂皇的假口来作粉饰,暮儿,做人、处事总归是不能昧着良心的。若连求救于跟前之人都不去施援,又谈何兼济天下、顾念苍生?”阖眼亦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柔。一点一滴,正小心翼翼地替我拭去那眼角的泪痕。我抽泣着说不出一句话来,撒娇似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小叔公轻轻叹息了一声,手指顺着我的发丝悄然滑落,暖人心脾、芳香四溢。那份怜爱,叫人贪恋难抑。
  “这些年来,当真是难为你了,我的暮儿。不如袁术此事终了,便随我隐名还许罢。非但能见着你的娘亲,连休若、仲豫、及伯旗他们都在。见着当年的小天师,想必我的兄长、从侄们定然也会欣喜。”小叔公那轻柔的嗓音在我的耳畔絮絮叨叨地响起,宁静、安逸,勾勒出一个个熟悉的面庞,仿佛令我又一次回到了儿时的颍川。如此这般便可以可以肆无忌惮地索求、可以肆无忌惮地任性,不必肩负、不必挂怀,不必背着良知求活……我一时倾慕,向往不已,但谁知此时,却突然念及了郭嘉、突然念及了那个奇怪的梦境——那人站在船头冲着我温柔地笑着,递出手时掌心的那滴血泪却触目惊心、令人惊惧。那一刹那,我隐约听见他对我说道:“朝妹,是我负了你。我为这大汉江山、辜负了你。”猛然震颤,迷惑不已,我勉强挣脱了小叔公的怀抱,用满是泥浆的手背拭干了眼角的泪渍,轻声问道:“小叔公还望明示,暮儿如今该当何为?这次特意将我邀来寿春,定是有什么图谋、暗伏在内的吧?”他怔怔地盯着我,空灵、沉静的眼眸之中忽而闪动着几许欣慰,忽而又是难以言喻的失落。我这才头回瞩目到了他的眉,浓密、修长、峰骨若剑,那正是相书上所说的仁寿之相。
  “不知奉孝究竟是如何与你说得的,但此回将你邀来寿春,并非是我本意。”他静默了半晌,忽而叹了口气。脸上若隐若现地浮出了几丝不合时宜的哀伤,低语轻道,说,“文若着实不愿令暮儿牵连其中。此刻抽身,为时未晚。我自会设法禀明主公、说得奉孝,叫他们再图良策。暮儿,你便安心随我还许罢。”他说着伸手撩拨起了我的额发,淡淡的香气从指尖递来。眼神扑朔,似有心事未结,“暮儿,文若应允你,一生一世,执子之手、再不离弃。”……乱世为人、若能得夫如此,还复何求?一时感慨,几欲颔首,但我沉默了良久,缓缓轻道:“不可。小叔公,暮儿亦有救世之心。”
  “更何况,如今彭城、下邳苍生芸芸,尸骨未寒,我张暮又有何颜面得以安享太平、闲适,而无愧于黄天大道、天下正理?纵使抽身、埋名,亦不得心安。”
  “暮儿,此道漫漫,并不易走。”
  “但求以身求索,义无反顾!”我说得极是倔强,却心知并非一时意气。
  “我的暮儿,果是长成了。不再是当年那个闹着要当我新娘的小娃儿了。”小叔公握拳轻笑,不经意间掩去了唇边的那丝凄凉。他左顾右盼地又念叨了好些,忽然话语一顿,突然慎重其事地将我请回了案前。躬身奉上了水酒,正色说道,“张将军,此次将你邀来寿春,不为其它,正要图谋主公的又一心腹大患、江东孙氏!”称谓倏变,荀彧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不现喜怒,一丝游刃有余的浅笑漫漫攀上了他的脸颊,宁静、沉稳,深不可测。仿佛天下兴亡,也只在谈笑之间、尽览无遗。这样的小叔公,我是第一次瞧见。不,现在的他,并非是那个我所熟知的小叔公,而是曹公帐下、汉室驾前,大名鼎鼎的“王佐之才”、荀彧、荀令君!我不自觉地拢住手指,坐直了身。他将我视作了需得平坐而待、敬以礼数之人,我自也不能叫他失望了。“这江东孙氏本是袁术用以抗衡刘表的一支党从。但近年来屡战屡胜,其势愈大,人望颇高,执玺在手,野心昭然,隐隐有称霸南地、盖过袁术之资。如今寿春败落、荆襄畏缩,正是他们大展鸿图,逐鹿问鼎之机。若是任其张力、不加拦阻,不出数年,必成西楚再世,为祸苍生。”
  “暮儿,你可知为何主公征战吕布之时,河北袁绍却未曾出手、坐收渔翁?”小叔公忽然话锋一变,转口问道。他单手支起下颚,似笑非笑地拨弄着案上的书简。看那褶皱、阙水的模样儿,估摸都是些打自北地传来的信笺。不过他的神情虽是温和,却隐隐令人感觉、不寒而栗。
  “听闻当时袁绍正同宿敌公孙瓒纠葛、接兵。”
  “那袁绍为何凑巧不巧地要赶在那时同公孙瓒开战?”小叔公说着,那姣好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略现得意的笑容。浅浅、淡淡,如杏花般素雅,沁人心脾。但我却猛然一惊,不由得直觉掌心里冷汗涟涟:“莫非这也是曹公的计策?”
  “因为适时,我曾为袁绍送去了一份大礼。”他似乎很满意地扬了扬唇,悠然道,“袁本初图谋幽州日久,但却苦于迟迟寻不着出兵的藉口:本皆汉臣,同气连枝。他素来盛名在外,自不愿落人口实。于是,我算准这着,便让汉室天子下诏一封,为其正名,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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