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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天下有雪by鸽子-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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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的威武王世子竟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不知道传出去会产生什么效果。”翻墙?这家伙把秘道当什么了?又把别人家当什么了?! 
“赫!”来人威武王世子唐洵倒抽了一口气,几乎没把口里的茶喷出来。有些头皮发麻地想起自个儿父王会有的反应,立时什么玉树临风、文质彬彬都忘记了,被针刺着似的从舒服的椅子上弹跳起来,像一只小狗要讨主人的欢心般地挨了过去,死气白赖地巴着宸君:“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宸君,看在你我同在一条船上的份上,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可千万、千万别说出去啊!再说,我也是为了找你才来的啊!你、你、你可千万别乱说啊!我们好久不见了,这一见面用不着送我太过厚重的礼,您说是不是?大家兄弟一场,你可不能害我啊!什么都不看,也看在这些年来的交情份上……” 
他越说自己的脸就越白,霎时间冷汗密密地布了他一头,甚至都语无伦次起来。开玩笑!?真他一状告到父王那,自个儿不死也得脱层皮!无论如何也得安抚下他!只见他一会给杜墨雨按摩肩膀一会给杜墨雨扇着扇子,忙的不亦乐乎。 
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宸君坐在另一侧的酸木枝椅子上冷冷地道:“什么事这么晚来?” 
“我去调查他们之后的行踪了——你知不知道,那长孙昊和风惟扬都已经不约而同地起程回去了!?” 
“猜得到。他们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大半。”杜墨雨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说道:“如果不是我对形势估计错误,现在的洛阳的局势就不会如此恶劣。” 
唐洵不以为然地问道:“现在的形势很恶劣吗?我怎麽没有觉得?” 
“你还没有发觉吗?新一轮的战争已经在洛阳兴起了。——无忧谷天水宫这次双双来到洛阳的目的我大概可以猜得出两个,其中之一就是为了探路,他们想要试探本教的反应与实力。另一件则是为了双方面的会面,相思风雨楼其实就是他们所属意的最佳会面地点,只是因为我带长孙昊到那里的缘故才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他们也知道我们已经洞悉了他们的计划所以才会立刻离开。其实不然,因为我们知道的只是他们目的中的一部分。但是这是在我们的地盘上发生的,所以我们已经落了下风。” 
“那……他们是想要结盟吗?”显然理解了事情的严重性,唐洵脸色有些凝重,但那也是一闪而过的事。 
“在我提出要去风雨相思楼的时候,长孙昊虽然没有反对表面上还非常正常,但是他太过于自然,居然会那么巧遇到风惟扬,这些已经使我起了疑心。” 
事后想来,当他们进入品香阁的时候长孙昊就应该是已经知道隔壁的客人就是风惟扬,所以他望着隔壁的目光才那么特别,让人以为他是在欣赏那幅出自名家的横幅。其实他们在暗通声息才真! 
真的是好狡猾的人啊!幽深的黑瞳有着奇异的亮光,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仿佛是遇到渴盼已久的敌人时的兽,身上燃烧起了好战的血…… 
“你今天下午和那两个人待了那么久,有什么心得啊?”反客为主的唐洵见他唇际勾起一抹奇异的笑,立刻殷勤地捧着桌上端放着的汝窑青花瓷杯奉上一杯碧绿的香茶。 
“你知道我就是干这个的嘛!嘿嘿,难得你今天两个都见了,所以我不找你找谁!是吧?我们的宸星堪称是天下少有……” 
 
 
 “你是指长孙昊还是风惟扬?”受不了他的口水攻势,杜墨雨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开门见山道。这家伙,耍猴儿吗?黄鼠狼的表情都没他这么明显! 
“两个都问。”黄鼠狼闪烁着纯净的眼光望向鸡……哎,是面向几乎要受不了他那恶心得让人连隔夜粮都吐出来的深厚功力的杜墨雨。 
“……”宸君咽下口中略带些苦涩的茶水,沉默地思考着。 
“宸君!?”唐洵睁大眼睛望着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是那么纯净可人,可不是就像一个天真可爱的小狗吗!但是被他这副表情蒙蔽的人怕是到死都不会知道也不会相信在他纯真的外表下的心狠手辣。标准的被他卖了还在帮他数钱!毕竟,东方圣教又怎么可能让一个单纯的人去负责整个情报网呢!?更何况他可是身为教中最顶级的三君二使之一的恒君。 
“你啊!”一脸沉思的杜墨雨见到他的表情,反而笑了。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你这个样子要是让总坛里的那些人看到了非晕了不可,哪还有半点恒君的样子!?”但,也就是他的厚脸皮令堪称无往不利的三君二使中的其他诸人头疼不已。唉!自己今天是怎么了?白天遇到长孙昊和风惟扬那两头狐狸斗法,还要小心别被卷进去,晚上还要应付他这个黄鼠狼!?唉!自己今天还真是有够倒霉的! 
