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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

(三国同人)黄天道 作者:墨攸(长篇,晋江2012.05.19完结)-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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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达叔叔之托?”我皱了皱眉,不知她所言何意。
  “贤侄莫要质疑。”张燕苦笑着摇了摇头,面上却现出了一丝狐媚般的狡黠,道,“黑山诸寨虽已投归汉室,为曹公驱使。但年前尽全寨囤粮供给曹氏之后,我们黑山又被袁熙劫掠,如今断粮、缺饷月余不止。是存是亡,只在荀军师的一念之间……妾身会出此下策,也是走投无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贤侄毋怪。”听她的口气,竟似要以我们的性命作挟,自许地、荀氏处讨得饷粮,补给黑山。这般做法,不似一地豪强,倒像极了流寇、野盗,好似她的手下余人一般。
  “许地若得富足,高幹也不致北上幽冀,兵败壶关了。张燕寨主此行,怕是、难得如愿了。”
  “此事不劳贤侄费心。”她抿了抿唇,笑道,“妾身日前得传报说高幹败后,荆襄刘景升不但拒纳并州残兵,为示诚意,还亲自点拨了一批军粮、船匠机巧,送抵许都,贡奉车驾之前。说是欲借曹氏大力,剿除江东孙氏。这些军粮虽不至富足颍川,但要给养区区黑山,想必是绰绰有余的。”这些事我早在匈奴时就已有了耳闻,亦与刘表一贯作风相符。听到此处,对她的言语我不由地多信了几分。
  “张燕寨主好生霸气,竟要自天子口中夺食。”我忍不住讥笑了一言。
  “有道是:天下食为天下民。”张燕挑了挑秀眉,厉声驳道,“更何况,苍天已死,何来天子!归顺曹公,不过是我们黑山诸寨一时的权宜之计罢了。大贤良师的遗愿,贤侄莫非已经忘尽了不成?”这般藐视天下的豪情,的确非常人所能及。难怪时至今日,黄巾衰微,但张燕这一支却还能独霸一方,屹立不倒。
  “是故还请贤侄、鹜夫人躬屈,与妾身诸人往赴黑山一趟。”她说完客客气气地冲我揖了一礼,道,“我张燕誓必拼死周护两位的安危。”言毕,即刻有随侍会意,箭步上前将利刃架到了阿鹜的脖颈处,作势威慑。落到这步田地,我情知挣扎无用,轻声叹了一口气,便缓缓收了断刃,束手就擒。临出门时,忍不住多问了一言:“那他、冲公子,要将奈之若何?”
  “环氏失利,留之贻祸。我黑山诸营无意介入其中纷争。”张燕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忽然附在我耳畔,低声细语,道,“昨日邺城快马果报,曰:王氏服鸩得死,其党皆已伏诛。唯环氏一人,守扣于五官中郎将,堪堪全身。”说完,她不待我回应,便径直令人将我、及阿鹜与田氏挨个儿送上车舆,押赴黑山,只余“冲公子”、及翠娘留在原处。
  蹄马行出不久,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呼。
  撕心裂肺、久久索绕。我但觉一阵黯然,伤神莫名。

  ☆、曲尽人散

  邺城距黑山主寨不过数日路程,但只是这三、两天里却变故频频,差池不断。各种惊闻、大事自张燕口中说得,如雷贯耳,叫人猝不及防:先是听闻王氏勾结南匈奴、绑缚冲公子,欲图作乱。谋泄,自惭鸩死,党羽伏诛。不日,又传说冲公子受惊,病笃,卞夫人四下求医无果,束手无策。环氏受王氏之累,为少主禁足,波及墨家、何晏、植公子、与杨修诸人。又,马、韩,张鲁等人见匈奴着力后援王氏、邺城夺嗣之争分神不及,趁机吸纳高幹残余,瓜分并、凉、河东几地;周郎、张昭与许地密信频传;刘表得汉室、荀家之诺,于荆襄蠢动,大兴水师,欲谋曹公、孙氏;而玄德公刘备,得曹、荀暗扶,其势渐盛。月前有密使偷渡入吴,不知所图何事……直到此时,我方才恍然大悟,隐隐了然了其中的利害、关键:看来此事不仅是曹氏内里三位公子的明争暗斗,更关系到了整个儿天下大局的逐一演布。其涉猎之广、暗伏之深、周虑之慎密,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如今变故迭起,诸事迸发,看似无关,实则皆是风起云涌,环环相扣,丝丝互连——只因如今这局面儿,与当初小叔公、郭嘉他们对我私下勾勒的,几乎一模一样。赤壁一战,为期不远矣。
