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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重生之暴君(调教 年下 有虐身 he)作者:冷笑对刀锋李忘风-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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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失去的回忆丢在了风里。
  眼看著苏重墨离去之後,已经离太傅府不远的魏明之忽然起意,他决定也去探望下本与自己同样可怜可悲的林安。
  待到魏明之进来时,林安已然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青衫,他坐在榻边,看见魏明之来了也不起身,只是微笑,“真没想到你会来看我。”
  魏明之冷漠地坐了下来,他盯著憔悴却并非全无精神的林安,冷冷问道,“你对太子胡说了些什麽?”
  “胡说?你真是高看我了,身为阶下囚的我,怎敢妄言。不过真是让我意外啊,陛下这次居然会听太子的话,看来太子在他心中著实重要。”
  “林安,你难道真以为你斗得过陛下?”魏明之剔了剔眉,发出一声耐人寻味的冷笑。
  林安看了眼自己被苏长卿生生咬断的小指,面上亦多了丝冷笑。
  “我从未想过要背叛陛下,在他没有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我之前。”
  “噢?那你现在难道是起了反心?别忘记了,我随时都可将你的话回报给陛下,届时只怕你尸骨难全!”
  魏明之虽有些诧异於林安的放肆,却仍不忘自己的身份,他是苏长卿的一条狗,一条忠实的阉狗。
  不料,林安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无妨,我现在巴不得陛下速速将我处死,也免去我再受欺辱。而且,若我一死,能换太子对陛下怀恨不解,也算是我给陛下的小小报复吧!”
  不知是不是林安的言语太过疯狂,与他平日的冷静沈稳一点也不相当,还是报复这个字眼充满了魔力,魏明之竟久久没有说话。
  林安也看出了他眼中的迷惘与痛楚,他起身走到这个以前也算一起并肩共事过的故友身边,低声说道,“我为你不值,你这一辈子,就这麽白白毁在长卿手上了。”
  魏明之恍然地看了林安一眼。
  “不过我又何尝不是。”林安苦笑著皱起了眉,瘦削的身躯慢慢地挺直,终是不失风骨。
  夤夜而来的苏重墨满身霜露,他抛下马鞭,快步随著侍从来到了苏长卿正在休息的寝殿之中。
  苏长卿听见那急促的脚步声,心道这孩子却也是乖巧,听到父皇诏令便匆匆来了。
  他正要笑著迎进苏重墨,甫一开门,却见苏重墨猛然跪了下去。
  “恳请父皇赦免太傅,放他自由!”
  本有许多话想与苏重墨倾谈一番的苏长卿不可置信地看著儿子,笑容逐渐褪去,换上的却是一抹怒色。
  这是怎麽回事?!为什麽自己已经饶林安不死了,这小子还不知足?!
  像林安那样心思深沈,逆心不死的家夥怎可以轻易放走!自己没杀他,便是天大的恩赐了!
  “太子,朕唤你过来,不是要与你谈太傅的事。”
  苏长卿压抑著内心的怒火,慢慢攥紧了拳头,转过了身。
  苏重墨抬起头,坚定地看著苏长卿冷酷的背影,再次出声道,“儿臣为天下乞求陛下恩赦太傅。”
  苏长卿冷冷地瞪视著寝殿中幽暗的一间,胸中怒意澎湃,什麽叫做天下?
  他自己就是这天下!就是这主宰!
  可为什麽连他自己那麽疼爱的儿子也不知好歹地要来反对他,违抗他?!
  自己用五百年的酷刑在这一世换来的是什麽?!难道还是一个……忤逆不孝的孩子吗?!
  “吾儿,不可再逼为父,我们父子之间不该如此!”
  苏长卿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说到。
  “父皇,虽然您一直是个好父亲,可却不是一个好皇帝。身为人君,怎可以摧残大臣百姓为乐?!”
  苏重墨愤然站起,冷寂的月色之下,父子两人沈默相对,凄冷的空气之中弥漫著剑拔弩张的气氛。
  他不是没考虑过自己说出这番话会招来怎样的结局,但是身为眼前这个人的儿子,苏重墨到底还是不得不坦诚相对,即便这样的坦诚或许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他已经看过了太多太多无谓的牺牲,如果能用自己的鲜血唤回父亲的良知,他甘愿一死。
  毕竟,父亲曾是那麽疼爱自己,这一次,苏重墨赌的便是苏长卿内心对自己这份父爱!