不在意地耸耸肩,刷的打开折扇,轻松地摇了摇,立时摇身一变成了一位翩翩美公子的恒君迈着步子走了几步来到宸君悬挂晾着画卷的地方,细细凝神欣赏着他的手笔,一边不在乎地凉凉道:“反正他们又看不到,再说,真的晕了还有你在嘛!死不了的。” 
端着唐洵特地奉上的名贵瓷杯,宸君不在意地来到窗前欣赏挂在树梢的那轮明月。 
“墨雨,你——”唐洵转过头看着他想说什么,却又在看到他的瞬间被他仰望明月时的绝尘风华所震慑,呆了一会又把话咽了下去,换了另一个话题“你刚才为什么沉默不语,有什么疑惑吗?” 
杜墨雨抬头望向屋顶那交错的梁柱,眼眸里深沉得不可探测,沉吟道:“不是有疑惑,而是在想,该怎么说才最准确。” 
“哦?”唐洵显然有了极大的好奇。 
将白天的事情一一详细述说完毕后,唐洵无限同情地道,“哦?那你还真是辛苦了。”能和那种人在一个房间里待了那么久的时间,宸还真是可怕啊! 
“不过,他们也没占着什么便宜就是了。”听着唐洵的话,杜墨雨想起今天在相思风雨楼里在那两个人身上施的小手段,嘴角微微往上一勾。 
“……”看着杜墨雨不经意带出来的那抹奇异笑颜,唐洵忽然觉得头皮发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时间竟然开始同情起那两个曾和他同处一室的人了。(但是不能不承认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成分在里面。)真是可怜啊!招惹了宸的人,现在那两个恐怕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可怜啊…… 
室内一片寂静,连爱笑爱闹的唐洵也沉静了下来,顺着杜墨雨的目光望向挂在树梢的皎洁明月,唐洵爱笑的嘴角敛起最后一丝笑意,晶亮的眼睛变得精锐深邃,一瞬间他整个人气势大变,不复原先的吊儿郎当,浑身散发出沉稳如山的气势。与他身旁的杜墨雨那如迎风而立的松柏般潇洒俊逸不同,他整个人都像一座巍峨且不可摧的高山;同刚才轻佻飞扬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伯父走了吗?”唐洵若有所思,轻声道。 
“嗯,今天丑时三刻离开洛阳。”杜墨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口应道,眼神却益发深沉,如夜。 
闻言,唐洵沉默良久,一言不发。杜墨雨始终是出神地看着瓷壶,面色如常,也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 
半晌,唐洵突然微笑道:“那么,他也总算是得到幸福了。真让人羡慕。” 
“得到幸福?” 
杜墨雨不无讥讽地道“幸福绝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那是要经过刻骨铭心的痛苦以后才换来的宝贵财富。如果不是由爱来维系、不能与心爱的人相守,便是锦衣华服又有什么人能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唐洵身子一震,向他望去,只见杜墨雨一贯清冷的目光竟锐利如刀,直视自己,竟仿佛要看入了灵魂深处。他回望着杜墨雨凌厉的目光,眼睛如同平静的湖面,让人望不到底。良久,他调回目光,望向天际那光华耀目的月亮,不再言语。仿佛有了默契一般,杜墨雨也不再说话地将视线投往无际的夜空。 
 
 
 静寂的气氛围绕在两人的身边,过了不知多久,月亮早已经离开了树梢,移往中天,将它银色的光纱洒往大地,为漆黑的人间注入一份光明。杜墨雨首先开口打破平静:“竹舆晓入青阳,细风凉月天如洗。如此月色,恒,你在想什么?”难得他会对人起了好奇心。 
“你又在想什么?” 
