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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盛宠+番外 作者:贡茶(晋江vip2014.01.08正文完结)-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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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鸣春闻言,便搂了沈玉仙,轻轻拍她的背安抚,低声道:“一定会好转的。方御医要是没有几分把握,定然不敢说大话。”
  
  沈玉仙得了安慰,心里舒服了一些,倚在季鸣春怀中道:“好在有你,若不然,我不知道会如何了?”
  
  季鸣春听着这句话,有些荡漾。想他季鸣春,不过是小小石龙镇出来的一个男子,若不是得了郡主青眼,纵是考中进士,这辈子拼到尽,顶多做个五品官,哪如今日这般荣华?交往的尽是贵人,时时有机会见得天颜。
  
  是的,当时想得到郡主的芳心,下决定休妻时,略有些过不去,至今还有一点点心结,但是绝不后悔。自己和芳娘成亲不过三日,碰也没碰过她,现下想起她,甚至忘记她的模样,只记得是一个村姑模样的少女。自己有机会平步青云,怎能轻轻放过?且那时写了休书,却是让父母把嫁妆等物事归还芳娘,再赔一笔银子的。芳娘未破身,又有了银子,再嫁一个良人,料着不难的。
  
  两夫妻缠绵着,却听得帘外有丫头禀道:“郡主,郡马爷,方御医和苏管家带同夏奶娘来了。”
  
  一听方御医也来了,沈玉仙便不敢怠慢,到底,哥哥的病还要靠他呢!因坐正了身子,喊丫头道:“请他们进来罢!”
  
  夏仲芳一路过来,因有心事,对王府的富丽堂皇之处倒有些视若无睹,只想着要如何应对季鸣春。这会站在帘外,见得帘子晃动,不由细看,一时惊讶:这帘子,是珍珠帘么?普通人家得一颗珍珠,就要郑而重之收藏起来了,这儿是随便串成帘子,任人撩来撩去玩的?
  
  方御医见她瞪着珠帘,便道:“喜欢么?喜欢的话,异日让你夫婿也串一个帘子好了。”好像府中也有珠帘的,只是没有挂着,是搁起来了。若以后她想要,挂起来也罢!
  
  夏仲芳未答,便见帘子一揭,一个丫头朝她们福了福道:“郡主请你们进去呢!”
  
  钱婆子已是挽住夏仲芳的手臂,俯耳道:“别吵别闹,好好见一面就出来。”
  
  夏仲芳微点头,压着心底的恨意,扶了钱婆子的手臂,随在方御医身后进了小花厅。
  
  当下,季鸣春和沈玉仙已在小花厅落座。季鸣春见得方御医领了人进来,度着年轻的那位是奶娘了,便道:“不须多礼,坐罢!”
  
  听得这道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夏仲芳百感交集,一时看向季鸣春,却见季鸣春只随意在她脸上扫过,再不作停留,不由愕然:他,他忘记我了?
  
  纵季鸣春现下装扮不同从前,相貌也像是更俊些,且隔了三年多时间未见,夏仲芳还是一眼认出他来,只万万想不到,他会忘记了自己。
  
  钱婆子见机快,已是一扯夏仲芳,随着丫头的指引,在下首落了座。
  
  沈玉仙见夏仲芳干干净净的,倒有些满意,虽只是奶娘,也不能太丑样,这样子倒好些。且哥哥还要吸她的奶,若是人太丑,吸奶时不知道会不会不舒服?人清秀些,吸奶时总会愉快一些罢?
  方御医待他们打量过夏仲芳,便说了沈子斋的病情,再说了奶娘的重要性,道:“夏娘子现下服了头碗药,待会儿再喝催奶的药,至今晚子时前,料着能出奶,到时便送过去王爷处,让王爷吸了奶之后再安歇。这药和在奶水中,药性温和许多,自不会损及王爷肠胃,七天下来若有好转,一切便好办了。”
  
  夏仲芳一直悄悄打量着季鸣春,耳朵里突然捕捉到吸奶两个字,一时一惊,难道不是挤了奶出来在碗中让王爷喝的?她一时张嘴便问了出来。
  
  方御医一怔,这才想起自己没有说清楚,因解释道:“王爷卧床多时,喝了无数药,肠胃实在太弱。现喝奶,也不能直接用碗喝,须得出力吸,吸吮时肠胃有气,才能响应起来,效果更好。”
  
  啊?夏仲芳瞬间赤红了脸,一时便想反对,忽然看到钱婆子的眼神,再见着坐在上首的季鸣春,那反对的话,莫名便吞了下去。
  
  方御医也知夏仲芳的心结,这会若不使她先出一口气,只怕待会儿出奶就要不顺了,因朝苏良使个眼色。
  
  苏良会意,找了借口请沈玉仙出去说话,沈玉仙以为是府中有要事,苏良不便在众人面前和她说的,便轻点头,起身随苏良出去了。
  
  听得脚步声渐远,方御医这才一指夏仲芳,对季鸣春道:“郡马爷,她是你前妻夏仲芳,今儿其实是来跟你讨要公道的。”
  
  “芳娘?”季鸣春虽隐隐约约觉得夏仲芳眼熟,钱婆子也有些眼熟,却万万想不到真是熟人,这会听得方御医的话,一时细看夏仲芳,方才失声道:“真是你?”
  