  “父皇,您以前不是这样的,您以前是那麽豁达豪爽,待人至诚,深受将士爱戴,我也一直将您敬为心中的榜样,可为何成为九五至尊之後,您却……唉……”
  苏重墨看到苏长卿久久没有回过头来,不由缓缓地跪了下去。
  他想起往事,心中更是感慨万千,年轻的面容上已是多了一抹不符年龄的沧桑与孤寂。
  “说够了没有?我的儿子。”
  苏长卿终於又转过了身,他负手走到苏重墨面前,借著淡淡的月光凝视著对方倔强抬起的头颅,那张年轻的面容俊逸疏朗,无畏无惧,只在眼底深埋著痛苦的颜色。
  “陈朗林安之流不过区区庶民,一朝发迹,便妄图与朕称兄道弟,共享江山,朕岂能相容?江山定後,坐拥天下者,朕一人足矣!他们不知进退,乃是自取死路。而你乃是我皇室一脉,林安之流不过皇家麾下走狗尔耳,又怎配吾儿你屡次三番为他求情?!”
  寥寥数语,苏长卿的皇者霸气与傲气尽在其中,更透露出了成就帝王霸业之後便当兔死狗烹的道理。
  这样的道理虽然残忍,虽然血腥,却是千年不变的真理。
  “太傅他侍主极忠,父皇你若是顾忌他朝中的影响与权势,真要借机处死他也算情理之中,可你……你竟将太傅视作玩物,肆虐玩弄,叫我这为子之人见了,情何以堪!他毕竟也是一手教养我的师傅啊!”
  想起林安身上的伤痕残迹,苏重墨的情绪变得更为激动了起来,他看著神色不为所动的苏长卿,终於忍不住将满腔义愤宣泄了出来,“您这样做,岂不是禽兽不如!”
  “放肆!”
  苏长卿没想到在自己面前向来乖巧顺从的儿子真会为了林安反自己,更会为了林安这样痛骂自己。
  他甩手一个巴掌便打到苏重墨脸上,想也不想便一脚踩了上去。
  “逆子!你竟为了那个贱人这样骂为父?!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父皇?!”
  苏长卿俯身一把拎起了苏重墨的衣襟,咬牙切齿地瞪著对方那张倔强的脸。
  酒意糅合了愤怒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头脑,他一脚踢上门,直接将苏重墨拉进了屋子里。
  “你不愿意让我玩弄你的太傅,难道你想代替他吗?!”
  苏长卿说出这话时,自己的嗓音都有些颤抖,他已经再也管不了那麽多,也不想再继续压抑自己的内心。
  这麽多年来,他一直更换著身边的男宠,试图找一个可以替代苏重墨的人。然而,苏长卿却因此更加难受。
  他为这个孩子付出了那麽多,到最後却连摸都不敢轻易摸一下,更要忍受对方对自己的疏远,对其他人的亲近,这是何等痛苦之事。
  只因为他们是父子,所以他必须忍受儿子的指责,必须忍受儿子爱上自己的仇人,更甚至必须忍受儿子为了仇人出头而顶撞自己。
  他稍微伤害一下儿子,便会永远地失去对方,连个弥补的机会也没有。
  这一次,他好不容易有了弥补的机会,为何结局却依旧是父子相伤!
  苏重墨尚未清楚苏长卿所说的到底是何意,而当他被对方死死压在地上并被拉掉了腰带,掀开衣襟之後,这才隐约清楚了他的父皇要做什麽。
  “住手,你是我的父亲,你不可以……”
  “我不可以,那换了你的太傅便可以了吧?”
  苏长卿干哑地一笑,满目凶光之中透露著深深的嫉恨,虽然林安的势力对日後的皇权巩固或许会有威胁,是让他要铲除林安的缘故之一,而更深一层的缘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恨,他十分嫉恨苏重墨对林安表现出的亲近与爱慕!
  “父皇,我不懂你在说什麽?!我不是你的男宠,我是你的儿子,你赶紧放开我!”
  苏重墨虽然习过弓马技击,但是比起征战多年,至今一身勇武之力的苏长卿,他还远远不是对手。
  苏长卿扭著他的手臂,干脆用腰带紧紧地缚了起来,然後俯身下去便用吻堵住了对方叫嚷的唇,手也禁不住伸到了对方的衣服里,忘情地抚摸起了苏重墨那年轻矫健的身躯。
  “墨儿……”
  长长的一吻之後,苏长卿这才喘息著抬起了头,他怜惜地抚著苏重墨因为挣扎而散乱的发丝,疯狂的目光在接触到对方眼中的悲痛时,这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你为什麽这样做?为什麽?!凌辱自己的儿子也是你这个暴君取乐的方式吗?!”
