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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武林强人-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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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高手面对“拂花令”,绝对不敢不全神贯注,司马无影自也不能例外。
  所以,当他凝目盯住金光灿烂的拂花令时,可就不能同时盯紧何自如和程道一了。
  虽然司马无影眼角余光仍然能发现两支长剑一左一右闪电刺到,仍然能拔剑招架。虽然他慢了一线(约十分之一秒),而这一线之微对方就足以抢先出手,至少可以连续猛攻三剑而司马无影却无法反击。
  何自如,程道一长剑双出之际,严温泛起冷酷笑容,而李宽人却皱眉不悦。
  可是司马无影却一点不慢,也没有被突袭(虽然不是背后抽冷子刺他,但趁他眼神一拢便忽然双剑齐出,严格说来不但可称突袭,而且还是群殴)。
  他的身子甚至还稍稍前倾,通常只有攻击身体向前倾伸,而事实上司马无影居然真的是攻击者,他几乎是和何自如、程道一他们同时拔剑出鞘,所以他并没有吃“时间”上的亏。
  只见司马无影的剑象毒蛇舌头伸出,程道一的剑便自滑开,而喉咙上却多了一个深洞,鲜血喷溅。
  司马无影的剑当然不能闲着,但也更不能回鞘,因为他剑鞘有剑,他剑鞘的剑却是何自如的,敢情何自如那一剑没有落空,可惜那是司马无影的剑鞘而已。
  但剑鞘上却已蕴藏着武当派正宗内家真力,故此何自如好象忽然被蜘蛛网粘住的虫子似的一点不自如了,他的动作只不过阻滞一下,便被对方剑鞘传来的内力震退四步。
  但何自如并非脱离困境,他右胁骨要害已中了很深的一剑,所以双膝一软“叭哒”倒地。
  严温不知是惊骇抑或是愤怒,面色煞白。
  司马无影又快又要命的剑法,使他记起十多年前遇见闽南连家高手的旧事。
  那一次人家一拔刀,就杀死他六名护卫。
  现在所不同的是那时有“血剑”严北,而现在没有。
  他居然忍不住道:“我见过闽南连家拔刀诀,司马无影你拔剑速度已可以相比了。”
  司马无影长长的面孔没有表情,道:“我们绝对不同。”
  严温讶道:“为什么?”
  司马无影道:“你问血剑严北就知道了,你不至于不认识严北吧?”
  严温摇头道:“不认识,只听过他的名气,江湖上大概很少人没有听过。”
  李宽人也道:“虽然都姓严,但没有瓜葛亦不相识。”
  司马无影皱眉道:“那么‘海龙王’雷傲候呢?他为何躲到严温你家里?”
  严温摇头道:“没有这回事。”
  李宽人强调道:“我可以保证没这回事,司马兄,道听途说之言不可相信。”
  司马无影道:“我们截获雷傲候亲笔信,我们不但核对过笔迹,而且是用当铺特别字体写的,你们可曾见过当票?那种字体普通人绝对不会写。”
  李宽人真不愧是老江湖,立刻问道:“你们?除了你还有别人?”
  司马无影道:“好象还有不少人,不过我只认识两个,一个是‘神枪门’赵五,一是‘拨云踏雪’李逍遥。”
  这两个人已经很令人头疼了,神枪门赵五就是“镜里移花”赵任重。
  李逍遥是四川名家,他们都只有三十来岁,但十年来纵横江湖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以年龄来说又正是一生最锋锐的时候。
  司马无影又道:“就算没有雷傲候也应该也悲魔之刀吧?难道两样都没有?”
  严温摇摇头道:“没有,我也想瞧瞧悲魔之刀,从前呼延香主没有亮出过这把刀。”
  李宽人道:“司马兄,我们暂时不必莫明其妙大战一场,我希望你再调查一下,我们也需要几天时间弄清楚这件事,看看究竟是谁施展嫁祸东吴之计。你不会认为我们害怕求饶吧?”
  司马无影很认真考虑一下,才道:“凭前辈手中的拂花令,当然不会害怕任何人,更不会求饶,我们糊里糊涂干下去也不是办法,本来咱们并非闹出人命不可,可惜他们(他指指地上两具尸体)的剑太快太毒,这笔账……”
  李宽人居然自做主张,大声道:“这笔账不必提。”
  严温不高兴地瞅李宽人一眼,这笔账竟然不必提?白白死了两个精选的高手竟然算了?
  但他没有驳回李宽人的话,只道:“司马无影,你与连家拔刀诀有何不同?”