  正当我兀自感慨他们这些军师心机如斯、料事如神,运筹帷幄却能决胜千里之际,隔日,张燕在北地、乌桓的几处前哨,先后递来袁熙、袁尚落入曹氏布算,中了贾诩诸人的反间之计,兵溃白狼,为公孙康擒拿、暗中斩首的捷报!不过公孙氏、乌桓、鲜卑与曹军各方皆秘不发丧,缄口如瓶。频频交通,邀约共议,想是在袁氏败亡之后,北地尚有诸多善后未工。划分未果之际,袁熙、袁尚只得继续“假活”上一段时日。没有想到数年征伐、对持,竟会以这般平淡无奇,却异常残酷的结局谢了幕。念及了曾经那终日长箫随身、风度翩然的袁家二公子,我不觉一阵失语,心绪酸涩:此番过后,若为洛儿晓知,她大抵又要为袁熙伤神不已、暗自垂泪了。不过好在叡公子托身为曹公长孙,短时之内,约摸是不会受累、临危的。有他在侧,对洛儿而言总算是种慰藉。
  擅弈者皆知,胜负乃中盘而定。行到这一步,曹氏生、开二门尽握,天下大局已定,如今恐怕只剩遣人收官、伏龙了。
  刚抵黑山、心绪翻腾,谁知凑在此时,张燕的主寨里头也凭空生出了许多变故。当夜接风、酒过三巡时,大堂之内竟有数十刀斧手,突然发难,制了张燕,压倒众人,不分由说地将我以推上主座,奉以朝供“天师”之礼。我曾与郭嘉在黑山上呆过不少时日,于此不算面生。是故“天师”之名一经祭出,顿时膜拜纷纷,顶礼不觉。未到天亮,大势所向,黑山诸营竟已尽数倒戈!漫山遍野,皆是黄天胜旌,遮云蔽日。我正兀自迷惘,不知东西,此事的主谋方才姗姗现了身:竟是郭奕、与司马懿二人!
  “荀军师月旬之内会藉口匀粮,赶至幽、冀。你只需在那之前,以‘天师’之名坐镇此地,稳住近周即可。届时将此间的黄巾部众尽数交予他发落、处置,便是了。”奕儿瞥了我一眼,令人将那张燕带下,禁足后,不假辞色地冲我说道。他仍是一副厚粉敷面,难辨真容的模样儿。只是较初见之时,似又长高许多,魁梧了不少。身形上,已与我了无了相似之处。
  “听张燕说黑山诸营断粮、缺饷,月旬有余。荀军师恰巧凑在此时,散粮、发钱,想必轻而易举就能将之收归麾部,为己效死了。看来尔等图谋黑山黄巾,已有不少时日了。”我低笑着,侃侃道。
  “若不是公子北征之前,将那张燕的心腹部曲、饷粮、库藏尽数征走,我们也不会如此省心就能得手。”郭奕说着指了指正凑在主薄身边交嘱事宜的司马懿,朝我随手比划了几下,轻声道,“无粮、无饷之下,人心是最为不固、易于收买的。眼看袁熙身败,丕公子得势,司马氏也终于按捺不住了。”我如何听不出奕儿的言下之意,微微一怔,不禁追问道:“这支黄巾,莫非是要资予司马懿不成?”此刻那面容冷峻、刁钻的司马仲达似乎并未闻得此处的动静,仍与张燕的主薄言谈甚欢、笑谢不绝。瞧他那眉开眼笑的模样儿,颇有几分商贾、市侩之气。
  “全是公子的意思。说是要为今后汉龙自巴蜀、坤地死门腾起时,未雨绸缪,伏下后招。此事,连素来瞧他不惯的荀令君也一改常态,默认首肯了。”奕儿皱了皱眉,又补上了一言,道,“皆因了他的狼顾、反噬之相。”说完这句,他便不再吭声。眼眸里不自觉地映出了几分忌惮。想必经了适才张燕一事,他也略略领教了那司马懿的手腕儿。
  与荀攸、阿鹜同还许地时,已是是年夏末。这些日子以来,总是神情恍惚、莫名忐忑,以致于连公达叔叔瞧着我时,眼底里偶尔流露出的异样,都未能知觉: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与他看鹜夫人时的脉脉、怜惜,别无二致。若不是自荀谌那儿得知了阿鹜之事,又与他俩在一路上终日相处,朝夕相得,我大抵这一辈子都不会察觉到他长久以来心不在焉、神游太虚的姿态儿,实是、是在粉饰对我的规避。若有似无,风轻云淡,不言、不语。只像对待阿鹜那般,不时为我捎带蜜饯。想来当年他只字未提,便离了颍阴,去雒阳仕官,大抵也是出于相同的缘故罢?我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对,草草劝和了几言,要他莫与小叔公再起争执,便寻了个拙劣的藉口,说是路过颍阴时要顺道为爹上坟,就独自离了车队。荀攸不再多言,只是临别时,忽然将我叫住,替我整了整额前的乱发。尽管面上仍是一脸无谓,淡然若水,但我却清晰地感觉到了他指尖的颤抖。