  “郡马爷眼里只有富贵,哪还记得旧时的人?”夏仲芳恨意再涌起,冷声道:“只怕连祖宗也忘却了,更不要说前妻?”
  
  方御医站起身,上前按住季鸣春的肩膀道:“郡马爷,为了王爷的病,你却须让夏娘子出一口气。”
  
  季鸣春诧异道:“此话何解?”
  
  方御医不答他的话,只道:“郡马爷只须坐着不反抗,一会儿就好了。”说着喊夏仲芳道:“夏娘子过来!”
  
  夏仲芳早攥了拳头,听得喊声,站起身来,三两步过去,想也不想,一展巴掌,狠狠朝季鸣春那张现下保养得白生生的俊脸上掴了一巴掌。
  
  “啪”一声,方御医眼一眨,有些惊心,好重的手力,郡马爷不会晕倒罢?
  
  季鸣春眼冒金星,哑然失声道:“你……”
  
  “你什么你?许你无情休我,不许我无义掴你一巴掌么?”夏仲芳扇完季鸣春,心头大爽,退后两步,脱口朝方御医道:“方御医,奴家一定好好产奶!”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你们感动了没有?感动的话,要记得撒花哦!

☆、第 4 章

  季鸣春乍然被打,虽又惊又怒,但他既是那等不怕人非议,敢于休妻另攀高枝的人物,心理承受力自也比常人强一些,那么一会,已是镇定下来,喝夏仲芳道:“芳娘,你并未生育,怎能当奶娘?王爷安危何等重要,岂是你能糊弄的?
  
  “奴家能不能当奶娘,是由方御医说了算,不是奴家说了算,也不是郡马爷说了算。是不是,方御医?”夏仲芳后一句话,却是向着方御医说的,之前觉得这些御医啦,达官贵人啦,是在云端的人物,跟自己毫无关系,但是打了季鸣春一巴掌下来,再去看方御医,莫名觉得是盟友了,可以亲近说话了。
  
  方御医见夏仲芳神情愉快,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须知道,那药极其重要,尤其是第一碗药,她若因郁气在心,不能出奶,则后果不妙。
  
  季鸣春这会却又担忧沈玉仙若知道夏仲芳是他前妻,会闹些情绪出来,因和夏仲芳道:“芳娘,咱们虽成过亲,当时只相处了三天,现三年多不见,一时认不出你来,也不算奇怪。现你既然成为王爷的奶娘,我又是郡马,此后低头不见抬头见,前事种种,就忘了罢?且你打我一巴掌,我也不跟你计较了。另外,郡主并不知道你是我前妻,你……”
  
  “说来说去,就是要瞒着郡主,是吧?”夏仲芳冷笑道:“看你表现了,若是客客气气的,奴家一个小奶娘,自也小心翼翼,不去惹你们。若是委屈奴家,不让奴家好过,奴家就破罐子破摔,让大家都不好过。”
  
  季鸣春一听夏仲芳的话,叹气道:“芳娘,现下等你救王爷的命呢,岂能让你受委屈?”
  
  方御医看看时辰不早了,却是催夏仲芳道:“夏娘子,气也出了,该走了。”
  
  “是。”夏仲芳扶在钱婆子手臂上,随方御医出了小花厅的门。
  
  季鸣春见他们走了,进房去拿小铜镜照了照,见脸上五个指印宛然,只寻思要如何跟沈玉仙解释这巴掌印的事。
  
  季鸣春要瞒着夏仲芳是他前妻这件事,可惜他忘记了,现下沈子斋病着,沈玉仙便是王府主事人,王府的事,众人岂敢瞒她?
  
  苏良这会已是把夏仲芳的身份一五一十禀知了沈玉仙,又道:“当时方御医令人来传话,恰好夏娘子到了侧门,自报姓夏,便以为她是奶娘,一时请了进府,让她喝了药,不想却是认错了人。如今只能将错就错了。”
  
  沈玉仙听得夏仲芳居然是季鸣春的前妻,不由皱了眉,心下极度不舒服,哼道:“她这是赶着来认亲呀?”
  