  司马无影道:“他们身体重心都移到前脚,手指不停地有节奏地点动计时,虽然动作很细微,却也瞒不过我的眼睛。”
  严温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司马无影道:“他们显示出是专练杀人剑法的杀手,所以,我也用杀手剑法对付他们。
  我只不过能和他们同时拔剑而已,并不算很快。但是连家拔刀诀却是千锤百炼的绝艺,连家的刀由拔出以至劈出,虽是又迅快又急猛,但可以砍开你鼻尖上的苍蝇而不伤一点皮毛,我刚才那一剑去非杀人不可。”
  他忽然转身走了,连话都不多讲。
  李宽人直到看不见他身形,才叹口气道:“大少爷,你知不知道他为何讲得那么详细?”
  严温纳闷摇头。
  李宽人道:“那是因为我说过不算账,所以他把无上湛深武功道理告诉你,作为报答。
  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很危险?”
  严温皱眉不开心道:“很危险?在这里?在我们势力最强的地方?”
  李宽人道:“‘镜里移花’赵五和‘拨云踏雪’李逍遥固然已不易对付,但他们出身名门正派,所以司马无影认识,也肯提及。恐怕一定还有不少邪门外道的高手,而且一定每一个都十分难惹的。”
  严温觉得他有点渲染夸大,所以眉头皱得更深:“你怎么知道?”
  李宽人道:“因为罗翠衣也来了,她本应坐镇总坛,如果不是听到严重而可怕的消息,她不会赶来接应,更不会把五舵舵主召集三个同行。”
  罗翠衣就是大江堂三大香主之一,除了龙牙香主呼延逐客已死之外。剩下来两个就是虎头香主李宽人和凤尾香主罗翠衣了。
  大江堂最厉害的高手除了“三香”之外,尚有“五舵”。凤尾香主罗翠衣亲率三位舵主(当然还有许多精锐好手)前来接应,情况自是万分严重。
  严温的确粗心得没有注意到隔邻码头船舶升起的旗号,否则他当然也会知道本堂有哪些人马赶到。
  升平横行的日子过得久了,象他这种大少爷的确不免大意粗疏。
  他耸耸肩头,道:“那怎么办?”
  李宽人道:“我们一举步,罗翠衣便会先带些人手走前头开路,三舵也带些人夹护两侧,我殿后,我们先回府再商量应付方法。”
  严温有生以来从未经历过,从未尝过极度危险形成的气氛。
  连大江堂也从未试过排出这种阵容,目的却不是戟强敌,只不过“保护”严温回家。
  严温虽是江湖一派帮会之主,但他其实更象富贵之家末代不成材的公子少爷,每天只找些淫靡骄奢刺激感官之事来做。
  “刺激”本身并无好坏,但任何人若是染上追求刺激的瘾头就必然会陷溺下去。
  甲种刺激随着时间变得麻木乏味,就一定要找乙种刺激加强或代替。
  于是,绝大部分追求刺激者迟早身心完全腐蚀,完全麻木而变成人类社会人类历史的“垃圾”了。
  严温忽然变得神采奕奕满面红光,眼中也射出异常神采。
  当他举步时,李宽人最手看他一眼,却不禁暗自摇头叹气。
  这种生死大事应当以庄严尊贵心情迎接,尤其每一个投入“危险”中的人,无不是千锤百炼的武林精英。
  每个人的技艺都刻苦锻炼而成,因此都值得尊敬,纵然落败身亡亦同样值得尊敬。所以如果利用他们毕生修养苦练的技艺胆勇,利用他们的荣辱生死,作为一种“刺激”的话,任何领袖迟早会被部下唾骂背弃。 
 

 
 
 



第二章 虽将军难免 看翠带拂花
 
  罗翠衣是个看来三十多岁的妇人(其实她有五十多岁了),淡绿色的布衣裙,平板的脸孔,走在街上时简直溶化在行人中,完全不惹人注目。
  她左手挽住一个小竹篮子,篮子里装什么东西不得而知,在常人眼中篮子里不外是些果子、糕饼之类的东西。
  罗翠衣忽然停步,这一刹那间她全身以及平板面孔都放射出奇异魅力光采。
  现在绝对没有人会认为她是市井平凡妇人。
  只要有眼睛甚至只要还有感觉的人,都必定知道她是超科常人的人。
  罗翠衣停步的地方,正好是距严府尚有一个街口的一片广场,左边有七八棵老树,右边是古老祠堂。