  苏重墨近乎绝望地嘶吼了起来,他挣扎著已经散乱的衣衫,竭力想躲避开苏长卿那令他恶心的抚摸。
  苏长卿没有回答他,只是在片刻沈默之後,解开了苏重墨手上的束缚。
  “刚才是为父失态了,太子,你走吧……朕暂时还不能放林安自由,他并非一个你想象中那样的人,日後……你自会了解。朕已嘱咐了魏明之辅佐你镇守永昌,你多听他的话,别为其他人左右。等朕凯旋回来,朕自会给你个交待。”
  苏重墨慌乱地扯上自己的衣服,他满目纠结地看著半坐在地上的苏长卿,终於一声不吭地带著屈辱与愤怒转身奔了出去。
  第二天,苏长卿率军出城之时,一向孝顺的太子竟称病不曾前来送行,这倒出乎了许多人的意料。
  唯有苏长卿轻轻一笑,似乎毫不介意。
  他一手勒著辔头,回头朝太子所住的东宫远远看了眼,这才低头对守候在身边的魏明之说道,“这里就交给你与墨儿了,如若有变,即按朕的旨意行事。”
  说到底,苏长卿还是不太放心苏重墨,他料想自己走後,对方多半会做出一些傻事来,例如私自放走林安。
  为此他专门留了一道密旨给魏明之,如果太子想放走林安的话,便可以这道密旨将林安当场斩杀,并同时撤去太子监国之职,由他的小儿子苏宁远暂代。
  “陛下放心,微臣会替您看顾好太子的。”
  魏明之点了点头,望著不知为何一夜之间便变得更为沧桑的苏长卿,眼里的神态亦多了些变化。
  苏长卿却是没心情再计较更多,他随意地嗯了一声,这才重拾天子霸气,抬手一挥,身後大军随之缓缓移动。
  果然不出苏长卿所料,苏重墨监国之後,没过几日便亲自带人来到了被层层把守的太傅府,准备趁苏长卿不在,悄悄放走了林安。
  林安得知苏重墨来意,哈哈一笑,摇了摇头,“太子,君为臣纲,陛下之话,您怎可轻易违背?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除非陛下下令。”
  “可太傅你要是再不走,待父皇回来,说不定便会对你不利!”
  想起苏长卿那一夜的疯狂,苏重墨依然心有余悸,他越来越相信自己的父亲已经彻底蜕变成了一个嗜杀凶残的恶魔,总有一天,林安会死在他的手上。
  “那又如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本是宿命。”
  林安低敛了眉目,用残缺了的一只手轻轻抚过桌上的古筝,自从他的手指断後,有著竹音鹤响之称的他已是无法再奏出清乐了。
  “值得吗?为了他……那样的暴君!”
  苏重墨苦笑著低下了头,他没有想到那麽尊敬父亲的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这样轻易地背叛对方,和其他人一样称他一声暴君。
  就在苏重墨力劝林安离开时,魏明之已经带人赶来了,他一直监视著苏重墨的动向,提防对方会做出什麽傻事来。
  然而这个宅心仁厚的太子,还真是傻,竟愿意为了林安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违抗他的父亲。
  林安看著忽然赶到的魏明之,笑著问道,“魏公公此来,必是有要事吧。”
  魏明之皱眉看了他一眼,向苏重墨行过礼之後,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卷密旨奉上。
  “太子,请您展阅。”
  苏重墨疑惑地打开了密旨,赫然发现上面竟是一道处死林安以及废除自己监国身份的诏令。
  “你为什麽给我看?”
  苏长卿的旨意在胤国还无人敢轻易违背,即使现在自己是监国,其实也不过是个傀儡,魏明之完全可以凭这封密旨行事。
  此时,魏明之看了看周围并无他人,这才屈膝跪下,对苏重墨说道,“殿下,现在只有你才能救胤国於水火之中了。”
  前线的战事在苏长卿率军抵达後顺利了很多,萧远图虽然能征善战,但是对上苏长卿这个宿敌,可谓生不逢时。
  之前苏长卿颁布的大赦之令,已让义军内部产生了动摇,而此时天子御驾亲征加上周遭陆续赶来的勤王军,萧远图渐渐陷入了苦战之中。
  最後,持续了半年的起义军终於被苏长卿剿灭了。
  萧远图兵败被俘,随之被押回永昌。
  这小半年的时间里,永昌一直显得很平静,苏长卿并没有得到什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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