  苏良忖度沈玉仙的意思,一时便道:“待王爷病好了,小小一个奶娘,谁理会她?”
  
  沈玉仙想起沈子斋的病,一时也按下醋意,叹息道:“只要哥哥能好转,别的都是小事了。就是这夏娘子想如何,不太越界,也且由得她。”
  
  苏良见沈玉仙不打算跟夏仲芳计较,便松了一口气,一时又道:“虽如此,她毕竟是郡马爷前妻,要是传出去,就怕引来笑话。目下只好说她是方御医请来的奶娘了。”
  
  沈玉仙明白苏良的意思,答道:“自然不捅破她的身份,一切待哥哥病好了再论。”
  
  沈玉仙不打算在外人跟前捅破夏仲芳的身份,不代表她能在季鸣春跟前忍着,因一回房,见季鸣春迎了出来,她只一扬手,“啪”一声,狠狠扇了季鸣春一巴掌。
  
  “娘子!”季鸣春耳际嗡嗡响,一边脸颊辣痛未消,另一边又辣痛起来,一时有些昏乎。
  
  沈玉仙娇喝道:“什么娘子?今儿进府那个奶娘才是你前头娘子罢?还想瞒下我?好狗胆?”
  
  季鸣春一听大惊,他反应快,一时已是把夏仲芳扇过的半边脸朝向沈玉仙,指着道:“适才已是代娘子先扇了自己一巴掌,娘子要是不解恨,就再打一巴掌罢!”
  
  沈玉仙见季鸣春脸上掌印宛然,分明是下重力扇的,一时又心疼起他,手指戳过去道:“你呀你!”
  
  季鸣春趁机捉住沈玉仙的手指,低声道:“她现是奶娘,且容着,待王爷病好了再论罢!”
  
  沈玉仙听着这话,究竟舒服一些了,一时嗔道:“还不寻药膏来涂脸,要是破了相,谁要你啊?”
  
  季鸣春一听,知道一场矛盾已是消于无形了,一时暗喜,忙忙去寻药膏涂脸。
  
  这会儿,方御医已是陪夏仲芳在府中走了一圈,待她出了汗,一时回房,吩咐丫头道:“提一桶热水来让夏娘子沐浴,一矣水冷,就加了热水进去,泡足一个时辰,通了血管再出来。”
  
  钱婆子趁机拉了夏仲芳道:“芳娘,你在王府也没有熟悉的人,不若跟苏管家说一声,留着我当你的婆子罢?”
  
  夏仲芳也正想着要留下钱婆子呢,见她也想留下,便跟苏良道:“苏管家,奴家跟钱嬷嬷一道上京,一直相依为命,现奴家进了王府,却不想丢她在外头,想让她陪着奴家呢,不知行不行?”
  
  不过多一个婆子,有什么打紧?苏良点头道:“你不舍得她,便只管留下她罢!”
  
  钱婆子大喜,一时便道:“我们还有东西遗在外头租来的房子中,还得去收拾一下。”
  
  苏良见着钱婆子身上的装束,度着她也没什么值钱东西的,便道::“吃度用度,王府全包了,你的东西不要也罢!”
  
  夏仲芳却在旁边道:“今儿见了王府这些东西,我们那些破烂实在不值收拾,也不好收拾来王府放着的,但是送给周近住着的人却是可以的,且还有几套能换穿的衣裳呢,倒是可以收拾了进来。”
  
  苏良一听,马上吩咐两个丫头道:“去,让人备了马车,随钱嬷嬷去收拾东西。”
  
  车轻马快的,一个多时辰后,钱嬷嬷就收拾了东西回来,因进去见夏仲芳,见她已是泡完浴,正在房中坐着,便把收拾来的东西给她瞧了瞧,又说了把何物送与何人等事。
  
  两人说着话,已有丫头来禀道:“夏娘子,钱嬷嬷,管家爷已令人收拾好了厢房,让你们搬过去的,以后你们就住在松鹤院了。”
  
  松鹤院却是王府最大的院落,也是现下沈子斋居住的地方。苏良因想着夏仲芳是沈子斋的奶娘,为了方便起见,便安排她也住到松鹤院去,这样沈子斋要喝药奶,夏仲芳便随时能出现。
  
  进了松鹤院,眼见院子里种着许多松树,松树下还真有松鹤在踱步,钱婆子张大了嘴,喃喃道:“怪道叫松鹤院呢,原来真个养着松鹤。”
  
  引她们进来的丫头笑道:“原来还有别的禽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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