  祠堂前面的空地本来常有不少儿童追逐玩耍,也有些老人拿着旱烟管坐在阴影中悠闲地消磨余生。
  但现在不仅是儿童、老人,甚至连路人都没有,只有身穿淡翠衣裙的罗翠衣独自站在空地中心。当然在树下和墙壁边阴影中也有人,只不过还未现身而已。
  罗翠衣从一个极平凡的常见的妇女,忽然变成任何场合都可以成为熠熠明星一般的主角。
  这种变化,简直比魔术师的大魔术还惊人,所以四下里一片静寂。
  罗翠衣脸上不但不平板,甚至有一种眩人眼目的冷艳,男人应该很艳羡很爱慕这种女人,但却也不免会害怕,会自卑。
  树影下终于走出三个人,在最后面,又最惹人注目的是个峨冠宽袍老道,雪白的拂尘在秋风中飘拂。
  另两个却是四十左右的壮年人,一个腰腋下挟着一支丈二钢叉,面貌丑陋凶悍。另一个衣服神情都象乡下人,如果用不客气的形容词,简直可称为蠢俗。
  阴影中还有十二个人,分别靠近两头通路。他们都刀剑出鞘,神情悍恶,怪不得那些老人儿童全都避开,连路人也赶紧绕路而行。
  罗翠衣冷冷瞧着走到前面的三个人,脸上既无表情,亦不言语。
  她这种奇异冷艳居然也变成奇异的力量,使那三个人都露出庄重神情,并且距她半丈左右就停步。
  老道人柔声道:“罗姑娘,你这是何苦呢?”
  挟叉悍汉声音粗犷,道:“罗翠衣二十年前遨游天下,武林大为倾倒。何以居然沦为鹰犬?她真是昔年的罗翠衣?”
  老道人道:“她是。如果你不相信,她的玉篮翠带三招之内就可以证明。”
  原来罗翠衣手中的竹篮子只不过“看”起来象竹制,其实却是“玉篮”。
  当然更令人想不到这个小篮子是武林中有名的兵器之一。老道人又柔声道:“罗姑娘,我们曾经见过面。可是,那已经是十八年以前的事了,我希望胸还记得。”
  罗翠衣冰冷眼光凝注在他脸上,却没有作声。
  老道人干咳一声,又道:“当然那时候你还年轻,而我也是没有象现在这么老,所以你不认得我也不希奇。”
  任何男人都会替老道人担心和难过。因为男人最怕的也是最没有面子的就是碰到这种情况。
  你以为那漂亮的女孩子认得你,但她居然完全不认得,如果你自尊心太强的话,非自杀不可。
  罗翠衣眼中忽然露出些许温柔,唇角扯动几下,才轻轻道:“哦?你是‘多愁羽客’吕顽石?五年前听说你已名列恶人谱中,是不是真的?”
  “多愁羽客”吕顽石道:“真的。”
  罗翠衣声音中含有讽刺意思,道:“那可真是可喜可贺之事,但我认识的‘多愁羽客’吕顽石却早已经死了。”
  大家都明白她的真正意思。吕顽石露出尴尬神色。
  他其实大可以驳她说:你投身大江堂,当上大江堂三大香主之一的凤尾香主。你难道就是好人不成?如果你不是好人,你又何以用不屑以及鄙夷的口吻提到“恶人谱”呢?
  最重要的是天下武林能挤入“恶人谱”之人并不多。
  在武功成就方面来说,必须属于顶尖阶层才行,你难道对此也不屑一顾么?
  罗翠衣又用清清冷冷的声音道:“和你一道的两位,无疑也是恶人谱上名人了。要不然你们岂能走在一块儿?”
  丑陋凶悍的壮汉厉声道:“不错,老子顾天义是也。”
  罗翠衣道:“吕顽石,我觉得他的外号比名字好听,你认为呢?”
  “多愁羽客”吕顽石苦笑道:“他外号好听?居然比名字好听?我不明白也不知道,因为我从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罗翠衣说道:“你是男人当然不同。你们男人很少会想到这种事,但我却是女人。”
  讲到女人,她自然而然从篮子里摸出一面镜子,照照面孔。这些动作非常女性化,因此在她冷艳中又加添了不少温柔。
  “多愁羽客”吕顽石显得很认真地说道:“你当真这样想么?但顾天义这个名字好响亮好有味道,比起他的外号‘两头蛇’我认为名字好听得多了。”
  连“两头蛇”顾天义也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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