  “事皆因我而起。”他只在我的耳畔,留下了如此一言,道。
  满腹惆怅地偏道颍阴时,竟无巧不巧地在荀氏旧宅里遇着了一身缟素,披麻戴孝的小叔公诸人。一问方知,娘已于月前逝去。他们此行正是来为她送葬、归根的。
  “夫人累病成疾,春末寒症突发,求医不果,无能得治……照其遗愿,是要与大贤良师合葬,安于颍川。是故,文若便亲自将她的棺椁送抵此处。欲待你归还,择日祭礼,奉孝入土。谁知信使刚往黑山、许都报信,不想我的暮儿竟已是先到了。冥冥之中,果是暗有天意的。”小叔公幽幽地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地附在我耳边,轻道几言。数年未见,他仍是这般风华绝代、通雅清丽,不逊当年。但眼角、鱼纹处却隐隐攀上了几许飘絮,几许沧桑。想是这些时日来,独守许地,执尚书台,奉车驾,运筹策谋,耗神、费心,劳作不息,长久不得悠然、闲适之故。我听闻此言,怔了半晌,泪水不禁夺眶而出。念及了往日种种,慈母游子,忍不住抚棺嚎啕,泣不成声了起来。小叔公一语未发,走到近旁,紧搂着我的肩,陪着我守了整整七天、七夜的孝灵。直至窗透初晓,孝期不复、中阴往走时,他才替我做主,为娘启了坟,行祭、司仪,送归黄土。
  礼毕,我与小叔公又在荀氏旧宅小住了三、两日。方打算动身还许时,北地又传来了秘报。小叔公读罢秀眉紧锁,沉默了良久,才堪堪挥走随侍,独自将我留在了内室。他似是无意地瞥了一眼我腕上的那只金质跳脱,黯然沉声道:“他要我转告于你,说是:重逢之约,他无颜践履。如今大局已定,赤壁之战,断龙往后,足能埋汰王氏、环氏在军中的残孽。假以时日,五德归位,困龙阵破,曹丕君临时,由荀攸一人独掌即可。时值今日,便毋需天师再行多虑,束缚手脚了……”不用多言,小叔公所谓的“那人”自是郭嘉无疑。我突然感觉到一阵没来由的心慌。
  “无颜践履?他是、何意?”见我莫名、难安,小叔公轻叹一声,将附在书笺里的几页帛书小心翼翼地摊开,递到了我的手心里。我一眼便认出那些帛书,与当时阿鹜手中所执的那份,同出一辙。
  “奉孝在信里提及,这些帛书皆是自袁熙处得来。据说是当年大贤良师借张燕之手作乩,通幽冥,交鬼神,借神君之力所作。你看罢便知其中分晓。”他满目复杂地凝视着我,低声又道,“事关困龙大阵的前因始末。”我一怔之下急忙翻看,手却禁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昔周室衰微,诸侯并起。秦国势甚,而韩弱。故韩相姬氏得二子,貌若,共名。兄留韩地为嗣,弟入强秦作质。伪称一子,欺敌耳目于外,谋策图秦于内。此二子,皆名张良。”这一段曾听郭嘉口述、大抵知晓,但自第二页起,却闻所未闻了:“其兄居韩地募力士刺秦,不果。流亡下邳,更名易姓。其弟受此牵累,趁二世作乱,自秦出奔、亦往徐州,亦弃祖不用。是逢高祖斩白蛇而起,于彭城得遇,援引知己。故姬氏二子双双为高祖所用,狡作一人。内应外合,明暗相辅,定国安邦,经纶天下。以致强秦倾塌、西楚崩析。后张良兄弟不睦,变故丛生。兄纳秦女朝氏不久,遭其弟图谋,暴毙、身死,为鸦鸟作食。弟不顾丧礼,强娶兄嫂作妻。朝氏合礼踟蹰,不从,以死相挟。弟无策,活葬其人入太极阴穴,为困龙之首……”小叔公念到此处,我不禁愣在了原地。心潮翻腾,如疾风骤雨:原来是年与朝氏订下契阔盟约之人竟不是而后谋作困龙大阵的那位留侯!难怪郭嘉会说他“无颜践约”……念及了那时梦中的恨意,唇边忽而泛起了一股莫名的苦涩,啼笑皆非,满腹怆凉:这就是所谓的、世事弄人?为何直到此时,你仍心心念念,要我弃你不顾?静默了片刻,我突然昂首、淡然笑问道:“郭嘉他如今身在何处?”
  “暮儿,你当真要去寻他?”小叔公的眼里透出了几分怜惜、几分哀伤。他转而低首,道,“兴许那世,是他负了你。”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我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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