唐洵虽然也是始终没有把目光离开那夜空,但是,决不会忽略掉宸在开口前那一瞬间松了口气的反应。 
闻言;一朵清丽绝伦的笑容自杜墨雨的脸上浮现,语气如同梦呓般轻柔:“我?我在想……有多久的时间我没有这么悠闲地欣赏大自然的美景了,一时间竟然想起了许多自己以为忘记了的事情。我一直认为自己忘记了,现在才知道其实还没有。” 
“那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前世的经历,熟悉又陌生。”顿了顿,他又敛下笑容,幽深的瞳孔凝望着身边的人,了然地问道:“你——是想起了那个人吗?” 
不用说出口,两人也心知肚明“那个人”是指谁。 
“嗯……是在想。我在想“那人”会有什么反应。”平淡得像一杯清水,而那深邃的眼眸里一闪而逝的灼热却揭示了他不如外表的平静。 
杜墨雨轻声一叹,几番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最后只道:“你……也要想开些才好。”当年,做错了吗?但是,至今仍然不悔! 
唐洵原本轻松的脸瞬间变得面无表情,一脸冷酷的神色,却不知道是对别人还是自己。负在身后的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交错的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青,一字一句道:“我、知、道。”抿了抿因用力而泛青的嘴唇他仍旧开了口:“你见到他了?” 
虽然他没有问出他在想问的话语,多年相知,杜墨雨又岂会不明白他?况且,当初就是他亲自把他带出来的啊! 
“他很好。至少是看起来很好。” 
没有遗漏唐洵那全身微微颤抖的一幕,杜墨雨脸色一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这个重要的朋友,毕竟自己不是他,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帮得了他。思量再三,宸君转过脸不再看他,将视线再次投往天际浩瀚的银河;轻吟道:“清都绛阙,我自经行惯。璧月带珠星,引钧天、笙箫不断。宝簪瑶佩,玉立拱清班。天一笑,物皆春,结得清虚伴。 还丹九转。凡骨亲曾换。携剑到人间,偶相逢、依然青眼。狂歌醉舞,心事有谁知,明月下,好风前,相对纶巾岸。一切皆过去,一切缘法。过去种种不外人生经历,而非人生负担。起者有因,灭者有因,是是非非,起於心中灭於心中——恒,我这里有珍藏的四十年女儿红,不如就着这轮明月小酌几杯可好?” 
话一出口,他才恍然想起,自自己有了那么个习惯以后,还是第一次在这个时候邀人共饮,原来,时间可以治愈一切的话是真的啊!自己也在渐渐地淡忘那些过往吗? 
这道理我又何尝不知?只是知易行难哪!涩涩地一笑,恒君回身望向一脸淡然的宸君,眼眶有些发红。这世间的众生有什么人是真正没有烦恼的呢?起码他就没有见过。包括眼前这风姿飒爽的宸在内,谁没有难以向旁人述说的痛苦呢?不管怎么压抑也需要一定的发泄,就像自己嬉笑人间一样,他也并没有忘记这个一向淡漠的友人兼同僚每年不管有多忙总是会抽出一天的时间独自饮酒到天明,他珍藏的美酒正是为此所用。他努力挤出一抹如苦胆汁拌上黄连的笑容,将一切忧思烦恼抛到九霄云外。也罢,多想无益!今夜,月圆人静,正适合大醉一场! 
望雪轩外,是一片深幽松林环绕,微风拂过,松枝瑟瑟,光影斑驳,生机昂然的春夜,却奇异地有一丝让人心都会感到发凉的萧瑟! 
第五章 
当今天下除了政治上三大世家以外,武林之中也有三大势力,分别是“天水宫”、“东方圣教”和“无忧谷”。很少有人知道这江湖中的三大势力才是背地里真正的掌握着天下的主人。多年来的苦心经营,这三大势力早已经溶入了各行各业的命脉,且开枝散叶。 
如果说,三大世家的力量还可以看得透的话,这江湖中的三大势力的力量分布却是令人无法看透的。你看到的一间酒肆,可能就是其中一家的眼线;你身上的衣服可能就是其中一家的分支旁系的出品;你心爱的家人,可能就是其中一家的属下……上至王公贵族下达的密令下到市井小民鸡毛蒜皮的小事,只要他们想知道,就没有不能知道的!这三大势力的触角、耳目分散得四通八达,几乎可以飞天遁地!本领之大可以说上穷碧落下泉! 
 
 
  
 三者中,天水宫和忘忧谷彼此间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已达百年,彼此之间结下了极深的仇恨。距今十年前,由于两家的消耗都达到了一定极限,所以在东方圣教出面以及两方上位者的默契下,有了十年的休养生息,武林、天下才有了这些年的太平日子。但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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